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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森然替一旁一直忍着笑没说话的小安妮裹紧了小围巾,拉起她的小手准备往回走。
这时已经走远的卡兹克忽然回过头来喊了一句,“陈森然先生,尽管你卑鄙无耻残忍狡猾地快要追上我伟大的卡兹克大人了,不过我必须得说,你其实是个好人。那么再见了,善良的猎物,终有一天我用会把你吃的一干二净来回报你的。哈哈哈哈哈……”
陈森然愣了一下,看着那只已经消失在了风雪里的绿皮肤外星人,忽然笑了起来。
“大坏人,第一次有人说你是好人呢。”小安妮忍不住咯咯地笑。
“是啊……”陈森然掸落了小安妮头上的雪花,“所以,再见了,蠢货。”
他的目光移向无尽的旷野,那里的雪开始纷纷扬扬,已经看不清方向。
那里,还有很多人在等着这只蠢货吧。
“怎么算都不亏啊……”陈森然笑着摇了摇头,对于卡兹克能不能走出这片贫瘠之地丝毫没有在意,拉着小安妮很快也消失在了风雪里。
快过新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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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终于发现了为什么上不了新书榜,原来我的书超过上榜时间了。
感觉很沮丧,这就意味着在新书期间这本书很难获得网站推荐,甚至能否签约也是个问题。
不过我会努力的,希望大家也能多多支持。
很想一骑绝尘啊。
第二十九页 新年快乐,世界。
瓦罗兰的历法纪年无比接近于陈森然上一个世界的阳历纪年,而且也设有新年这个陈森然倍感亲切的节日。
从那只绿皮肤异型走后的十几天到新年前的这一天,雪又开始纷纷扬扬地落,不曾停歇。而至于那只扬言要回来吃掉陈森然作为报答的怪物,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有没有从那无边的风雪里活下来。或许,那个家伙已经在某个温暖的地方猎杀到了一只驯鹿,正痛饮鲜血,它的身体快速进化着。又或许,那个家伙已经被某个变态的科学家做成了标本也未可知。
总之,陈森然已经不关心它的死活。
因为今天是旧年的最后一天,再过几个魔法时就将迎来新的一年,算起来,陈森然来到这个世界也快半年了,这是他新生的第一个新年。所以他不想再去想这些烦心事。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雪还在下,陈森然端着杯红酒坐在庭院旁的走廊里,有些微醺地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庭院里的白玫瑰已经被搬空,长时间的降雪已经积满了整个庭院,几乎快要蔓延到走廊上。
小安妮穿了一身毛茸茸的衣服正不顾风雪在大雪里玩的欢,陈森然抬起头瞥了一眼,发现小丫头正笨手笨脚地在堆一个雪人。
小丫头显然堆得很认真,全然没有感觉到四周的寒冷,小脸被冻得通红。
似乎是察觉到了陈森然的视线,小萝莉一下子兴奋起来,“大坏人大坏人快来看,我堆得好不好。”
陈森然无奈地笑笑,放下了酒杯走到了小安妮的身旁,仔细地开始观察起这个巨大的雪人。
从外貌上看,这似乎是一只熊的样子,恩,有点像提博斯,陈森然看了一眼小手也一片通红的小丫头,有点心疼地拉起了她的小手,准备替她撮一撮手。
刚想夸她一句,很有艺术天分嘛。陈森然就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喷嚏声,只见那个雪人浑身震了震,他很是狐疑地看着这个雪人,心想难道又有什么外星生物来了?
