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三照做,又站回原地,嗯?怎么离客厅的窗户很近?难道他打算从这跳走?不过这里安了纱窗的,转念一想,纱窗也禁不住他暴力啊。
再看十三木着脸,毫无被抓了现行的自觉,更无丁点思念欢欣的表示,她原本的雀跃心情顿时与室内温度保持一致。
其实自己根本没有约束他的力量,如果他不听话,她就见都见不到他。以后等十三什么都懂了,不理会她了呢?——想到这些,燕清微酸溜溜的,哪里还有成功逮到十三的兴奋?
她忿忿地捶着沙发靠垫说:“有武功了不起啊,身手好就能随便跳了?敢问大侠,这7楼的高度你根本不放在眼里吧?”
十三一惊,抬头瞟了她一眼,重重跪在了地上:“十三不敢,请主人责罚!”
燕清微扔出了饱受蹂躏的沙发靠垫砸他——还砸偏了,十三一动不动地承受了有史以来的最弱攻击。
看着掉到地上靠垫,燕清微忽然觉得就像她自己,本来一心瞄准的目标,其实根本就是打不中的偏靶。她不由很委屈:她的不安、担心、想念,十三根本没感觉吗?其实他并不想见她?
看着跪着的十三,燕清微一肚子纠结,磨着小牙说:“过来!”
她让十三坐过来,令人欣慰地是,这次十三动作很迅速。他膝行到沙发处,伸手就将茶几上的核桃夹高举过头,奉给燕清微:“主人,靠垫不好施力,用此责打较为顺手。”
……
“主人见谅,十三去寻鞭尺?”
……
“主人息怒,十三这就取刀匕,定能令主人解气!”
燕清微忍无可忍,一把拽住准备找刀子的人,恶狠狠地拉上沙发,咬牙切齿地说:“你长两只眼睛,就什么都看不明白吗?”
这次轮到十三无语了,良久才说:“十三愚钝,请主人责罚。”他澄澈的眼睛看向燕清微,全是满满的信赖,无比认真、无比愧疚,还带着自责,像个做错事毫无防备的孩子。
之后,他低垂了眼帘,面上还是木无表情,但是睫毛却轻轻颤动,泄露了心里的秘密。
在这样的目光下,燕清微多种情绪撞上心头,近一月的不安,打无赖男的震惊,终于见到他的喜悦,都化做淡淡的酸涩。
这样的十三,让她心疼。
燕清微控制不住自己,先是给了十三两拳,再就一把抱住了他,狠声问:“你到哪去了,我到处都找不到?”
可很快声音就轻了下来,带着失落和愤懑:“这么久,这么久都不回来?为什么不打电话?为什么……”
她不能不轻声,因为突然之间,就有要流泪的冲动,她把下巴卡在十三肩上,重重的吸了几口气,硬憋回了泪意。
十三受了她没力道的两拳,还感到正常,被突然抱住后,却没反应过来。
这个拥抱太意外,令他一下僵化了。
但是,他也绝不想挣脱。这是没感受过的美好。那份温暖,让他有了被关爱珍惜的错觉。
是了,一定是错觉。
他不听命令,擅自跟踪主人,还在夜晚偷偷跑回来看主人,责打才是应得的。怎么会受到关爱珍惜呢?
