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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战场,埋锅造饭,一个时辰后出发!”
百万字的感慨
总感觉在没人喝彩的舞台上独自扭捏着身体,发出一些只有自己一个人沉醉的声音,很无奈,很无聊,很卑微。
还要坚持吗?
四百六十九 并州大战
并州城东北方向是一个三角形地带,西侧是西北东南走向的锗狼山脉,山脉往西是黑辽国哔叽王的地盘;往东北是一望无际的隔壁,则是匈奴的地盘,而其余是并州地界。
吴峥计算了一下时间,知道比自己提前大半天出发的沙坨可汗为了不暴露行踪,行进速度必定不会很快。于是,在距离并州尚有两个时辰路程时,突然率队进入并州地界,沿着边界处荒无人烟的戈壁滩急行军一个多时辰,在即将到达并州时,却又转向西北,借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掩护,人含草马衔枚悄悄潜入到锗狼山上,在东面陡峭的山坡一处茂密的落叶林中埋伏了起来。
刚过子时,就已经听到山下传来沙坨可汗大队人马行军的动静。不过吴峥并没有出击,依然藏身于落叶林中,直到沙坨可汗四万多骑兵因同样不想惊动并州守军,采取静默行军而全部缓慢通过后,天色也逐渐亮了,吴峥还是按兵未动。
又等了半个时辰,估计沙坨可汗四万人马应该快要到达并州城下时,这才亲自率领一队斥候,悄悄离开埋伏地点,沿途寻找匈奴斥候和暗探,并一个不留地杀掉。目的当然是不想让沙坨可汗得到丝毫消息,而有所提防。
离开锗狼山埋伏之地大约有五十里距离之后,接连消灭了两三拨沙坨可汗派出的斥候后,才命人回去传令一千四百多骑兵偃旗息鼓悄悄尾随而进。
与身后的大部队汇合后不久,远处并州城外的守军营寨已经在望,吴峥停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会。发现沙坨可汗的四万多骑兵正在对绵延十几里的并州营寨发起一轮又一轮的冲锋,只是营寨中的士兵显然是得到了严令,只许放箭不许外出接敌。所以,虽然有个别营栅被匈奴兵冲开了缺口,但很快便又被并州兵死命堵住了。
再看远处并州城门处却一直静悄悄的,吴峥心中不由有些狐疑,难道守将周立还没有接到百胜将满如海的军令?
正当吴峥犹豫着,要不要先派人与周立取的联系时,突然看到并州城墙上竖起了一面大大的旗帜,上面正是“逍遥王吴”四个大字。
吴峥心中顿时了然,一定是百胜将早有安排,而且守军居高临下也已经看到自己这一千四百多骑兵悄悄摸上来到踪迹。于是,再不犹豫,挥剑就冲。
“杀,决不让沙坨可汗的一兵一卒逃回沙漠。”
“杀,杀呀!”
就在吴峥发起冲击的同时,并州城内也传来三声震天的炮声。顿时城门大开,一队五千人的骑兵蜂拥而出,身后则跟着近万步兵手持长枪也冲了出来。
刚刚发现身后遇袭,沙坨可汗心头就是一跳。不问可知,身后出现的并州骑兵一定是出现在沙漠中尾随在自己身后的五千人马。既然他们出现在了这里,那岂不是说自己的八千奇兵被消灭了吗?
“这怎么可能?!”
多少年了,在沙坨可汗的记忆中,与汉人交手几乎就没败过,特别是在一多打少的情况下,就更不可能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等沙坨可汗想明白,并州城门又已大开,虽然冲出来的骑兵并不多,可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作战。而眼前刚刚还在极力防御的营寨中的并州军兵,也打开营门攻了出来。
三面受敌,虽说总人数还是自己占优,可沙坨可汗已经开始心虚了。
急忙指挥四万多骑兵分成四路,三路分别应对背后,前面和营寨中的并州兵马。留一队作为接应,并守护在自己身边。
只是让沙坨可汗想不到的是,来自身后的一股力量,虽然人数最少,攻击力却是最强。只不过眨眼功夫竟然攻到了自己的中军面前,而且与沙坨可汗直面相对了。
“沙陀可汗,还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突然看到眼前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无铠甲,手无利刃,只不过拿一把两尺左右长短的短剑,极为放松地骑在马上,一手提缰,一手指着自己大喊一声。没来由,沙坨可汗只觉得心口猛颤,陡然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感。
“乳臭未干的小子,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言不惭?!”