马上他又听到了一身沉闷的喷嚏声,这一次雪人震得更加厉害,直接将雪人熊的脸部震塌了,然后陈森然看到了提博斯那张无辜加可怜的熊脸。
“你……”陈森然嘴角扯了扯,他本来还在想怎么那么栩栩如生,没想到是正品被埋在了里面。
小丫头看见漏了陷,整张脸变得很臭,狠狠地斜了一眼可怜的胖熊,“都叫你不许动的,今晚不准吃饭。”
提博斯浑身一抖,也不知是被小丫头杀人的眼神吓到了,还是被不准吃饭的处罚吓到了,它发出了一声难言的吼叫,显得可怜无比,像是年夜里被地主收租的可怜贫农。
陈森然看着这有趣的主仆两,忍不住在小丫头红扑扑的小脸上亲了一下,“真是笨姑娘呢。”
小萝莉本来就通红的脸变得越发地红,像是一只小苹果,她扑进陈森然的怀里,细若蚊呢般道:“讨厌……”
陈森然将她抱起,抬头看向了已经变得漆黑的天空,雪纷纷下,生活如此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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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一顿丰盛的新年晚餐,小安妮早早地被那个终于肯暂时摘下斗篷的暗影巫女大人用温暖地笑容哄到了房间去睡了。而陈森然则被哈斯塔留了下来。
宽大而简洁的餐厅里,桌布换成了暖和的奶黄色,魔法灯也换成了昏黄的颜色,一壶温热的麦茶被摆在一侧冒着淡白色的蒸汽。一切在这个新年的雪夜里显得温暖而舒心。
所以哈斯塔也没有谈及一些大煞风景的话题,只是谈一些奇闻异事,一些过往的有趣故事,一些小安妮的成长小事。
陈森然配合地闲聊着,其实也不是完全出于一种应付讨好的态度,事实上对于一个从小就没有家没有家人只有刀剑的杀手来说,在这一刻他真的产生了一种家的感觉,这些闲谈与温暖让他获得了这二十年来少有地安详与快乐。
在一个险恶无比的大陆上和一只老狐狸谈到有家的温暖?陈森然觉得这个事实荒诞而又无比有趣。
时间缓缓流过,一壶温茶已经见底。陈森然站起身向哈斯塔告别,语声轻和,不复平日的锋利与机锋暗藏,只是单纯的告别,简单的像是在探望完长辈后恭敬离去的晚辈。
“喂,年轻人。”哈斯塔喊住了即将带上门的陈森然。
陈森然抬起头,隐约猜到了这个中年男人要说什么。
“好好对安妮。”
陈森然毫不意外,他看着这个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温和无比的男人点了点,“好。”
只是一个字,但是却少有的坚定果决。
门关上。陈森然和哈斯塔都无声地笑。
雪纷纷扬扬地下到了后半夜,越过了旧年的最后一刻,落到了新的一年的大地上。
陈森然没有睡,开着因为新年到来而被布置成昏黄色的床头魔法灯看着一本《瓦罗兰通史》。
这是他第一天来到这里时看的书,书页已经有些褶皱,他曾不停歇地翻看过七个昼夜。
其实,陈森然算是个很念旧的人。就如同他曾经的那把匕首,就算是裂开了两道口子,手柄的缠手布已经破烂不堪,他还是留在身边。因为那是他第一次执行任务时,孤立无援,手里唯一可以握着保护自己的东西。
这样想着,陈森然忽然有些伤感,自嘲地笑笑自己真是装逼时。
“吱呀~”背后的门开了。
“那个,小森森你还没睡吗?”安妮怯生生的声音传来。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橡木制书架,同样的《瓦罗兰通史》,同样的怯生生的呼喊。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当初。
陈森然笑着促狭道:“我已经睡着了。”
小安妮自然是听出了陈森然的促狭,娇滴滴地哼了一声,完全不理会陈森然一脸促狭的笑容,直接跳上了陈森然的床,只露出一个带着粉色睡帽的小脑袋在外面盯着陈森然,显得十分娇俏可爱。
“给我讲故事吧~”
陈森然摇了摇头,端起了一瓶红酒走到了窗户边。
小安妮顿时有些不高兴,想要说话却被陈森然阻止了。
只见陈森然缓缓推开了窗户,窗外的雪下的正浓。
陈森然移开了放在嘴边的手指,指了指耳朵,“听,好故事。”
小安妮半信半疑地闭上眼去倾听窗外。
世界静谧,唯有雪花落在屋顶,落在地上,簌簌有声。
陈森然迎着风雪举杯,敬整个漆黑而安静的世界。