想到这儿,十三更加僵硬。
但燕清微的声音,却奇特的安抚了他,那低语中流露出的感情,远超过了它的字面含义,即使语音越来越低,最后消失了,他也忘了应该做什么,仍沉浸在了温暖珍惜中。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抓住十三了。虽然他能跑会跳,架不住燕子声波攻击,一声命令只好从向外跳转为向内跳。
这么一跳就跳到燕子的怀抱里了,嘿嘿。
今天是为了元旦而更的,中央一都放晚会,我也更一章。我都没时间看晚会,有几首歌还是想听的嗷嗷。
觉得留言好少啊,木动力,自我鄙视,自卑。
是越写越差了?是不符合大大们的想法了?不更了,不更了。
这几天还是不更了,想想再说。
、十三原来很暴力
手机铃声大作,破坏了温情脉脉的气氛,拥抱的两个人触电般分开了。燕清微瞪一眼想离开沙发的十三,单手拉住他,喝道:“坐着别动。”然后接下了接听键。
电话是死党小雯打来的。小雯是学习型选手,大学期间也没放纵自己,是每个学期都能拿到奖学金的优秀学生,可惜对学生会活动参与不多,才不是很出尖。毕业一年后因为工作不顺当,又考研后留了校,正在讲师的道路上奋斗。
小雯约她周末吃饭,燕清微答应了。
结束通话,燕清微也恢复了正常,再细打量十三。
两人坐的极近,燕清微能够看清十三的脸:是多了点肉,也不见冻出来的皴皱,反倒还有点红润。他的手,指甲整洁皮肤光滑,显见有条件经常清理的。
一直的疑问再浮现心头:十三到底靠什么过活,而且看来过的还不错?燕清微开始对十三进行全方面盘问。
“你压根没进收容站?”
“我进去了,又走了。”
“为什么?”
“没人理会我,还有人要我别胡闹,快回家去。”
燕清微纳闷,后来想明白了:十三年纪轻轻,那天还穿了一身新衣服,哪里像需要救助的流浪病弱?其他被救助的人肯定排斥他,工作人员也不会理他,其实,不把他轰出去就不错了。
“那你怎么不回来?”
……
“说话!”
“不,不敢来。”
“不敢?你没看到报纸上登的寻人启事?”
“恕十三愚钝。寻人启事是什么?”
“呃……好,算你没看到,为什么不打电话?”
……
“说啊,为什么不联系我?”
“我,我以为主人不要我了。”
十三的黯然换来了一记暴栗,没办法,对着这样的十三,燕清微忍不住就想欺负欺负:“笨!你以为,你以为的都是错的!”
她看着十三有点惶惶地低了头,叹了口气:“这些天,我到处找你。”十三的眼睛一下亮起来了,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出什么。
“你都住在哪?靠什么吃饭的?”
“我住在两条街前的如家快捷宾馆,吃饭就随便买的。”
燕清微眼睛睁大了,她没听错?十三会住宾馆?谁教他的?
“你哪里来的钱?抢的?”毕竟从各方面来看,恐怕只有这个可能了。她按住额角,只觉太阳穴在跳。
“不是,是别人给的。”
“别人给的?谁给的?”燕清微听了不但没放心,反而觉得跳动更厉害了,总不可能突出冒出一个雷锋,无偿自愿地给陌生人钱住宾馆吧,还一住一个月?天知道十三被教唆着干了什么。
等等,不会是包了他一个月吧?说过点儿,十三就长了张诱人犯罪的脸。
“是几个不认识的男人给的。”男人?燕清微呻吟一声盯住他:十三的状况,对女人还有防范,对男人怕是警惕为零,不会被人吃干抹净还不自知吧。
“为什么给你钱?快点说清楚,别让我一点一点问!”
“是,是我晚上没地方去,想在地下通道过夜,他们来抢我钱,还想扒我衣服……”十三小声说,悄悄观察她的反应。
燕清微一愣,有了模糊的想法,但还是没放松:“继续,不许隐瞒。”
“这般行径与劫匪无异,我就小小的教训了他们一下。”看到燕清微没有不悦的表示,十三胆子足了些:“他们怕了,把钱都给我就跑了。后来,我过路的一个少年哪可以找到客栈,哪里能买些武者装备,他带我去了一个叫网吧的地方。”
燕清微听了嘴角抽抽,这个过路少年铁定是个网游爱好者,以为十三也是玩家呢。
“可那个网吧没床睡,也很乱。我又问了人,知道这里住店叫宾馆,可是要身份证的。我就在网吧待了一夜,找掌柜,哦不,是管理员教我用电脑。”
“你学电脑?你会了多少?”
