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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有人闯了进来,为了您的安全,请您移驾。”单膝跪地,无比虔诚恭敬地对着南音青篱。
“奥,有人能闯过你们的防卫,看来很了不起啊。”她倒是毫不紧张。
“卑职失职,恳请殿下转移到安全的地方。”领头的侍卫垂首规劝。
就在此时,黑猫和小孩经过的树间,又掠过一道身影,青篱怔了怔,突然笑了,“没事的,羽刹在这里。”
话音刚落,随后的那道身影已经来到近前。
“教主。”又是一阵齐刷刷的行礼问安。
“自领二十棍,一个小孩都防不住,我想你们不该有诡辩的余地。”不光是为了下属的失职,更是小孩这种在他们老窝闯起来如入无人之地的嚣张实在是令人无法忍耐。混蛋啊,他们是魔教魔教啊,魔教懂否啊,不是什么小孩的游乐场,能不能保持一份对“魔教”这个称谓的敬畏啊。
“嗷呜——嗷,嗷~”很不给面子的,司羽刹的训责被一阵软乎乎的叫声打断。
“咦?这个是——雪狼幼崽!没想到竟然还能见到。”青篱弯下身,欣喜地把蹭到脚边毛绒绒的一团雪白抱起来,“十几年未曾见过雪狼的踪迹,我还以为它们迁徙甚至绝迹了。”手指揉了揉小狼崽圆滚滚的肚子,小东西不安分地扭来扭去,“好像吃多了吧。”
司羽刹脸黑了,“它刚刚吃掉一只成年雪枭,啃了半条马腿。”
“……”
“喵呜~~”动物的嗅觉比人灵敏的多,循着小狼崽身上的味道,艾喵一下子窜到青篱腿上,对着青篱手里的狼崽就是一爪子。叫你跑,叫你跑,小样儿!对于这个后加入真正的乳臭未干的小弟,艾喵相当颐指气使。
对这只惹是生非的猫,司羽刹不光是恨屋及乌,毫不留情地一把抓住黑色的尾巴朝外面的水里扔出去。
刚感觉到残影带起的风呼啸而过,一道凄厉的猫叫就戛然而止。青篱循声抬头,只见头上回廊的檩梁上,倒挂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揪着攥在手里的黑猫爪子,把飞出去的黑猫截了回来,借着摇摆的幅度,一个翻身,利落地落回回廊当中。正所谓外行看门道内行看热闹,这一气呵成的动作,让司羽刹看向小孩的眼神不由变了数变。
他扔出去的力道不会掺水,小孩却能半道截住并且把力量卸掉,到底是什么怪物的速度。甚至,一开始,他都没有觉察到小孩的靠近。这样的身手,无怪乎能在魔教总坛里横冲直撞。
“啊~~,小艾刚刚的动作好帅气,好可爱,不愧是小艾。”看着已经贴到小孩身上狂蹭不断冒出粉红泡泡的江汀芷,司羽刹眼角抽了抽,这女人是怎么跑到小孩身边去的,要是她逃跑的时候也这种速度,根本不会被左使抓住了吧。
“你好,姑奶奶。”
“你好,小鱼。”
小孩抬头看见两个人,把艾喵抱在怀里,认真地问候。
被问候的两个人一点都不开心,真的。
江汀芷无力地捏捏小孩的脸,对扭正小孩的称谓已经不抱希望了,天知道神经这么大条脑容量着实有限的小孩为什么第一记忆会如此清晰。
至于司羽刹,脸已经快绿了。去你妹的小鱼,被一个丁点大的小屁孩前缀上一个“小”字,他一点都不荣幸。
小孩以前接触的所有人,不是代号就是简称,所以她对人名的接受能力比想象中还要低。请不要指望一个拥有学习障碍认字个数能用百位数计量书写只有涂鸦水平的小孩能理解汉文字的美妙和内涵,司羽刹的名字偏偏又拗口,第一次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死鱼杀是神马?结合东方(东方晋)的例证,小孩自作聪明的也截取前两个字来叫。
就算小孩的语言学再怎么不过关,也知道叫人死鱼不太礼貌。sin说大家叫她小艾,小S是喜欢她,“小”是表示亲切的意思。于是小孩为了表达对这个允许自己无限量吃点心又帮助自己不弄丢玉佩的人的好感,大方地为他冠上了一个小字……
“噗嗤——你就是小艾?真的很可爱呢。”看着司羽刹吃瘪,真是别有情趣,南音青篱毫不客气地笑出声。看到小孩攥在另一只手里不曾松开的一只黑色布袋,隐隐还在动弹,有几分好奇,“这是什么?小艾的秘密玩具吗?”
