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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秦月影反应过来,便一脸惊惶地抓住秦嬷嬷的手臂:“姑姑此话当真?殿下对他甚是不一般,就连傅大人也是比不上的,他怎么就是个女的呢?”
柯画影虽比秦月影镇定一些,但同样脸色难看至极。
秦嬷嬷稳了稳手中差点被打翻的茶杯,严厉地眼神一一睇过两人,面带严肃,训斥道:“平日里我是怎么教你们规矩的?一个个遇点事情就慌乱的不成样子,成何体统?岂不是堕了我的名头么!”
见两人瑟缩的垂下头,似有愧意,她又数落道:“别打量着我不知道你们俩的那点小心思,我是懒得说你们,一心指望你们自己清醒过来,却不料你们两个竟入了魔障。”
“嘤嘤嘤……”秦月影突然伏在桌面上低低啜泣起来。
秦嬷嬷始料未及,不禁愕然,半晌方道:“我这还没开始说重话呢,你就哭上了?怎么,怪姑姑说中你们的心思?还是觉得姑姑冤枉了你们俩?我辛辛苦苦拉拔你们姐妹成人,可不是指着你们一条道儿上跑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柯画影面上恢复了平静,拍了拍表姐,递了条帕子给她,也不瞒她娘了,直言不讳地道:“娘教训的有理,可我们姐妹有这样的心思,那简直再正常不过了。试问,这世间有多少女子又不想嫁个良人?饶是宫里的娘娘,也不是人人有那本事能获陛下垂青,可还不是照样挤破了脑袋去抢那个位置。”
秦月影低头垂泪,用帕子擤着鼻子,嗡声嗡气地道:“姑妈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那侄女也有话要说,我们又不是肖想那遥不可及的王妃之位,只不过是想终身侍奉在殿下左右,就这点儿微薄的愿望,难道也过了么?”
秦嬷嬷倒给她二人说的哑口无言,她垂下眼帘,黯然沉默,许久之后,伤感地道:“你们的想法也许没错,话亦有几分道理,可那也得殿下心里有你们啊!你们扪心自问,殿下眼里心里有过你们的存在吗?”
“如果有……”她喟叹一声:“我决不拦你们,肯定只为你们好。但我冷眼旁观这么久,殿下对你们压根没有用过心思,如果他对你们有想法,就不会是这样的表现了,娘是过来人,什么看不穿,看不明白的?”
秦月影不愿意这样想,她费尽心思这么久,可不是三言两语便能打消其心思的:“许是殿下年纪太轻,不解风情也是有的;许是他公事繁忙,顾不上儿女私情。”
柯画影姿色出众,又兼眉目鲜活,身材玲珑动人。她心气儿高,不免嗔道:“那个王娇娇,不也仗着姿色出众获得了殿下的允许,能在殿下身边随意出入吗?见天的撒娇卖痴,跟花蝴蝶似的。我们姐妹,论姿色又不比她差到哪里?她能做到的,我们也一样能做到。”
秦嬷嬷看着越说越犟,越说越有理的两人,嘴里发苦,心里发涩,良久不置一词。
秦月影掉了半天泪,见姑姑还是不松口,便负气地道:“姑姑既是不愿意帮我们,那我们姐妹会自己想办法,但请姑姑不要阻止,便是有于我二人了。”
秦嬷嬷抿了一口茶,眉目淡然地道:“你们什么都是我教的,能想出多么高明的法子?左不过是宫里的那一套。那样的伎俩,殿下打小见的多了,眼一瞟便能看穿,你们还期望能糊弄过他?简直不知所谓!”
