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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酸软可以忽略不计,横竖昨晚的事她能想起一大半,知道这很寻常,正是放荡纵欲后的结果。但屁股下面还垫着个红色的枕头算个什么事啊?这枕头不会在她身下被压了一夜吧?
而且,她感觉身上也不大清爽,倒不是说事后没有清洗,除了私密的那处地方,她的身体应该是清洁过的。但怪也就怪在这里,为毛全身都洗了,却独留下最重要的一处不洗?这是要闹哪样?
以往两人每次欢好,善后的工作总是羽千夜在做,昨日她昏昏然,事后的事更是一无所知,所以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蹙着眉头凝神细想,可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头绪,只好放弃。心道,也许羽千夜忘记了也说不定。
俄尔,她斜眼瞅着那个脏兮兮的红枕头,想到昨夜两人放浪形骸的情景,脸皮泛红,热气往上涌,忍不住一把将枕头扔到地上,并轻啐了一声:“无耻之徒。”也不知是在骂羽千夜,还是在骂自己,除了她自己,恐怕没人明白。
……
继屁股底下垫枕头的事件过后,羽千夜不知是因为吃了饕餮大宴,感到身心皆愉快,还是觉得那晚自己弄的太过份了,以至于心生愧疚,反正一连几夜就寝,俱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让人挑不到半分错处。
可他越是这样,萌紫玥越是心生警惕。俗话说,知夫莫若妻,她真是太了解羽千夜了——他这人在床上不安份惯了,只要情况允许,睡前不颠鸾倒风一番,那是绝对睡不着的。
一个恨不得时时刻刻精尽而亡的人,怎么可能突然转了性,变得像个要出家的和尚一样。就每天搂着她太太平平的睡大觉,甚至乖到不会动手动脚的吃她的豆腐,更不会在两人沐浴时要求洗鸳鸯浴,或者故意摸摸揉揉,岂不是令人匪夷所思?
“玥玥,睡觉。”这天晚上,羽千夜搂着萌紫玥躺好,将薄被替两人掩上,然后亲了萌玥一口,阖上美目如是说。
萌紫玥睡不着,倒不是说她想男女之事了,她只是猜不透羽千夜想干什么,倘若说羽千夜真转性要当和尚了,她是不信的。
旁的不说,两人贴的近,她能感受到他的身体亢奋无比,甚至他的肌肤都是灼热烫人的,显然他**早起,正强自己忍耐着自己的渴望。
可观他神态,一脸平静无水的闭着漂亮的双眸,一只手臂伸到她颈子下给她当枕头,另一只手臂放在她的腰上,身体一动不动,俨然六根清洁,古水不起波澜的模样。
她促狭心顿起,忍不住伸手抚了他的凶器一把,嘴里却挪谕道:“这几日倒是老实,莫不是吃错药了吧?”
羽千夜呼吸一窒,身体僵硬着不敢动,几乎立刻就睁开了比明珠还夺目的美目,随后一眨不眨地盯着萌紫玥。
他的眼睛黑漆漆的,仿佛透彻人心,里面隐隐有火星在闪耀,看着人的时候仿佛练了吸魂**,让人甘心沉沦在那惑人的眼神中,久久不能自拔,甚至万劫不复。
萌紫玥被他看的小心肝“卟卟”直跳,不由得捂住他的眼睛,低声嗔道:“这样子看着人作啥?真是爱做怪。”
羽千夜抿了唇并不言语,脸上亦有淡淡的红色,五指张开又缓缓握紧,忍到全身都痛了,却仍旧没有如往常一样动作,只是用尽所有的自制力克制。
萌紫玥放开了手,发现他的眸子如同隔了一层水光,潋滟生辉,却依旧望着自己不言语。
他的气息渐渐粗重,目光毫不加掩饰心底的火热,令萌紫玥有被他用眼神剥衣服的感觉,她扯了扯被子,觉得他仿佛下一刻就会控制不住,如同一只猛兽般自己扑上来。
她马上闭紧眼睛,乖觉地道:“啊,好累啊,我要睡了,你也快睡吧。”
