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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沈阳城头站满了全身披甲的鞑子。大贝勒代善也披甲背弓,腰挎顺刀站在了城头上。城头和城下到处都是准备出战的甲兵和鞑子的旗丁青壮。城头上石块、巨木堆积如山,一个个大锅并排摆在城头上,里面装满了滚油、热水和金汁儿。
所有的城门都用巨石和装满土的袋子堆得满满当当,外面是几扇厚重的门板,用几根粗大的房梁顶住,在鞑子看来。这样的城门,就算是红衣大炮都不怕。
代善看着城内的族人,不论老幼都拿起了武器,准备帮着他们守城,他的心里也是激动万分。他转过头,冷笑的看着远处的远东军阵。
你们尽管来吧。就算你们攻破了沈阳,也要让你们在城下尸积如山。我们女真从来都不缺热血的汉子,从阿玛十三副铠甲起家的那天起,女真的汉子就没有怕死的。
其实城内的鞑子,虽然脸上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满城上下也都同仇敌忾,可是他们的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滋味。他们已经不是当年住在山林里的野人了。如今他们都是锦衣玉食,住着大宅子,开屁股也知道用纸了,更不像以前几年都不洗一回澡了。
而且如今每个住在沈阳城里的鞑子,都有一堆的女人,一大帮的孩子。何况城外还有那么多他们的亲族子弟。现在他们真的放不下这些,就算是凶残成性的鞑子,也一样有舔犊之情,看着自己未成年的子女即将一个个死去,他们哪还有当年的那股子视死如归的豪迈。
直到此刻,才知道那些被他们祸害的汉人尼堪,在城破之前是什么样的心情,一想到城破了,自己的家人子女都将被人祸害,心中就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绝望,那种心情让他们感到撕心裂肺。
当年他们破城后对汉人做的那些事情,远东破城后,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都知道,远东军的士卒,绝大多数都是当年他们祸害过的辽民。对他们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只要远东军进了城,必然会加倍的残害他们的亲人。
而那个远东公司,在鞑子的心目中是残暴的代名词。当年在盖州、海州,辽南沿岸,鸭绿江沿岸,所做的罪行简直馨竹难书。真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这帮禽兽连女人和孩子都不放过。
他们可不是大明那些满口“之呼者也”的翩翩伪君子。如果现在城外是一帮大明的军队,他们早就他么降了,落到大明的手里,起码族人还能有条活路。可若是落到远东的手里,那就别想好了。以远东一贯残暴的秉性,城内的族人必将杀得鸡犬不留。
所以很多鞑子在离开家门前,家里的女人和孩子手里都拿着毒药和绳子,一旦破城家人都会相继自杀,宁死也不能受汉人尼堪的凌辱。
整个沈阳城都弥漫着末世来临的气息,所有鞑子心里也都万念俱恢。
而城外则是另外一番景象,所有远东军的战士们都瞪着通红的双眼,眼睛死死的盯着远处的沈阳城。他们中很多人都被后金鞑子祸害的家破人亡,积压在心底的血海深仇,这么多年来,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他们。
无论是当年辽民出身的野战师战士,还是东江镇明军出身的海外旅官兵,他们昨天晚上,都激动的毫无睡意,就盼着赶快天亮。
李明和高建国几乎同时抬手看了下表,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李明笑着道:“老高,你来下达命令吧。”
高建国摇了摇手道:“你是西部战区司令员,这里是西部战区,当然要由你来下达总攻的命令了。来吧,战士们都等不及了。”
李明也不矫情,点了点头道:“那就开始吧,战士们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李明从旁边的通讯参谋的手里接过话筒,沉声道:“今天是我们对后金政权的最后一战,大家一定要英勇杀敌,力求不放过一个鞑子。现在,我宣布,总攻开始!”
“是!绝不放过一个鞑子!”
