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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权点点头,“有劳,没什么话。”
全德一个趔趄,没话那还点什么头。于是又看向江黎,“江公子呢?”
江黎瞧了眼江权,问道,“他哪知眼睛看到我爹卖国了?通敌的罪证呢?”
全德似乎早有准备,说道,“这些证据,乃是有秘密人士亲自上交,自然是真实。”
“秘密人士?谁!”江黎完全不信。
“左相大人,左相大人卧薪尝胆,总算是有回报,和江公子这一段,……”
全德没多说,他其实挺信这件事,想来也觉得彦司明和江黎走不到一起。外头那些左相派也深信,左相大人终于可以结束这一段畸形的感情了。辛苦辛苦啊!
全德走的时候让人给江权父子换了房间,特意安排了舒适的地方,江黎却一心念着一件事,是彦司明搜集的罪证?
是他告发的?
“爹记得六年前的钱傲的案子也是他告发的,手段倒是没长进。不过案子倒是越捅越大了。”
江黎直接一口否决,坚定的眼神满是不信,她不信彦司明会这样做,她和他相处的点滴历历在目,那个男人认真深情的样子,怎么可能作假!一定有阴谋,有鬼!
对,皇腾少谦!
“离间计,一定是。”
江黎自我肯定,而后越发觉得是。一旁,江权听着,找了舒适的位置躺好,有些困了,“既然认为没可能,那就不要去想,事情自然会有水落石出的一日,到时候就能见真心。是不是真的,是不是有人告密,一目了然。”
“爹,您老真淡定!”
“等你到这个岁数,也就如此了。”
江权闭目休息,江黎隔着挡住的木桩子,看着。最后也平静下来,她也要等着,看看这事情怎么发展。
只是从事出到现在,她都没有见到彦司明,不由得想着这男人怎么回事?难道忙的脱不开身?
的确,彦司明忙的焦头烂额。
底下可以的人都派出去寻找可以解江黎蛊毒之方,而他全要投身到攻破龙吟国战役上。虽然有慕容清阳一同作战,但是要攻打下一个国家,谈何容易。
军营内,两人都是发愁。
慕容清阳听闻了江家的事情,心里着急,不知道江黎如何了?江权怎样?
“你担心她?”
彦司明霍然抬头,撞进慕容清阳来不及掩饰的情绪中,他也是极其喜欢江黎吧?
“嗯,确实担心,而且很担心。”
“黎儿从小没吃过苦,如今却是这样,心理落差不知道会不会太大。”慕容清阳无意识的念着,却让彦司明眉头更加紧了。是啊,如此反差,若是江黎听到是他告密的,会不会恨他?
“你很喜欢她?”
“不,我爱她。”
彦司明浑身一震,看着慕容清阳。慕容清阳却苦笑,“不过现在,我也不知道还爱不爱了,因为黎儿不像是黎儿了。”
“怎么说?”
彦司明带着一丝好奇,问询。慕容清阳大概也是心里憋久了,居然娓娓道来,最后感叹道,“这样的黎儿,和我当初爱的,不一样了。现在的她,心里只有你。”
彦司明慢慢消化这样的信息,想起属下汇报的那些消息,异族……换魂。
难道江黎她不是本尊?
将这种念头压下,他要查也只能等到日后了。如今要解决的就是龙吟国战事,拿到解药,无论是不是江黎,他爱上的就是那个女子,无关乎身份。就算不是江黎,也只能是他的妻。
想起江黎一次次的质问,彦司明心里其实已经确信了,江黎不是江黎吧?
不然怎么会一次次问他是不是喜欢江黎,是不是因为婚约?
他当初不奇怪,现在想来奇怪不已,她就是江黎,还问他喜欢江黎做什么?可见,她是当作一个第三人问的。
她,真是个傻丫头!
为什么瞒着他,怕他会害怕?
根本,不会!
他爱的就是她啊!