秦月影和柯画影被说的低下了头,脸上皆有羞恼之意。
柯画影气急:“娘,先别说这些了,当务之急,是这个小月似乎和殿下……起初我们皆以为他是位公子,殊不知他却是位姑娘家。且殿下又不许我们姐妹进去侍候……女儿和表姐两眼一抹黑,连她是何方神圣都不清楚,更不知道她有几斤几两,母亲见她的机会比我俩多,可知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嬷嬷轻描淡写地道:“说出来,怕是要激的你们跳河的跳河,抹脖子的抹脖子,我老了,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们还是不要自讨苦吃为好。”
“娘!”柯画影在她娘面前少了平日里的庄重,当即跺脚:“女儿知道殿下对她极是用心,他不顾自己身子虚弱,对于她的衣食住行样样不马虎,她一来,他便能吃能喝了……”
秦月影不绕弯了,直截了当问她姑姑:“姑姑不是侍候她沐浴了吗?她是女子,姑姑定然是要照宫里的规矩检查一番,她……那她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
秦嬷嬷倒笑了起来:“她说起话来是个结巴子,有狐臭、口臭、肌粗肉糙、身上长了许多颗黑痣、腋下多毛,手腕粗短的、脚趾肥大的、举止轻浮,**大小不一,全身痕迹斑斑……”
在两姐妹高兴的快要雀跃的眼神中,她摇了摇头,为之失笑不已:“以上都是我老婆子杜撰出来的,你们真是高兴的太早了。实际上,她除了手腕上有旧伤痕未消以外,并无其它瑕疵,反倒生得身纤面艳,肤若凝脂,明眸流转,潋滟似春水。”
她笑看女儿跨下来的脸,继续道:“她是那种削肩细腰的美人儿,十指芊芊如葱根,虽说年纪小,但入到水中只见袅娜风流似水魅,妩媚难言,扶起后身娇体软,体香馥馥,闻之**……”
对手条件这么好,竟能得见惯美人的娘亲称赞,顿叫柯画影心生警惕,恼恨地问道:“她看起来那么瘦,哪有娘说的那么好?而且她穿的破破旧旧的……”
秦嬷嬷沉下脸:“这么说,你是不相信娘的话喽?现下见不到她,日后你们总归是要见到的,到时便知娘说的是真是假,横竖比你们俩强。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起初我也看她年纪小,并不以为意,但才一个眼神,便……”
她顿了顿,觉得给她们说了,她们也不能领会,还是让她们自己去面对好了。
但她突然又想起一事,当下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这姑娘不但生的好,右臀上还有一个红艳艳的胎记,这可真是……哧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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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醋海翻波
却说萌紫玥进了屋子,拍拍被热气熏得泛红的两腮,拢紧身上轻暖的白袍,吸着精致的绣花鞋,看也不看单手支颐,正目不转睛盯着她瞧的羽千夜,径直绕过精美而华贵的八幅山水大屏风,回到南窗的暖榻上。
榻上铺着锦被,被子里早被汤婆子捂的暖暖的,她滑入其中,再将一头及腰秀发归拢在玉枕边,阖上美眸打算入睡。
“玥玥。”羽千夜在哪边低低的唤着,声音隔着屏风传过来,又轻又柔:“玥玥,你冷不冷?”
萌紫玥又泡温泉,又被秦嬷嬷按揉,这会儿身体感觉慵懒无力,除了想睡,还是想睡,她喃喃地回答:“不冷。”
羽千夜低声道:“我冷。”
念在他是病人的份上,萌紫玥勉强睁开眼睛,“要不叫傅逸云给你加被子加炉子,要不我把汤婆子给你捂捂,怎么样?”
没听到回答,她也不在意,正打算重新闭上眼睛,却发觉羽千夜也着一身宽袍,不知何时从他的大床上跑来自己的小榻上了,还试图往她被子里钻。她吓了一大跳,觉也醒了:“你个混蛋,好好的床不睡跑来这里闹什么啊?”
“我冷嘛,也不想弄得那么麻烦,跟你挤挤就暖和了。”某人脸不红,气不喘,说的是理直气壮。
萌紫玥推他,“我不要跟你挤,榻这么窄,会掉下去的。”
可羽千夜已钻进被子里来了,并见缝插针地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她,随后还舒服的叹了一口气。萌紫玥若不是亲眼见他发过高烧,真要怀疑他是装病——力气还是那么大,与他飘然似谪仙的外表半点也不相符。
他也梳洗过了,身上似花香非花香的香气盈满小小的榻间,袭人心神,熏人欲醉。
萌紫玥真后悔上了贼船,虽说她现在武功进展的很快,但比起羽千夜,那还真是不够看的。偏偏他还胜之不武,嘴里小声地道:“玥玥你莫动来动去,白日里我们已抱在一起睡过了,不是好好的吗?”