“噗哧!”羽千夜见她那副粉饰太平的模样,睨视着她不停颤动着的乌黑长睫,忍俊不禁吃吃笑出声,低声道:“胆小鬼,敢惹火,却没胆灭火。”
萌紫玥假装听不懂,一声不吭,羽千夜将她向自己怀中拥紧了几份,亲昵地凑到她耳边,喷着温热的气息,轻声道:“今日暂且饶过你,来日再要你做补偿。”
萌紫玥暗暗松了一口气,生怕他出尔反尔,赶紧转了个身,用背对着他。却听到羽千夜狠狠吸了几口气,搂紧她,咬着牙闷哼道:“再动一下试试,我不介意反悔。”
“……”萌紫玥没料到弄巧成拙,顿时无言。所幸羽千夜只是威胁她,并没有立刻付诸行动。
不一会,她就放心的睡着了。
身后,羽千夜静静地听着她轻浅的呼吸声,强自压抑着自己鼓躁地血液和原始的冲动,一夜难眠。
……
由于家庭成员太过复杂——一个时而糊涂,时而如小孩子般胡闹的太上皇;一只成日胡作非为,乖起来却让人万分心疼的猢狲;一只令人腿脚发软的大虫。最主要的,还有一个容颜绝美到让花儿黯然失色、女人自叹不如的男子。
未免这些家伙给村人带来麻烦和困扰,萌紫玥一家便搬到栖凤山上居住。
萌紫玥甚是喜欢栖凤山,住在这里,四季风光怡人,空气新鲜,阿呆和猫神也可以在山上四处欢快地乱窜,而不怕吓着村民。即便是太上皇,搬到山上来住后,身体和精神都好了许多,每天都乐呵呵的,不知道傻乐个啥!
住在山上还有一个好处,可以随时选一个安静的地方练武。萌紫玥就常常在山上找一处没人打扰的隐秘地方,盘腿打坐。
这天,午间小憩了一会儿,起来没看到羽千夜的人,梳洗弄妥后,她和小风打了一声招呼,便要出去练功,不妨风胤颢却道:“且慢且慢,爷出去了,留了一封信函,让小的交给您。”
萌紫玥不禁一怔,接过小风手中的信函,又抬头瞄了小风一眼,意思是:你们爷怎么了?凭白无故的,写什么信?
风胤颢摊了摊手,头摇的像拨浪鼓,意思是:小的也不知啊!
萌紫玥觉得羽千夜最近越变越奇怪了,一边拆开信函,还一边想,莫非是老萨在搞鬼?可老萨早回南疆了,又是个白痴,不大可能再重操旧业啊!
羽千夜信中有一句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还有一句话,玥玥,醒了就来寻我,我在栖凤山左峰前行十里处第九棵大树下。
萌紫玥仔细端详那个“寻”字,眼睛都瞪酸了,发觉不是个“救”字,更是一头雾水。待回头再把人约黄昏后瞧了瞧了,揣摩了一番,顿时觉得羽千夜这厮简直莫明其妙到了极点!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约她?
不到盏茶功夫,萌紫玥就如约寻到第九棵大树,远远看到羽千夜在树下负手而立,迎风远眺。
他身姿修长笔直,容颜如玉,黑发轻扬,衣袂随风翻飞,宛若谪仙下凡。
大约是听到动静,他蓦然回首,见到萌紫玥的一瞬间,微挑的美目顿时流光乍现,丹唇轻启,语气温柔欲滴:“玥玥……”
萌紫玥迎着他深情款款的目光,步履轻盈地向他行去,一袭海棠色的广袖长裙在满山青黛中格外的显眼,满头流瀑般的青丝飘散在风中,裙裾蹁跹,美丽脱俗的犹如嫦娥奔月,织女下凡。
羽千夜向她伸着手,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曼妙的身姿,眼神温柔,目光幽深绵长,舍不得挪开一下,仿佛就想这么看一辈子。
“你最近怪怪的,难道是想当望妻石吗?”萌紫玥将手递到他的大掌中,略带取笑地道。
羽千夜握着她的手一个用力,便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微微一笑,“为你当望妻石,我甘之若饴。”
他的情话越说越顺溜了,萌紫玥深深汗颜,伏在他怀中咕哝道:“干嘛约我来这里?有什么话不能在家里说吗?”
