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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吴继宗不惜拿母亲宁云燕的死因说事,这让吴峥不得不怀疑吴继宗所说关于母亲死因与父亲吴立鹏有关的话的可信度。
只是吴继宗在信中只是简单一笔带过,并没有给吴峥留下更多可以推敲的话语。不过,这还是勾起了,本就在京城宁府认亲的当天夜里,早已对母亲死因产生怀疑的吴峥更大的疑心。
但是吴峥说什么也不相信母亲的死会与父亲吴立鹏有关,退一万步讲,如果吴继宗的话可信,那也一定是在父亲吴立鹏不知情的前提下发生的意外事故。而且,母亲因意外而身故后,依然没有让父亲吴立鹏发觉那意外会与自己有关。
在母亲落难之际挺身而出,又带怀有身孕的母亲回到吴家堡供吃供喝好生伺候,不论父亲是出于道义,还是出于对母亲的仰慕,都没有理由在母亲生下自己之后再害死母亲的理由。
以吴峥对父亲吴立鹏的了解,若真是出于意外致母亲死亡,父亲绝不可能原谅自己的,除非从始至终都不知情。
想不出所以然的吴峥,只能强怕自己把这个疑问暂时埋在心里。
“他们能猜到自己会来亓家集,那么会不会暗中买通某个人监视自己,或者给他们通风报信呢?”
吴峥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吴继宗和吴淦能够留下足够打动人心的银钱,是完全有这种可能的。
“会事谁?是这家客栈的掌柜,还是另外一家?”
想到这里,吴峥再无心睡觉了。等到夜深人静时,悄悄由客栈房间的后窗钻了出去,在十字路口选择一处能够看到两家客栈,又不易被对方发现的角落,躲在深夜的寒风中静静等待着。
同时也在心里琢磨,吴继宗既然能猜到自己会到这里来寻找父亲吴立鹏的尸骨,就一定能猜到自己一样会找到他外家所在的清河县。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原本认为极为隐秘的行踪,却因为对方事先布置好的圈套而暴露无遗了。
要说吴峥内心不沮丧是假的,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也只有想办法去面对,接下来又是敌暗我明的被动局面。即便没有皇上的嘱托,仅是为了自己,为了为死去的父亲吴立鹏报仇,或者还要加上寻找母亲真正死因的答案,也绝对要坚持下去。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要不是吴峥打通了大周天,体内经脉中始终有真炁在自动运行,不然是无法在隆冬的寒风中坚持下来的。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即将黎明的时候,十字路口西南角那家名叫“仙客来”的客栈背街的一扇窗户悄悄打开了。随即,一只鸽子飞了出来。
不用问,那一定是只信鸽。普通的鸽子,或者鸟类,再早也要在天亮之后才会出动。除非是被惊吓到,或者是家养的,被主人提前轰走。
虽然有随手可以打下飞行中野鸡的本领,可如今面对比野鸡飞的高得多的信鸽,事先又没有丝毫准备的吴峥,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信鸽转眼间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知道一时半会信鸽不会返回来,吴峥立马回到房间先是盘腿打坐,借助修炼体内真炁来恢复身体的温度,之后才开始思索对策。
心中不敢肯定信鸽一定是南下前往河间府清河县,可是除此之外,吴峥也想不到还有其他更有可能的地方。所以,天亮之后,吃过早饭的吴峥,信步朝吴友仁供述中所说亓家集的南山脚下走去。
一边走,吴峥一边在心里盘算,若真的被自己猜对了,信鸽正是前往清河县,那么其返程势必会经过眼前的这座南山。可是究竟要不要设法把回程的信鸽打下来呢?这让吴峥十分为难。
