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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脖子,流血过多而死的,在杨豆腐的尸体下方脖子附近有大量的血迹。
丰度和门大牛也跳了下来,丰度长的虽然胖,可身手还算灵活,门大牛却是在两个吏目的帮助下才下来的。
门大牛一看就瞎咋呼:“哎呀,这脖子怎么这么多血啊,脖子还有这么大一口子,不是摔死的啊。”
宋喜都不太想搭理他,可门大牛凑了过来,他对宋喜说:“我看着你有点眼熟啊,以前我们在哪里见过吧?”
宋喜巴不得门大牛想不起他,他含糊的回答:“大约是街上看到过吧。”
门大牛看着扁担断裂的地方,很肯定的说:“看,这有血,我知道了,这个杨豆腐是挑着豆腐去送货,走到这三道桥的时候,他的扁担突然断了,其中一个担子往下落在桥面上,而你们看扁担断裂的地方在中间,应该是断裂的那一端正好刺破了杨豆腐的脖子,杨豆腐一下子受伤失重摔下来,立刻摔晕了,没法叫人,就这么给死在这下面了。”
他得意的摸着自己肥鼓鼓的肚子:“这就是个意外嘛。”
丰度点点头:“有点道理。”
他转头看宋喜:“你觉得呢?”
宋喜仔细的看了看伤口和扁担,然后问:“杨豆腐一般都什么时候送货啊?”
“卯时他起来推豆子,大概半个时辰能做好吧,应该是寅时以前他会出来送豆腐。”门大牛身后的吏目忙回答:“我问过他送货的两家酒楼,都说是寅时后门会打开,厨子要出去买菜,伙计要打扫准备开店,而杨豆腐都是寅时前后送豆腐来的。”
宋喜接着问:“他每次送豆腐都是按照相同的路走的吗?”
“这个我还没问过。”吏目眨巴着眼睛。
“去问一下,他送了那几家酒楼,每天都是大概什么时候到的,是不是时间都差不多,然后把京城地图给我一份,要详细的那种,然后告诉我他每天送豆腐走的路。”宋喜头也不抬的吩咐。
门大牛看宋喜吩咐吏目吩咐的这么顺口,他小声问丰度:“丰门主,这位是谁啊?”
“哦,前一段不是皇上御批建了个捕快学校吗?他就是学校的学生,到我这儿来见识一下沉雪台怎么办案子的。”丰度伸手拍拍门大牛的肩:“大牛啊,你应该让郭大人也送你去学学,你这办案子的能力,都给你舅老爷丢人。”
门大牛一听,结结巴巴的说:“我推论错了?”
“你等着看吧。”丰度拍拍宋喜的肩:“放手去查,门大牛,好好的帮着宋喜查这件案子,我公务繁忙,先回去了。”
“多谢丰门主,学生一定会尽力的。”宋喜忙行礼道谢。
他这还是第一次能有一个官家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查案子呢,感觉还真有点不一样呢。
宋喜对门大牛说:“先把这里保护起来,然后通知仵作来看看,这扁担也一定要带回去。”
“好。”门大牛抓抓头,对方是个学生,还不是沉雪台的捕快,这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可丰度临走又说让宋喜好好查,那自己该怎么配合呢?
宋喜和吏目已经走了。
门大牛让人把仵作给叫来以后,他跑回巡城御史署去找自己的舅老爷郭桓:“舅老爷,你说我该不该配合一个学生啊?”
“沉雪台四门之中,只有悬字门是负责办京城内的案子的,不是因为悬字门的能力有多好,那是因为天子脚下多半都没什么大案子,这个丰度是能力最差的,但是家里后台又很硬,所以才当上这么个门主的,毕竟是沉雪台的嘛,我们该配合的还是要努力配合,懂了吗?”郭桓拿起茶碗吹了吹上面浮着的茉莉花,轻轻的喝了一口润润嗓子:“他们悬字门的捕快来帮我们查案的,错了多少你还记得吗?不说别的,就说半年前那桩子事,布商被那些赌场的人给杀了伪装成夫妻吵架,失手杀人后自杀的案子,就是他手下的捕快查不出来,才让镜字门的秦飞鹏来查的。”
“啊!”门大牛突然惊叫一声。
郭桓被门大牛这一声给吓了一跳,他手抖了一下,茶碗里的热茶水抖了出来,将他裤子给弄湿了,他皱着眉头很不高兴的看向门大牛:“别咋咋呼呼的,干嘛啊?”