“你真是不解风情。”羽千夜伸出一只手到她的颈后,缓缓摩挲轻抚,意味深长地笑道:“家里和外边能一样吗?各有各的趣处啊。”
颈后被轻轻按揉,萌紫玥如被顺了毛的猫,微阖起美眸,那一丁点不满立刻偃旗息鼓了,还来不及说话,羽千夜却轻轻嘘了一声:“玥玥,有人来了。”
萌紫玥一听,精神马上一振,灵动摄人的美眸大睁,左右观望,想看看来人是谁。
羽千夜不动声色的揽着她离开郁郁葱葱的大树,躲到一块石头后面。
“为什么要躲起来?”萌紫玥觉得不管来的是谁,他们完全没有躲藏起来的必要。
羽千夜斜倚着石头,席地而坐,将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坐好,随口胡诌:“我想看看是谁来这里了,想必是和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的人吧。”
萌紫玥觉得他的话不靠谱,只是似笑非笑地睨视着他,不说话。
突然,山风将一男一女的对话悄悄送了过来:
“顺达哥,你约我来这里,有事吗?”
“春花,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婚事,我想挑个没人的地方和你说说话。”
“这里好远啦,人家的腿都走酸了,你也不心疼?”女声娇声撒娇,故意抱怨着。
男的叫顺达,姑娘家名春花,萌紫玥蹙着眉头想了半天,想不起是哪两个人,如今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多了,有的认得人,却叫不出名。她伸手搂着羽千夜的脖子,勾头向外望去,许是树和石头挡住了,却没看到人。
顺达哥和春花姐的谈话还在继续,顺达哥听了春花的埋怨,笑道:“知道你累了,咱们就在这里歇歇,来,这里坐,我铺了衣服,不凉的。”
“嗯!”春花见顺达哥细心体贴,娇羞地道:“顺达哥,你也坐。”
说来也巧,这两人还真和羽千夜“身无彩凤双飞翼”了,就在那第九棵大树下坐了下来。萌紫玥够出的双眼正好看到这两人,然而不用片刻,却发现情况似乎渐渐的不对劲了——那个顺达哥大胆的去搂春花的肩,春花半推半拒,却也顺势倒在顺达哥的怀里。
而且情况越来越不妙,那个顺达哥长的一副憨厚相,不想去是个贼大胆的,居然搂住春花就亲嘴,手脚也不规矩起来。春花娇羞人答答地推拒:“别,顺达哥别。”
“春花,莫怕,横竖咱们是要成亲的。”顺达哥亲了两口就开始喘气。
歹势哦!萌紫玥顿时风中凌乱了,体内的八卦因子告诉她,此时此刻,此等男女,必然会有奸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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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湮国来客
萌紫玥紧紧搂着羽千夜的脖子,整个人坐在他怀里,海棠色的长裙顺势滑下来,掩在她做工精美的绣鞋脚面上,宽大的裙摆几乎逶迤在地,华丽的裙裾随着林间吹卷的细风荡漾,翩翩飞舞,似彩蝶一般美丽。
虽然有八卦可看,有壁角可听,但她兴致缺缺,巴不得快点离开。原因?额,因为她AV看的多了去了……
错,因为她觉得偷窥别人谈情说爱是不道德的。
她摸了摸羽千夜的耳朵,悄声道:“我们快走吧,人家是一对鸳鸯,要说悄悄话呢。”
羽千夜抱着她,搂得密不透风,长指卷着她的一缕青丝在指尖把玩,偶尔还放到鼻间轻嗅,意态闲适无比,闻言就心不在焉地道:“他们是鸳鸯,我们也是鸳鸯啊,他们说他们的,我们说我们的,两不相干。”
萌紫玥坐在他腿上,面无表情地瞅着他,也不说话。
羽千夜犹自未觉,尚蹙着眉头在低声抱怨:“而且,这地方明明是我先发现的,好不容易才找到呢,为什么给他们腾地方啊?真真好没道理。”
萌紫玥一听,貌似第九棵树这地方还是个风水宝地呢,人人都来争抢之,她正要仔细打量一番,看看这地方有什么出奇之处,不料却听到春花娇声颤颤地道:“顺达哥,不要。”
“滋滋!”顺达哥嘴里嘬嘬有声,似乎在吸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