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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泉听了这才心情好了,笑道:“珑珑,你还来安慰我,该我这般安慰你才对。我去突厥打战,你在长安莫听信谣言,我有菩萨赐的灵兽保佑,百战百胜,绝不会有凶险。”
两人骑马奔赴福乐庄跟众人一起用晚餐。
和泉给两支队伍传授经验,问问有什么难题。
众人笑说这两日用谢玲珑传授的方法训练,队伍配合度大大提升,直等明日上场跟突厥人大干一场。
曲公公奉李自原口谕赶到福乐庄,带来了突厥使者队参加马球比赛的人员单子。
谢玲珑转述小白的话,将突厥马球队近五百名球员的情况快速讲一遍,让众人大致有个印象。
次日清早,福乐庄众人簇拥着两支马球队浩浩荡荡前往皇家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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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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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草场惊魂人被废 丽娘扬国威
115;第二卷 窈窕玉女 115 草场惊魂人被废 丽娘扬国威
一年春季最是好时光。
明媚的春光照耀长安这座拥有数千年历史的古城,四处绿草青青、鲜花绽放。
远郊偌大的皇家马场,彩旗猎猎,草场四周的看台上面人山人海,方圆千里的达官贵人都涌到这里观看三年一度的盛大马球比赛。
平唐国过去三年经历了许多大事,太后驾崩被废、皇后吞金自尽被废、太子谋逆被杀废掉、亮王府投毒案、著王府被抄、勤王被前白云观观主刺死、四皇子李啸飞被封为飞王、唐照儿被封皇后、李和泉军队大败突厥铁骑、南方军队大捷彻底打败南方部落……
今年看台上少了许多旧面孔,多出许多新面孔。
坐在看台最前排位置的是皇宫、皇族宗室的人,挨个望去,李自原的妃嫔当中没有洛阳何家女,皇族宗室的嫡子正妻里头没有洛阳何家女。
坐在看台中间的是军队三大世家、文官四大世家、三品以上文武百官及其家眷。如今只有白家白东旭,当今户部尚书的正妻是各阳何家女。
洛阳何家风光不在,马球赛又输给了长安何家,威望再次降低。
坐在看台后面的是三小家族、四品以下的文武百官及其家眷。赵、周、马家的族长寻找长安何家的身影,却发现他们跟着谢玲珑坐在了最前排数届空荡荡护国寺的座位。
每届马球比赛,朝廷都会给护国寺留出一百五十个最佳的观赛座位。众僧从未来过。
这届福乐庄众人不想挨着长安那些自命清高不俗的世家,沾了谢玲珑的光,坐到了这里。
李烟、李弯弯、李秦、李湘、李青、李城,甚至是李静,都不跟皇室的人坐到一起,全部坐在谢玲珑周围。
何七雪在做月子,谢奇阳、何家五个宝在修建水库,都没有来。
谢平安是比赛队员,特意向太学请了假。
白鑫一家、贺家、吕家、郝氏等人被福乐庄的人邀请坐到前排。
白如意坐在谢玲珑身后,吃着红艳艳香脆的大灵枣,跟吕照赵谈论每支球队,脸上溢满笑容。白家家族许多的小娘远远瞧着她,妒忌无比。
明王运用内功高声宣读今年马球比赛规则,道:“本次两国各派三十支球队,每队十四人,预备队员十四人。”
“每日比赛两场,胜者每人赏突厥国产黄金四两。”
“比赛头一轮三十场,第二轮十五场,第三轮八场,第四轮由获胜的八支球队抽签进行比赛,每支球队打满七场,最后胜利场次高的两队再比一场,胜者为头名,每人赏金突厥国产黄金百两,负者为第二名,每人赏突厥产宝马一匹。”
“比赛当中故意伤人严惩不贷、杀人者抵命。”
修整平齐的草场上站着六十支马球球队的队长,其中三十名队长是突厥国使者队的成员,他们头上扎着红绸带,穿着色彩鲜艳夺目的突厥长袍,系着红绸带,目光凶狠,狂妄的大笑,根本不将平唐国队长放在眼里。
一千多名马球队员,站在草场边,听到每场胜了赏黄金,十分亢奋,都没在意“突厥国产”四个字。
六十名队长排成两队抽竹签。
文武三大世家球队队长抽完签,众位球队队长敬着何屠夫,请他去抽。何屠夫抽到第三场,也就是明日的第一场。
很快,六十名队长就知道了比赛的场次和对手。
长安何家将要跟突厥使者第九队交战,如果胜出,才有资格进入到第二轮比赛。
来自军中的裁判员将写有突厥第九队人名的纸条交给何屠夫,低声道:“何大人,我可是在赌场押了长安何家五十两银子,明个你们一定要往死里打突厥狗。”
何屠夫笑道:“多谢兄弟看得起!”
