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街头巷尾无不都在猜测一件事情,那就是莫府樊老太君的真实身份。当然,有些消息灵通之士已经打听到了樊老太君名为樊俊娥,而且也打听到了其“神枪将”这个称号。
只是,真正了解神枪将樊俊娥过往的人并不多。
满朝文武之中,也不过左丞相贾奕,太师柳史青,左庶子宁泽中等寥寥几个人而已。
原本还对在莫府闭关的吴峥感兴趣,甚至动了心思的几位皇子,听说了皇长子的遭遇后,一个个全部老实了起来。就是每天,不分白昼黑夜,时常出现在莫府周围的江湖人士,也顿时少了很多。
以刁俊的说法则是,自皇上亲临莫府之后,他那始终绷着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
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宁府,传到了宁小倩和宁小坤的耳朵里。
自从吴峥进京之后,姑母生前居住的小东跨院的日常洒扫便归姐妹俩负责了。虽然不用亲自动手,不过每天都会准时前来监督那几位被管家分派来的下人,亲眼看着他们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之后才会放心。
“小坤,还记得那天你说过的话吗?”
“不记得,早就忘记了。”
宁小坤怎么会忘记呢,那天说起吴峥进了莫府,她曾说要去莫府要人,若是对方不承认吴峥在府中,便打算硬闯的话。
“不丢,若是真去硬闯莫府,在当街上挨打的怕不是秦王府的护卫了吧?”
“哼,他们敢?!”
宁小坤虽然嘴硬,不过心里清楚,别人或许不敢,那位樊老太君,传闻中的神枪将樊俊娥怕是不会在意自己宁府千金,八皇子顾野郑王准王妃的身份。
“姐姐,她到底是个什么人?”
“爷爷应该知道。”
“爷爷知道的事情多了,不想说的,谁能问得出来?”
“有个人一定能。”
“谁?”
话一出口,宁小坤就猜到了宁小倩指的是谁。
“嗤,还用你说?”
姐妹俩闲坐了一会,宁小坤还是没忍住,又拿出那只翡翠手镯戴在手腕上,翻来覆去地看着。
“姐姐,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出关。”
“谁知道啊,再有五天就要过年了。”
一提起过年,姐妹俩顿时沉默了起来。
前两天听奶奶提起过,说宫里传出消息,姐妹俩与两位皇子的婚期基本定了,就定在来年的初秋前后。
即便如此,府中上上下下早已为姐妹俩的嫁妆忙活了起来。之所以每天都要坚持过来看着下人打扫小东跨院,很大程度上,是想借此出来偷会懒。
同时,也是想散散心。毕竟对皇上的赐婚并不满意,却又无力抗争。每天看着母亲领着下人,从早到晚为自己的嫁妆忙碌,心里难免堵得慌。
不同于宁小坤和宁小倩的心烦,莫紫的心情却是越来越好。尤其是皇上亲临之后,府中接下来来的一位客人带来的消息,让莫紫心头一直压着的那块大石头,陡然落了下来。
皇上是上午离开的莫府,而来人是下午未时初刻到的。
“常青建拜见莫前辈。”
当时莫紫与父亲莫问道,还有爷爷莫须有正在前院。一听来人自报姓名,莫紫马上就知道了其身份,正是武林四大家族住京城联络处的负责人。
近来,莫紫可是没少打听与铁凝,或者说与武林四大家族之首铁家相关的消息。
都是武林中人,无需回避,莫紫也大大方方以武林晚辈的身份拜见了常青建。
“常叔叔可是为吴峥而来?”
