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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人都突然好像变得遥远和陌生起来,李志远带着阿力克在整个新疆跑,根本看不到他的影子;穆天骄回来以后变成了另一个人,他不再整天待在家中,而是一心一意地游牧,看护牛羊,虽然他的目光不再那么骄傲,可是他却变得是如此的沉默,根本不想同别人说话;穆劲威不再整天跟着自己,每天积极帮助医疗队做事情;最意外的是美沙,她去了乌鲁木齐,在军队里做了一名后勤,而穆赫连并不反对,这也许是忘记伤痛的最好办法,时间会将一切创伤抚平。
穆典赤是李楚悦最忠诚的守护者,他和李楚悦没有什么时间说话,就算有,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所以他只能默默地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做事。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嗔都让穆典赤着了迷。
穆典赤学会了游泳,并且能够在水里长时间地憋气。
偶尔空闲时,穆典赤和李楚悦常常策马草原,任凭骏马奔驰,将其他的人远远地抛在身后,这时他们才有机会单独相处,不过他们之间说的多是些生活上的一些经历。李楚悦说得多是在国外学医时的经历以及国外的先进科技,穆典赤说的则是草原上的游牧生活,还有对中原文化及文明的美好向往。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起感情上的事,可是爱情的种子已在他们之间生根发芽啦。
春天时一天傍晚,他们偶尔来到了百蝶泉,穆典赤不知觉又想起了小达子的事,他心想:“关于树屋的事,美沙想来是不会知道的,不过难保小达子没有对其他的人说过。”随后他又摇头否决了自己:“不会的,在小达子的心目中,只有美沙才是最亲密的人,也只有她才有资格知道。”
李楚悦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美丽的太阳花盛开在泉水边,再加上无数蜻蜓、蝴蝶在微风中飞舞,天是那么的蓝、草是那么的绿,风是那么的柔,周围一片宁静,躺在草地上,可以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一身的疲劳、一心的紧张一下子都消失了,人是那么的轻松和舒服。
穆典赤含笑地望着李楚悦说:“咱们来玩个捉迷藏的游戏吧。”
李楚悦四下望望:“就这里?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小孩子,除非你能一下窜上那山石上的那茂盛的树枝丛中去,那么找到你还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穆典赤调皮地说:“那么你闭眼吧,数到十就可以找啦。”
李楚悦转过身笑道:“找到有什么奖品呢?我开始数了,一。。。。。。”
穆典赤退后说:“到时你就会知道啦。”
李楚悦说:“二。。。。。”
穆典赤不再出声,转眼消失在一块山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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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树屋(5)
当李楚悦数到“十”后,她迅速地转过身,她朝着穆典赤脚步消失的方向找去,可是两分钟后,她确定那里并没有人。
李楚悦沿着巨大的山石蹑手蹑脚地找,还时不时地猛得回头,但是怎么也看不见穆典赤的影子。
李楚悦不禁奇怪了,她抬头望望那块些巨大的山石,足有十多米高,石面上十分的光滑,根本没有可抓手的地方,那几棵被喻为神树的不知名的树连绵在一起,成为一片,又高出山石五六米高。
整个蝴蝶泉除了这一部分可能藏人外,别的地方可以说得上一目了然。
李楚悦不禁说:“会在哪呢?难道说他变成了兔子,钻进山窝窝里啦不成?”
李楚悦又走了几个来回,还是找不到,她有些气恼地踢起一块石块,低声骂道:“死穆典赤,坏穆典赤,去哪啦呢?”
李楚悦向右侧走出二十多米,那里有一处低坡,离着约几百米处他们的马正在那里吃草,旁边有一个突起的拐角,虽然不高,可是如果在后面是看不见的。
李楚悦并不想走过去,就将双手拢在嘴上,大声地喊:“穆典赤,你出来吧,我不玩了,我要走了噢。”
这时有人应道:“嘿嘿,找不到勒!想耍赖啊!”
