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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意的一直都是他是否全身心接受。
但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也是如此想着。
每走一步,两人的心就跳动加快一分,那些看着的人也跟着心里默念,“快了,快了……”
而在所有人不知道的一方,在酒楼内的其中一间厢房,一个原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人坐在里头,身边站着人伺侯。全德看到皇腾少谦的脸色一寸寸暗下去,看着他盯着不远处的两个人,那一只酒杯硬生生的被捏出了咯吱声。全德听的心惊,不由得替外头的两个人摸汗,怎么会遇上这么一出。皇上这是动怒了!
“主子,可要奴才去说一声,这样围起来的百姓……”全德朝着外头探了探,已经挤得水泄不通,饶是他要走出去,也是挤不到那一方的。但是他更明白自己主子若是生气,怒火一旦衍生,后果不堪设想。他平日里会帮着江黎,但不过是因为一些无关厉害的事情,真的涉及关键,他这一条命都是皇家的。全德从小跟在皇帝身边,早就看惯冷暖,知道忠心的重要。所以他誓死也不会背叛皇腾少谦。
“全德,朕是不是太纵容她了,居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这样闹!”
全德微颤的开口,不敢认同也不能否认,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主子对江黎总是随意和宽容,只以为是因为饿江权。“江公子是心思又起,做不得数。”
心思?是心思随意起的么!
能这样随便到和一个男人在这么多人面前接吻?她是女子,一个女子该有的矜持没有,已经什么都不顾忌了?为了彦司明,她又做了多少匪夷所思的事情。那些调查哪一次不是她随意玩玩,他只以为她不过是收不回心,不想已经是失心了。
“主子,您若是不想,奴才这就去阻拦。”
皇腾少谦忽地惊觉,神色忽明忽暗,他刚才都在想些什么!不过是江权的孩子,江家的人而已。他要的不就是看着江黎胡闹,控制她,一步步夺回属于他的权力?
江权是他的对头,江黎亦是。
这样一想,一颗心再次冷下来。冷冷的看着,然后起身朝着后头离开,“回去。”
全德离开时开没有看到那两个人靠近,只能长叹一声跟着皇腾少谦离开。
彦司明已经走近江黎,和她面对面,两人只要再一步动作,就可以亲密的靠近。他稍稍低头,看着江黎的眉眼,精致,很美!
一瞬间让他恍惚,眼前的是他的爱人。
颤抖的抬起右手,他用了毕生的力气按在她的肩膀上,另一手缓缓的抚上她的脸,低头,靠近……
就在两人相触碰的最后一刻,江黎突然头一歪,避过了。
彦司明眸色沉下,问,“你不愿?”
不是她不愿,而是该死的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种针扎的疼痛让她难忍,她努力的撑住微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回黎园!
她怕再待下去就要出问题了。
“呵呵,爷突然觉得这样也没意思。”
被江黎甩开,彦司明整个人都陷入了沉默,阴冷的气息笼罩着四周,让人不敢靠近。她顾不得许多,挣脱开他就朝着外头挤出去。
“江黎,今日一走,你知道后果?”
江黎脚步猛然一顿,诧异的回头望向人群的上方,彦司明宛若神抵的站在那里,眼底居然满是期望,看得她心头一软。
“什么?”
“留下。走过来。”
既然不想要证明,那就待在他身边,他内心抓狂。如今看着江黎离去整颗心都空了,突然就想抓住什么。
脚下的步子有些不受控制的朝着他走去,她受蛊惑了,很想靠近这样的彦司明。但是身体又一次剧烈疼痛来袭,让她猛地清醒。这一次有些歉意的望了眼彦司明,什么也没说,毅然离开。
彦司明一直平静的看着人离去,然后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什么都没有说。一场原本期待的热闹告白,最后无疾而终。有人嘘唏,有人玩笑,不过是江三爷一场把戏,相爷大人又被耍了。
只有站的最近的秦远,久久不能回神,他靠的最近亦是看得最清楚。当彦司明快要吻上江黎的时候,眼底的柔情和情意那样浓,让他都动容了。江黎离开后彦司明什么也没说,可是秦远却看到彦司明眼底的光亮一点点湮灭,最后和这热闹繁华形成鲜明对比。
他真的希望江黎留下?
秦远看着散去的人群,心里想不透。
江黎却在离开人群后,赶紧的朝着太师府奔回去,那种痛居然开始叠加,一次次的席卷而来,她差一点就跌倒在地。看着无人的巷子,终于呼出一口气,跌坐在地。还好早走一步,不然事情就大条了。
这种痛让她立刻想起了体内的蛊毒,第一次,蛊毒发作了。
很痛,痛到让她差点想咬住舌尖。她从来不知道这蛊毒会这样的让人受不住,难怪无道子说到最后那些人因为生生不堪忍受而自尽。初次发作就这般,等到深入可想疼痛要多难忍。
看了看太师府的方向,她努力让自己头脑保持清醒,一步步朝着那边走去。
江黎不敢走正门,怕自己的狼狈被人看到,这件事就这样传到江权耳里,那样不过是增加老爹和皇帝的对立。
“谁!”
“是我。”
姚清愣愣的看着江黎,这个跌在黎园外头如此苍白的人是少爷?
“少爷,你?”
江黎苦笑,不得不开口求助,“扶我进去,不要惊动任何人。”
姚清立刻点头,扶着江黎避开所有人,将人送到屋子里。江黎什么也没说,将姚清赶出去,自己一个人在榻椅上蜷缩着,想用这样的姿势减轻身上的痛苦。但是她想错了,那种钻进骨子里的痛,好像几百只几千只虫子在啃噬她,根本挡不住!
“这老头儿,该来的时候不来,要死了!”