话筒里传来无数声怒吼,所有部队的指挥员都将命令传达了下去,远东军的阵营里顿时传来一阵阵激动人心的欢呼声。
李明和高建国互相看了一眼,都摇头笑了起来。
“商明,炮兵群马上进行火力准备。把城头的鞑子都给我炸得干干净净,别特么这个时候给我掉链子,主力部队进城的时候,我不想在城头看到一个鞑子。”
“请司令员放心,炮兵群的所有官兵早就等不及了,你就瞧好吧!”
李明结束了和商明的通话,又接通了空军部丁为国,他大喊道:“丁为国,空军部立即发起攻击,别有什么顾虑,不要在乎城里的花花草草,一定要把城内的鞑子炸得稀巴烂。”
“司令员同志,我空军部全体指战员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绝对会把鞑子炸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他。”
“嘭……嘭……”
远处一百多门火炮组成的炮兵群开炮了,首先开火的是几个迫击炮群,一枚枚迫击炮弹呼啸的冲出炮口,在空中划出一个个优美的曲线,然后纷纷砸向远处的沈阳城头。
紧随其后的是70毫米步兵炮、75毫米山炮发射的榴霰弹,一枚枚炮弹纷纷打上了城头,在鞑子的头顶轰然爆裂,无数炙热的钢珠洒向了鞑子的头上,鞑子的脑袋被钢珠纷纷打爆。
紧接着是一阵阵令人恐惧的啸鸣声,一枚枚迫击炮弹瞬间从天而降,纷纷砸在了沈阳城头,然后轰然爆炸,无数弹片四散纷飞,把城头的鞑子炸得鬼哭狼嚎。
鞑子什么时候见过如此猛烈的炮火,即便当年大明宁锦一线的火器那么密集,但是和今天远东的火炮相比简直就是萤火之光。
在这个时代,攻城的一方都是聚兵城下,然后利用云梯和各种攻城器械强攻城墙,所以鞑子在沈阳的城头聚集了大量的兵马。可他们没想到远东的炮火这么凶猛,炮弹像长了眼睛似的,专门盯着城头的鞑子炸。
大贝勒代善的大腿,被一枚榴霰弹的钢珠击中了,疼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身边几个摆牙喇护军连忙围上前来,准备把他抬下城头。
可是几枚迫击炮弹在他们的身边接连爆炸,代善眼睁睁的看着几个摆牙喇护军被炸飞了,血肉模糊的摔下了城头。
在不远处,还躺着济尔哈朗的尸体,头盔已经不知道哪去了,脑袋也被削去了大半,城头上流满了他的鲜血和脑浆。
代善伸手拔出腰间的顺刀,拄着刀挣扎着想爬起来,但他的一条腿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使了半天的劲儿还是没有爬起来。他看着城头的鞑子被远东的炮火炸得极为凄惨,城头已经血流成河,
到处都是族人的尸体和散碎的残肢断臂。
他仰面朝天的躺在城头的血泊里,大声的哭嚎道:“阿玛……你睁开眼睛看看吧,我们后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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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 破城
“嗡……嗡……”
突然,一阵轰鸣声响起,两架飞机从城头一掠而过,紧随其后的十架三角翼飞机,最后是两架直升机悬停在沈阳城头的上方。
紧接着四个庞然大物也缓缓的飞临沈阳,停在了沈阳城内的上空。城内的鞑子看到这么多铁鸟和四个庞然大物,都被吓得目瞪口呆。
城头的鞑子疯狂的想要逃下城头,可是通道只有两个,所以全都拥挤在那里。外围的鞑子挤不进去,就都慌忙的向两边跑,但城头很窄到处都是拥挤在一起的鞑子,还堆积着各种巨石、滚木和一个个架起来的大锅。
