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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红色的地毯,圆木制的粗糙圆桌,线条锋利的椅背。
一切都是那么的狰狞毕露。
波多黎各少校就坐在路飞的对面,在他的身后是抱着双臂靠在墙上的索尔,他的双刀挂在腰上,逼着眼睛,但路飞知道,只要有一丝动静,他就会出刀。
在索尔的旁边是舱门,舱门是路飞手下最精锐的三十个手下,每一个人都对他忠心耿耿。
现在是午夜,路飞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不仅仅只是因为他们的船已经离诺克萨斯的营地越来越近。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绝对不能出事。
所谓出事的意思就是,不能让他消失,出现在诺克萨斯人的军营里。
只要保住了这个人,只要路飞可以坚持到袭击发起的时候。
那么他就赢了。
到时候他的死活都跟路飞无关了。
但是现在,他要让这个人一刻不停地出现在自己的眼睛里。
他甚至都忘记了眨眼。
他知道成败在此一举。
陈森然只有那么一点时间,他也只有这么一点时间。
这一点时间。决定了他今后到底是航行到世界尽头。
还是永远沉睡在这片无名的海域,被无数人唾骂。
“大……大人,您,可以不要这么看着我吗?”波多黎各被路飞看的心底发毛,他本来就担心自己会在对方目的达成以后杀死。
现在的这种阵仗更是让他如坐针毡。
“我……我不会有小动作的。”波多黎各看路飞还是死死看着他,忍不住惨呼道,“就当,让我在死前的轻松一点吧,大人。”
“波多黎各大人,你口渴吗?”路飞听了他的话却是笑了起来。“索尔。给波多黎各大人倒杯酒,他想死的痛快点。”
“大……大人。”波多黎各原本只是那么猜,现在听到他真的这么说,顿时连手都颤抖了起来。
“哈哈哈哈。”路飞低笑了起来。“好了。波多黎各大人。不要紧张,我跟你开玩笑呢,你现在……可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他说完这句话。眼睛里全是莫名的光。
时间向后继续推,诺克萨斯人的营地越来越近。
而雾也越来越大。
“现在,我们就算是把船上的信号弹用光了,也没人看得见吧?”路飞看着那一丝未被猩红色的窗帘遮住的缝隙,笑了起来。
船舱里没有人说话,随着目的地越近。
索尔和波多黎各都是越发的紧张。
一个怕死。
一个怕活。
一个怕死的不明不白,一个怕活的不够精彩。
生死,就在今夜。
此刻。
“咄咄——”一直寂静无比的船舱内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那敲门声震得波多黎各整个人都差点跳了起来。
索尔猛然睁开了眼睛。
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来敲门的。
除非……
“终于是来了。”路飞叹了口气,看着那扇门,道,“开门吧,索尔,客人来了,我们不能失了礼数。”
“谁……谁来了?”波多黎各的声音又颤抖了起来,他看着那扇木门。
隐约感觉到了今晚的事情似乎非同一般。
这似乎已经不仅仅只是袭击诺克萨斯人这么简单了……
“救你的人。”路飞这样答。
“救……救我?”波多黎各更加糊涂了,自己也算不上什么大人物,谁会来救自己呢?
“索尔,开门。”路飞重复。
索尔握着手中的刀迟疑良久,终于打开了门。
精良的木门开启,并没有发出什么太大的声响。
门外,一个双眼被布蒙着的男人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亲和的笑。
“你终于来了,亲爱的杰克船长。”路飞看着站在门外的陈森然,并没有什么意外,“请进。”
“谢谢,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陈森然一步步走进船舱,踏在猩红色的地毯上,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那个已经握紧了双刀的刀疤武士。
“杰……杰克大人。”波多黎各咽一口唾沫,做梦也没想到来的竟然是这个人。
“喝酒吗?杰克,你一路远来,一定很幸苦。”路飞又拿出了一个杯子,给陈森然满杯倒上,推了过去,同时拉开了一把椅子,“请坐,关门。”
关门。
门被重新关上。
整个铁血刚强的舱室一片肃杀。
波多黎各看着面前两个沉默不语的海盗头子,紧张的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谢谢。”陈森然坐了下去,同时端起了那杯酒,一口饮下。
“你就不怕有毒吗?”波多黎各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忽然问了一句。
他也总算是看明白了,他们怕是闹内讧了。
“是啊,杰克,你就不怕有毒吗?”路飞也不生气,竟然就接着波多黎各的话说了下去,“我可是在这里恭候着你啊。”
他说恭候的时候,站在陈森然背后的索尔已经无声地抽出了他腰间的长刀。
“我是一个人来的。”陈森然将空酒杯放在了桌子上,赞叹道,“好酒。”
我是一个人来的。
这句话让不管是路飞,还是波多黎各,或者索尔都是一愣。
他们重新打量起这个瞎眼的男人。
心中忽然都有些深彻的恐惧。
他是一个人来的?
“你……”路飞突然觉得自己必输无疑了。
他原本以为陈森然是开着冥渊号来的,所以他在主舰上安插的都是自己人,他甚至已经下令,只要有人敢靠近,就动手。
不管是谁。
可是现在,对方竟然是一个人来的。
怪不得,他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这个瞎子,他竟然一个人跨越了十海里,闯过了自己最精锐的手下,就那么笑眯眯地敲开了自己的门。
这个瞎子。
“恩……”陈森然深吸一口气,忽然看向了波多黎各。
“想死还是想活?”