今日要比赛的四组队员骑马上场亮相,分两场进行比赛。其余的队可以留下观看,也可以离开去训练。
何屠夫哪能放过观摩的机会,带着队员坐到了看台,赶紧将纸递给了谢玲珑。
谢玲珑让小白看完之后,转述它的话,凝重道:“明个遇到的第九队当中有四个人一定要防。”手指着纸上的四个人名,依次讲着四人的情况。
何屠夫一听眉头紧蹙,道:“第一场细伢子都不要上了,我和二宝带着奴仆去。”
谢玲珑摇头道:“外公,让安伢子他们去,有灵狐保护着,绝对不会伤,只是可能会输。他们年龄小,事事如意,从未遇过挫折,也未遇到过恶人,此次是个历练心性的好机会。”
何屠夫低声道:“我是担心小秦儿、青伢子、城伢子。小秦儿身份特殊,青伢子兄弟是你姑奶奶的命根子,我真怕他们伤着。”
祖孙俩正说着,草场上第一场马球比赛开始,平唐国欧阳世家家族对战突厥使者队第四队。
欧阳家族十四位英俊青年,清一色的头戴黑软幞帽、身着海蓝色丝绸球袍系黑腰带、脚踏黑靴,右手持球杆,骑着黑色骏马在平唐人雷声般的掌声中冲向草场,朝马球旋飞的方向奔去。
突厥使者队第四队队员穿着五颜六色的长袍,脑门扎着红飘带,高声欢呼,如同在过节。他们骑着没有马鞍的马,竟是那般的潇洒自如,仿佛身体是马的一部分,引得平唐许多小娘仰慕的赞叹。
就在欧阳家族的人以为能轻松拿下首局时,突厥第四队的十四名队员人人吹出尖锐奇特的口哨。
欧阳家族众位青年跨下马听到哨声立刻速度放慢,不听他们指挥,导致眼睁睁看着突厥队员狂笑着掠过将马球夺走。
十四名突厥人猖狂的大叫连赢了两场,竟还在光溜溜的马背上表演起马术。
“哈哈哈,我们突厥是马背上的国家,我们那里三岁的小孩子骑马都比你们好!”
“你们跟我们比马球,只有看的份!”
“平唐人,都去死吧!”
“突厥无敌!平唐人都是愚蠢的懦夫。平唐不配跟突厥议和!”