龙吟国的这一场战争打了一个月之久,而彦司明对江黎的思念也长达一个月时间。
在京城。
江黎最后和江权分开了,一个月的时间,她独自一人过的。最常见到的人就是全德,时不时的带来外头的消息,但是对她来说都是可有可无,根本没有关于江权的消息,也没有彦司明的。
“我要见皇腾少谦。”
全德眼一瞥,朝着狱卒说道,“打开。”
“可是?”狱卒怕啊,这可是重犯!
“咱家的话你也敢忤逆?”
“小的不敢,公公请。”
全德走进牢房,将江黎里外打量一边,最后目光落在这一尘不染的人身上,挺感慨,若不是权臣之子,说不定就是主子的得力助手。不过现在,说不定也可以。他看主子对这个人才还是挺重视的。
“皇上要见你。”
江黎坐在牢房内,眸间光芒一闪,遂起身走出牢房,这一举动吓得狱卒个个面容失色,全德却吭了一声,所有人都不敢吱声了。
出了吏部,专门的轿子已经侯在外头,江黎直接走进去,闭眼。等过了些时候,轿子停了,全德在外头说话的声音,再然后就安静下来。
“下来吧。”
江黎从轿子里出来,随后看着所处的环境,是皇宫的后花园,御花园后头的一个,也是靠近太池液的地方。
全德没有跟随,只让江黎一个人进去,自己守在外边。
殿内,皇腾少谦站在中央,紫色的衣袍带着祥云龙纹,华丽贵气。见江黎出现,只不过一个侧身,坐到了边上的位置。
江黎自顾进来,坐于一旁,看着皇腾少谦。
“你要见我?”
“你不是也要见我。”江黎不屑,哪有这么巧的,她说见他全德就点头了,根本就是他要见她。
皇腾少谦微微点头,然后笑道,“一个月,过的不错。”
“托你的福,还算可以。”
“怎么?不担心你父亲?”
“你想怎么样?”她心一紧,的确有些担心,江权那一晚谈话后就失踪了,她再也没有见过他,所有人口中时不时的提及江权,却是欲言又止。
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更显焦急。可是谁都不会告诉她,所有消息对她都是封闭的。
“朕可以放你自由,然后看着这一场变故。也让你看看,你所敬仰的父亲,如何真正成为一个权臣,如何真正的通敌卖国。”
皇腾少谦拿出一些密信,这时候却忽然起了兴趣,递给江黎,“十几年前,京城内乱,有人欲行谋刺先帝,同时想要赶尽杀绝,将唯一的幼儿斩杀。同时,绝不放过在场的大臣,那是一场浩劫。所幸,当年的皇妃不顾自己救了先皇后和幼子,但却自己被残忍杀害。也因此,先皇后抚养了当年皇妃的女儿,也就是此刻的二公主。”
江黎看着这些密信内容,上面清楚记载着关于当年的事情,包括那时候为江权而死的姚清的父亲。在那之后,江权掌权,一手建立自己的势力,同时谨遵先帝的遗诏,辅佐年幼的太子,并助他的登基。开始长大八年之久的控权。
“江黎,这八年,朕忍了江权,不仅是因为这些年朕不够权利去反抗,也因为那一年的事情,他救了朕一次,所以八年的权利朕给了他,如今,是朕收回来的时候。”
皇腾少谦对江权这个人感情很复杂,他不明白为何这个男人要一点点教他权术,一点点的看他成长,而不是让他直接废了。这样岂不是更好,他可以永远把持朝政。
他曾想,也许是想看着小豹子锋利,然后再慢慢的折磨,就好像猫捉老鼠的游戏一般。毕竟,在这个京城,在西枫,没有人敌得过江权。
可是,他想错了。
“江黎,其实朕应该感谢你父亲,是他给了朕生机,也因此让朕一点点查明真相。当年的叛乱,不过是他一手策划,一手除去那些大臣,而后换血大清洗,建立自己的势力。却因为他的一己私欲,让朕的父皇母后,最后抑郁而终!”
