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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人家可是千里迢迢,不远万里帮你翻荒漠,走马帮,你不给人家点好处就算了,也不能就这般赶人家走吧……”话说到一半,正对上他那没有表情的双眼,身体微微一颤,“不过,既然您忙着,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嘻嘻。”
临走时还不忘轻轻的瞟了晗筠一眼,“姑娘考虑的怎么样了,本人是男是女?”
晗筠低下头认真的想了想,“自然是男人。”
“哦?姑娘何以得出此番结果?”
“这个嘛,自然是你的名字……”晗筠低下头,无声的笑了笑。
“南音,男淫……”
那人一脸黑线的走了回去。
无极望着两人缓缓的向明焰行了个礼,“殿下,听南音说,这次行动好像出了点问题,走完货刚一入凤天境内便被劫了,还好车上没货,来人似乎对钱财不感兴趣。”
看来,是有人早有预谋,明焰微微的站直了身体,一股冰凉寒气不自觉的迸发而出,“来人可有留下姓名?”
“他们只说了两个字,祭天。”
明焰轻轻的眯起了眼睛,一股危险的气息一点点的蔓延。
“给我看紧这些人,一旦发现他们的踪迹,马上赶出境外!”
“是。”
百里尧天,你终于是忍不住了吗?
傍晚,晗筠刚刚吃过晚饭,便拉过了门口一直守卫的无极,“刚刚那个人是谁啊?他这般的与你家殿下说话,他居然不生气。”
无极怔了怔,说起这个人,他的脸上竟少有了温柔的表情。
“其实,这个人的来历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知道,他好像救过殿下的命,也是在那次争斗中,他为殿下挨了一刀,所以,才变成今天这般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
晗筠点了点头,“所以,你们家殿下对他很好?”
“也不尽然。”无极第一次对着她笑了笑,“殿下的心思,没有人能够理解。”
那一个晚上,她们聊了很多,以前,她一直都不明白凤天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国家,为什么,这个国家的王爷都可以这般悠闲,不必上朝,不必做事。
无极说凤天其实原本并不是一个国家,这个国家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对外出售那些这个国家里独产的那些草药,将它们放在马背上卖给那些需要它们的地方,比如说,凤天边缘的那些个小国,还有云岐。
只是,因为这些药材都是异常的珍贵,所以一路上免不了被一些坏人掠夺,这时就需要一些厉害的马帮能够保护他们,凤天的皇宫曾是这里最大的一个镖局,逐渐发展成今天的样子,几百年了,从来没有上朝的习惯,他们的职责只有一个,那便是保卫凤天马队的安全。
而每年被保护过的马队都要给朝廷上贡,朝廷用这些钱大量的炼制一些灵丹妙药,因此,凤天的医术才这般的厉害。
、第三十章 王宫地心
其实,每一个凤天的王爷都走过马帮,甚至每一次较为重要的走货都是由王爷们亲自看守,除了轩辕明焰。
他从来没上过路,但在凤天的王爷中,他的货是最好的,因为除了有一些珍贵的药材,他运出的更多的是配置好的方子和药丸,他的出售量比起唐门医谷还要多出几倍。
说到这,晗筠禁不住问他,“为什么王爷都要亲自走马帮呢?”
无极想了想,“大概是因为皇上隐居多年,一直由明王负责传达旨意,殿下一时离不了凤天,再者,从凤天到云岐这段路非常的艰险,因为走这段路一定要经过一个叫做古越的小国,这个国家盗贼胜起,几乎没有哪个商队可以顺利的通过,可是这条路却是去云岐最近的一条通路。”
“哦?”晗筠好奇的点了点头,“那为什么你们殿下不用出马呢?”
无极笑了笑,“这段路一直都是冰弦姑娘在跑,走了五六年了,从没出过事情。”
原来,是这样,晗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自己平素真是小看了那个女子。
正想着,冷不防,毫无感情的音调徐徐的传来,“是谁在和我们的大名人谈的这么欢?”