“你好,我是小艾,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小孩扭头将视线落回到说话的青篱身上,按照打招呼的套路一丝不苟地说道。然后提了提手上的布袋,认真地回答,“这是滚滚的肉,新鲜的。”指着在青篱手上扭动的小狼崽,圆滚滚的身材还跑不稳,跑着跑着就成了自己往前滚。
司羽刹突然一点都不想知道那只黑色布袋里装的是什么,他真的不想被告知魔教又有什么生物被悲剧了。但是青篱没有给他这个自欺欺人的机会。
“奥?是什么,我能看看吗?”戏谑地看了一眼脸色更加不好的司羽刹。
“嗯。”小孩爽快地点头,拉开收口的丝带,抓住底端一股脑的往后倒。
啪——声响有些沉闷,一坨白色的东西重重拍在地上。
定睛细看,却是一条将身子缩成一团通体莹白的小蛇,鳞片细密洁净,一看便知被照顾的很好。金色的眼睛,眼底有两条亮红色的细线延伸到七寸的位置,相当的漂亮妖娆,只是,为什么有些眼熟?
“这是沐雪衣的东西,你是怎么弄到手的?!”司羽刹眼神一凛,使毒高手沐雪衣的宠物,他从来不会怀疑它的毒性。
天然呆杀手 第七十八章
小孩低头看着蜷在地上的一团,蹲下身不解地戳戳,看的周围的人一阵心惊肉跳
伸手揪住尾巴倒拎起来甩啊甩,硬是把盘成一坨的小白蛇捋直了,期间晕头转向的小蛇像是终于清醒过来想起它的攻击性,扭头缩颈蓄势待发,长嘴雪白的毒牙闪电般就往小孩肉呼呼的爪上招呼,啪——被小孩很淡定地一巴掌拍晕了。
简单轻易的样子,让众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实在不想承认那条软趴趴的白色绳状生物,是传说中世间难得一见的毒中之王。
“艾喵先生找到的。”众人这才发现莹白色的蛇身上,有一处寸长的抓痕,鳞片被掀掉不少。
“喵~”黑猫从小孩怀里跳下,一边舔着爪子,一边得意地摇着尾巴。
江汀芷见小孩把小蛇翻过来倒过去检查一番又去抖袋子,有些好奇,“小艾在找什么?”
小孩抬头,呆呆的大眼里少有的迷茫,“不见了。”
“什么?”
小孩转头看着发问的司羽刹,“小白鼠,放到里面的。”把手探进口袋,没有洞,不见了。
叫你嘴贱!司羽刹真心想抽自己,但还是极力维持平日里高深莫测的形象,尽力克制住面部肌肉的抽搐。
“……”江汀芷努力将视线从那坨又缩成一团的白蛇凸起的腹部移开,你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什么都没看见,你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沐雪衣?”青篱倒是没有忘记刚刚司羽刹脱口的名字,虽然她身处魔教鲜少离开,但不代表她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女性特有的细腻以及广博的学识,让她拥有无比敏锐的嗅觉,无论是阴谋还是诡计。看了看蹲在旁边发呆的小孩,似乎明白了司羽刹的用意。“她现在在这里?”