江黎没有听皇腾少谦说什么,因为这些都是密信上有的,她一点点看着,一点点的想象着当年的事情,的确是天衣无缝的调查。她都差点相信了这些。只是,这不过是皇腾少谦一面之词。
“你说的是你的想法,你的调查,可并不一定是真相。”
“不错,所以朕和江太师对质,他承认了。如今,却潜逃了……江黎,这样还不坐实?”
皇腾少谦厉声,一点点收回密信,然后燃烧殆尽。最后看着外头,“江黎,你不知道么,你父亲已经是全国通缉的卖国贼,如今再也不用调查,呵呵!”
“皇腾少谦!”
江黎腾地站起,直接一拳轮过去,对眼前这个人讨厌至极。什么歪理,什么货真价实,都是狗屁!
“你用了什么手段,逼得他逃离?”她才不信,江权会卖国?一切一定有阴谋,“彦司明呢?慕容清阳呢!”
皇腾少谦擦拭嘴角的血迹,满不在乎,这一拳倒是他心甘情愿受的,“他们?替朕去打下另一座江山。”
“龙吟国?朕要他们一个月打下龙吟,要龙吟易主。如今,正好过去一个月。捷报应该快到了。”
这一天天气格外晴朗,江黎在太池液,和皇腾少谦一起等来捷报。
龙吟国果然易主了,主帅不是慕容清阳而是彦司明,他用他的手段拿下了龙吟整个国家。
江黎震惊的,可是却心情太复杂。这时候他去攻打龙吟做什么?
“很快,他应该要回来,朕会让他代替你父亲的位置,然后,全国通缉你父亲。江黎,你说可好?”
皇腾少谦像是孩子般的询问,亲昵的语气无辜又嬉闹,但是却让她心寒。全国通缉么!
“你想要我做什么?看着这一切?”
皇腾少谦把玩着手指上的扳指,一圈一圈,望着灿烂的骄阳,说道,“江黎,其实你可以选择不知道,如同什么都不不知道。反正,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不是么!真正该担心他安慰的应该是她吧!”
“什么?”
“你以为你和她的谈话,朕会一无所知?即便是彦司明和江权多方阻拦朕对你的打探,却忘记了朕同样在关注朕的皇姐,不想却知道了这个秘密。异族换魂吗?江黎,是如今朕的皇姐?”皇腾少谦突然大笑,眼底满是悲怆,那么,他的皇姐又在哪里?那个肯为他牺牲性命也要护他周全的女子。是眼前的这个江黎吗?
可是,明明感觉不是。
“你告诉朕,朕的皇姐在哪里?”
江黎如今淡定了,既然江权能感觉出她不是江黎,那么皇腾少谦对皇腾婧媛定然也有感觉,察觉到异样凭着他的性格绝对会查明,她忽略了。或许从来没想过,这个年轻的帝王,会如此一步步算计。
如今,流露出的那一点悲哀,是因为真正的皇腾婧媛吗?
只可惜,那个女子已经离开了。
“我不知道。”
“朕知道,她已经离去了。”所以,这世上再也没有谁会那样无私的关心,所以要天下要江山也只有他一人而已,没有什么是可以珍惜的。
“除了天下,朕大概什么也要不起。”
良久,皇腾少谦莫名的叹息,内心渐渐恢复平静,望着江黎深深的注视,“当初如果你走向的是我,也许,一切会变得不一样。”只可惜,她走向了彦司明,所以,他只有天下。
注定,要不起感情。
江黎内心一阵悲哀复杂,她看不透皇腾少谦,如今却替他感到难过,高处不胜寒,他从八岁,或者更早就见证那些谋杀尔虞我诈,没有可以信任的人,要不起大概不仅仅是爱情,连亲情也是吧。所以才会在乎那一丁点存在的亲情,对皇腾婧媛的信任。只不过如今,那个女子也不在了。
皇腾少谦,亦如疯狂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