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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透过纱帐,悉数浇在他们身上,弄的几个人大为扫兴。
想到是阿呆所为,越想越气,她本就对萌紫玥恨之入骨,恨屋及乌,早就连阿呆一起恨上了,此刻又被阿呆用猴尿淋了一身,简直是旧帐未了,又添新仇。
宗瀚不解:“阿呆怎么来了?”
虽然都住在这间凌国京城最阔气、豪华的客栈里,但羽千夜和萌紫玥却住在东边,天水族的人皆住在西边,客栈占地面积广,两方的人可谓风马牛不相及,阿呆怎么会跑来西边找他们?
“谁知道这下作东西想干啥,以前在元府,它就爱装神弄鬼地摸女人的屁股,不定老毛病又犯了。”芸娘气的俏脸扭曲,不停的咒骂阿呆。
……
而此时,爱摸女人屁股的阿呆却和萌紫玥在一起。
夜风习习,月色撩人,隐隐有花香飘来。它蹲坐在客栈的屋脊上,满脸懵懵无知,时而抓耳挠腮,时而眼巴巴地望着憋笑憋的极辛苦的萌紫玥,显然不明白这是闹哪样。
萌紫玥憋着狂笑的冲动在捶地,以至于满脸绯红,花枝乱颤,见阿呆睁着乌溜溜的眼睛,一脸无辜的望着自己,好不容易收住了笑,伸手摸了摸阿呆的头:“干的不错,但下次不能随地小便,这样太不礼貌了。”
纳尼?阿呆抓了抓毛耳朵,呶着雷公嘴,一脸茫茫然。
“咳咳!”有人在旁边不自在的咳了咳。
囧!萌紫玥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丫丫个呸啊,她笑得太过于得意忘形,居然忘记身边还有这一号人物。
她僵硬的转过脸,略带尴尬地瞟了瞟沐浴在迷人月色中的安子非,正好安子非也在偷偷窥视着她,两人的目光碰了个正着,一个美眸宛若繁星灿烂,一个乌黑瞳仁如璀璨宝石,两人四目相对,一触即分,皆红了脸。
萌紫玥淡定地撇开脸,心里却暗暗吐槽,姥姥地,早知道宗瀚他们这边乱七八糟,男男女女在一起群交淫行,就不让安子非跟着了,现在弄得两人都有些无所适从。
这事追根究底还是要归咎到羽千夜身上,由于萌紫玥怀疑有人对他施秘术和下盅,便留了个心眼,将他的紫玉佩用自己的血起了“临”,再给他佩带。选择这个玉佩也是有讲究的,一来这是他的王佩,上面有四爪龙,二来皇家之物,沾着真龙天子的气息,有镇邪之意。
白日索要紫玉佩过来瞧了瞧,果然发现了一些端倪——真有人对他行术!
如此一来就好办了,或解开秘术,或找出行术之人,羽千夜就可以恢复原状了。她趁着羽千夜没注意,又用自己的血在玉佩上行了个“兵”,借着他的封号“睿”字,对施术之人进行强烈的反噬。
这个反噬也是个试探之意,倘若对手不强,十有**会丢命,羽千夜身上的秘术也可以解开;假使对手很强,性命无虑,但身体一定会遭受到极大的痛苦。
她原本就怀疑施术的人是萨觋师,这简直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因此,一到了夜晚,她穿上夜行衣,带上阿呆,就打算去萨觋师那边探个虚实。说难听点,就是去看萨觋师挂了没有。
不料,出门时碰到安子非,他知道羽千夜对他防范甚严,白日便老老实实的,晚上则趁着夜色来约萌紫玥去逛京城的夜市。
夜市没逛成,萌紫玥带他去逛了客栈的西边。
好巧不巧,两人不但发现萨觋师的异状,还碰到芸娘和槿叶中了媚药,正和宗瀚的随从行鱼水之欢……
而阿呆不甘寂寞,居然从屋顶的空隙中钻进屋内,撒了一泡猴尿……
于是,事情就变成这种局面了。
萌紫玥对月长叹,打算尽快和安子非分道扬镖,最好老死不相往来。一男一女看av,饶是在现代都显窘迫,何况在古代,以后还是装作不认识的好。
安子非一身能融入夜色的玄色衣衫,黑发用一根黑色的绸带高高束起,手持折扇拢在背后,月亮的清辉中,挺拔的身姿显得格处的颀长,俊美至极。
他站在阿呆身边,故作镇定地眺望着远方,黑密的睫毛不住地抖动着,连耳朵都是红的,心里却暗自庆幸这是夜晚,萌紫玥看不到他脸上的晕红。
