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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说你特意找这么一家偏远的小店,虽然菜式味道都还不错,但其中怕多是免得遇到熟人的意思罢。
任何人见了像她这样的一个柔弱女子抱一堆的饭菜来吃,眼珠子都一定要被惊得掉上一地。
虽然身为军人的慕容静,即便只是个文员特务,也并不能算是多么柔弱。
而被她这副吃相吓到了的我,眼珠子最终也没有掉下来。
只是像她这样豪迈的吃法,居然还能保持着那傲人的身姿,倒是要叫许多女人嫉妒不已呢……
目送着慕容静坐了黄包车离开,我才抬步向着自己临时落脚的旅店走去。♀
因着其他二十几人的到来,钱胖子特意在办事处附近借了一家民房,算是给我们这些人有个住的地方。
我还骂钱胖子厚此薄彼,为什么在我来的时候就只是打发我去住旅店。
所以我干脆就退了旅店的客房,准备和其他人一起去挤那民房里的大炕。
有许多弟兄可以一起说说话,总比独自一人待在旅店要舒服些。
由于早上那顿接风宴的缘故,我的行李依然留在旅店没有拿回来。
本来准备和弟兄们吃完了酒,就拉上过家芳他们一块去般,可没想到在和顺楼里打得那一架直接把我们所有人都送进了宪兵队的大牢。
在里面蹲够了时间,出来又遇到了慕容静来找我。
对这个特意跑来救我出去的女特务头子,我实在是生不出什么拒绝的心思。或许当我面对漂亮女人时,一直都是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的。
和慕容静两人吃了顿饭,见识了慕容姑娘惊人的大胃口以后,天色早就已暗了下来。
南京毕竟是国家首都所在,南京城的美丽夜景也有着和上海滩一较高下的资本。
只不过今天的我却没有了什么旁的心思,只想着拿了自己的行李回去,找一张床铺好好睡上一觉。♀
加起来两辈子第一次进监牢蹲禁闭,心情能好的了才怪。
我的行李不多,除了几件衣服就还是几件衣服。
不过这些衣物里好几件都是母亲亲手缝制出来的,对我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我倒不好把它们就这么丢在旅店里。
谢过了旅店老板这些时日的照顾,背着自己那并不算大的小包袱,我开始向着钱胖子先前寻好的那处房子走去。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还在想,是不是改天买一个小皮箱回来,背个布包袱在身上,总感觉和当初电视上看的那些手提皮箱的民国人物差了几分意思。
又想起自己包袱里放着的为数不多的几块大洋,我只好暂且熄了自己的这份小心思。
很容易就找到了地方,虽然已经入夜好长时间,但院里的灯火却依然亮着,从其中隐隐传来一声声的欢笑,叫我知道弟兄们此时都还没有睡下。
“嘭嘭。”
轻轻叩响了紧闭的院门,将背上的包袱换在手里拿着。
我四处打量了下周围的景色,发觉这附近倒还算繁华,心里不由暗赞钱胖子还真有几分过人的本事。
“吴营长?”一个脑袋从打开的门缝里凑了出来,看着我疑惑的嘀咕一声。
还没等我和他说些什么,又很快将脑袋缩了回去,朝着正对院门的堂屋大喊道,“吴营长回来了!”
我不禁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回来就回来吧,他这么激动的说话做什么。
从堂屋里传出一个声音,喝问道,“是哪个吴营长?”
这名被大家喊作大米,来自暂二师的中尉排长又高声大喊一句,道,“吴雨,吴营长!”
随着大米的话音落下,堂屋前瞬间就出现了大片的人影,却是方才还在屋里喝酒玩乐的众人都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们每个人都带了满身的酒气,面上却是如出一辙的古怪笑意,看着我只顾挤眉弄眼。
“嘿?你小子竟然舍得回来?”就连过家芳也是这样的神色,叫我心里更加的迷糊起来。
“好运道,好运道啊!”
好多人都在看着我拍手赞叹,其中有个粗嗓子的光头军官更是对我连连摇头,“可惜可惜,要是换了我仇老三,今晚一定舍不得回来。”
被他们拥在当中向堂屋里走去的我,脑门上现出了满满的黑线,“你们,在说什么呢?”
“你小子别装傻!”过家芳顺手拍了我脑袋一下,在我向他看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他眼里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听说,你勾搭到一位中央军的女长官。”
仇老三的大手在这时也落到了我的肩上,笑着赞叹道,“行啊兄弟,才比我们早来几天,就拿下了这样一场艰巨的战斗!够种,不愧是咱二十九军的战斗英雄!”
而我先是看看右边的过家芳,再看看左边的仇老三,最后目光从每一名向我看来的兄弟面上扫过,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他们解释清楚,“唔……”
我想,他们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一定是。
“这么晚才回来,不会是?”有人对我挑着眉,露出个男人都懂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得出他们的误会有越来越深的趋势,我只好稍稍整理一下思绪,对着他们苦笑着摇头解释起来,“没有的事。”
我将目光从他们面上环视一圈,道,“只是认识,听说我们被抓进了宪兵队,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又看向过家芳,提醒着道,“就是上次那位,来我们二连体验生活的女长官。”
上次慕容静来我们二连“体验生活”的事,作为当时的三营营长,就是由过家芳负责的前期接待事宜。
所以过家芳不仅见过慕容静的,还知道慕容静的确切身份来历。
听我这样一说,他果然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面上的神情也化作了一片了然。
“是她?”
