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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她想看看十三到底想什么。威胁傅鸿?殴打傅鸿?就因为傅鸿追求她?十三现在的表现,与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好像变了一个人。
冷傲、强大、不屑一顾,好像罔顾一切,把他人掌握在手心里。这样的十三,令清微陌生而害怕。
害怕什么?不是害怕他会在身体上伤害她,而是害怕他对她的态度,尤其是欺骗。
傅鸿也是练过跆拳道的,又常年健身,算是敏捷有力的男人,哪里被人如此摆布过,从床上翻身起来后,他突然借力跃起,一脚回旋侧踢,又准又狠。
如果是普通人,一定会被踢倒。可是十三连动都没动,傅鸿的腿扫过去还没近身,就摔倒了,这次重重摔在了地上——傅鸿明白了两人的差距。
十三也没有再做什么,沉默地看着站起来。傅鸿也没有再主动攻击,他一边说话一边小心地向门口移动,尽量做到不露痕迹。
十三又说了句话,然后冷淡地看着傅鸿。因为和十三的熟悉,清微即使看不清眼神,也能想象到那双凤眼现在的狠戾无情。
傅鸿猛然看着他,愤怒地指责,还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于是十三再不说话,伸指一弹,手机就掉在了地毯上,然后身形如电,只看到他身体一闪,傅鸿又被摔回了房屋中间。
十三很不客气地踩住了傅鸿的左手腕,似乎没有用力,傅鸿已经表情痛苦。十三又说了句话,然后松开了脚。
傅鸿怒视十三,逐渐恢复了平静。他站了起来,慢慢坐在床上整理了下衣服,然后开始和十三谈话。
说是谈话,其实十三话很少,傅鸿也就几句,好像是答应了十三什么,两人达成了协议。
十三走了,还是从窗户离开的。算算时间,他从来到走不过半个小时,却已经达到了目的。
傅鸿的身影消失在卫生间门内,他走路的样子有点费力,左手一直被右手托着,显然受了点伤。
清微一阵发冷,好像全身的血都凝固了。她不知道十三说了什么,但是肯定与她有关。傅鸿被迫答应的事情,受到的侮辱,令她心里冒寒气。
这不是她的十三,不是她认定的那个外冷内热,温柔忠诚的男人。
背着她,威胁她的朋友,因为他们的亲近?那么是不是所有他认为的“威胁”都会被悄然解决?如果有人不同意呢?他还会做什么?
到底这个十三是真实的,还是昨夜的十三是真实的?
想到昨夜,清微更加难过。昨夜里,他们还如此亲密的相依相偎,厮磨纠缠。他曾经口口声声地说,他属于她,他不计较名份,只要能守在她身边。甚至昨天,他还说爱她,只要她好,可以容忍一切……
而现在,她眼看着这些成为了谎言。
她全力为他争取一份工作,傅鸿也不计前嫌地帮助他,换来他这样的回报?
清微没想过让他受委屈,真的成为地下情人或者类似仆人的存在,只想好好爱他,保护他,关心他。
可原来,她才是愚蠢的那一个,是需要保护、关心的人。
今天,他凭借武力,暗自干涉她的生活。以后呢?等他懒得再遮掩的时候,是否就会直接掌控她?如果他厌倦了,又会怎么对她?她会不会连燕蓉都不如?起码再找不到另一个能对付他的人。
她不知道还应不应该再相信十三。
监控室的位置并不好,房间采光较差,因为是背阴面,房间里有点凉。清微开始不可抑止地微微发抖。
工作人员回来了,把移动硬盘交给清微,看到她脸色很难看,询问道:“不舒服?”
清微勉强笑了下:“有点冷。”
“这间房子是这样。”那人理解地说:“我们都要多穿点衣服,不然坐不住。”
他看向监视屏幕——其中傅鸿的房间已经换成了门外走廊。
“刚才我朋友的监控录像会被保存吗?”
