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行六人拿着明王发给李芙亲爹勤王的请贴通过门奴的检查进了大门。
一棵棵绿叶成荫的参天灵树,一只只羽毛五颜六色在灵树之间飞翔的漂亮灵鸟,六人与所有初进庄园的人一样沉浸于眼前的美景当中。
赵庆华环着李芙的纤腰,惊叹道:“早就听说明王府内藏乾坤堪比人间仙境,今个若没芙娘的贴子,咱们还进不来。”
李芙掩饰内心的震惊,声音平缓道:“这也没什么,就是多几棵树、几只鸟而已。”
李笑留意着过往的客人,跟欧阳红低声道:“娘,真的没看见二皇子、三皇子、著王府里的人。您真是聪慧,能想到跟着县主进来。”
欧阳红道:“今个是你爹唯一面圣的机会,咱们的命如何,就看此举成败。”
李芙带着五人又去观赏了敞顶能看到蓝天白云的温泉池,瞧到来自天下各地奇石堆砌的池台,再次深深震憾。
这些奇石是天下各寺僧人收集,每块价值不菲,和原主持将其中的三成赠给了谢玲珑。谢玲珑喜爱这口温泉池,想着给干爹府里添一道奇景,便将一半的奇石用来建池台,余下的收到了空间。
李芙怀着一颗很不淡定的心,领着五人去大厅看嫁资。
大厅堆积如山名贵的嫁妆及守护在旁有市无价的十几只灵兽,让在场的贵女们深感意外惊叹不已,便是李芙也禁不住道:“老天真是不公,白丽残花败柳何德何能,不但嫁了明王做了王妃,还有这么多的嫁妆,比本县主当初出嫁都风光!”
李芙的话被旁边一位着装普通胖乎乎的妇人听到,不屑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到这里妒忌王妃!看不得王妃好的,就立刻滚蛋!”
李芙喝道:“你是谁,好大的胆子,敢侮辱本县主!”
胖妇人高声道:“你侮辱堂堂正一品的明王妃在先!”
赵庆华站在李芙身前,趾高气扬道:“你夫君是朝中哪位官员,报上名来?”
胖妇人大声道:“我家相公是军官为国捐躯,现在西方净土,你想找他去西方便可!”
赵庆华蹙眉朝地上呸了一口,道:“真是晦气。原来是个寡妇!何时寡妇也能参加喜宴了?你怎么混进来的?”话毕听到李芙冷哼一声,立刻反应过来说错话了,李芙也是寡妇,忙去哄她。
胖妇人冷笑道:“原来是个白面相公,还敢笑话老娘!哼,老娘有明王亲笔写得贴子,是正经的宾客,比你靠女人混进来强百倍!”
赵庆华面红耳赤,拉着李芙在众人的蔑视目光中走出大厅。
欧阳红见李芙带着情夫还如此招摇狂妄,怕跟着她没见着陛下便被明王府的人轰出去,连忙打手势叫家人不要跟过去。
李芙经过长廊,见几十位宗室、世家的女眷带着孩子站在一棵高达七丈结满灵紫桑葚果的灵桑树下等着王府奴仆摘灵桑葚吃,便带着赵庆华过去凑热闹。
一袭崭新青衣的奴仆摘了满满一大篮灵紫桑葚果飞下,放在石桌上,不卑不亢道:“我家王爷说了,灵桑葚果虽好吃,却不及灵兽肉,请各位亲朋好友留着肚子吃晚上的正席。”
众人瞅着大如杏、果香浓郁的灵紫桑葚,垂涎三尺,完全没了平时的礼仪风度,上前哄抢。
李芙动作稍微慢点便被人挤在后头直抱怨差点骂人。赵庆华会些武功比李芙强多了,竟是一手一颗抢到了两颗。
李芙吃着赵庆华献上的灵紫桑葚果,瞧着没有得吃的几个小孩哇哇大哭,非但不同情还得意无比笑意更甚,这便原谅赵庆华刚才失言之过。
却听几位官妇人谈论着王府的灵树、灵兽、奇石包括白丽嫁妆的灵兽都是谢玲珑所赠,何七雪的郡主之位也是靠谢玲珑所获,总之一句话:生女当生谢玲珑。