第193章 招生考试
【一百九十三】
那天因着留在后面和宪兵队长官交涉的钱胖子看见了我和慕容静一起离开,结果引发了大家的误会,害我一连饮了三大杯酒赔罪,才堵住了他们继续调笑的话头。♀ 只是第二天中午我就去找了钱胖子,趁机宰了他一顿午饭。
对于钱胖子的不忿我狠狠的瞪他一眼,谎报军情可是要砍头的,我只吃他一顿,算是便宜了这个胖子。
之后的几天,知道南京城里有太多眼睛盯着我们这些个二十九军的军汉,为免得出去再招惹到什么麻烦,所以大家都安静的待在住处,等着陆大正式招生开始的那一天。
终于,中华民国陆军大学第十二期招生考试开始的一天,到了。
由于免去了在六月份进行的初试,所以这一次我们二十九军参考的人数是最多的。
有足足二十三名。
陆大的招生计划,只在全国各部队里招收优秀军官不到一百名。而前一次进行的初试,就要将各部队选送来的学员筛下去一大堆。
我们这些人,可以说是占到了天大的便宜。
不过这便宜也是大家伙在长城前线拿自己的性命拼来的,所以我们倒也能心安理得的承受下来,不至于因旁人的嫉妒生出什么不好的想法来。♀
第一步当然是体检,和后世的招生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大都是由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来进行检查,没有后世那样多功能繁杂的冰冷机器。
我们像木偶一样任凭医生们摆布过一遍后,便被打发回去叫静静等待体检结果的出来。
能被各部长官们看好选到这里来参加考试的人,不说模样上讲究英武挺拔都没什么大的问题,像什么伤患残疾就更加的不可能出现了。
体检最终要查的,也只能是一些什么传染性的疾病罢。
至少,花柳梅毒什么的,是绝不能要的。
而据我所知,得这种病的军汉,在部队里可绝不占少数。
我当然是没什么问题,被写上一个“合格”以后,便得到了参加笔试的资格。
二十九军来的其他弟兄也没有被查出什么疾病,只是我后来听说还真有其他军的人被以不合格为由退回原部队,叫我知道这次的体检并非只是做做样子。
考试分为两科。
第一科为普通科,考察的内容包括党义、国文、代数、三角、几何、物理、化学和外语等好几科。
其中外语可以在英、德、日等外文中任选一种。
第二科为军事科,考察基本战术、应用战术、兵器学、地形学等方面的知识。
就是这样的两科考试,可以说是难住了好些人。
很不巧的是,在这被难住的许多人里面,就有我一个。
我可不是正经的燕京大学学生,这个时代学生们所必须要学习的像什么几何代数方面的知识,我脑子里是一点也没有的。
就算趁着两个月的假期突击补习了许多,但也只能勉强回忆起前世高中大学学过的那点儿知识。
至于考察军事科的时候,我就把自己前世看来的那些科普读物里的东西,混杂着我在前线生死间得来的经验,一股脑儿的给写了上去。
写得的确痛快,可是到底正不正确,却只有天知道。
由此来看,陆大要求有正规军事院校学习经历的招生条件,是多么的有必要了。
前来参加考试的不乏有各地军校、讲武堂毕业的学生,甚至还有出自黄埔的毕业生。
就是过家芳也有过在西北陆军学校的学习经历,答起题来比我这个号称曾在西安讲武堂里学习过一段时间的吴雨,可要容易了许多。
但更多的考生在看到这些考试试卷以后,却只能抓耳挠腮半晌,手里的笔迟迟无法落一个字下去。
有战功的不一定有学识,有学识的也不一定有战功。
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一切也就只能靠老天的照拂了。
考完试出来,我们二十几人很容易就凑在了一起,讨论起方才答过的试卷,也担心着将来等待自己的命运。
等成绩出来,若是没有别的什么变数,不合格的就只能带着这“不合格”三个字,遗憾的回到自己的原部队去。
或许就在此时此刻,许多人的心里就已经有了这份不合格的觉悟了罢。
“吴雨,考得怎么样?”过家芳走到我的身边,拍着我的肩膀问道。
我看见是他,轻轻摇着脑袋,叹了一声,道,“悬。”
又将目光转到他的面上,笑着问道,“你呢?”
“信心不大。”过家芳也摇起了头。
看来这次考试的试卷对他来说,也有着不小的难度,叫我这位素来自信满满的营长也没有了信心。
他看着我苦笑一声,道,“我现在才明白,陆大为什么会被称作党国最高级别的军事大学了,不是没有原因的啊……”
我翻个白眼,忽然发现了晃悠在眼前的仇老三的大光头,连忙出言喊住了他,“老三,你怎么样,考的?”
“我?”仇老三转头看了我一眼,做出皱眉思索的样子来,“答得怎么样呢?”
然而肯定的看着我,说道,“忘了。”
“呃……”仇老三的干脆叫我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就算这次能过,后面可还有那九堂会审等着呢。”扈安民听见了我们的谈话,也笑着向我们看来,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虚点着,“那个,更难。”
九堂会审?
听到扈安民口中的这个词语,我心中不由一动,却不知道这所谓九堂会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正想要出声细细询问几句,一个尖酸熟悉的声音就忽然的在耳边响起,“就你们这些乡巴佬还想见识九堂会审?”
“回去直接收拾好行李,等出了成绩就快点从哪来,滚回哪里去吧!”
是段头,还有他手下第一号的打手,被我狠狠教训过的那个夏宏毅。
“你说什么?”我看着他们几人冷笑一声,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