“不会的,你放心。其实说来,我们也算违规操作了,难道还给自己留证据?”那人笑起来:“只有大门和服务台处的会自动记录,房间内都不开启的,也不是所有房间都有。”
清微装好硬盘:“谢谢。”
她僵硬地走出了酒店,虽然她想现在就去见傅鸿,可又本能地想逃避。她需要静一镜,今天看到的东西给她太大的冲击。
在距离酒店不远的一间奶茶店里,清微木然地喝着奶茶。奶茶店不大,临窗的位置都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清微却感受不到温暖,心像坠了块铁,一沉再沉。
她的手始终冰凉。
手机响了,清微犹豫了一下才看号码。她现在不想和十三通话,如果是十三,她不知该说什么。结果是邓伟打来的,他高兴地说,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他刚开始托人,一个父辈就表示愿意帮忙,可以破格要十三。
清微谢了他,许诺大餐答谢,却已经失去了当初为十三谋划的兴奋。
深吸口气,清微走出了奶茶店——有些事总归要面对。她在附近找了家药店,买了些气雾喷剂、红花油,再次返回了酒店,去见傅鸿。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十三坏事结束。
其实他做的不算太狠,也是怕事后有后遗症。但清微受不了,因为前后对比,让清微感到被欺骗。
清微这样的,一旦见识到十三背着她做威胁朋友的事情,会很接受不了,
失望、欺骗带来对人的质疑,特别是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如果是看文的亲,在清微的处境会怎么做呢?
不过有些反射弧长的亲,估计什么都不想,一心只想赶快借机打PP、虐什么的。。。。
、默默转身
清微敲门的时候,还在想对傅鸿怎么解释,可门打开之后,她最先看到了傅鸿的手。左手腕已经肿起来了,而且湿漉漉的,大概是傅鸿刚用冷水冲淋。
清微很愧疚。顾不上傅鸿对她突然到来的诧异,先给傅鸿做简单的处理。傅鸿看她带着药品有备而来,就明白清微知道了。
一边揉着红花油,一边把事情说开了,傅鸿才得知刚才清微看到了事情经过。傅鸿说,他一直在犹豫是否应该报警,如果报警,又怕牵连到清微,毕竟十三是她的男友,如果事情被宣扬出去,清微岂不成了笑话;可不报警,又忍受不了十三的所作所为。
十三胁迫他,离清微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今后也不准联系,如果他不答应,就会对他下手。
傅鸿揉着眉心说:“他没明说怎么下手,可我觉得不只是揍一顿那么简单。”
他担心地看着清微:“你怎么能和这么危险的人在一起?难道是被他胁迫?如果是的话,害怕忍受是不行的,我今天就陪你解决问题。”
“不是,他对我不是这样的,其实今天的事让我震惊。”清微把红花油瓶子盖好,又仿佛看到十三把傅鸿踩在脚下的情景,手下一顿。
“这个人给我血腥冰冷的感觉,他不是一般人,起码不是过正常生活的人!清微,你说实话,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他出身一个江湖组织,从小接受各种体能训练,现在脱离组织了,所以在找工作。”清微还是没说出十三的真正来历。
傅鸿当然听出她有隐瞒,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清微:“什么江湖组织?杀手组织还是邪教?这样的地下组织能轻易放过一个人吗?他危险,他的组织更危险,你怎么能和他谈朋友?”
“他的组织……已经覆灭了,一个人不剩。”清微想到那个什么皇女的影卫团,无力地说。
“清微你糊涂。就算组织不存在了,也不代表没残余份子,他自己就算一个。撇开这点,他今天敢威胁我,明天就能伤害你!赶快离开他,如果他不同意就找领导,你是干什么的?和丢人比较起来,安全更重要,现在就应该报警!”傅鸿激动起来。
“不,不要,别报警。我会想办法解决。”再气恼十三,再怀疑十三,清微也不想把十三推倒社会对立面去。
“什么办法?你……”看到现在清微还在维护十三,傅鸿心都凉了:“你就这么喜欢他,爱到不顾自己安危?那么你的父母呢?朋友呢?”