城头到处都是混乱不堪的景象,再加上一枚枚迫击炮炮弹和榴霰弹的不断爆炸,城头的鞑子简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逼得很多鞑子干脆从近十米高的城头跳了下去。
丁为国驾驶着飞机在沈阳城头盘旋了一圈,然后对着耳机大喊道:“麻痹的,炮兵动作太快了,兄弟们要加把劲儿了。再耽误一会儿,鞑子就得被炮兵那帮畜生炸没了。老栾,你带着五架三角翼飞机把东北两座城头的下城通道,都给我用燃&;烧弹封住,把鞑子困在城头上,然后把鞑子主力消灭在城头。
大家把燃&;烧弹都投准着点,别投城头城门下面,再把我们进城的通道给封住,那就丢大人了。另外,两架直升机悬停在城头上方,用机枪清理城头的鞑子。飞艇分队负责观察城内的情况。为主力部队指示前进目标,为炮兵修正弹道。好了。大家开始干活了……”
他说完就一推操纵杆,带着五架三角翼飞机冲向了西南两座城门的方向,丁为国对着耳机大喊道:“一号、二号机攻击西面城头洗城通道,三号四号机攻击南面,一定要扔准了,千万不要扔到城门的下面,挡住部队进城的通道。”
四架三角翼飞机得到命令,马上呈双机队形。分别冲向两座城门的方向,在城门上空突然分开,分别投下一枚燃&;烧弹。
此时城头的鞑子全部堆积在这里,拼了老命的想要逃下城头,两枚燃&;烧弹正好落在了他们的头上,然后轰然爆裂,腾起一片炙热的火光。
沈阳城墙上几个下城的通道都已变成了一片火海。拥挤在一起的鞑子瞬间就被卷入了暴虐的火海之中。一个个鞑子顿时化为一个个火人,在火海中疯狂的挣扎,发出凄厉的哀嚎。
拥挤在城头和城下的鞑子,即便没有被暴虐的火海吞噬,也被燃&;烧弹迸射的无数散碎的火焰迸溅到身上,他们拼命的拍打。可是无论怎么拍打,都无法拍灭沾到身上的火焰。
沈阳城头下城的通道被彻底的封死了,城头的鞑子拼命想要逃离那几处燃起熊熊烈火的地方,城头再一次陷入到极度的混乱之中。
丁为国哈哈大笑道:“兄弟们,开工了……”
两架直升飞机悬停在沈阳城上空。机身两侧的两架机枪开始疯狂的扫射,聚集在城头上的鞑子非常密集。两架直升飞机的机枪发射出密集的子弹,铺天盖地的洒在鞑子的身上。
十架三角翼飞机则是不断的投掷燃&;烧弹,城头升腾起一片片恶魔的火焰,疯狂的吞噬着鞑子的生命,逼得城头的鞑子纷纷跳下了城墙,摔得骨断筋折,大声的惨叫。
聚集在几处城门外的鞑子也是非常密集,他们试图拿着装满水的木桶把下城通道的大火扑灭,可是这些恶魔般的火焰,根本就不是用水能扑灭的,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海中的鞑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而无能为力。
突然,一架大篷车飞机几乎贴着城内的房屋飞了过去,接连南城门前投了两枚120毫米迫击炮弹,投弹完毕的飞机,近乎贴着城门楼,猛的拉起机身瞬间爬上了天空。
“轰……轰……”
接连两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把沈阳城的地面都震得抖了一抖。两枚120毫米迫击炮炮弹轰然爆炸,把方圆几十米内的鞑子一扫而空,无数散碎的尸体,被崩得四处迸飞,城门前刹那间就被染成了一片血色。
爆炸过后的城门前一片狼藉,就算是侥幸未死的鞑子,也被这样的一声巨响震得双耳失聪,头昏脑涨,近乎失去了意识。
“哈哈……老栾,哥们这一下怎么样,帅不帅?”
“尼玛,你特么不要命了,你要是再拉的晚一点,飞机就撞到城门楼了。”
丁为国听了栾树平的话,奚落道:“你个开运输机的家伙,知道个屁啊!你他娘的挂着一屁股蛋蛋不扔,你准备孵小鸡崽儿啊。”
栾树平气得骂道:“我这不正在寻找战机吗,我可没有你那么彪。”
他说完也一推操纵杆俯冲了下去,但以前开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