若是打下来,将有可能知道吴继宗的行踪,可同样会再次惊动他们,从而再布下圈套等着自己。
权衡再三,反正自己的行踪已经落入对方眼中,吴峥还是决定放弃打下回程的信鸽。并同时决定,这几天就干脆留在亓家集,以寻找父亲尸骨为由,继续紧盯着仙客来客栈的老板。
仔细想想仙客来客栈中放出信鸽的举动,吴峥不由顿起疑心。
豢养信鸽的人家一般不会是普通人家。若说是吴继宗事先留下的信鸽,吴峥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连吴继宗自己都承认不知道吴峥会什么时候赶到亓家集,又怎么可能留下一只信鸽呢?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仙客来客栈的掌柜一定是暗神组织的成员,或者说,仙客来客栈本就是暗神组织某个堂口下的香会之一。
回忆刁俊交给自己那只皮囊中有关暗神组织的资料,河间府并没有设立堂口,那就是说这里的香会极有可能是离此最近的豫州府丁堂堂口组建的香会之一。
二百一十七 疑团重重
毕竟时隔已是九年多,而且吴友仁的供述中只是笼统的说南山脚下,并没有说出东西南北。由此既可以得知,吴继学等人事后曾经找过,却没有找到。也可以得知,当年的小飞侠吴立英在掩埋父亲吴立鹏尸骨时,估计也是担心被吴继学等人事后发现,应该做的极为隐秘。
原本九年多的时间里,一座没人时常搭理的坟头就极易湮灭在风吹雨淋中,何况还是小飞侠吴立英故意为之呢?
所以吴峥不得不围着亓家集镇前这座偌大的南山一寸寸仔细搜寻。
同时,吴峥并没有忘记时刻关注空中自南向北飞行的鸽子。
上午很快过去,吴峥没有发现丝毫线索,同样也没有看到信鸽返回。已经找遍了南山北麓和西麓,没有回去吃午饭,吴峥继续在南山南麓寻找。
让吴峥失望的是,直到太阳即将落山,南麓和东麓同样没有找到父亲吴立鹏的葬身之处。心情抑郁的吴峥,抬脚爬上了南山山顶,端坐在夕阳中,一边仔细琢磨,若是把小飞侠吴立英换做自己,当时会如何处理父亲吴立鹏的尸骨,一边注意着空中一直没有出现的信鸽。
吴峥可不相信自己的判断有误,仙客来客栈黎明前放飞的绝对是只信鸽。而且,吴峥基本可以肯定,一定与自己的出现有关。
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后,天色昏黑前,一只信鸽自南而来,径直飞过吴峥头顶的天空,向不远处的亓家集飞去。
清清楚楚,信鸽落到了仙客来客栈的房脊上停了一会,才从打开的后窗钻了进去。
“吴继宗,或者说暗神组织会给仙客来客栈掌柜送来什么指令呢?”
根据信鸽直到此时才飞回来,中间整整六个时辰的间隔时间估算,应该有两种可能。
一是信鸽的目的地就在南边的河间府清河县。吴继宗或者暗神组织成员担心被自己发现信鸽的事,所以才会天亮前放飞,天黑前放回。
二是信鸽的目的地是千里之外的豫州府某地。也就是仙客来客栈这个暗神组织香会极有可能所属丁堂堂口所在地。因为距离遥远,信鸽必须在到达目的地后,进行足够的休息,恢复体力后才能再度返回。
而吴峥则更倾向于第一种可能,毕竟吴继宗的外家就在清河县。而且清河县到亓家集的距离,虽然吴峥没有去过,从书籍记载中还是知道,两者之间不过区区两百多里路程。
不论是从吴继宗想要在吴家堡设立香会,说明他并没有加入暗神组织其他堂口,而只能是身为设在临山府的庚堂堂口成员来看;还是从方便其背井离乡后的栖身分析,第一种可能性都是最大的。
至于暗神组织总舵所在究竟是不是在没有设立堂口的四个紧邻的州府中,目前还不是吴峥急需考虑的问题。
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前,吴峥若无其事地返回了客来安客栈。夜里吴峥没有再离开房间,他要好好想想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做。