听爷爷与之寒暄了几句后,莫紫便迫不及待地问了出来。
“不错。在下因事一时未在京城,上午刚刚回来,便听说了姑爷吴公子正在贵府,故此立刻前来拜望。”
当即,莫紫便把一路上的经历,以及吴峥在进京之前的路上就已入定闭关之类的话都讲给常青建听。
显然,常青建事先已经打听的差不多了,之所以还要问一遍也不过是想证实一下与自己听到的有无出路。
听完莫紫的叙述,常青建急忙起身,向莫须有深深一礼,同时也不忘对莫问道与莫紫父女施礼致谢,惊得莫紫急忙闪了开去。
“既然姑爷正在闭关,眼下也不好打扰,只能继续麻烦贵府了。”
“常大侠客气了,没什么好麻烦的。”
“上午在下刚刚返回驻地,就接到了来自金陵的家信。老爷在信中一再叮嘱,一定要在下代老爷向莫前辈多多致谢。”
“请转告铁当家的,吴公子在莫府一日,莫府必定维护吴公子一日之周全。再者,吴公子与我莫家实有极深的渊源,仔细论起来,并不是外人。”
对此,常青建并不知情,也就不好接话了。
不过,他却从怀中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奉,随手递给了莫紫。
“这是家小姐铁凝让在下转交莫紫小姐的一封信件。”
这实在出乎莫紫的意料,低头看着信封上四个娟秀的字迹“莫紫妹妹亲启”,心头不由噗通噗通乱跳起来。虽然很想马上打开看看信件的内容,却还是知道,不能当着常青建的面那样做。
一直忍着,直到一刻钟后,常青建起身告辞,随同爷爷和父亲一起把他送出府门,这才一转身急速跑回后院,属于自己的房间里。
三百零二 永结姊妹之好
“莫紫妹妹英鉴。
虽未曾谋面,却久闻妹妹仙子之英名,每闻之,仰慕之心顿生。
虽有唐突之嫌,实乃心中对妹妹感激之情不达不畅,故此冒昧传鸿。
吴郎本无罪,只因传说纷纭,以至误会缠身。江湖险恶,无良者觊觎之心不死,吴郎麻烦难断。此次八义集之难,若非贤妹适时施以援手,又险遭贼人算计。
一纸之言,难表铁凝之由衷谢忱。
盼他日妹妹有暇,莲足偶践金陵,凝定当扫榻以迎。若妹妹不弃,愿与妹妹神前许愿,永结姊妹之好。
铁凝万福。”
躲在房间里,莫紫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看了几遍。最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最后一句,铁凝说得分明,将来若是有时间再到金陵,愿与自己永结姊妹之好。
什么叫“姊妹之好”?莫紫焉有不明白之理?只不过铁凝没有直截了当地说“共效娥皇女英”罢了。毕竟铁凝也只是订婚,尚未出嫁,如此露骨的话,怕是不好出口。
一直担心自己与吴峥的关系会不会受到铁府,或者说铁凝阻挠的莫紫,总算是由铁凝的亲笔信中看到了一线曙光。刚刚打开的少女心扉难免既羞且喜,虽很想找个人分享一下心中的喜悦,却因翟素丽与苏小妹早在进京后的第三天就相继告辞离开了。
“要不要把信拿给娘看看?”
犹豫了一会,铁凝不仅没有走出房间,反而干脆歪躺到床上去了。
“紫儿?”
“娘。”
房门应声而开,一脸温婉笑容的莫母走进来后,只是扫了一眼被莫紫拿在手中,按于胸口的信笺,目光随即便停留在莫紫发红的俏脸上了。
所谓知女莫如母,早已从女儿略带羞涩,又欲言又止的表情中猜到了什么,不过,莫母并没有主动提出要看铁凝来信的要求。
“紫儿,马上就要过年,再有两天,许多商铺都要歇业了,可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本渴望母亲能和自己一起谈谈吴峥,或者谈谈铁凝来信,却突然说起过年的事情来了。铁凝也猜到母亲是故意的,没有出言回答,当即一伸手,把手中的信笺塞到了母亲怀里。
莫母伸手轻轻戳了一下女儿有些发烫的额头,抿嘴轻轻笑了一声,这才低头仔细看了一遍。
见母亲看完之后,只是看着自己笑,却一言不发,心急的莫紫只好主动开口:
“娘?”
“什么?”
“娘——?!”