李芙上次被群鸟袭击亮王府事件吓坏了,未去参加何玉兰的生日宴,错过见何七雪的机会,后来听当日参加酒宴的宗室亲戚描述何七雪如何年青端庄稳重,心里极不服气。
李芙刚才一见庄园被奇景迷住,忘记要见何七雪的“大事”,这会儿想起来立刻行动,吃完灵紫桑葚果,便拉着赵庆华按着奴仆所说的方向去往温泉旁边的听泉阁。
咚咚咚的欢快悦耳的铮声自听泉阁五楼传出来,李芙闻声连着上了四十个楼阶,刚到第三楼,便娇喘吁吁,纤背依着楼梯扶手歇会。
一名个子极高的红衣孩童背着瞧着眼熟的三、四岁小女娃,脚步如飞上了楼梯,其后跟着四个同样脚步飞快的红衣小童,六小咯咯笑着一阵风般从李芙身前掠过,而后是步伐稳健俊脸面带微笑的谢奇阳及容貌清秀的廖小松,均是只看了她一眼便上了楼。
李芙低头瞧着装扮,恼火的赶紧将斗蓬解下交给赵庆华,显露出里面的玫瑰红色荷叶领束腰上衣、鹅黄色长裤,上衣的领子开得极下,能看到胸前一大片雪白肌肤,腰束的紧,里面衣服穿着少,将盈盈一握的纤腰及浑圆的臀部显露出来,诱人遐想翩翩。
李芙自信满满挺胸抬头走在前面,赵庆华仰头望着她包裹在绸裤下的香臀,想着昨晚的颠鸾倒凤,狠狠咽了一下口水。
二人到了第五楼,筝声正好停下,在一片掌声中走了进去,里面极为宽敞明亮,共设十九张圆桌,每桌用银盘摆着六样灵果、四样点心、瓜子、花生、松子、蜜饯及一大青白瓷壶灵蜜茶,吃食满满一桌,在桌上醒目的中间位置立着一块红漆木牌,上面贴着一张红纸写有十人的名字。
赵庆华视力好看着木牌纸上的名字对应着坐在桌边的宾客,这些个个都是身份显赫,便连赵家的几位嫡子都未有资格在此楼,他一个庶子若不识趣的离开,回头就会被族人说道,瞧到不远处赵家家主赵家言瞪眼望来,立刻怯懦的低声道:“县主,这层楼竟要按名字入坐。您代表勤王肯定有位置,我没有帖子便没有座位。我去楼下寻个地。”
李芙正在美女如云的宾客里寻找陌生面孔,回头看到赵庆华像个贼一般猥琐的缩着脖子往她身后躲,秀眉微蹙挥手道:“去吧。”
一名奴婢迎上李芙,问清名字引她入了座。李芙瞧着同桌的七人都是宗室相识的县主,随便问了一位县主,顺着这人手指的方向望去,为数不多六张主桌中坐着几名贵妇,其中一位貌似少女梳着少妇的女子满脸温柔的母性光辉抱着一个婴孩说话,旁边站着一身正气深情款款注视她的谢奇阳。
李芙目光闪烁,胸脯上下起伏,心道:何七雪明明姿色远不如我,为何就能得此如意郎君,生下玉女谢玲珑?她的一切都是谢奇阳所赐。我若能跟谢奇阳春风一度,怀有身孕生下玉童、玉女,岂不比她威风!
“芙县主,在瞧什么呢?哦,湘雪郡主可是陛下的干妹妹,她跟咱们不同,坐得位置也比咱们好。”
“芙县主,你瞧,那边几个红衣小小儿郎当中,个头最高的便是湘雪郡主的大儿子本国年龄最小的秀才谢平安。”
“个子第二高小模样生得好的是湘雪郡主的二子。”
“湘雪郡主的儿女模样集中她与她夫君谢都使的优点,个高、肤白、眼大。”
李芙望去原来是刚才楼梯遇见的行走如飞的几个孩童中的两个,心道:两个娃娃生得真好。我生得如此绝色,若给谢奇阳生一个,肯定比他们更好!
她倒不至于蠢到将心思跟这些县主讲,媚声笑道:“刚才是何人弹筝?听着还算动听。”
众县主听李芙口气如此之大,均在暗笑,一位县主道:“刚才是唐国公给露公主献曲。我们听着都觉得极好。你却说还算动听,莫非你弹的唐国公还强?”
李芙正有意显弄,笑道:“我上去若弹的好,呆会我邀请湘雪君主弹奏,你们便多鼓掌,可好?”