李楚悦感觉到声音是从山石上面的树丛中传来的,便仰头向上看,果然上面树丛中人影晃动,穆典赤探出头来喊道:“想不到吧?我可是在上面噢。”
李楚悦十分惊奇,她不禁又仔细看了看那些巨大的山石,并跑到边上用手去尝试,很多地方全是绿茸茸的青苔,很粘很滑,根本没有什么可下手的地方,而且也根本没有人爬过的痕迹。
穆典赤不知从什么地方又窜了出来,身上粘满了泥沙不说,还有很多粘湿的青苔随处可见,从他的神情中,可以看出除了兴奋还有着一丝神秘。
穆典赤笑着问李楚悦:“刚才你是不是偷偷骂我来着?”
李楚悦拧着嘴笑道:“骂你用得着偷偷吗?死穆典赤,坏穆典赤,快说,你是从哪道石隙里钻出的?”
穆典赤看着李楚悦灿烂的笑容,不禁一呆,说不出话来。
李楚悦用手在穆典赤的头上一点:“怎么,是傻啦?还是我脸上有什么肮脏的东西?”
穆典赤稳了稳心神说,严肃地说:“楚悦,是真的,我在上面听到你骂我的话啦。”
李楚悦有些不好意思:“是吗?那你的耳朵比狗还灵啊!那你说说看,我都说了你些什么啦?”
穆典赤说:“奇怪啊,照道理说,我是不可能听见你说什么的,可是我确确实实地听到你在说:死穆典赤,坏穆典赤,去哪啦呢?还有一句:会在哪呢,难道说他变成了兔子,钻进山窝窝里啦不成?”
李楚悦不禁一怔:“我说得那么小声,你也听见了?你当时躲在我身边吗?我怎么看不见你呢?”
穆典赤摇摇头说:“不是的,我在树上。正因为我在树上,我才感到特别奇怪。”
李楚悦说:“那树那么高,你是怎么上去的?”
穆典赤说:“想不想上去看看啊?”
李楚悦摇摇头说:“不去啦,你看看你全身,比泥人还要脏。再说上面也没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高些,可是高得过魔境吗?”
穆典赤有些尴尬地说:“这个地方太久没来啦,而且昨天下了场雨,是脏了些。不过要是你看了我的树屋,我想你会忘记这些不快的。”
“树屋?”李楚悦有了兴趣:“你是说上面有间屋子吗?”李楚悦努力向上望了望:“好像看不到噢。”
穆典赤说:“要是看得到就麻烦啦,我可不想别人来这里。”
李楚悦说:“好吧,那我就勉强去看上一看吧。”
穆典赤拉着李楚悦转身来到尽头的一块石头边,下面有一条狭缝,人只能伏身爬入,里面黑乎乎的。
穆典赤说:“大小姐,那可要委曲你跟着我往里爬啦。”
李楚悦十分好笑:“真的要做地鼠啊?”
穆典赤无可奈何地说:“我本想在这里开一个门的,可是这样一来,这里就根本无秘密可言啦,所以我才不敢改变这里的一草一木。就算是这样,也给小达子发现了。”
李楚悦这才想起穆典赤曾提过小达子就是在这发现穆赫连和魔鬼族的人有接触的事。
李楚悦说:“你是说当时小达子也是在上面听见穆赫连同魔鬼族人之间的谈话的?”
穆典赤说:“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我在上面观察了一下你刚才说话的位置,大至是穆赫连他们说话的位置。那么小达子有可能听到他们的大部分谈话甚至是全部,而他却说只听到了一句。那个时候,我就怀疑,他怎么可能听得到那么远的说话声。现在我则认为,小达子因为穆赫连是美沙的父亲,尽管他知道谈话的内容,但他还是故意隐瞒了所知道的事实,而只是提醒我们要防备穆赫连。”
李楚悦说:“还是不对啊,如果穆赫连真的同魔鬼族的人勾结,那么小达子应该知道魔鬼族的人决不可能绑架穆赫连的孙子的,那他还要上魔境?”