无道子离开时什么也没说,连怎样减轻痛苦的方法都不曾告诉,让她愤恨不已。这一整夜,该如何熬过去!
榻椅上躺不住了,她干脆转移到床上,然后抱着棉被开始大口喘着气。冬天明明很冷,她却感觉身体有些热,伸手摸了摸额头,居然出汗了。于是又掀开被子,想要脱衣服。就这样反反复复,折腾着,让她精疲力竭。痛到麻木之后昏睡过去……
江黎再一次醒来身上的疼痛已经过去了,那种浑身都是冷汗的感觉很难受,连被子都湿了。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有股臭臭的味道,而身体异常的不舒服。
“五福!”
五福推门而进,看到江黎的衣服在地上丢的乱七八糟,汗颜!
“少爷,你昨晚怎么了?如此睡觉?”
“准备热水,爷要沐浴。”
五福乖巧的点头,又询问江黎要不要吃些东西,江黎摇头,她现在什么胃口的都没有。
整个人浸入热水内,她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如此清爽的感觉仿佛昨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梦过无痕,什么都存在。若不是自己真实记得,她也错以为不过是虚幻。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线条,颜色似乎鲜艳了些,这蛊毒为何突然发作了?
她什么也没做啊!
无道子说她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不去外物刺激蛊虫一般不会醒过来。难道是皇腾少谦?
江黎微叹,懒懒的泡着,直到水差不多凉了才出来。穿戴好一切,天才刚刚亮。
疼痛一夜过后的结果就是食欲大增,她一连吃了三个包子,吓得江五福赶紧将剩下的藏起来,生怕自家少爷又积食了……
姚清一直默默的低头,心里却想了很多,譬如为何昨晚江黎会如此?
等到所有人离开,江黎单独让姚清留下,“昨晚的事情,不可让第三人知道。”
姚清不明白,却是点头应下。
“让江一来找我。”
在屋子里等着,江黎这才想起自己昨晚是匆匆离去,连解释都没有。彦司明不会是认为她临阵脱逃?
那个男人,心思鬼一样的,又会怎么想?
可是她怎么解释,这件事她不想让彦司明知道,两人还没有到如此亲密的地步。
“少爷。”江一进来时,江黎还在出神。听到声音才点头,问道,“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了?”
墨玉,那一块墨一样浓重颜色的玉,是无尘留给她的。当初的无尘离开就这样断了所有消息,她想找起已经什么都没有,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东西。一看就是贵重的东西。
“这是西南那边产的玉石,量十分稀少。一般的贵族都不一定拥有,这种玉石开采是皇家控制,乃是东耀国专有。像这样制成如此精致的玉佩,一般都是皇室才能有所出。”
什么都不用说了,江黎已经差不多明白,无尘的身份,非富即贵,谁不定还是东耀国的皇室之人。东耀,和西枫有些距离。
无尘为何会在西枫?
“少爷还要问什么?”
江黎将墨玉拿在手上,看着那玉质,上好到精华。“江一,那个人的身份,你调查的如何?”
这件事她让十二侍卫去办,但是江一调查墨玉应该也会知道些。果然,江一一听这话眉头就皱了,摇头,“东耀那边有些乱,属下不曾查到什么。”
查不到?看来身份神秘啊!
“下去吧。”
将墨玉收回,她直接起身离开,去了皇宫。
今日要和顾朝夕一起将字体给皇帝过目,做最后的定夺,这祭祀的事情才算是定下。顾朝夕这家伙一定要她一起,无奈的只好答应了。
宫门外,顾朝夕拿着彦司明昨日写好的东西,着急地望着大道,看到有马车慢悠悠的靠近宫门门,其奢华程度只此一家,才算是露出笑脸。终于来了……
“我说爷,你要是再不来,我都要赶去找你了!”看到江黎懒散的样子,顾朝夕就急。一急就想赶紧拉着江黎进宫,江黎将顾朝夕甩开,不紧不慢的走着,“急什么,皇上又不会跑了!”
“是,跑不了!”
两人拌嘴似的进宫,朝着御花园走去,皇腾少谦一般都会在那边。
“嗯?左相?”
江黎抬眼看去,果然见彦司明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心里一喜,想要解释下昨晚的事情。但是彦司明就这样与她擦肩,连一个照面都没有。她愣在当场,有些不适应!
那种疏远和冷漠,让她心里不舒服!突然觉得有些难受。顾朝夕没察觉到江黎的异常,拉着她过去。
她回头望着彦司明,他脚步未曾停顿一下。
“皇上!”
皇腾少谦噙着茶叶,没有说话,视线落下江黎身上,又慢慢的离开。全德瞧着这气氛,赶紧开口,“皇上刚和左相大人商议事情,有些累了。没什么事就不要打扰了。”
顾朝夕将字体拿出来,递上前,“这是祭祀需要的字体,请皇上过目。”
全德接过,摊开让皇腾少谦过目,但是皇帝不过看了一眼就没有兴致了,反而是看着亭子外头的花花草草。
安静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就这些?”
“是。”顾朝夕硬着头皮回答,捉摸不透皇帝的心思。皇腾少谦直接挥手,“那就退下吧。”
江黎和顾朝夕起身离开,但是还没走出去几步,身后淡淡的声音响起,“江黎留下。”
顾朝夕一副兄弟你要撑着,然后无奈的离开了。江黎看着顾朝夕离开,知道皇腾少谦是有话要说。
果然,这一次他把她带到了太池液。
“昨夜过得如何?”
江黎猛地抬头,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原来真是他!
“很痛?”
她抿着唇,没有说话,眼神鄙夷的看着他,这不是废话么!要是可以反抗,她一定将他压着死死打一顿,这死小孩!
“你可以试试!这滋味怎样!”
“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