“那个学生,风门主带来的学生,那个叫,叫啥来着的,我之前就觉得他很眼熟,我想起来了!”门大牛激动的说:“他就是半年前布商被杀的那个案子,报案的那个隔壁邻居!他!他就是!”
“哦?把那个案子的卷宗翻出来给我看看。”郭桓也觉得对宋喜有点印象了,他放下茶杯:“有这么巧的事吗?”
我突然觉得我浪费了浣溪山的好机会,我应该安排宋喜和郝千里为了抢夺过夜的山洞打一架,然后搬开洞口的石头现里面有一具尸体,然后引两队人一个查案的争夺,唉,真是好好一个机会浪费了,让我一边吃块豆腐去
18 可能是
宋喜这个时候正和姓郑的吏目正前往杨豆腐的家,而另一名姓申的吏目去杨豆腐送货的酒楼,确定杨豆腐送货的时间和走的那条道。
杨豆腐的娘子给他们开了门,杨豆腐的死讯已经传了回来,杨家临街的小豆腐摊也没支出来,有些个街坊邻居在外面围着窃窃私语。
看到有巡城御史署的人来了,这些个邻居围得更紧了,都伸长了脖子想打探一些消息。
杨豆腐的娘子和两个女儿正在屋里哭,有几个隔壁大妈在这儿陪着劝慰着,听到敲门声,杨豆腐的娘子抬起头看了一眼,宋喜看到这位杨家小娘子杨氏虽然哭红了眼睛,也快三十岁了,可却颇有姿色。
杨氏看到前来的是巡城御史署的吏目,忙起身行了个万福。
有个大妈将杨氏的两个孩子给带到了后面去,杨氏起身给他们倒茶。
宋喜趁着这个机会,悄声的问郑吏目:“这个小娘子的风评如何?”
“出了名的豆腐西施,可也没听说她有什么招蜂引蝶的事儿,杨豆腐每天做好豆腐先去送酒楼,她就在家支摊子,他们家豆腐生意不错的,两口子听说感情也挺好。”郑吏目是个极有眼力劲的人,他忙补上一句:“你如果有怀疑的话,我可以再去打听一下。”
“稍微打听一下吧。”宋喜看门帘后面,两张哭花的小脸探出来张望了一下,又被人拉了回去,他希望自己这个猜测是错的,如果真的是杨氏勾结他人做的,那这对姐妹可就可怜了。
杨氏拿着托盘倒了两杯茶,陪着在桌边坐下:“两位官爷,我相公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今天早上是什么时候出门的去送豆腐的?”宋喜不答反问,对于杨氏这个问题,他还真没办法立刻回答。
“还不到寅时吧,他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出去的。”杨氏用手绢擦擦眼角的泪水:“这怎么说没就没了啊。”
宋喜看郑吏目拿的笔,是两片竹片中夹了一根炭条,这种式样的笔他只在阿木依那里见过,可郑吏目拿的这一只比阿木依用的更精巧一些,笔杆的两侧有两排对称的小D,中间装的炭条不够长了,就推出来一点,然后把一个小竹片挪一下,从旁边的小D卡过去抵住了。
他问郑吏目:“你这只笔是从哪里来的?”
“买的呀。”郑吏目有些得意的拿给宋喜看:“这是水墨斋新出的叫炭笔,带在身上比毛笔方便多了,不用带砚台也不用带墨锭。”
“水墨斋?”宋喜皱了一下眉头,难道寇红又开新买卖了,他拍拍郑吏目的肩:“待会带我去看看。”
他把注意力拉回到杨氏身上:“你相公平时和其他人有没有结仇什么的?”
