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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不对头,简直是要疯了!
顿时,两人恍若醍醐灌顶,顾不得在宫内不可大声喧哗,同时往外跑:“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宣太医谨见!宣太医!”
……
宝睿王府的碧波阁里,阿呆直挺挺地昏睡在它的猴窝里。
秦嬷嬷搬了一个锦杌,坐在阿呆的窝边。
她满脸尴尬,手里拿着一根鹅毛,时而挠一挠阿呆的分身,时而伸出指甲,轻轻掐一下阿呆猴腰下的人鱼线。
阿呆是只公猴,尖尖小小的猴器一直不倒,幸而它一直睡着,不然还得给它去找母猴子。秦嬷嬷老脸似火烧,浑身不自在,不明白王妃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原本王妃要亲自做这种事,秦嬷嬷实在看不下去了,怕她荒诞不经的行为影响到肚子里的小王爷,便自告奋勇代劳。
萌紫玥推门而入,对着秦嬷嬷道:“秦嬷嬷,可以收手了,出来用晚膳。”她着一身蓝色软烟罗裙,裙摆绣着栩栩如生的兰花,没有系腰带,贴服的衣料顺着腰身垂下来,既精致又好看,更添妩媚婀娜。
秦嬷嬷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慌忙离开,直到出了房间,保养得白皙的脸上仍然红的像一块红布,眼神都不敢看人。
萌紫玥站在阿呆的窝旁,掰开它的大嘴,丢了一颗药丸下去。
羽千夜风姿翩然地走了进来,微皱眉,满脸困惑地道:“你给阿呆吃什么啊?它今日究竟怎么了,无缘无故昏睡了一天,此时还不醒,要不要紧啊?”
萌紫玥拉他到阿呆的窝边,一脸严肃地道:“我有罪,我做了错事,要向你忏悔。”
羽千夜脸色蓦然一变,黑漆漆的瞳孔猛然一缩,清澈的声音都不稳了:“你,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萌紫玥螓首低垂,眼睛盯着脚尖,低声道:“说了怕你不原谅我,我在考虑要不要说。”
羽千夜伸手抬起她精致的下巴,让她仰脸面对他,盯着她宛若黑葡萄一样水灵的眼睛道:“只要不是打算给孩儿换爹,其它的我都可以原谅你。”
萌紫玥迎着他明亮的视线,咬了咬唇,要笑不笑地道:“这可是你说的哦,呆会儿知道实情可不许和我翻脸,搞什么秋后算帐的。”
羽千夜低头吻向了她的唇,在她软嫩的唇上一寸一寸慢慢地舔舐而过,语如叹息:“前辈子欠你的,我什么时候和你算过帐?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我们之间没有帐。”
“嗯嗯。”萌紫玥点头如捣蒜,没有帐最好。
浅浅一吻即罢,两人却气息渐急,萌紫玥伸手指着阿呆的小分身:“你看。”
羽千夜一看那直楞楞的小玩意儿,噗哧一笑:“可怜的家伙,这么小。”
萌紫玥脸色绯红的瞪了他一眼,阿呆是只小猴子,要多大?
羽千夜挑眉一笑:“阿呆这是动了春心,我们岂不是要张罗给它娶媳妇了。”
但他突然想起一事,敛着眉又道:“玥玥,说来也怪,皇上今日没上早朝,却在后宫里白日宣淫,敬事房的太监怕出意外,担待不起,直接禀报我了。”
羽千夜着手备着婚礼的事,今天并不在府中,也才回来不久。
萌紫玥一脸平静:“他整日忙于国事,是时候放松一下了,偶尔为之也没什么。”
“可你知道他今日临幸了多少宫妃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敬事房的总管,且又不是千里眼。”
羽千夜揽她在怀,叹道:“皇上元阳大损,若不是太医及时出手,只怕他还在龙榻放纵,真想不到,这么多年他都循规蹈矩的,今日却放浪形骸了一回。这下子,御史们可有话说了……”
低头看她:“皇上龙体受损,怕是短日内难以恢复,我马上去宫里一趟,你在府中要乖乖听话。”
萌紫玥以手抚额,心道,他娘的,那些太监真笨,真以为皇上可以夜御数女啊,居然那么晚才找太医!蠢死了!