看清来人,无极俯下身低声的喊了句,“殿下。”便悄悄地退到了一旁。
晗筠却是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你说谁是名人?”
明焰笑而不语的眯着一双狭长妩媚的双眸静静的看着她。
自从那天以后,晗筠就早已出名了。
诺大的一个凤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凤天王府的客人毁了桓王的挂画,砸了他的琴风,偷吃了越王的仙丹,毁了他的药炉,又烧了他的藏书……
真正令人惊奇不已的是,她现在还好好的活在明王的王府,所有的损失居然是明王殿下亲自包赔的……
明焰笑了笑,“你知不知道,你的那幅泼墨山水画现在还挂在桓王府的大厅里?”
“什么?”晗筠一愣,“为什么?”
“你可知道桓王的那几幅画可都是暗藏深意的,虽然表面上十分模糊,可每一幅都是一套纷繁复杂的武功套路,作画这么多年,只要你一抬笔,他便能读出你武功的出处。”
明焰顿了顿,“可是你的那幅,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那个……
晗筠愣了愣,“好吧,我的那幅是泼墨……”
如果,她随随便便泼个东西,他就能看出她的套路,那她还真的想再好好地拜访他一次……
屋子里安静了许久,晗筠不得不承认,明焰绝对是世界上最好的消音器,他所在的地方,无论何时都充满着安静的气息。
良久,明焰才缓缓的开口,“南音带回了一批药,一会儿本王要去趟地心殿。”说罢,蓦地转向了晗筠,“本王不在的时候,你不许乱跑。”
不许乱跑?那岂不是将她困在了明王府,晗筠不满的努了努嘴,“我也要去地心殿。”
无极听了慌忙的抬起了头,“姑娘,那可不是你去的地方!”
她可曾知道地心殿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如果说明王府里是地狱,那里就是地狱里的修罗场,每日,从各地的盗贼中抓来的俘虏都会被带到地心殿里试药,千奇百怪的毒药试在人们身上的感受可想而知,在那里,人类每天就像货物一样的运运出出,活的,死的,最终都会被拉到乱坟中火化,悲鸣惨叫之声不绝入耳。
可她一个姑娘家,却要去那种地方。
可明焰却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与其让她去别的地方疯,还不如跟在自己的身边安全,若是以后,她再乱跑,我就直接扔了她去试药,看她还乱不乱跑。
无极一愣,“殿下……”
“无妨。”明焰摆了摆手,“你先去安排一下,我们这就出发。”
“是。”
地心殿离着明王府十分的近,出门上了棚顶低低的乌篷船,行了几分钟,便到了一座鲜有灯光的峡谷,谷内异常的安静,连她们走步的声音都暗暗的隐没在那一份不寻常的压抑之中,无以解脱。
或许是气氛太过的凝重,又或许是这里的孤魂野鬼太多,晗筠总觉得背后若有若无的升起阵阵的凉气,这里连空气都是沉重的,重的她早已没有了力气呼吸。
明焰带她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平台之上,台下一群群目光涣散,表情呆滞的俘虏被捆在了巨大的木桩之上,面前摆着一碗碗粘稠的汤药,他们知道,不管这碗药能不能要了他们的性命,他们的结果都是一样。
再顽强的人进了这里,也终究逃脱不过弃尸荒野的命运。
只是,没有人知道,今天,那个高高在上,坐在金椅子上主宰着他们命运的狂魔曾经就是来自这里,他也和他们一样被绑在了粗重的柱子上,被强迫着灌下了一碗又一碗乌黑的汤药。
当然,他们也不会知道,从地心殿成立以来,活着从这里走出去的俘虏,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晗筠紧紧地闭上了眼睛,麻木听着下面一声盖过一声的嚎叫,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为什么要她来这种地方。
可明焰却不这样想,这是属于他的地方,而晗筠在他心里早已是属于他的女人,属于他的地方,就该有她的足迹。
强忍着胃里翻涌的冲动,她终于忍受不了这里浓重的血腥,紧紧地捂着嘴巴,疯狂的跑了下去,在冲出门的瞬间,一个熟悉的声音缓缓地传进了她的耳朵。
“姑娘,救我!”
