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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
海盗军团。
冥渊号。
船长室内。
普罗托以一个很是具有侵略性的姿势,将双手放在桌子上,支撑着他整个人,虎踞一般地凝视着桌子上的一张纸条。
这是一个很有些像普朗克,又很有些像陈森然的姿态。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模仿谁多一点。
纸条是在今天早上,在甲板上发现的,看到其中内容的,只有普罗托自己。
上面没有别的,只有一个字:
跑。
是用大陆通用文写成的,看不出是谁的笔迹。
也完全看不明白其中的意义。
跑?
跑去哪里?
为什么要跑?
普罗托皱着眉头看着那张纸条很久,他已经派出了巡逻舰去四周围巡视,他不是没有任何的觉醒。
他已经从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里,嗅到了一丝危机。
但他绝对不会想到,这件事情所隐藏在表面下的危机到底有多大。
推开窗户,普罗托看了一眼被大雾笼罩的海面。
已经是下午了。
雾还是好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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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在巨大的山体前停下。
艾欧尼亚,内陆。
天气晴朗。
没有大雾。
天王山之下。
山体的阴影笼罩了一隅。
“到了。”风尘仆仆的凯南看着面前的巨大山体,曾经的兵家必争之地,语气无比平静地说道。
“恩。”阿卡丽点头,语气同样平静。
两个人,两匹马在山下站了很久。
“其实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凯南忽然说,“真的,我现在要去做的事,绝对会背负上一世的骂名,你不必,我知道你们家族是世代的均衡守护者,不必为了我这样的一个蠢念头,葬送了你们世代的荣光。”
“走吧。”阿卡丽却是不答,只是说,“走吧。”
“你……”凯南迟疑,他忍不住转过头去看阿卡丽。
但两个人都是带了面具,谁也看不到谁面具下到底藏了什么表情。
“那就走吧。”凯南下马,抽出手里剑,问,“你说杀死拥有同样信仰的人,会难过吗?”
“会吧,会很难过。”阿卡丽也下马,她举起了自己的十字镰。
下一刻。
他们两个同时出手,朝着四周围。
而四周围,好几个藏在阴影里的身影飞跃而出,想要躲避那飞射而来的手里剑和十字镰。
却最终,都静静地躺在了这一片永恒的阴影里。
杀拥有同样信仰的人,会难过吗?(未完待续。。)
ps: 第一更。
很抱歉最近两天断更。
我也看到大家的催更。
但状态真心不好,今天算是好一点了吧。
会再写一章。
另,胶水节快乐。
我已经跟臭丫头表过白了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一百四十三页 夕阳,又是夕阳
夕阳。
又是夕阳。
只是在天王山看夕阳,终归是没有在夕阳峰看来的精致美妙。
寂想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但随即又笑了起来。
不过,总算是挽回了一些啊。
至少,均衡的夕阳,没有来的那样快啊。
这样的想法让他又欣慰了起来,连带着的,四周围的那些沉沉的暮色也温暖了起来。
真是个美好的傍晚啊。
寂垂着眼皮,像是快要睡过去了。
“你们来了啊。”这个时候他突然开口,像是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我们来了。”但是却有人应了他。
他们在他的身后,忽然出现。
凯南,和阿卡丽。
他们静静地站立在寂的背后,还是像往常一样恭敬地行了礼。
“你们来杀我?”寂无比平静地说出了这句无比可怕的台词。
“是。”而凯南回答的同样可怕。
但他们又同样平静地可怕。
平静地就像是这暖暖的夕阳。
“哼……”寂笑了一声,带着老迈的喘息和咳嗽,“凯南啊,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来均衡教派的时候,我对你说过些什么?”
寂的语调很慢,很缓,就像是在教导一个后辈如何为人处事一般耐心,让人完全闻不到一点下一刻可能溅射的血腥味。
“记得,大人您说过,一个忍者,首要的一点便是要会忍耐,临危不乱,遇敌不惧。处事不惊,便是最最基本的准则。”凯南很是认真,像是个好学生那样回答,“寂大人,您的教诲,凯南是一辈子不敢忘记的。”
“不错。你记得很牢,可是……”寂又咳嗽了一声,那种风烛残年的样子,像是下一刻就有可能死去,“可是你的身上充满了杀气,从你进入天王山开始,我就能感觉到你身上的杀气在不停地咆哮,你的心很乱啊,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忍者。”
“大人。是要将我逐出门墙吗?”凯南很是站在那里说话,没有急着出手的意思。
“咳咳,你一路上杀了那么多同门,早已经不能再是均衡子弟了,还有阿卡丽。”寂叹息了一声,他脸上的老人斑在夕阳下越发的明显,“我本来对你们都寄予厚望啊,可是你们……真叫我失望。”
气氛瞬间下降到了最冰点。
连夕阳都黯淡了起来。
“大人。我想请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凯南深吸一口气,最后行了个一个礼。
“你说。”寂还是坐在那里。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显得佝偻无依。
“均衡之道,到底是什么?”