一时情急,竟然一头钻入莫母怀中撒起娇来了。
“不羞,都是要有婆家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无需太多言语,有这一句足够了。莫紫知道,母亲已经看明白铁凝来信中最后一句的含义,也等于是默许了自己与吴峥的婚事。
“会是谁把这件事告诉铁家的?”
对此,莫紫也早就猜想过。
“莫不是萧英叔叔?”
“嗯,除此之外,消息应该不会传的这么快,也不会如此详细。”
说着,莫母把怀里的莫紫拉起来,仔仔细细看了一眼女儿红透的俏脸,笑吟吟地说:
“还不快去谢谢太奶奶,若是没有她老人家的允诺,紫儿还能接到这样一封信吗?”
“娘,难道说那天萧叔叔与太奶奶闭门所谈的就是,就是……。
欲说还羞,莫紫干脆溜下床,低着头一溜小跑来到太奶奶的房间。
只是,进来之后才发现太奶奶房间竟然有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回京第二天上午来过一次的,吴峥的外公宁泽中。
“紫儿,还不快来拜见宁爷爷?”
这下莫紫的脸是彻底红透了。由太奶奶的语气,以及宁泽中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莫紫马上就猜到,刚才两人怕是也在谈论自己与吴峥的事情。
“莫紫拜见爷爷。”
深深一个万福后,莫紫随即垂着头站在当下,不知道是该退出去,还是该留下来。
“紫儿过来。”
好在太奶奶一声招呼,解了莫紫之围,随即应声走到太奶奶身后怯生生侍立于一侧。
“紫儿从小被老身宠坏了,听说宁大人膝下两位千金均知书识理,以后宁莫两家可要多多走动,也好让她们小姐妹之间相互学习。让紫儿跟两位小姐多长点见识。”
“老太君过誉了。小倩小坤也是从小习武,秉性偏于爽朗,少些女孩子该有的婉约。若是紫儿有暇不妨多去走动走动,也免得她们姐妹俩乍一被约束起来,一时半会难以适应。”
宁泽中哪能看不出宁小倩和宁小坤根本就不想嫁做王妃,也根本不愿****被束缚在府中。
虽然一直没有再开口,不过,莫紫心里却并不想去宁府见宁小倩和宁小坤。宁家姐妹俩,莫紫不仅早就认识,而且还动过手。尤其是曾经在自己手里吃过亏,又心直口快的宁小坤,两人相互之间几乎没有一丝好感。
“宁大人今日造访,是不是还有他事?”
“的确,”
说着,看了一眼站在樊老太君身后不言不语的莫紫。
“奉圣上之命前来征询老太君的意思,该如何处置大皇子秦王殿下。”
“不敢当,如何处置是皇家私事,老身不好插言。”
“呵呵,老太君过谦了。虽是皇家私事,可毕竟冒犯的是老太君。所以,圣上希望能听老太君一言。”
“秦王敢如此行事,怕多是受身边之人的教唆。既然那些人都已受到惩罚,老身不想再追究此事,就此了结了吧。”
“有老太君这句话,泽中心中就有数了。”
又闲聊了几句家常,宁泽中便起身告辞,樊老太君把他送到客厅门口,令莫紫代劳直送到前院。这时莫须有和莫问道父子也走出来,直把宁泽中送到门外的大街上,才转身回来。
见莫紫还站在院子里发呆,莫问道走过去轻轻叫了一声:
“紫儿?”
“啊?爹爹。”
没来由,顿时又双颊绯红,一低头转身就跑回后院去了。
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也没有去太奶奶房间,而是直奔吴峥闭关的房间外,虽然隔着门窗,门窗上又都糊着窗纸,并看不到吴峥的影子,还是静静站在那里有一刻钟的光景,直到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才慌慌张张跑了回去。
三百零三 醒来
新年终于到了,表面上看起来喜气洋洋的气氛掩盖下,又有谁真的清楚,究竟有几人真正欢喜,有几人正在为各种各样的心结而发愁呢?
做官的谋划着新的一年再升一级;
做生意的盘算着如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