说老实话,天水族人的那种场面,他以前也不是没有见到过,甚至能坦然面对,再说了,天水族就是那种开放的习俗,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与萌紫玥一起瞧到,那感觉就大不相同。
他想到初次见到萌紫玥的情形,那时他躲在树上,看到萌紫玥散着如云的长发,将一把缺了口的钢刀扔在地上,后来还和阿呆躺在草垛上嬉戏。由此,他心底生出了一丝兴趣,竟然身不由己的缀在她身后,跟到她家里,最后还如一个登徒子般偷窥她沐浴……
一想到那个令他热血沸腾的画面,他立就想喷鼻血!也许是有经验了,几乎在同一时刻,他反应迅速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这才没有当着萌紫玥的面出丑。
萌紫玥眼角的余光瞥过他,立即发现了他的异状,忍了忍,终于打破僵局道:“你怎么了?干嘛捂着鼻子。”
安子非佯装无事,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道:“没事,鼻子突然发痒。”
万事开头难,既然有人开了头,后面的就好办了。安子非感觉鼻子无事了,立刻放下手,对萌紫玥道:“你怀疑羽千夜变得诡异,是萨觋师在作祟?”
萌紫玥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明眸冷芒微闪,淡淡地道:“除了他,我想不到还有旁人了,他的祖先叫萨方,是一个非常有名的觋师,不但对奇门遁甲有所涉猎,在占卜和预测方面可以说是当时的南疆第一人,即便如今南诏国的首席大觋师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安子非土生土长,自然比萌紫玥这个穿来的要了解情况,他只是没料到萌紫玥不但是天水族人,还是未来的族长夫人。
他将自己所知的情况向萌紫玥复述了一遍,萌紫玥也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理了理——她所知道的情况都是来自于宗瀚和羽千夜。两相一对,竟觉得差不离。
最后,连安子非这种懒散性子都喟然感慨:“不说这宝藏找不找得到,光听这些寻宝条件,我就觉得危险重重,大有将命丢在南疆的感觉。”
“人为财死,鸟为死亡。就算丢了命也不奇怪。”萌紫玥坐在屋顶上,曲起一腿,托腮望着月亮,想像着在月宫里砍柴的那个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得的重复着砍柴的动作,不知是自愿,还是被惩罚,个中滋味,恐怕只有那个人才明了。
安子非悄悄在她身边坐下,偷偷望着她美好的侧影,鼻间吸她身上随风飘送的幽香,轻轻地道:“小月,你说人为什么要执着?有时明知那件事很虚妄,却如着了魔一般。”
萌紫玥以为他在说那些执着寻宝的人,顿时心有戚戚焉:“这就叫着魔着相了,事实上,许多事情都是镜花水月,执着到头却是一场空。《楞严经》里面,佛说得更清楚,只要一切不执着、不放在心上,都是好境界;如果执着、放在心上,就是魔境界了。”
安子非乌黑的双眼顿时一黯,素来开朗的眉宇间竟笼罩了一层失意。
萌紫玥似意有所指地继续道:“就好比天水族的宝藏,尽管都传的煞有介事。但我很怀疑那些执意要寻宝的人,极有可能是空欢喜一场。”
安子非本就默然下来的眉眼更显黯然了,还未等他开口,身旁的瓦片却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一齐望着那几块瓦片,就连在屋顶上玩耍的阿呆也匆匆过来,一脸好奇的望着声音处。
只见那几块瓦片被一根竹篙一块一块的顶开,逐渐露出了屋内的光景。
萌紫玥脸一黑,垂头望着屋内那个广袖宽袍,人似谪仙的男子,咬牙切齿地从齿逢里吐出几个字:“羽千夜,请问你在我的房中干嘛?”
