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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干尸,当你的手碰到他时,他身上的衣物便立刻化成了一堆灰在地上,而那些干瘪的肌肉还好像存在着一定的活力。
卡恩和波尔讨论说如果能将它们带回德国,将会得到很多的钱,并显得十分的兴奋。
对此我并不热衷,出于对神灵的敬畏,我冷冷地告诫他们,凡是这样的地方都必有神灵在守护着他们,请他们不要随意地惊动死者,否则就会受到惩罚。
卡恩听了有些放肆地望着我,嘴里明显有着一丝的嘲笑。
我不喜欢别人挑战我的威信,但我还是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当我们走出洞口,眼前是一座五六米的巨门,我们的脚下是深渊,右侧是一个半圆弧形的山体,山的平台在我们的正面约十几米、二十几米的高处。
这时,我的身后一阵惨叫,我连忙转身。
只见卡恩在拼命地拉扯着背上的东西,那是一具干尸,它正趴在卡恩的背上,而卡恩身后的波尔正手足无措地望着卡恩。
那具干尸的眼本来就无比的空洞,它那干瘪的肌肉开始雪一样的溶化后,成为一股暗褐黏稠的液体,流在了卡恩的脖子上,那双空洞的双眼让每一个人胆寒。然后干尸的身子也开始溶化,液体滴在了卡恩的背包上。
我不知道卡恩是因为恐惧而惊叫,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只见卡恩的背上的行李包开始冒烟,卡恩终于用手拉下了身上的干尸。干尸在地上很快便什么也没有啦,只有白烟在冒着。这下我看清了,卡恩的脖子上的肌肉、手上的肌肉也在冒烟,我的话竟不幸言中啦。
没有人敢上前,卡恩大叫一声:“上帝啊!求求你们!救救我!”然后转身张开手双方扑向波尔,而波尔傻傻地站在那里。
苏离得最近,他飞身一脚踹在了卡恩的骨盆上,卡恩立刻趴在了波尔的面前。波尔刚想伸手去拉,苏喝道:“别碰他!你不想活啦?”卡尔犹豫了一下,还想去拉,这时我已冲到了他的面前,一把将他拉开。
卡恩惨叫着:“救我啊!救我啊!”他想爬起身,但负重过多,压得他又摔在地下,然后他身上的背带在浓白的烟雾中断了,他背上的东西撒满了一地。
我看见卡恩的脸也开始在溶化,变得血肉模糊,而右手五指血肉中已露出了白色的骨头,可怕的是,骨头竟也在溶化,慢慢地一截截消失。
克洛泽大声地喊:“怎么办?快想想办法啊!”而别的青年士兵则无措地望着我。
哈奇冷漠地走上前两步,举起了手中的枪。
波尔跪在地上大声地喊:“不要啊!不要啊!”