穆典赤说:“我是这样想的,美沙是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同魔鬼族有勾结的,小达子也不敢对她说出事实真相,所以美沙深信魔鬼族的人绑架了自己的亲人,她选择了相信穆天骄这让小达子气忿难平,所以小达子执意要上魔境,那主要还是因为他要同穆天骄争美沙。”
李楚悦点点头:“这样倒是说得通。”
穆典赤又说:“楚悦,你还记不记得?那天被穆赫连射死的那个人,他死时的表情还有所想说的话。”
李楚悦想了一下说:“你是说,那个人当时想说:孩子?我不知道。”
穆典赤点点头:“不错,他确实是不知道,因为根本就没有孩子被绑架这件事。这样的话,很多事情的大至轮廓就变得清晰起来啦。穆赫连很可能本意是先偷到法杖的,但是一直无法得手,因为这样我舅舅死后,他便自然而然地当上族长,并利用法杖对付穆四爷他们,再当上盟主,但他支持你动手术反而弄巧成拙。不过他老奸计滑,早早准备了后手,故意将我舅舅重病的消息透露出去,造成内乱,再利用魔鬼族造成外乱,这样他就可以浑水摸鱼啦。只可惜现在随着我舅舅的身体一天好过一天,他的一切阴谋都无法实现啦。唉,我真希望我所想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李楚悦严肃地说:“如果真是你所猜想的那样,那你更应该时时注意他,因为坏人是绝不会甘心失败的。我看穆赫连城府极深,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穆典赤点点头:“不错,我会好好注意他的。只可惜我们目前还没有什么证据,我恨不得马上就去揭穿他的面具。”
李楚悦说:“放心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坏人终会受到惩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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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伤逝(1)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坏人终会受到惩罚的。”穆典赤只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真的是这样吗?可是为什么坏人总是那么长命?就在自己的眼皮下,自己都下不了手。”
穆典赤悠悠地睁开眼,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他想:“下雪了吗?”这时一股钻心的刺疼又一次传来,穆典赤这次发觉是从左手臂上传来的,而且一股力量在拉扯他的手臂。
穆典赤一抖手臂,“腾”地站起身来,裹在身上的毛毯滑落下地,他的右手已从靴子上拔出了匕首。
就听见“吱吱吱”的声在响,穆典赤定睛一看,只见一只棕红色的小狐狸在眼前跳动,挣扎着身体,它的尾巴恰好被踩在脚下。
而周围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地上是厚厚的积雪,足有膝盖那么深,昨天晚上竟然下起了大雪,而此时,雪依然没有停,随着阵阵寒风,鹅毛般的雪花来风中飞舞着。
昨晚穆典赤因为让萨里海跑了,心情不好,情绪低落,不曾想,一袋奶酒下肚,竟然醉了,如果不是狐狸出来觅食,穆典赤不知会不会被大雪掩埋。
只见狐狸睁着圆圆的小眼,惊恐地望着穆典赤,四只脚不停地刨着地,穆典赤冷笑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就你也敢欺负我吗?”一脚将狐狸的脸踏在雪中,然后弯腰抓住狐狸的尾巴,双手一较力,将狐狸在空中抡了几圈,然后准备朝着山壁上砸去,这时一股刺鼻的气味传来,穆典赤手一松,退后几步,那只狐狸便被甩出七八米远,它在雪堆里滚了几滚,便飞也似地逃跑了。
穆典赤看看自己的左臂,鲜血从衣服中的牙印中渗出,但是伤得并不重。
穆典赤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物品,并没有少什么。他望望天,白茫茫的一片,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啦。
穆典赤开始向山顶走去,一走出背风处,风变得更加猛烈,而且时大时小,夹着雪花在他面前飞舞,每走几步,便在停下来,风便“呼”地一声从他向前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