对他说?(未完待续。。)
ps: 第二更。
第九十九页 结果
二月的春风从海上吹拂过来,仍然带着春寒料峭的寒冷。
陈森然一个人站在船头嗅着清晨的空气。
比尔吉沃特快到了吧。
这是他们离开艾欧尼亚的第十天,离那个散发着血腥味的夜晚已经过去了很久。
那该是个令所有海盗都悲伤的夜晚。
因为就在十天前的那个大雾笼罩的黑夜里,六十多艘海盗船组成的远征大军全军覆没。
只余一艘冥渊号收拢了一部分的残兵败将勉强逃出了重围。
按照一个侥幸逃生的海盗的事后回忆,那真是永远无法逃出的人间地狱。
在夜晚深沉的所有海盗都昏昏欲睡的时候,袭击首先在西北角发起,几艘负责护卫那一块区域的小型三桅帆船被强力的火炮直接轰成渣滓。
在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过来之前,第二波袭击又在西北角轰响了起来。
几艘反应还算快的四桅帆船准备做出一些反击,但是无奈雾太大了,对方的袭击又太过迅猛,只抵抗了不到十分钟,西北角也被突破。
被惊动的海盗们虽然已经进入了全面防御状态,但无奈敌人的攻击来的实在太过突兀,再加上这一批随着路飞远征的海盗都不算是什么精锐,一旦面临了这样的袭击,瞬间陷入了崩盘状态。
再因为路飞的出走,整个舰队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群龙无首之下,谁也不愿意听谁的,大家各自为战,导致了最终的可怕恶果。
混乱的海盗在大雾的视野极差的环境里,被敌人自己人两面夹击。不到半个魔法时就几乎全军覆没。
直到负责监督的冥渊号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势已去,冥渊号代理船长杰克。斯派罗在收拢了一部分残兵后,无奈地突出重围,远渡而去。
当然,这是官方说法。否则的话那个海盗也不可能还活着。
至于事实是怎么样的,没有人会再记得了,因为记得人要么死了,要么永远都不敢开口了。
而为人所不知的是,在诺克萨斯军部,一份晋升令也是从总参谋部移交到了海军总部,其内容是:
原海军运输大队第三大队队长,少校波多黎各因及时上交情报,避免了军部驻艾欧尼亚三号基地免于海盗偷袭。并在之后的反击战中表现出色,全歼了来袭海盗,获得了海军对外战争中前所未有的胜利,为嘉奖其英勇,故将其晋升至三号基地副指挥官,领少将衔,即刻生效。诺克萨斯万岁。
“早上好,普罗托。”陈森然微笑着长长出了一口气。对着自己身后的正在靠近的普罗托打招呼道。
“早上好,杰克船长。”普罗托沉默了一下之后。很是恭敬地朝着陈森然鞠了一躬。
他已经很习惯这样的行礼方式,那种熟练的动作,已经越来越像是陈森然。
而他的那句船长,更是喊得无比认真。
他终于是,认同了陈森然,这个人。这个瞎子。
他真的,比自己强。
强的可怕。
普罗托至今还记得那个可怕的夜晚,当自己得知舰队被袭击后,正要指挥属下进行反攻的时候。
正是这个瞎子从船长室里缓缓走了出来,对着自己说:“不要动。谁都不要动,谁动,我就杀了谁。”
他是笑着说出那句话的。
那一刻普罗托觉得自己坠入到了最冷的海水里。
他觉得自己脊背发冷。
不是因为陈森然的这句话,而是因为这句话所代表的,背后的那些庞大的,可怕的布局。
代价。
整整六十多艘海盗船,几千条人命。
就这样被眼前的这个瞎子轻松地清洗了个干净。
他甚至没有怎么动手。
普罗托相信如果那一刻他能看得见陈森然的眼神的话,那一定是血色的。
“船长,快要到家了。”普罗托走到了陈森然的身边,看了一眼无边的大海,说道。
“是啊,快要到家了,我还真是有点想念蓝焰岛的味道。”陈森然张开了双臂,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可是……”普罗托迟疑了一下后,还是说道,“您就不怕吗?他们……”
“普罗托,你为什么会关心我呢?你不是应该期盼着我早点死去吗?那样你才能重新被普朗克船长看在眼里啊。”陈森然笑着,转过头,像是无意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是蒙着眼罩的。
普罗托当然是应该庆幸的,因为这一次陈森然虽然完成了普朗克的任务,清洗了所有的海盗,但是,他也绝对是惹了众怒,对于海盗们来说。
虽然聪明人不难猜出幕后的主使者是普朗克,但带队的人是陈森然,就算最后可以找借口说,是因为路飞的失误,导致引来了诺克萨斯人的反击,而最终致使整个远征舰队崩溃。
但陈森然活了下来,他还是出使的代表,他就成了众矢之的,所有的海盗都会觉得是他害死了那六十多艘海盗船上的人,是他害死了路飞。
陈森然从此以后休想在海盗里建立任何的威望,他不可能再染指任何海盗的势力。
他已经被海盗除名了。
所以除非他也死在了艾欧尼亚,否则,他就要替普朗克来背这个黑锅。
所以瞧,最后的大赢家只有普朗克,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清洗掉了那些海盗,还顺便打压了陈森然。
让陈森然不可能有机会背叛他。
真是个一石二鸟的好主意。
真是个厉害的普朗克。
但原本,像是这样的计划,陈森然不可能嗅不出味道。
事实上,他也早在一开始就明白了普朗克的意图。
但他还是做了,他不得不这样做。
因为,他必须让普朗克安心,他必须要立足。
他在蓝焰岛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他需要时间。
所以……
“你为什么不笑一笑呢?”陈森然拍了拍普罗托的肩膀第一次。
“我……”普罗托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