“新年快乐,美好的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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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写了很久。
很久没有写的这么慢,这么艰难。可能是太久没有写有写一些温暖的东西了吧。
不过写的很舒服,很温暖。
我承认这是一本,但我也希望偶尔写一些温暖的东西。
希望各位也喜欢。
本来想尝试第三更。不过由于马上要进入第二卷,要理一下思路,所以放弃了。
期待第二卷吧。
第三十页 一路向北,疯狗般闯向新世界
这是新年过后的第二个月,符文风暴让气温急速回暖,整个空气里充满了早春的味道。小安妮终于迎来了她十三岁的命运,去战争学院。
于是在一个晨曦微明的清晨,一辆灰白色的精致马车从灰色秩序驶出,没有过多的告别,轻装简从,一路向北。
而后来的传记里则曾这样描述:传说开始的时候,这个男人只是安坐在一辆带着小女孩哭声的马车上,无所畏惧犹如一条疯狗般闯向了文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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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伟屏障是整个瓦罗兰最大的山脉群,横贯于瓦罗兰大陆的中部,如一条腰带般将大陆天然地切割成了南北两块。
宏伟屏障的整体山势算不上高峻,但是山壁平滑,角度极为陡峭,形若刀锋,极难攀爬,普通人是几乎不可能依靠人力翻越的。
而唯一能够通过这道巨大屏障的是位于巨大屏障中段的莫格罗隘口。
莫格罗隘口是数百年前雄霸瓦罗兰北部的德玛西亚帝国为了开拓帝国疆土,挥军南征时动用百万劳力硬生生从宏伟屏障的腹地挖掘出来的一个通行口,并且在这个隘口上建起了雄峻的高大城关。
几百年后,这个曾经是庞大帝国物力财力鼎盛到极点象征的关口的控制权落入了英雄联盟的手里,而德玛西亚也从帝国沦为了屈居西海岸的德玛西亚城邦。
这座见证了大陆数百年兴衰的隘口,如今正在渐起的春风里,在将要落下的夕阳里展示它的沧桑与伤痕。
陈森然靠在简洁精致的橡木制马车里,透过马车的窗户看向窗外阔大的平原。
夕阳的颜色把大地染成血红色,早春的风从旷野上吹来,远处无比雄峻的城墙在有些刺目的光里展露着它有些开裂的墙体,刀剑凿击的余痕,以及狰狞的尖顶。
陈森然有些出神地看着,将提起的红酒放回了酒柜里,他闭上眼,想象着很多年以前的那些男人们在这里策马奔腾,他们高喊着荣耀的誓言,将长枪和刀剑狠狠刺进彼此的身体,鲜血从身体里溅散开来染红每一寸土地,就像是是此刻的夕阳。他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那个从未有过任何主动的小太阳忽然沸腾起来,无穷的火焰在他的体内奔涌如马匹,像是要冲破他的**,直上天空迎接太阳。
但陈森然又不感觉到痛苦,只觉得痛快无比,像是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被梳洗了一遍,他也从未感觉那些空气是如此亲切,仿佛浸泡在母亲的羊水里一般。
这种感觉持续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间,等到陈森然被春风吹得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睡醒了的小安妮正一脸好奇地看着陈森然,半天后才忽然捂着鼻子道:“大坏人你怎么臭臭的?”
陈森然这时才发觉自己全身的皮肤渗出了一层污泥散发着腥臭的味道,想起之前那种感觉,莫非是自己观日悟道,参破天机,无意间洗髓通脉了?
陈森然这样想着,觉得心情大好,便装作凶恶地样子朝小萝莉扑过去,像是要抹她一身一般。小萝莉顿时哇哇乱叫,整个车厢里洋溢着快乐的气氛。
这时,驾车的老人一扬马鞭停下了马车,喊了一声到了。
陈森然撩起窗帘,漆黑的夜色里,城门将关的莫格罗犹如一只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