看台上平唐人不少人听得懂突厥语,翻译出来,引起众怒,无不愤怒,一时间骂声涛天。
何屠夫气得直跺脚,道:“这些突厥人的骑术比突厥铁骑高超,还会吹马哨。完了,咱们平唐的马球队比不过。”
欧阳家族族长急得猴子似的挤出看台,冲到了草场,跟裁判提出换上欧阳家族后备的队伍。
第三局刚开始,两支队伍为争抢马球混战成一团。
欧阳家族四名年青的队员先后从马上摔下来,身体被群马踏过,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鲜血湛透球袍。
突厥队员夺到了马球,狂笑着骑马冲向对手的球门,再一次轻松取得胜利。
欧阳家族的队员脸色惨白,赶紧下马,察看族人伤势。
看台上平唐人的叫嚷声一下子失音,纷纷站起关注着草场上的事故。那些刚才还愚蠢的心仪在草场狂野奔驰突厥队员的平唐世家小娘,吓得脸色惨白。
四个太医急奔而去,很快诊断出来,两人腿骨粉碎、一人脊椎粉碎,一人命根子被整根踢断,都成了废人。
往届马球比赛是有事故发生,但是最大的伤就是摔断骨头,哪像这届开场第一局就是四人被废。
突厥人最厉害阴险的是利用混乱让欧阳家族的人坠马,叫欧阳家族的马去把他们踩废。裁判员找不出任何证据惩罚突厥人。
欧阳家族的人抱着四名伤者痛哭,其余的队员竟是丧失再战的勇气。欧阳族长害怕再比下去,又被废掉四人,不得不认输。
谢玲珑对于欧阳家的四名青年很是同情,一脸惋惜。
突厥人类似她前世的蒙古人,前世成吉思汉带着蒙古铁骑打遍天下无敌手,征服了许多国家。
她从未轻视突厥人。和泉多次说过,若没有她的灵兽队相助,他的军队跟突厥铁骑大战,不可能常胜。
明王面无表情宣布,高声道:“第一场突厥使者第四队胜利,正式队员十四人、预备队员十四人,每人领取突厥国产黄金四两。”
突厥人在草场上狂欢大叫,将皇子阿古拉抬起来抛到高空。此次马术比赛,是阿古拉上平唐国早朝争取来的。对于他们来讲,阿古拉比起整天憋在驿馆的胡和鲁强许多。
李自原目光冷漠的回头瞧着平唐众生百态。
他安排马球比赛,除去为六月开战拖延时日,还要让那些总在朝堂上认为突厥人不足为患的文官看清楚,突厥人人是马术大师、人人好战凶猛,平唐若不趁突厥国力衰弱攻打,日后就会反过来被突厥国灭掉。
阿古拉带着第四队二十八个队员气冲冲来到看台,扬起手里的黄金,高声问道:“陛下,你赐给获胜球队的黄金为何不纯?”
李自原不屑的冷哼一声。
明王喝道:“本王刚才说的很清楚,这是你爹送来的杂金,最多只能炼出四分黄金!你要怪,就怪你爹去。”
阿古拉叫道:“不可能,我父皇怎么会送杂金?”
明王冷哼一声,道:“你可以今晚就写信询问你爹。”
阿古拉道:“胡和鲁与我两个妹妹在驿馆,我回去问他就可以了。”
众位官员听到突厥新帝送来的竟是杂金,不是纯黄金,均很气愤,叫嚷着骂突厥议和没有诚意。
阿古拉气呼呼跟官员们打起口水帐。他嗓门粗,性子急,说不过就用突厥话骂人,可是哪里骂得过平唐国的官员,气得伸手砸了两个凳子。
负责看管皇家马场的官员是欧阳家族的一名庶子,正愁没处发火,立刻叫阿古拉赔偿一千两银钱。
阿古拉怒道:“一把破木凳五百两银钱,我们胜一局的赏金还不够赔两把木凳!你是讹诈!”
明王把那欧阳官员叫来,劈头盖脸骂道:“你什么记性,那是灵木做的凳子,价值连城,千两银钱还不够买一把灵凳的一条腿!一把灵凳一万两,两把两万两!”
阿古拉听了这话,唬得以为真是灵木,赶紧赔了一千两银钱。明王不同意,硬是逼着阿古拉添到了八千两银钱。
明王让欧阳官员把八千两银票给欧阳家族被打废的四名队员。欧阳官员当场感激涕零。
阿古拉赔了这么多银钱心疼无比,带着几百名突厥人在草场上纵马狂奔玩起精湛的马术,大吼大叫发泄着憋了好久的情绪。
看台上的平唐人见了后,竟是对后面的比赛都心生恐慌。
李自原请着福乐庄的人去用饭。平唐国输了,福乐庄众人哪有胃口,午饭简单吃了些。
到了下午进行第二局,由平唐国三小世家中的赵家家族对突厥使者第三队。
这一局简直是突厥人表演马术,一口气连赢五场,最后他们恶毒的齐吹马哨,赵家家族的马乱蹦把人摔下来,又是踏伤三人,其中两人腿骨裂开、一人左臂脱臼,比起第一场算是轻伤。
看台上的平唐人虚惊一场,士气低落。何家族长何乾甚至有些庆幸输给了长安何家,这样不用当着几千人丢脸。
傍晚和泉来到福乐庄,给众小打气,道:“赵家、欧阳家的马没经过训练,远远比不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