最佳的结果是,找到父亲吴立鹏埋身之地的同时,也能在不惊动仙客来客栈掌柜的前提下,顺藤摸瓜,找到吴继宗的行踪。
冬天本就昼短夜长,加上客来安客栈内只住了,包括吴峥在内的三位客人,所以,晚饭后不久就寂静下来。
吴峥不是没想过继续暗中观察仙客来客栈,不过,同样也想到,作为暗神组织的香会,对方也一定会千方百计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如此,还不如以静制动,先看看仙客来客栈的掌柜接下来会怎么做。
就在夜色渐深,吴峥已经放下头脑里思考的问题,正要进入修炼状态时,门外的走廊里突然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而且脚步声走过自己的房门口,随即折返回来便停了下来。若有若无的呼吸声,透过门缝传进来时,吴峥已经可以断定,绝不可能是仙客来的掌柜。若是对方的话,只能是透过后窗加以窥视。那么门外之人,就一定是客来安的掌柜,或者是其妻子。
听脚步声,吴峥更相信门外窥视之人是客来安掌柜的妻子。
直到这时吴峥才想到一个问题。客来安掌柜亲口所讲,他们夫妻是半年多之前接手的这家客栈,正是吴继宗逃离吴家堡之后,由门外的偷听监视看来,两者绝不是巧合。
如此吴峥也就明白了,亓家集这两家客栈实质上都是暗神组织某处堂口的香会,以开客栈做掩护,既可以隐藏身份,又方便彼此之间暗中相互照应。
原本端坐在床上的吴峥,悄悄躺了下去,他很清楚,从门缝中是不可能看到室内的情况,那么对方想要看到自己在没在房间,就一定还有下一步的动作。
由于房间内漆黑一片,吴峥只能靠耳朵倾听对方的动静。过了一会,虽然没听到任何动静,却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心知不好的吴峥,急忙宁吸闭气,时有八九对方是通过门缝向房间内释放了迷魂香一类的东西。
果然,又过了十几个呼吸之后,耳中传来了拨动门闩的声音,随即房门便被打开了。一个小巧的身影蹑手蹑脚凑到床前看了两眼,这才又蹑手蹑脚退出去,并把门闩重新拨回了原位。
“那是不是说昨天夜里自己几乎一夜都不在房间的事实也落入了对方眼中?如果真是这样,明知自己在外面窥视仙客来客栈,对方何以还要放飞信鸽呢?”
这件事的确非常矛盾,让吴峥一时难以做出准确判断。
想到这里,吴峥起身先后凑到房间前后两扇窗子上,仔细搜索了一遍,并没有在窗纸上发现有任何可以窥视室内的小孔。这只能说明,客来安掌柜一伙非常自信他们手中的迷魂香。
至于进房之后,明明看到自己被迷倒,却没有动手,更没有任何搜查的动作,则只能说明,吴继宗,或者暗神组织高层并没有给他们透露自己的真正身份,以及自己与神秘司南车能量源的关系。
换言之就是说,由自己身上获取神秘司南车能量源的任务不归亓家集这个香会负责。
二百一十八 制造假象
早在四月十八回吴家堡祭祖时,就已在水蛇湾下验证过自己并不惧蛇毒,而今夜多少吸入了一丝迷魂香,吴峥并没有感觉到丝毫不适。不过,由于吸入量很少,吴峥还不能确定自己对迷魂香一类是否真的具有免疫能力。
第二天一早,早饭后吴峥再次前往南山。经过大半夜的思考,吴峥想到小飞侠吴立英在埋葬父亲尸骨时,极有可能不会留下坟头,而是在埋葬地点附近,或者树木,或者岩石上留下什么不易被人发觉的特殊记号。
所以,一改昨日只是盯着地面寻找的方式,开始专注留意起地面上的树木,和比较显眼的岩石,仔细观察有无异常之处。
同时,心中依然在思索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明显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已被对方掌握,那就不能再顺着原来的思路行事,不然势必会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