“你在想什么?走吧,送我出府。”羽千夜半抱着她往外走。
“等等,千夜,皇上那样是因为同命盅在作祟。”萌紫玥一脸坦白从宽。
“同命盅?”
羽千夜马上就明白过来了,转头看睡容平静,却性致勃勃的阿呆,稍作沉思,然后盯着萌紫玥道:“我虽然不懂盅,但同命盅绝不会因为一方动情,另一方就会有反应,你莫想糊弄我,老实交待,是不是你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萌紫玥供认不讳:“我认罪,是我干的。”
“我把阿呆的盅逼到那里。”她指了指阿呆肚下:“辅以药……于是,皇上就畅快淋漓了一回。”
羽千夜伸手捏她的脸:“你个混蛋,这种事对男人来说,可不是畅快那么简单,伤身,很伤身!老实交待,还有什么瞒着我没有?”
萌紫玥举起两指发誓:“真没有,我本来要告诉你的,但他毕竟是你哥嘛,你肯定不会允许的。可他那么可恶,不这么干,我睡不着。”
羽千夜冷冷瞥着她,不说话。
萌紫玥踮起脚尖亲他:“乖,笑一笑,十年少,绷着个脸干啥啊!而且你比许多男人幸运多了,如果换成婆媳不和,你就要受更多的夹板气。”
羽千夜恨得不行:“我该感谢上苍吗?四哥若是知道实情,一定会吐血三升。”
“他不会知道的,况且他只要修养修养就会好了,对他妨碍不大的。”
“等我回来,再来罚你,暂时先放过你。”羽千夜眼波流转,敛眉沉思,觉得怀里这家伙越来越跳脱了。
萌紫玥送他往外走,对于他所说的罚半点也不害怕。
突然,刚去用膳的秦嬷嬷又打转回来:“王爷,王妃,老奴来请示王妃,因为放出了王爷纳妾的风声,许多夫人和小姐们派人来打听具体事宜,问猫神的问题最多,但问银俩数目的也不少,老奴和总管不知这数目订多少为合适,请王妃定夺。”
萌紫玥陪着羽千夜往庭院走,随口道:“咱们王爷金尊玉贵的,非凡人能比,五十万两雪花银,坐地起价,银子越多越好!”
秦嬷嬷被她狮子大开口吓到了:“王妃,这数目未免太吓人了,寻常人家砸锅卖铁也是凑不齐的。”
萌紫玥将羽千夜的脸扳给秦嬷嬷看:“秦嬷嬷,您是王爷的奶娘,可不能自掉身价,您看看这脸,倾国倾城都不足以形容,五十万两能买到一座城吗?城角落都买不着。”
羽千夜斜睨着她,恨不得掐死她。
他发觉一件事,萌紫玥自怀孕后,特能闹腾,精力无究,想一出就是一出。他还怕她孕吐严重,私下找了好几张方子,却一张也用不着,身康体健的让他英雄无用武之地。
秦嬷嬷一看自家王爷祸国殃民的脸啊,顿时讪讪了。私底下也觉得王妃的话有理,就冲这脸,还有这身份,五十万两真不贵,真心不贵,让她老人家说,就该定五十万两黄金。
、072 护国王妃
羽寰那天连御数女,直到太医来才煞住势头,由于累到极致,倒头睡了好几日才醒。醒来的时候脚瘫手软,浑身疼痛,尤其命根子和腰疼,气色差极了,看来真的是元阳大损啊!
一眼就看到羽千夜正伏案批阅奏折,内侍应公公在一旁候着。
“千夜……四哥腹内空空。”
应公公见皇上醒了,连忙唤了宫女上前去侍候。
羽千夜不慌不忙的搁下皇帝批阅奏章专用的朱笔,淡然吩咐:“先给皇上传膳,清淡滋补为宜,宣太医来候着。”
待到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太医也瞧过了,羽寰还是全身倦怠,面色腊黄,整个人似虚脱了一般,就连下地的精神都没有,仍是回龙榻上养着。
羽千夜正襟危坐,严肃地道:“皇上既然醒了,臣弟便先回府了,奏折记得要批,早朝切不可不上,国不可一日无君,怎能因为纵情声色而荒废朝政?”
“……”羽寰瞪着羽千夜,他是那样的人吗?还有,这到底谁是兄长?