她轻轻的转过头,精致的脸庞,消瘦身躯,晗筠浑身一震,锦绣,这不是她当初救下的锦绣。
“住手!”
在冲上去的瞬间,无极紧紧地拉住了她的手臂。
锦绣一脸凄凉的望着她,仿佛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姑娘,救我!”
晗筠缓缓的转过头,一脸恳求的望着明焰,“放了她,这是我的人。”
明焰紧紧地皱了皱眉头,地心殿自他看管以来,凡是进来的人无论任何理由,都不准活着出去,此时作为首领,他怎能亲自毁约。
只是,如若不然,只怕晗筠……
他想了想,还是轻轻的摆了摆手,“放人!”
没有人敢反驳,更没有人敢质疑,绳子脱落的瞬间,锦绣一下倒在了她的怀里,晗筠半拉半拽的拖着她离开了地心殿。
“怎么会到了那里?”一进王府,晗筠便这样问着他。
锦绣趴在床边吐了好一阵子,才缓缓的开口,“奴婢,奴婢……”
“唉?”晗筠温和的笑了笑,“谁说你是奴婢了?你是我的人,我司马晗筠可从来是那你当好姐妹的,什么时候当过下人了?”
锦绣只是感激的笑了笑,“奴婢自知身份,不敢妄言。”
晗筠也不与她辩驳,只是轻轻的递给了她一杯热茶,给她湿湿喉咙,“那,你且说说,你是怎么被拉到地心殿的。”
锦绣听了一阵微微的颤抖,“自……自那日小姐救了我以来,我一直都在冰弦主子那里当差,今日去货仓查点货物,不小心漏下几旦,主子生气了,便将奴婢押送了地心殿。”
她虽是有些害怕,可眼神中却看不出一丝的慌乱,晗筠暗暗佩服她的定力,此人若是可以为她所用,也是一件不错的好事。
“来,再喝点水,压压惊。”晗筠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又走进屋里为她拿来了自己的一套衣物,为她换上。
“你不必担心,现在已经安全了,以后你便与我同住,我到哪,你就去哪,谁也不敢欺负你。”
锦绣低下头无声的笑了笑,“是,奴婢知道了。”
“对了。”晗筠突然想起,“还不知道,姑娘是哪里人?”
锦绣一愣,随即缓缓的低下了头,“我,我本是暮兰京城人士,一路上寻仇家寻到了边境。”
晗筠再问她仇家是谁时,锦绣缓缓地低下了头,久久没有出声。
此时,炼丹室里,冰弦望着一脸若无其事的明焰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殿下,您可知道您今天在地心殿做了什么事,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从地心殿出去,这可是您当初定下的规矩,此时又由您亲自的打破,属下不知,今后殿下如何在下人中树立您的威望。”
明焰轻轻的眯起那双暗含血色的双眼,那双妖娆俊俏的双眸此时已然满含怒意。
“廖冰弦,还轮不到你来指责本王!”声音寒冷如冰,已然没有了半分的感情。
冰弦微微一愣,随即讽刺的笑出了声,“是,是,殿下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对的,只要是为司马晗筠做的事情,都是对的!”
“你住口!”明焰翻身而起,瞬间的站到了冰弦的旁边,一只手已然悄无声息的勒住了冰弦的脖颈。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一旁的无极拉着南音赶来复命,看见了明焰掐住冰弦的手,“扑通!”一声的跪在了地上。
“殿下,这……这使不得啊!”
一旁的南音也是微微一愣,“殿下,不过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何苦如此大动干戈。”
明焰一怔,缓缓的松开了手,“你下去吧。”
不知何时,只要一谈到司马晗筠,他都忍不住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