“哈哈,沙坨可汗,死到临头还嘴硬。你以为以你塞外未化之民的匹夫之勇,就能为所欲为吗?本王人称逍遥王吴峥是也,今天就来取你的狗命。”
说罢,吴峥手中凌云剑剑尖突然冒出一道白光,直射对面五丈开外马背上的沙坨可汗。
出乎吴峥的意料,自己势在必得的一击竟然被沙坨可汗身边两名侍卫奋不顾身纵身挡住凌云剑发出的剑气,替沙坨可汗而死,从而救了沙陀可汗一命。
“撤!”
沙坨可汗一见吴峥剑上发出的剑气就知道今日自己与手下的四万骑兵定然是凶多吉少了,所以再不敢恋战,拨转马头就跑。
吴峥手挥凌云剑不离拼命逃窜的沙坨可汗五丈,纵横的剑气猛追在后。只是,越是追杀,吴峥也不得不在心中暗自佩服匈奴人的凶悍。既然众多侍卫全部奋不顾身,挡在沙坨可汗身后,以至于吴峥的剑气全部被他们挡住,直到沙坨可汗成功逃入一片密林中,并率领区区不足百人的队伍成功窜入大戈壁中,逃之夭夭了。
不是不想祭出阳神彻底诛杀沙坨可汗,可吴峥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首先他不想让自己这个秘密在如此大庭广众下传播开去,不论是对于将来面对暗神组织的人,还是即将要召开的武林大会都没有好处。再者,祭出阳神后肉身便毫无抵抗能力,哪怕是一位身受重伤的匈奴兵都可以把肉身砍为齑粉,这样的险绝不能冒。
既然没能成功击杀沙坨可汗,那就回头收拾那些匈奴骑兵好了。
当吴峥返回并州城下的主战场时,才发现四万多匈奴骑兵,被杀的被杀,逃跑的逃跑,竟然早就光光的了。而看到正站在那里指挥善后的关向英时,吴峥也就明白了百胜将满如海的安排。
一定是满如海得到宁天赐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让被宁天赐从鸣沙城替回来的关向英驰兵救援并州,不然关向英是不可能这个时候就出现在这里。
四百七十章 “势”由何而来
当吴峥率兵进入并州城时,街道两侧全部是欢欣鼓舞而夹道欢迎的普通百姓,甚至有人振臂高呼“逍遥王万岁”,一些士兵也随即附和起来。渐渐地,整座并州城内响起了此起彼伏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尽管边境上已经有接近五十年未发生大的战事,可是上了年纪的人都还记得五十多年前,特别是七十年前那场差点灭掉顾家王朝的大战。
当时就是黑辽国与匈奴联合起来,对中原大地实行突袭而引发的一场异乎寻常的战争。最终使中原北部的边境之地,特别是并州、幽州、顺天三府,可谓流血漂橹,尸横遍野。数百万平民百姓惨遭游牧民族铁蹄的蹂躏,以至于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所以,亲眼看到逍遥王吴峥率领幽、并两州人马,不仅把一向凶悍的四万多匈奴骑兵杀的七零八落,而且还是以少胜多,以极小的代价换来久违的大胜,老百姓怎能不欢欣鼓舞,得胜而归的士兵又如何不豪气干云?!