“皇上以为臣弟危言耸听吗?多少昏君都是像皇上这样养成的。”
羽寰被念叨的恼羞成怒,勉强抬手扔了一个玉枕去砸他,因力气不继还是扔在龙榻上:“你才昏君,那天也不知是怎么了……”
羽千夜微微垂下眼帘,不疾不徐地道:“臣弟只是代众御史说出心声,皇上先歇着吧,臣弟告退。”
羽寰一看那堆如山高的奏折,只觉更累了,有气无力地道:“千夜,四哥如今心有余而力不足,连多走两步都头晕目眩,奏折还是你来吧。”
羽千夜不乐意:“臣弟想念府中的饭食。”因为担心羽寰有个好歹,兼之是萌紫玥整治他四哥,羽千夜心里愧疚,打算将功补过,不,代妻补过,所以他接连在宫中批了好几日奏折,每每回府都很晚。
往往回去的时候,萌紫玥都安寝了,怕吵她安眠,他也只能歇下,夫妻俩几日不曾亲热不说,便是话都没讲上几句,安肯再呆在皇宫。
羽寰哪会不知他的意思,愤愤地道:“我看你是想念那女人了,未必宫中的御厨比不过你家的破厨子。”
羽千夜鄙视地道:“厨子有什么好比的?臣弟所说的饭食是是臣弟的王妃所做。”
羽寰不言语了,萌紫玥会做饭他听傅逸云提过。想到萌紫玥,就不免想到同命盅:“千夜,养盅大师级的人寻到了几个,届时会到你府上,你让那个女人做好准备,若她敢欺骗朕,定要她好看。”
羽千夜懒得理他,死到临头犹不自知的人,他亦爱莫能助。
见羽千夜要走,羽寰做出让步:“让她陪你进宫,这样你可以安心批奏折了吧?”
羽千夜面不改色地道:“臣弟回去问问她原意否。”也就是说还未答应。
羽寰气的又要扔他枕头,瞧这出息!
……
不用多久,几位养盅大师到了帝都,其中还有一位苗族养盅大师,都被羽寰派到宝睿王府,以便验证萌紫玥话里的真实性。
末了,几位养盅大师从王府里灰溜溜的出来,脚步踉踉跄跄的回了皇宫……
次日,宝睿王府一喜一忧,喜的是萌紫玥被皇上封为“护国王妃”,实权不大,但名誉上的虚权蛮大,几乎与皇后比肩;忧的是羽千夜被罢免监国之职,幸好没被贬成庶民,往后还可以当个王爷。
“护国王妃”能庇护国运昌盛,为此,元盛帝在皇宫中大摆酒筵,宴请朝中文武百官,以示庆贺。
哗,好家伙,举世哗然!这个凭空冒出的宝睿王妃是何方神圣?听都未听说过的一个人物,陡然冲上青云,还能庇护国运,恁谁听了都吃惊。况且,这夫妻俩一升一贬,是为何故?
外面如何的议论纷纷,纵说纷纭,萌紫玥一点也不关心。
羽千夜更不关心,他目前关心的重点是婚礼。其实他们成过亲,这次算不得婚礼,顶多算是补办喜宴。萌紫玥肚里有个小的,怕折腾,提议不用补办,横竖皇上都封她为护国王妃了,再补办,未免有脱裤子放屁的嫌疑。
奈何羽千夜很坚持,日子都让钦天监看好了,就用私订终身的那一天——三月三。
于是,在三月初三那天,帝都十里铺红锦,甚是热闹了一番,许多家知名酒楼都被宝睿府包了,以宴宾客,每家酒楼皆是人满为患,流水席就没断过。
由于萌紫玥没个娘家,再加上在栖凤村坐过大红花轿,羽千夜这次便没有再给她另置住处,而是挖空心思弄了一辆四驾辇车。辇车以大红缎带缠裹,扎上喜气洋洋的红色缎花,朵朵硕大如盆,红色的轻纱一层层地笼在辇车上,风一扬,丝丝缕缕,美的如梦似幻。
鼓乐声声,鞭炮响彻云霄,两人穿上异常华美的喜服,双双坐上辇车,由四匹系着大红花的白色骏马拉着,绕着帝都转了半个城。
那是一个万人空巷的壮观场面,百姓争先恐后出来观看,跟着辇车后面行走,一是想瞻仰倾国倾城的宝睿王;二是慕护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