我去!什么叫老娘和你睡过了?这叫不明究理的人听了,还不知道暇想联翩成什么画面?萌紫玥当即泪奔,一失足成千古恨——老娘的清白名声啊,就在你嘴里变没了。
而这时候她才想起,那个该死的秦嬷嬷趁她一时不察,连亵衣都没给她穿上,光给她穿了件白袍——尼玛,秦嬷嬷你到底想干啥?一件白袍顶什么用,能防无处不在的色狼么?
真真是血和泪的教训,人啊!千万不能养尊处优,一旦习惯了旁人的侍候,连穿什么都不愿思考,也就离死期不远了!僻如她,羽千夜很快就发觉她白袍里面什么也没穿,因为她大力挣扎,导致衣袍散开,香肩滑脱出来,半个浅艳色、晶莹玲珑的雪丘也暴露在他幽深似海的黑眸中。
萌紫玥也发现了,吓得不敢在挣扎了,并且飞快地拢住衣袍,身体钻入锦被中,只差将脑袋蒙住。她在被子里面恼恨的踢了踢羽千夜:“都怪你。”
羽千夜从那种惊心动魄的视觉震憾中醒过神来,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仿佛有人用重锤在敲。
他半晌不能言语,被踢后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垂头望着她,柔的能滴出水的眼眸中盈满眷恋和痴迷,喃喃的说出观后感:“玥玥,它长的好快啊!比上次看到的大多了!”自上次窥得春光一角,他便时常魂牵梦萦,此时再见,神魂俱授!
囧!萌紫玥恼羞成怒,臊的不行。因手被他制锢着,便张嘴咬他的肩膀,恨恨地道:“你脑子里装的是稻草吧?见天说浑话。”
羽千夜忍俊不禁低低地笑起来,笑声性感撩人,透着得意与窃喜:“但不可否认,越来越漂亮,更趋于完美了,我喜欢极了。”
萌紫玥不理他,闭上眼睛装死。
这次,羽千夜难得的没有动手动脚,而是将她紧紧嵌在自己怀中,又亲了亲她柔滑若水的青丝,便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默不做声。
小小的空间因屏风与外界隔开,温馨而浪漫,有暗香浅浅浮动,犹如一弯宁静的港湾,不但能消释横亘心头的诸多块垒,抚平过往那些尘封的伤痛,还能润泽干涸的心田。羽千夜静静享受这方寸之地赐给他的心灵休憩,只期望时光能在这一刻停驻,变为永恒!
不过一刻,装死的那人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翌日天蒙蒙亮,萌紫玥觉得透不过气来,她张开嘴,立刻就有一物见机滑入她嘴里。她一个机灵,睁开眼,就见到羽千夜放大的俊脸贴着她的脸。
她嗯嗯呀呀的说不清话,因为那家伙正死命的在吻她,舌头不顾一切的在她嘴里搅拌,还不时吸住她的小舌品砸。
而他的手钻进她的宽袍里,在她全身游走,修长的指尖好似带着火花,一勾一划的滑过她的身子,引得她轻一阵阵的轻抖。
“玥玥,”他在她唇边喃喃叹息,含住她的嫣红欲滴的唇瓣吮一口,又低低的唤:“玥玥,玥玥,醒来看见你真好!”
萌紫玥知道早起的男人精力格外旺盛,然而羽千夜是个病了好几天的病人啊!甚至引用傅逸云那厮的原话,就是眼瞅着就不行了,快要死翘翘了,正是因为这样,她才疏于防范。
这会子被他这样压着放肆的轻薄,她动弹不得的同时,真想狠狠揍傅逸云一顿——尼玛!这一心占老子便宜,身全亢奋不已的男人,和你口中“眼瞅着就不行了”的男人是同一个人吗?
羽千夜自是不晓得她心中所想,他含着她的耳垂,一下,一下又一下的啜吸着,萌紫玥怕痒啊,便不停的瑟缩着,又想笑。
他立刻发现了这一现像,越发顽皮,摄人魂魄地美目中含着脉脉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