并州城原守将周立并没有参加城内百姓与军兵的欢庆,早已由幽州节度使关向英那里得到百胜将满如海的将领,率队稍作休整便越过并州边境,进入匈奴境内,由西向东横扫过去。
同时,远在幽州北方三百多里外的鸣沙城内的宁天赐也带领一万骑兵,自东向西迎着周立大肆驱杀沙坨可汗的残余力量。
当两路人马最终与并州东北,幽州西北,深入匈奴境内达二百多里地的,隔壁与沙漠交界处胜利会师时,已经是十五天之后的事情了。
至此,以幽州突出在前,西有并州,东有顺天,成品字形的边境防御形态彻底成型。特别是位于幽州之北三百多里处的鸣沙城,更像是一柄锋利的匕首,直插匈奴南下的必由之路,使其再也休想悄无声息发动偷袭。
同时,百胜将满如海也对三府一城的守将和驻军做了适当调整。
宁天赐率领五千奇兵,一万步兵坐镇鸣沙城,以弥补关向英谨慎有余魄力不足的缺憾。
关向英依然坐镇幽州节度府,只不过,手下的六万兵马已经被满如海给分散开了。调往鸣沙城五千精骑兵,以及五千步兵。与并州府换防了两万部卒。又调往顺天府一万五千人马,所以幽州城内实际的原幽州兵马已经只剩下三万五千人。
虽然并州那边有敬庆王的势力做屏障,可百胜将满如海并未掉以轻心。考虑到并州城四周水土丰美,物产富饶,又是中原出塞贸易的必由之道,更易于养兵,所以便把并州城当做了三府一城的总根据地。
调并州原守将周立移镇顺天,把宁云冲换回来,百胜将满如海也不再前往临山,而是让顾柔与赵成军专职于在临山与并州之间传达命令。把临山干脆交给急先锋席仲平与顾鸾,并让顾柔送去一条“可大量招兵买马”的将令。
如今有并州、幽州、顺天三府在手,足有十五万马步军兵,北靠刚刚开拓出来的,匈奴二百里纵深的戈壁滩,东西更是连接并、幽、顺三府,可以说退足可以自保,进则可以与临山遥相呼应,再也不怕引起大周伪朝廷的忌惮,而按兵不动了。
这些调动与布置,都是满如海与宁云冲、关向英等人协商办理的,与吴峥毫无关系。不仅如此,自从战胜沙坨可汗之后,安抚完城内百姓,以及三府军兵,吴峥就一头钻进房间闭门不出。
转眼就过去了十天,眼看已经是八月初,距离与皇上顾舒约定的初十临安城鼓楼前一晤的期限也没几天了,吴峥的房门依然紧闭着。就连太行派代掌门翟素丽回来,都没敢去敲门。
吴峥在干什么?除了他自己之外,没人知道。
此时的吴峥正站在房间内,身体一动不动。双眼似睁非睁,双手自然下垂与分开如肩宽的腿侧。脑海里却完全不像身体这般静止不动,早已是翻江倒海般的热烈。
洪水奔涌而下;
山川看似不动,可同样蜿蜒前伸;
风,无形无质,却能摧枯拉朽横扫千里;
光,一泻千里,驱走黑暗迎来光明;
树木离地上长,叶落却要归根;
……
这一切自然现象无不有“势”,“势”即是外在,也是内涵。
可是,“势”又是由何而来?
水往低处流,故此才会奔涌不息;
山川的走势同样是由高而低;
树木之所以会叶落归根,还是因高就低;
可以说造成这些自然现象的“势”都是来自高与低的差别。
可是风呢?风的“势”又是由何而来?
为什么风可以上达九霄,下接地表,而不局限于地势之高低呢?
还有光,虽然看得见却摸不着,与风一样也不受高低之势的影响。
……
吴峥之所以会再次想到最初接触《凌霄九式》时产生的疑问,完全是得到了此次行军打仗的启迪。
万马齐喑,蹄声震耳,那一发而不可逆转的磅礴气势,彻底勾起了吴峥很久没有再思考过的问题——势。
现在越想越觉得自己最初的理解过于简单了,只是看到了事物的表象,而没有看到事物的本质。也就是说,只看到了万物有“势”,却没有看到“势”之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