“均衡之道,自然是维护世间万物的平衡,不偏不倚。”寂还是回答的很慢,很有耐心,“均衡。就是公正。”
“公正吗?”凯南笑了一声,“可是……我现在看到的,却是为了一己之利,将整个艾欧尼亚葬送的,自私的。人,何、来、公、正?”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
“咳咳……年轻人,真是牙尖嘴利,我们老人啊,说不过你们咯。”寂咳嗽着,缓缓站了起来。
下一刻。
夕阳真是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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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美好。
带着浓重的血色。
硝烟还在战场上空不停地盘旋。
战争还没有结束。
胶着在持续着。
诺克萨斯人没有一鼓作气打败艾欧尼亚联军,艾欧尼亚联军也没有一鼓作气打败诺克萨斯人。
这是个出乎双方意料的结局。
双方在这一片靠近海边的绝地上纠缠了一整个下午。
流血,受伤,死亡,吼叫。
打到连火药枪都卡壳的低哑嘶鸣。
真像是一首唱到连嗓子都哑掉的小调。
“铿锵——”长剑与利斧的碰撞。
不知道第多少次的碰撞。
德莱厄斯此刻已是满身狼狈,他的猩红色的披风已经被撕成了碎片,他的猩红色的铠甲上满是剑痕,而他的脸上也布满了细小的伤口。
他在喘息。
艾瑞莉娅也在喘息。
她同样狼狈不堪,她那鲜红的铠甲上同样布满了不堪重负的伤口,她的脸上满是粘稠汗液。
她的虎口已经完全开裂。
和德莱厄斯这样一个可怕的对手交锋,那恐怖的穿透力,是足以让任何人绝望的冲击。
他们都已经很累了。
但他们始终没能分出一个胜负。
士兵们在持续地嘶吼,跑动。
整个战场漫长的像是一部没有尽头的戏剧。
“看来今天是打不完了。”格雷夫斯看着已经陷入了绝对疲惫的战场,同样也露出了一丝疲惫的表情。
他始终都没有出手。
他没有出手的理由。
陈森然也同样没有让他出手的意思。
他这一次来,更像是来采风,获取一些战场知识。
算是种人生阅历。
毕竟看着成千上万的人死在你面前,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的好运气。
如果那真的是运气的话。
“那岂不是一个好消息?”陈森然伸了个懒腰,“只要挡下了诺克萨斯的这一波攻击,他们的气势就会消减大半。”
他虽然是这样说着,可是却丝毫没有一种庆幸的味道,反而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期待?
期待什么?
“但愿吧。”格雷夫斯拍了拍马头,又点起一根雪茄。
收兵的号角已经吹响,双方的将领也是看明白了情况。
谁也不可能真的打得过谁了。
再打下去,只能是两败俱伤。
那是无论谁都不想看到的画面。
艾欧尼亚联军开始小心翼翼地收缩自己的阵型。
而诺克萨斯也则是无比不甘,低吼着往回撤。
从气势上来讲,艾欧尼亚联军已经输了很多。
他们很多人已经有些怕了。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这很不好。”卡尔玛皱着眉头,看着缓缓后撤的部队,今天一天的施法维持气势,也是耗费了她的大半心力。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马上就要有一个更坏的消息传到她耳朵里了。
就在天色黑下来以后。
他的后勤官告诉她:
“尊敬的卡尔玛大人,我不得不告诉您,我们的粮食可能只够吃一天了,因为,就在前天,我们和后方的辎重部队已经失去了联络,抱歉,我本该早一点上报的,但……”
卡尔玛已经听不下去了。
她只是抿紧了嘴唇。(未完待续。。)
ps: 第二更。
第一百四十四页 传说未死
让我们把时间推回夕阳落幕之前。
天王山。
寂缓缓起身。
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格外漫长衰老。
寂有多强?
八岁入教,十三岁同辈无敌,二十岁的时候他的师范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他的了,三十岁游历瓦罗兰遍寻敌手,四十岁以艾欧尼亚第一之尊登上均衡教派教宗之位。
寂的前半生就像是一个教科书般标准的传说。
四十岁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出手,直到他隐退。
很多人都以为他死了。
等到他再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时候,他已经垂垂老矣。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还剩下传说的几分重量。
也许他真的只是一个老人了,再没有当年的一丝威风,只要来阵强风就能把他吹倒。
但直到凯南和阿卡丽出手的那一瞬间,他们刮起强风的那一刻,他们知道——
传说未死。
当凯南瞬间掷出十数把风雷手里剑,并同时运起雷咒,结成一个天雷之阵试图将寂困住。
当阿卡丽持着十字镰整个人化作一道暗影一般朝着寂冲去,试图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将他杀死的那一刹那。
寂不见了。
他就那么背对着凯南和阿卡丽,佝偻着身子,朝着夕阳走出了一步。
下一刻。
天雷空镇,暗影空袭。
将落的夕阳孤零零地挂在天上。
而寂,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凯南的身后。
他的手已经放在了凯南的喉间。
他的身子还是佝偻着。
他甚至还像是很是虚弱地咳嗽了两声。
可是,他的指掌之间已经是一片杀机,一把平平无奇的苦无已经抵住了凯南的脖子。
虽然那把苦无和寂一样的苍老衰弱到毫无光泽。
但凯南绝对不会怀疑自己如果什么都不做,那么下一刻自己就一定会被割破喉咙。
“喝呀——”所以他当机立断,强行引用雷咒在自己身上。发动了一记真奥义!雷凯,试图用雷电之力避退忽然出现的寂。
而这一招似乎也真的奏效了,因为寂果真在雷电爆发的那一刻消失在了凯南的身后。
凯南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寂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
“凯南,你的雷术修习的确实不错,不愧是教里近五十年来在雷术上最有天分的人。”这一次寂出现在了空中。
他背着手。佝偻着身子,像是完全脱离了规则一般,在空气里一步步缓缓走着。
那腔调,那姿态,无一不像是一个正在教导学生的老师。
但阿卡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