屋内,羽千夜发如墨染,容颜如玉,一脸无辜地望着房顶上两人一猴,微微勾唇,笑的云淡风轻:“睡不着觉,找你秉烛夜谈,可好?”
……
再说易流光回到自己落脚的别院,还未进屋,就看到兰儿羞羞答答地迎了上来,蹲下身子向他行礼,娇滴滴地道:“王爷,您回来了。”
她一身石榴红的衣裙,鸦青色头发,低眉敛目,腮染轻份,五官与萌紫玥有几分相似,也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不然当初思岑也不会寻她来替代萌紫玥,整日与她玩弄取乐。
也正是因为她像萌紫玥,易流光后来从思岑手中将她要过来了,至于是什么原因促使他如此行事,他也说不清,许是见不得像萌紫玥的女子被思岑折磨的惨不忍睹;许是因为他另有计划;许是一时冲动,反正他自己也没搞清楚原因。
易流光淡淡地扫了兰儿一眼,嗅到香风阵阵,便对她挥了挥手,提步进了屋子。
兰儿匆忙起身跟着进去,很快就捧了茶给易流光。她自来到易流光的身边,就一直尽心尽力地侍候着他。
在这之前,她被思岑玩弄调教过,自然懂得男女之事,再加上易流光高贵的身份,俊美的容貌,她在心里早把他当成了救命恩人,或者说自己一生的依靠。
可她纵然有什么心思,却从未表露出来过,一直都是规规矩矩行事,只是平日里,在举手投足间却都带着股子勾人的风情,说话更是细声软语,听着人骨头缝里都酥酥的。
易流光将茶盏搁在油亮可鉴的桌面上,微垂眼帘,轻转着袖口的珍珠,神情无悲无喜,任谁也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兰儿轻咬红唇,眉掩轻愁,娇声道:“王爷,兰儿帮您换下靴子。”
易流光奉行沉默是金,但对于兰儿来说,这就足够了,她是个十分会做姿态的女子,马上身姿优美的跪下,伸手将易流光的一条腿搬到自己大腿上,去脱他脚上的镶了金边的软靴。
本来一个挺俐落的活儿,她似脱非脱,轻轻柔柔的动作竟带出几分缠绵柔媚。
易流光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她半跪在他脚下,螓首低垂,领口的衣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松开了一大片,能让人瞧见她纱衣里艳红的肚兜,肚兜的细带绕着她的粉颈,陷入雪白的凝脂中,非常勾人。
易流光盯着那那一痕雪脯,不知是看得入迷了,还是在想旁的事情,脸上的神情竟然有几分恍惚。
一双精致的靴子被脱了下来,兰儿还不舍得放下他的腿,就那么搁在自己的大腿上,用一双芊芊玉手帮他按揉起小腿来。
她的力道不轻不重,时揉时捶,拿捏的非常好,易流光手肘搁在桌面上,以手支额,微阖凤眸,似假寐起来。
兰儿边按摩,边从眼帘上方偷偷觑着他,见他竟然对自己的精心妆扮无动于衷,心里很失望。她眼神闪了闪,贝齿轻咬红唇,似孤注一掷,一双涂着红色丹蔻的小手从小腿缓缓地向上揉去,越来越上。
易流光慢慢睁开眼睛,一脸平静地斜睨着大腿上的红酥手,修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在白皙地脸上形成两排阴影。
“王爷,让兰儿服侍您吧?”兰儿壮子胆子,微仰着漂亮的脸蛋,带着祈求道。
易流光眸色晦涩不明,还未启薄唇,就听见碧纱窗外一道娇软地声音道:“王爷,卫姬听闻王爷回来了,使人备了王爷爱吃的酒菜,谴奴婢来请王爷呢。”
兰儿脸上的神情一滞,偏头向碧纱窗外瞧去,透过薄纱,外面立着一位分外袅娜的身影,正是卫姬新买的丫鬟青柳。
卫姬本是紫宸王府的歌姬,几个月前的一次酒宴,王爷喝过头了,她便借着这个机会,施展浑身魅术勾引王爷,主动投怀送抱,终于爬上了王爷的床。
王府里的众歌舞姬无不羡慕卫姬,私底下皆以为她飞上了枝头。可王爷自那次以后,并没有再招卫姬侍过寝,但奇怪的是,此次来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