哈奇望了望我,我无奈地点点头,然后枪响了。
1939年9月7日:第十三天。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第十三天,因为我发现,我的怀表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得坚异起来,它时快时慢,但这已不是很重要啦。在这黑暗的世界里,没有阳光,也无所谓白天还是黑夜,我们也无所谓什么时候吃饭还是休息,只知道只要能够前进,就一直向前。
波尔为他的青年无知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将一辈子活在懊悔之中。
波尔一直在鼓动卡恩带走一具干尸,当快出洞时,卡恩终于答应啦,波尔将一具看来十分瘦弱的干尸放在了卡恩的背上,然后他就去找另一具,而卡恩先出了洞。一出洞,卡恩背上的干尸就开始溶化,而波尔此时还没来得及背起一具干尸,否则他也会如同卡恩一样,成为一堆灰、成为一堆沙。
没有人能够解释为什么干尸在洞里就好好的,而一出洞就会发生可怕的变化,并成为致人死命的溶剂。
卡恩的骨灰被小心地放置在洞里,就算是能够保存在铁罐里,也没有人敢带着它继续走。尽管卡恩的骨灰不能回到德国,但至少他应该不会寂寞的。
攀上平台,顺着曲折的山路,跃过一处山涧,爬上陡斜的高坡,眼前是一处平台,三侧都是一些明显人工开凿的石柱支撑着,背后是一间间的石室。
虽然这里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城堡,但我们每个人还是惊喜万分。
。
十四、历险记(4)
1939年9月12日:第十八天。
我们再次回到了地狱之门,因为在那一间间的石室里,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相反在那里我们耗费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但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在我们之前,一定有人到过啦,因为室内的壁画全部被人整块地切割而去,无疑那些壁画都是艺术珍品。
那些石室无疑过去是佛教的胜地,和我们所要找的不是一回事,因此当在一间石室内我们发现了一处沙壁时,我们并不打算去挖掘后面的秘密。我们在那整整待了两天,并没有发现有什么路可以让我们重新回到地面,便毅然返程。
在回到地狱之门时,我们曾尝试另一条道路,但不幸我们被深渊和难以越过的鸿沟挡住了道路。
回到了地狱之门,我们以前的营地还静静地扎在那里,所有的东西都安然无恙。我们不得不再次考虑自己的处境,显然不容乐观啦。但如果要顺着原路退回去,只怕也是不容易,而且凭我的个性,宁可死,也不愿弯腰。
我们在浅滩的高处埋下一条橡皮艇和食物及一些常用的工具,为的是防止万一我们还要退回,也是为了让我们一旦真的无路可走时,还是应该理智地折回头来,同时也强制我们开始有节制地分配和使用资源。
地下世界不是我们什么人能够想像的,有很多神秘未知的东西和秘密,等待着世人去破解。
1939年9月13日:第十九天。
我们从高大的城门开始,继续我们的探险,没一个小时,水流就变得急促起来,在一些地方开始有着一些湍流。河道变得更加的蜿蜒曲折,我们根本无法有效地控制船速,只能努力控制好船身,防止它翻。木筏则紧紧地绑在船后,好在上面的物资已不那么多啦。
水花不断地飞溅,我们的身上很快都湿了,对于船上的物资,尽管我们用了防水帆布,但这种情况,很难保证一些物资不被水浸湿。
在中间有很多的岔道,我们还没来得及分析要不要转向,但被强迫地冲进了另一条河道。河道不再好像以前那么宽大,而是变得窄小起来,常常是刚刚好一条船通过。我们努力地在周围的石壁上寻找一些可以让我们辨别的东西,但是没有。
在一处转弯处,年青的拉姆被颠出船,落进了水里,他被湍急的水冲出,竟然落在了我们船的前面,被狠狠地撞在了身上,然后船从他的身上辗去。我和另两个士兵正努力控制着船,想将船速减下,只能眼睁地看着他从我们眼前消失。
苏当时正伏在船尾,当拉姆的身子从船尾露出时,他一把抓住了拉姆伸出的一只手。
