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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笑了,很真诚也很开心,乌黑的眼眸里,写满了他此时的心情,开心,他怎么会这么高兴呢?我一时有点恍惚,却冷不防,手里一松,刚刚装好的枕头就易了手。
胤禩的笑容扩大了,他说:“多谢了,我很喜欢。”
“等等,我……”我好象没说要送给他呀。
“我……”我拒绝的话终究没能说出口,因为,在我张嘴要说的瞬间,胤禩俊美的脸忽然在我眼前放大,他柔软的唇,轻盈的落在了我的脸颊上,然后,又轻巧的拉开了和我的距离,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着我。
依旧是那乌黑的眸子,依旧是平静又包容的,如同大海般闪亮的目光,但是,此时带给我的感觉,却是惊心动魄。
我甚至不知道胤禩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当碧蓝用手在我的眼前拼命晃动的时候,才自恍然,我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花痴起来了。转念又想,如果自己真的有花痴的毛病,那我应该对九阿哥特别才是,毕竟,这宫里年轻的阿哥虽然不少,但要说一个‘美’字,恐怕还真无人能出他左右。
一个大男人,却经常让人想到“美丽”,不,不仅是“美”了,简直是足以媚惑众生的“美”,真不知他心里感想如何。一瞬间,我的思绪又飘到了每每气得九阿哥跳脚的画面上,止不住大笑起来,转身径自进了屋,留下了愣在当场的碧蓝。
一直到晚上,碧蓝和我说话的时候,神情都有些担忧,也难怪她,就我这一天一天的表现,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脸红,每每都能做出些出人意表的举动,自己有时都觉得,自己挺不正常的。
“哎!”一晚上第N声长叹,今天发生的事情,把我本来就不精明的脑袋弄的跟一锅粥似的,所有的人都不正常,我、十四阿哥、八贝勒,通通不正常。
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使得胤禩今天会做出这么让人意外的举动,但是,心里却隐隐的不安起来。不过,我的不安却不能对任何的人说起,因此,碧蓝看我的时候,我只能一声长叹。
一夜无话,第二天下午,我正在当值的时候,门口的宫女却忽然悄悄冲我递了个眼色,示意外面有人找,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我呢?
我小心的向里看了看,良妃正在读书,看来可以偷懒出去一下。就赶紧溜了出来,宫门口站着的,却是小福子。
一见我出来,小福子就如同抓住了救星一般,几步凑过来,就要给我跪下,我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他,问:“出什么事情了吗?怎么这么惊慌?”
“十四阿哥,哎……十四阿哥……”小福子一脸要哭的样子,却半天也说不到关键的问题上。
“他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我也急了。
“昨天十四阿哥不知怎么了,气呼呼的回来,进门就一连叠声的要酒,一个晚上,竟喝了好多,后来醉了,只是发脾气砸东西,身边跟的几个人都遭了秧,今儿早起上朝,回来连德娘娘那里也没去,又是要酒,眼见着醉了,又发起了脾气,这事外一要是传到万岁爷那里,十四阿哥少不了受罚,我们没办法了,只是昨儿,爷在夜里一直叫姑娘的名字,还请姑娘帮帮忙,却劝劝才好。
天呀,我的头好痛,怎么会这样呢?他究竟在气什么?
在对天翻了N个白眼之后,我告诉小福子,“眼下我正当着差事,等会得空了就去,你先回去,好好照顾你们爷吧。”
小福子也不敢耽搁太久,见我答应了,忙一道烟似的往回跑了。
好容易挨到晚上,我饭也没吃,便匆忙的往十四阿哥的住处赶,刚进了院子,就听到一声很大、很清脆的破裂声,也不知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壮烈牺牲在一个醉鬼的手下了,我摇头,屋门口,宫女太监的站了一堆,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去,看到我来,都露出了期盼的神情。小福子赶紧打了帘子,示意我进去。
“滚出去,叫你们别来烦我了!”我一只脚刚刚迈进屋子,就已经眼尖的发现,一直好大的,闪闪发亮的花瓶只奔我过来了。
古董呀!我惊叹,迅速蹲下,果断的扑了过去,堪堪在那东西落地之前,接住了。还好,我功德无量的又为后世保存了一件珍宝。
“好大的……”瓶子没有如期的发出清脆的响声,十四阿哥自然是狂怒的转身了,却看见了跪在地上,牢牢的抱着花瓶的我。
“婉然?”他愣愣的念出我的名字,却又忽然火大的说:“你来做什么?谁叫你来的?来人,把那个多嘴的奴才,给我拖出去打!”
“够了”我生气的喊,自从挨过板子之后,我对这东西深恶痛绝,“没人叫我来,是我自己好心来看看你,你既然这样,就当我没来过好了。”我气呼呼的放下手里的花瓶,反正你家里有都是钱,古董更是多得数不清,爱怎么摔,都随你好了。
猛的起身,却自停住了,刚刚猛的跪在地上的时候,膝盖自然也就狠狠的亲吻了地面,现在,她抗议并且直接罢工了,好痛呀,我怎么这么倒霉。
手扶住腿,又试了试,还是没站起来,只是觉得疼痛。
一直盯着我的十四阿哥,大概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几步走了过来,长长的叹了口气,伸手扶了我起来。在一瘸一拐的向距离最近的椅子走去的时候,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说:“婉然,你……你……哎!”