“我愚笨,就会开关机了,还学会一种牌,移来移去的,管理员说叫蜘蛛牌。”十三脸一红,燕清微黑线。
“后来呢?”
“第二天我又去找那些劫匪,没找到。我就在街上随便走,发现有人偷钱袋,一上午偷了3个,然后,然后我又教训了一下他。”十三说着,又小心地看看她。
“你就等着他偷,后来打他打到自愿把钱都交给你?”燕清微不可思议地张大了眼睛,用重音读出“自愿“两个字。
十三点头,脸更红了,低着头说:“那天买衣服,主人教导过,不能随便打人伤人,不能随意夺取他人的东西,十三谨记在心。可劫匪惯偷不是好人,十三才动手的。”
燕清微能说什么?说十三没正义感,竟然看着人被偷?可他确实不了解这个世界规则,小心谨慎是没错的。看的出,影卫出身的十三,绝非鲁莽行事,随意做滥好人的人。
可他毫不犹豫地用那些人的钱,甚至故意放纵他们取得不法财物,然后暴力侵占,该说是会变通还是说没道德观?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溜达上来一看,哇咔咔咔,炸出了好多潜水艇,吾心甚慰啊啊。
所以没陪儿子出去玩,更了一章嗷嗷。
对所有冒泡的亲,集体抚摸之。
今天曝光了十三的暴力性质,他一个月简朴的“黑恶势力生活”,嘿嘿,
我们十三很有走黑道的天赋吗。
希望亲们不要有看法。
、茁壮成长
无语过后,燕清微接着问十三:“你还没说怎么住进的宾馆。”
“我跟的那个贼和我年纪差不多,我让他交出身份证,他说在家,我就让他带我去住处,把身份证给我了。”
“他路上没跑,没求救?”
“我点了他穴,不解开会很疼,他不敢跑。后来我就住进了那家快捷酒店。”
“为什么不住家庭小旅馆?不是更便宜?”
“那里,那里离这儿最近。”
燕清微觉得心里被软软的拨动了一下,对十三道德观的质疑变淡了:“那些钱够住一个月吗?”
“本来不够,可我和经理谈,因为住的时间长,就给我优惠了。我还出去过几次,找到些坏人……就够了,现在还有剩。”
“你还会谈价钱?”
“我想,衣服买多了可以优惠,住店时间长了应该也可以。试了试,果然。”
……该说十三太聪明?会找年龄相近的人要身份证,会找便宜旅店,会找来钱方法。燕清微无语。
她不知道一点,影卫,并不是只会杀人、保护人,他们要出许多任务,面对陌生的环境,在敌人之中潜伏,没有灵活机变的能力早送命了。
经历残酷的生存考验,十三的适应能力和机敏聪慧,远远在她想像之上。
她忽然想起来了:“那天你怎么突然出现了?是一直跟着我?”
“我,我……”十三红晕退去,脸色开始发白。他最怕被问到这点,毕竟违抗命令,偷偷跟着主人,是大不敬的。
燕清微安慰他:“十三,不要怕,我没有怪你。只是想知道事情经过。”
“我不知应该做什么,应该去哪里,又担心主人没人保护,所以,所以经常来看看主人。十三犯了错,请主人责罚。”他心里补充说,他想守着主人,只要能守在身边,哪怕她看不到,也不知道。
原来十三真的经常偷跑回来守着她,燕清微不自觉地嘴角翘起,有点小小得意,有点小小的甜:“所以你看有人想打我,就出来了?”
“那人竟敢欺辱主人,真是罪该万死!”十三眼中闪过一丝历色,之后又更自责地说:“十三没有保护好主人,也该罚。”
“你没有错,不要强加不属于自己的错误。”燕清微按住了准备起身请罪的十三,关切地问:“你走时身上还有伤,现在好了吗?”
因为这样温暖的询问,十三眼中又有了丝丝波澜:“多谢主人关心,都好了。”
燕清微有点不相信:“我记得你当时伤的很重,在野外时都是昏厥不醒,这么快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