船拖着拉姆飞快地向前冲去,拉姆的身子被拉成一张纸一样在水面上滑动。由于船动荡不稳,时高时低,波尔想帮忙,但总是无法抓住拉姆的胳膊,哈奇和克洛泽的船始终在拉姆的后面,他们想靠近拉姆,但总是差了那么一点,而且船身还在拉姆的身上撞了几下。要不是苏紧咬着牙,一手死死扳住船舷,一手死死抓住拉姆的手不放,拉姆只怕已丧身水底了。
终于波尔的手抓住了拉姆的胳膊,他和苏两人合力将拉姆拉上了船。
拉姆的身上满是鲜血,他的胳膊也被拉脱了臼,但这都是些轻伤,并不让人担心,然而他头部出现有几处明显的撞击,这使得他昏迷不醒。
我们一刻也不能休息,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之中,小心谨慎地应付着各种可能出现危机,为了防止落水,所有的人都用绳子缠在身上,然后绑在船上可以固定的地方上。一个多小时后,水开始平缓下来,我们才能停下来松口气。
1939年9月14日:第二十天。
拉姆开始发烧了,尽管一直处于昏迷之中,但他还是会偶尔发出几句含糊不清的话语,我们都没有很多的办法,只能让他任天由命。
这一天,水流一直很缓和,但我们找不到出口,我们好像地下管道中的老鼠一样,惊恐地望着眼前闪过的每一处。
1939年9月15日:第二十一天。
拉姆的烧一直就没有退过,地下河的水是如此的冰冷,我们用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也不能让他的烧减低一点,他的嘴唇开始干裂啦,每个人都从他苍白无色的脸上看到了死亡。
我一直怀疑我们是否在地下河中打转,因为按照我们船速,这么多天少说也走了几百里,可是我们眼前的黑暗好像还是无穷无尽。
在这些天里,我们没有遇见过什么有生命的东西,甚至也没有发现过哪里有生命迹象的存在,我努力地回忆着,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1939年9月16日:第二十二天。
拉姆还是昏迷不醒,而且没有了什么呼吸,但还能勉强感觉到极其微弱的脉搏跳动,一支强心针打下去后,心脏的跳动只是强了些,然后他十分痛苦地转动了一下身子,呻吟了几声,微微打开了两眼,便再次陷入了昏迷。
苏对我说:“看样子,拉姆可能支持不下去啦。”
我没有说什么,我在想那神奇的药,它真的存在吗?
1939年9月17日:第二十三天。
我们的船停在了一处天井一般的空间,头顶出现了较亮的颜色,但是看不清楚。克洛泽认为那是天的颜色,我苦笑了:“难道说我们离着地面有着几百米远吗?“克洛泽靠近石沙壁,用手摸了摸,然后对我说:“我想从这里攀爬上去,也许大家可能会获救。”
我皱皱眉:“这么陡峭,你有把握吗?”
克洛泽摇摇头:“在这个鬼地方,我不想再待啦,我宁愿摔死,也不想再受这种折磨。”
我说:“如果上面确实有出路,我们也愿意爬上去,但问题是,就算能爬上去,还有一个危险,那就是很可能会处身于沙漠之中。那么高,我们无法带很多的物资。”
苏说:“我们设法退回地狱之门吧。”
克洛泽说:“我已经决定了,我一定要上去。”
哈奇说:“我也要上。”
我想了想:“好吧。大家试试看,能不能爬上去。”
克洛泽找出他的工具包,那里有一套专业的工具。克洛泽先攀上几米,身子差不多紧贴了小石壁上,就好像一只壁虎一样,他取出小锤子,用特制的带着绳索的钉在壁上敲紧,然后将绳子扣在腰间,用力拉拉,这么向上踏在一处凸起处,继续敲铁钉。
我和其他的人尝试着想要爬上去,但根本没法在上面站住脚,我成绩最好的一次也只爬上了五米来高,但最后还是不得不跃入水中,然后满身是水的爬回船上,十分的狼狈。
我考虑了很久,只好决定克洛泽一个人继续攀爬,克洛泽除了工具包、头灯电池外几乎带不了什么东西,只能带点水和压缩饼干。
我们每一个人都在默默地祈祷,希望克洛泽能够攀爬出这黑暗的世界,找到人来救我们。
我们将所有的绳子集中在一起,并牢牢地结在一起,不知道能有多少米长,说不定克洛泽上到地面,不用找人就能将我们拉出去,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
克洛泽慢慢地向上,在爬上10多米时,他带着绳索从上面摔了下来,好在摔在了水里,这让他头晕目眩了十多分钟,这也让我们刚升起的希望落了空,我们的情绪一下子低落起来。
克洛泽不顾劝阻,开始重新攀爬,当攀爬到刚才他摔下的那个地方时,每个人都开始紧张起来。
克洛泽选择了横向两步,之后他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