扶我在椅子上坐好,他却很自然的蹲在了我的身边,身子轻轻的倚在一边,手轻柔的揉着我的膝盖。
一时间,这屋子里刚刚那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在瞬间消失无踪了,空气中弥漫的是一种淡淡的安详和宁静。
胤祯的手,很温柔的揉着,神情似乎也专注于我的膝盖了,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我却如此喜欢这种气氛,不忍心去破坏。
时间过了好久吧,当我的膝盖不再钻心的疼痛时,胤祯很适时的停了手,却也没有起身,反而是坐在了地上,将头倚过来,轻轻的枕在了我的腿上。
我的心没来由的一酸,竟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看着他微闭的眼睛,长长的颤抖的浓密的睫毛,忽然记起,那孩子气天真的笑容,真的已经许久没有在这年轻的脸上浮现了。
我的手,不觉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头,却猛的被他抓住,他低低的说,“婉然,那次你咬的我好痛。”
我笑了,“那你可以咬回来。”
“是你说的”,他还真的就拉着我的手,凑到了嘴边。
我闭上眼睛,等着那疼痛的到来,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好象欠了他什么似的,心里那么不舒服,也许这样会好过一点吧。
没有意料中的痛,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他温柔的吻了我的手,只听到他说:“我舍不得。”
我无语,只有泪下。
那天胤祯告诉我,他根本就没见过他的什么侧福晋,这不过是德妃娘娘的安排罢了,我只是点点头,对他尽力的露出笑容。
整个晚上,他说了很多,他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他和他的兄长们的趣事,他的……我一直微笑的倾听着,心里却有了好多的忧伤,大概比我这辈子加起来的还要多。
最后,胤祯看着我说:“婉然,其实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
他接下来的话,被我用手捂住了,我在他的眼睛里,已经读出了太多的东西,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现在,时间不对。
请原谅我的自私吧,我终究不过是个平凡的女子,承诺对我而言,是那么的重要,我期待着,但是却始终还是没有弄清楚,究竟是怎样的,在这个时候,我,不能给你承诺,当然,也不能接受你的承诺。
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这是我的观,这样的感情,一旦付出,就很难再收回了,所以,胤祯,给我时间,也给自己时间吧,如果是真的到来了,我们都会感觉到,那时的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
风云突起
九月里,胤祯的侧福晋入宫了,由于只是侧福晋,所以仪式和排场都不是特别的大,但是似乎康熙对自己的这个儿子还是很喜欢的,所以在很多方面还是破了格的。
这天正好不是我的差事,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心里总是乱乱的,那天晚上胤祯的话,似乎始终在脑海中盘旋不去,但是,又能怎么样呢?
屋门吱呀一声被人推了开,我吓了一跳,进来的却是碧蓝,她笑着过来,拉着我就走,我一边被她拉得急走,一边奇怪的问她:“这是干什么,把你乐成这样?”
“主子说了,今天宫里有喜事,不当差的,大可以去看看。”碧蓝高兴的说。
“主子会这么说?肯定是吟儿姐姐经不住你的软磨硬泡,特特替你去求的。”我说,因为良妃的个性如此。
“这也被你猜到了?那你预备怎么谢我呢?连你的恩典也一并求了。”碧蓝调皮的眨着眼睛看我。
没有女人不喜欢热闹,尤其是后宫里寂寞如斯的女人,这样的喜事也不是经常可以遇到的,怎么会不去看看,只是,今天的主角,让我心里觉得怪怪的。
“让我同去,还不是为了陪你,倒叫我谢你,也罢,我不去就是了。”我说着就停了脚步,作势转身回去,如果有可能,我真的想转身回去,这样的热闹,不看更好。
“好婉然,别这样,是我谢你好了,本来十四阿哥那里我就没去过,一会也没个伴,这热闹也不好看了。”她央求我。
我除了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和她一起来到了十四阿哥的住处。
这里早站了好些宫女、太监了,都是伸长脖子在张望,不过规矩所限,并不能进去,只能站在外面看看了。
清宫的婚礼,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傍晚时分,新娘的轿子进了宫,没有鼓乐,但是却有一种高贵的气势在其中。花轿到了门口,我远远的瞧见,十四阿哥身穿喜服,在几个阿哥的簇拥下来到了花轿前,围观的宫人都兴奋了起来,纷纷小声说“快看、快看”,碧蓝更是眼都不眨一下,狠不得把前面的人都变得不见了才好,我好笑的摇头,别人的婚礼,至于兴奋成这个样子吗?
踢轿门、过火盆,这过去只是听说过的婚俗,今儿算是见了,不过最精彩的还不是这些,抱宝瓶和驱煞神才是吸引这些人围观的重要原因。看着新娘高举宝瓶,等着十四阿哥把箭射过去,姿势还真是满滑稽的,幸好是蒙着盖头,不然看着别人用箭瞄准着自己,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三箭破空,齐齐的叉入瓶中,新娘被直接送入洞房,里面会大开宴席,不过,不是我们有份加入的,人群也就自行散去了。转身的瞬间,我发现,十四阿哥的目光似乎正好扫了过来,不知他是不是看见了我,转身进门的身行忽然停住了,引得旁边的十阿哥又大声说了什么。
再听到十四阿哥的消息,已经是几天后了,这天八贝勒过来请安,身后又跟来了两条常见的“尾巴”,我在耳房里泡茶,已经听见了十阿哥的大嗓门,他在说:“这几天十四弟也真是的,总不见影子,你们猜怎么着?我今儿听说,他这些天各个晚上喝得大醉,连新房也进不去呢……”
“十弟!”八贝勒柔和低沉的声音在这时恰倒好处的传来,制止了这浑人的胡言乱语,我的心却是一酸,想到了那天晚上他的话,他不要她,不要,又为什么要娶呢?
这天送走了他们,我却意外的收到了一份礼物,八贝勒的太监小陈,带来了一个包袱,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和前些天被八贝勒拿去的一样的枕头,只是绣的图案,却是红梅傲雪。
我一直以为,康熙四十一年,就会这样的,在平静和祥和中度过,但是,似乎正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