清微心揪的疼。是啊,她何尝不知道这些?不然也不会在监控室里伤心愤怒了。但是,报警?把十三关起来?暴露他所有的秘密?清微又做不出。
傅鸿看清微沉默地拒绝,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原来的清微,少女的清微,那般阳光清新到哪里去了呢?千般埋怨吐不出,他如鲠在喉。
傅鸿起身踱步到窗前,背对着清微,半天才说:“你想过没有,他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怎么翻的进12层楼?他的话虽少,可也透露出他知道我们昨天见面说的话、做的事。不是处心积虑的跟踪,如何能做到这些?”
说到这儿,傅鸿回身直视清微:“你的判断力哪儿去了?是真没想到,还是你根本不愿想到?”
傅鸿突然停下了指责,因为他看到清微的脸:除了悲伤愧疚,还有泪痕。清微竟然哭了。
傅鸿缓缓地转过身:他想立即抱住清微安慰她,可是没这个立场和资格。看着她流泪又做不到,只有默默转身。
清微胡乱擦掉了泪水。她不知为何突然就控制不住泪腺,竟然丢人地哭了。
这种软弱暴露在傅鸿面前,让清微更加难堪。
傅鸿的话可谓当头棒喝。原来没想到或者不愿正视的问题,清清楚楚地摆在了面上。可更让她痛心的是,即使想到这些,她还是舍不得把十三推入绝境。
她就是认识到这点,才愈加难过,感到自己的可悲。原来与盛世的分手也没如此伤害到她。那些痛苦更多来自从粉红泡泡中的成长。
而现在,十三对她的影响竟然已经如此之大,她也远比自己以为的更爱十三。
所以一时憋不住,无声地哭了。
清微恨自己的懦弱。好在几滴泪掉过,也宣泄出了不良情绪,人也冷静下来。
其实她也曾怀疑过,十三怎么找到的傅鸿,除非跟着他来过这里。
那么,就只能是昨天和她分手后,跟过来的。之前呢?那天晚上她嗅到十三身上有花木味道,现在回忆,分明是她与傅鸿在公园中的花香淡淡。
所以十三那天根本没练功,而是一直偷偷跟着她,藏身在他们附近,甚至随后一路跟着傅鸿回到这里。这就解释了他为什么回去那么晚,还坚持洗澡。
清微一个寒战:十三昨夜的热情也不同寻常。也许他昨天夜里就想来找傅鸿,所以想让她筋疲力尽睡沉过去?那为什么推迟到今天呢?
也许是怕时间来不及,也许还没下定决心。
清微忽然想起那个电话——十三进门时她正和傅鸿通话,当时傅鸿说:“清微,答应我,一定要慎重,不要被一时的感动迷惑,更不要被欺骗。”
以十三的耳力,他恐怕是把这些话听的一清二楚。
想到这些,清微闭了闭眼睛。
谈话到后来,傅鸿本来要改签机票,陪着她把事情了结,可是清微一怕十三凭借武力伤害傅鸿,二怕傅鸿借助社会关系打击十三,极力反对。
本来傅鸿不同意,他那样含蓄儒雅的人甚至都激烈反对,最后终于勉强同意她自己解决这事。可是傅鸿的显然不赞同,甚至对清微的决定耿耿于怀。
他要自己走,清微坚持去送。闹成这样,也许再见无期,她珍惜这最后的相处。另外,俩人心照不宣的是,他们都担心十三还在监视傅鸿,清微怕他路上再出什么事。
傅鸿临上飞机还拖着有点崴的脚和红肿的手腕。他进港前连头都没回,清微看着傅鸿通过了机场安检,直到身影消失了才走出了机场。
清微心内苦涩,这次分离后,傅鸿一定会对她有看法,很可能今后真的断了联系。这样一个宽容的好友,带着青葱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