“我相公是个很和气的人,从来不和人脸红的,怎么会结仇呢?”杨氏一脸委屈的说。
郑吏目看了一下自己的小本子:“可有邻居说,前几天你相公才和旁边卖豆腐的王豆腐吵了一架。”
“只是一些小事情,以前找王豆腐送货的望春楼,改找我们家送货了,王豆腐有些不高兴,喝了酒将我相公堵在了门口骂了几句。”杨氏很不安的说:“不是说我相公是摔死的吗?你们问这些,难道他不是摔死的吗?”
“可能是,可能不是。”宋喜含糊的回答这个问题,他将地图展开给杨氏看:“你知道他每天送几家酒楼,走哪条路吗?”
“他送四家酒楼。”杨氏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地图,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不识字,我只知道他一般先送金樽楼,再送明月阁,送完望春楼之后再送珍味斋。”
宋喜随手拿过郑吏目手中的炭笔,在地图上画了四个圈,然后在这四个圈之间勾勒最近的路,从明月阁往望春楼走正好要经过三道桥。
杨豆腐的豆腐都是装在木板上用扁担挑着的,他送四家酒楼,而在三道桥发现他尸体的时候,尸体周围只剩两板子豆腐,明月阁是杨豆腐送的第二家,符合从明月阁出来往望春楼的可能。
宋喜站起来告辞:“我们去拜访一下王豆腐。”
郑吏目跟着出来给宋喜带路,他好奇的问:“宋公子,你可是发现了什么疑点吗?”
“杨豆腐的扁担断的蹊跷,你看,他担了四板豆腐,扁担的每一边放了两板,他应该是从明月阁出来以后往望春楼走才会走三道桥,这个时候他已经送出去了两板了,并不是担子最重的时候,为什么这个时候扁担会断了呢?”宋喜皱着眉头:“现在天气刚入春,寅时之前街上的行人还很少,你问问周围的百姓和商家,有没有听到什么不一样的动静。”
“好。”郑吏目忙答应下来。
王豆腐的家离杨豆腐的家也就隔了四家人,没两步就走到了,王豆腐的摊子支着,他人正坐在摊子后面卖豆腐呢。
看到宋喜和郑吏目走过来,王豆腐忙招呼:“哟,二位爷,买豆腐吗?”
郑吏目说:“看你的样子挺高兴的,是因为杨豆腐死了,没人和你抢生意了对吧?”
王豆腐忙摇头:“哎,你这话说的,我可没高兴,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的,他死了我也挺难过的,真的。”
“说说今天早上卯时到寅时你在哪里呢?”宋喜直接问重点。
“我?我在家磨豆腐啊。”王豆腐说:“我老爹老娘都可以证明的。”
“家里人可能包庇你的啊。”郑吏目对着王豆腐就没那么客气了,眼睛一翻,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
“我,我寅时不到就支摊子了,隔壁,隔壁朱大妈去茅房的时候,还和我打招呼呢。”王豆腐忙说:“你们可以去问朱大妈。”
郑吏目忙跑去问,结果朱大妈说的确看到王豆腐一大早就摊子了,可具体是什么时辰记不得了。
宋喜想了一下:“回去看看仵作尸检的结果吧。”
到了巡城御史署的停尸间,宋喜却意外的见到了秋彦平。
秋彦平淡淡一笑:“听说你第一次办案子,我就主动请缨来了。”
宋喜看到秋彦平,立刻松了口气:“尸检结果怎么样?”
“应该是谋杀。”秋彦平说。
19 发生了什么
宋喜听秋彦平说是谋杀,心里松了口气,赶紧问:“你们找到证据了?”
“扁担的中间,断裂的地方,有被锯子锯过的痕迹。”秋彦平说着将扁担拿给宋喜看:“用的是很细的锯子,锯的是扁担的下面,从上面应该是看不出来的。”
“那么扁担在担重的东西的时候,就容易断裂了。”宋喜接过扁担细细的看,果然有被锯过的痕迹:“我之前还想不通为什么扁担不是在担着四板豆腐的时候断,而是在杨豆腐送出去两板豆腐以后,扁担没有那么重的时候才断的。”
他摸了摸扁担的断裂口:“谁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