众女无不妒忌何七雪,巴不得看她出丑,均点点头道:“甚好!”“你快去!”
李芙向来不怯场,人越多越精神,扭着水蛇腰走至前场的古筝前,感觉到全场目光注视过来,亢奋的微抬下巴,美目妩媚的环视一圈,见谢奇阳俯身在何七雪耳边亲昵的说着话,心里妒火更浓,盈盈坐下十指拨弄筝弦,咚咚咚筝音响起,竟是一曲《凤求凰》。
众人听着筝音动听悦耳,只是都知道李芙的身份是个寡妇,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养一堆情人也就算了,竟然公开弹暧昧的曲目《凤求凰》,如此招摇不守妇道,实是丢宗室的脸。
何七雪见李芙频频望过来,敏感的问谢奇阳道:“这堂客是谁,你认识她?”
谢奇阳心里窃喜堂客终于又吃他的醋了,道:“她是勤王的嫡长女李芙,是个不守妇德的寡妇,她的一位情人往灞河里投毒,被我强行送去衙门叛了流放二十年三千里北寒之地。她跟我有仇!”
何七雪惊诧道:“她就是李芙,生得如此美貌,怎么这般轻浮,真是可惜了这幅好皮囊。”
李芙弹奏完起身在众人略带起哄的掌声中站起,朝何七雪高声道:“早就听说湘雪郡主的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刚才我已弹奏一曲,请你也来弹一曲助个兴如何?”
那几位县主立刻跟着叫道:“听闻湘雪郡主是玲珑供奉的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才被陛下封为女官,吾等都想听听郡主弹筝。”
“宗室皇亲的女子个个都通乐器,湘雪郡主是陛下的干妹,自是比咱们强许多。”
“咱们洗耳恭听呢!”
谢奇阳瞪眼相视正要说话,袖口被何七雪轻拉一下,只见妻子抱着脸蛋红扑扑的小儿子稳坐不动,远视李芙高声道:“若论辈份,你是晚辈,我是长辈,你该叫我一声干姑姑!你弹的好,我听着悦耳,你可再弹一曲,或是跳舞、唱歌都行。你若不愿意也无妨,你丧偶独居,身份摆在那里,自重一些也好。”
坐在旁边桌的李静听着拍手道:“雪娘说得好。老婆子听着在理!”
毛氏大嗓门道:“不错!谁愿意弹就弹,不愿意就不弹。俺就不会弹,俺家老头子也不会,那又如何?”
一个老头冷声道:“堂堂县主以寡居身份抛头露面,真是不知羞耻!”
谢奇阳在何七雪耳边道:“这位老伯便是李芙的公公从三品的马正侯爷。当年李芙声名狼藉,嫁不出去,勤王用计骗了马正侯爷,让李芙嫁给马正侯爷的嫡长子马海群,几个月后嫡长子莫明死亡,马家始终怀疑是李芙的情人下的毒手。”
何七雪突然间眼帘低垂,轻哼道:“你倒是对她关心的很,知道的如此多。”
谢奇阳瞧着何七雪真的生气了,欢喜之余忙解释道:“哪是我关心她,我是担忧着她的情人来报复,这就让小松弟去打听清楚。好堂客,你比她强上百倍,莫生气哦。”
何七雪轻点头道:“我信你便是。她刚才望你的目光不正经,我瞧着竟有些心惊肉跳,日后你躲着她。”
谢奇阳道:“嗯。我以后听着她的名字就捂耳朵,这总行了吧。堂客,今日你真美。”
何七雪笑道:“珑妹子为我选的衣,紫叶给我盘的发,便连老老太太瞧着都夸赞说好。”
夫妻俩又恢复有说有笑,完全不知李芙已在众人的笑讽声中气急败坏离开。
李芙从第四层一直找到第二层,看到赵庆华扭着身子眉飞色舞跟隔壁桌的一位年青貌美的官家妇人有说有笑,心道:怎么我就如此不幸,每次遇到的男子都是这般好色风流,没有一个痴情忠贞不渝。
李芙火冒三丈径直冲上去,二话不说啪的打了赵庆华一记耳光,拿着搭在他椅凳背上的斗蓬便走。
那官家妇人唬得身子向后躲,叫道:“你是华弟何人,怎么打他?他嫡妻不是你!”
众目睽睽之下,赵庆华捂着半边脸追至楼梯口,一把扯住李芙右臂,怒道:“你又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