“嗯,她也是成名已久的用毒高手,对你的病情或许有帮助。”
“这样。”青篱坦然地淡淡一笑,没有揭露司羽刹刻意隐瞒的绝不光明的用意和目的,四目相接的一瞬,空气中似乎萦绕着一种任何人都无法介入的微妙默契。
他不想让她背负良心的罪责,那她便不问,这是男人的担当,也是他拥有的权力,他们所处的地位注定不可能没有阴暗,所以她享受着男人的温情。
“咳咳——”蓦地,静水起涟漪,刚刚还是温情脉脉,一切被青篱突然刷白的脸色打破。^/非常文学/^
“青篱!”原本还能一派镇静的司羽刹,发现不妙的苗头,瞬间移至女子的身边,将瑟缩痛苦的身体环在怀中,却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力道,难掩脸上的紧张和惊慌,难以想象这种脆弱如普通人的表情会出现在深如海稳如山的男人身上,名震天下的魔教教主也会有这般无助的时候,那本是一个一手擎天一脚撑地令人高山仰止的男人啊。
“青篱——”甚至没有察觉声音中的颤抖,没有人能确定,天溟玉的极限在哪,能够延续多久的生命,解药却还遥遥无期。
“咳咳——”艰难地挤出一抹微笑,想要开口安抚身边的男人,却被汹涌而来的毒发抢占所有精力,紧抿下唇克制溢出口的口申吟,触目惊心的血痕滑落唇边红的艳丽夺目。心脏一阵阵收缩的剧痛,侵袭着已经开始模糊的神识,呛入鼻腔的污血,淹没了艰难的呼吸,筋脉不断拉扯着,骨头却疼的发痒。
只是一愣,江汀芷已经伸手搭上对方无力苍白的手腕,心里波涛难平,如果换做其他人,她可能还会有心情赞叹一声这毒的狠毒霸道,感慨一句自己的天纵之才。但此时,只能激起一层冷汗,没想到,流光竟然能阴毒至此。
“唔——”猛地抓紧胸前的衣服,像被人卡住脖子一般呼吸一滞,心脏扑通扑通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针扎一样的刺痛一瞬而逝,快的像是错觉。
身形不期然地晃了一下,慌神片刻猛然想到了什么,南音无魅紧蹙眉头抬头一脸复杂莫名地望着不远处层层叠叠的雪山,青篱……
“无魅。”紧随身边的白占云立马觉察南音无魅的异样,一身警惕地护在对方身侧,眼底暗藏着担忧,这样的情形不是第一次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却不肯说。
“怎么了大婶,才爬了不到一半,不会风湿犯了吧,要不要借你伞用用,不要太感激我。”感觉身后的两人停住,阿九回身打量一下面色有些微变的南音无魅,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一直抗在肩上的伞递到对方面前。
“不准叫那两个字,混账小鬼!而且你的破伞不符合我的美学,即使当拐棍也不够格。”重新直起身体,拢了拢被山风吹散的额发,睥睨着那柄棕黄色的雨伞,一脸嫌弃的傲慢。
千盛金的十人众都清楚,那柄不起眼的雨伞,其实是少年半身一般的武器。已经步入魔教的地域,怎么能让武器离身。
只能说,千盛金的人,表达关怀的方式都别扭地让人想要撞墙。
“我们改走近道。”视线从阿九少年身上移开,南音无魅一副不容抗拒的口吻,向着身边的众人。青篱的情况不妙,流光的时限就要到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南音小姐果然跟魔教有关,不,或许还不够准确。”紧了紧身上灰白色的披风,东方晋平息了一下呼吸,周围的人全部都停下脚步,等待着他的下文。
看向南音无魅的眼中笑意不明,东方环顾了一下地势变得艰难的路程,“应该说跟已经成为历史的南国,有关,对吗?身为南国皇室的遗血的阁下。”
像是没有察觉众人突然变得微妙的眼神,南音无魅面不改色,“不愧是靖国的淳王殿下,果然敏锐,连遗存了这么些年快要被主人淡忘的血脉都能查的清楚。”
“我并无恶意。”东方不在意地笑笑,眼神投向充满戒备全身的风流多情一扫而空只剩下凝肃血腥的白占云,“还有这位南国大将白氏后人。”
“东方?”林隐上前两步站至东方的身后,分担着对方施加的凌厉地有些势不可挡的压力。其他人沉默地选择旁观,立场不同,自不会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