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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又是一声无比清脆的碰撞声。
艾瑞莉娅持着那一把传世巨剑在伯纳姆的两指之间挣扎,她已经足够努力,足够专注了。
可是……
伯纳姆。达克威尔,他,实在是太强了。
强的。简直令人绝望。
即便是刺出了这样的一剑,用尽了全力。
也还是无法到达。
这世上的很多事,其实也是这样的。
“小姑娘,确实有你父亲当年的三分风采,可惜……”伯纳姆叹了口气,他将那一把剑夹得更紧。不让艾瑞莉娅动一分一毫,“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你的剑上执念太重了,执念有时候是利器,但有时候就是束缚了。”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一个长辈悉心教导晚辈一般继续说:“如果你无法拜托你这种执念破而后立,那么,你或许这辈子都无法在剑道上再有寸进了,我劝你……”
“你不要劝我。”艾瑞莉娅却低声反驳了他。她抵着剑锋,一字一顿道,“我不要剑道,我只要他。”
最后一个他字出口,艾瑞莉娅剑上再用一分力,空气里再次响起了清脆的摩擦声。
“真是个倔强的姑娘啊……”伯纳姆像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他双指一扭,一瞬间。四周围的黑暗都朝着他涌动了过来。
一股强绝的气势在他的身后聚集,他像是只用了一个转念。就操控了整个世界。
艾瑞莉娅立刻就被那股气势压了下去,那一把巨剑再不能动分毫。
而伯纳姆还没有停息,他的手指,那两根架住了剑锋的手指还在持续地亮起由纯粹的黑暗组成的……光!!!
黑暗之光。
黑暗之光在他的指尖流淌,虽然只有那么一丝一毫,却隐隐的像是蕴藏了整个世界的力量。
“虽然我答应过你父亲。不会杀他的后人,但……”伯纳姆忽然用一种很严肃地口吻说,“我必须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剑道的顶峰。”
“锵——”第三声清脆的撞击声。这一次,却是硬生生从伯纳姆的双指之间迸发出来的。
他一点一点的碾压着艾瑞莉娅那些仅剩的勇气和锐利。
一寸一寸的将她包裹在了绝大的黑暗里。
黑暗深沉。
剑锋如墨。
浓墨里,忽然泛起了一丝涟漪。
——————
“吧嗒——”雨点击打在波多黎各的身上,击打在他身后的很多人的身上,将原本安静的雨幕像是硬生生拉扯开了一片巨大的涟漪。
他们已经从内城之中走出来了,十码。
波多黎各还是异常的小心,他并没有无比愚蠢地以一字型从内城撤退,那无疑是给均衡教派攻击他们的机会。
他走出十码,一个不太远也不太近的距离。
比较安全的距离。
然后开始整顿军队,让后来的士兵在他的身后列阵。
他必须谨慎小心,因为他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去相信那些躲在暗处的忍者。
忍者早已在街两边退的干干净净,庞大的雨幕下,已经完全看不清任何可能存在的忍者。
甚至于,连他们的杀气都早已洗干净。
但波多黎各还是得小心,经过这么多年的生死存亡,他早已拥有了敏锐的嗅觉。
他深深地觉得不对劲,那种不对劲就像是……
就像……很多年前以前的那个夜晚,他坐那个命运的船舱里,不知下一刻的生死。
那种无助感啊……
“啪嗒——”雨还是在拼命地下。
天色越加地晦暗。
没有人说话,只有人们脚踩在被雨水浸润的石板的声音在微微作响。
气氛微妙。
无比微妙。
就仿佛是一万张已经上了弦的弓,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足以导致万箭齐发。
“啪嗒——”又一队士兵整顿完毕。
波多黎各缓缓上前了一步。
而就在他上前的那一刻,蒙奇紧跟他的步伐,他跨了一步,在雨里,和雨幕对面的某双眼睛交错而过。
然后,他把手按在了他的刀上,狠狠地,用力地,按住。
他的手掌在一瞬间青筋暴起,指掌用力,准备……
出……
“嘭——”就在这一刻,远处的天空忽然升起了烟花,即使在这样的雨里也无比清晰地烟花。
信号。
来自均衡教派的信号。
求救。
敌袭。
早已将均衡教派研究了个通透的蒙奇将军在一瞬间判断出了信号的意思。
他的手在第一时间从刀上离开,用最快的语速对波多黎各说:“将军,撤。”
撤。
波多黎各愣了一下。
而对面的雨幕里的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的寂也愣了一下。
整个世界在一刹那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将军,事不宜迟啊。”蒙奇再一次催促。
而这一次,波多黎各总算清醒了过来,点了点头道:“撤。”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蒙奇腰间的刀。
大雨还是下。(未完待续。。)
ps: 好困
第一百八十五页 杀了我,弟弟。
“嘭——”艳丽的烟花在雨幕里炸开。
上好的烟花丝毫没有受到雨水的影响,在天空中拉扯出了一个均衡的阴阳图腾。
寂看着那个图腾有那么一刻的失神。
他当然知道这个图腾是什么意思。
均衡教派千百年来不曾改变的一个信号,只在教内大难时才用的信号。
大敌来袭。
可是……大敌又在哪里?
他的眼睛持续地盯着大雨的天空,就算是原本已经准备出城的波多黎各忽然后撤,就算是原本已经定好的计划突然被中断,他都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将视线收回来的意思。
“大人……”终于,在波多黎各离内城城门只有三码的时候,一个长老忍不住了。
如果再不出手,那么就来不及了。
“罢了。”却没想到寂摆了摆手,道,“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
他深深地知道在烟花绽放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来不及了。
对方那个人不是蠢货,他肯定知道烟花是什么意思,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再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了。
因为,局势已经变了。
现在,被动的一方,成了他们。
“可是慎……”这个长老倒是难得地还关心慎。
“慎……”寂沉默了一下,“他暂时不会死的。”
慎虽然很重要,但是比起整个均衡教派,他也就实在不能算很重要了。
如今,最重要的,是稳住局面。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后方出了什么事,所以他更加不能乱。
这该是均衡教派有史以来最艰难的时刻之一了吧。因为随时,都有可能有灭教的危险。
“吱嘎——”
“嘭——”内城的城门缓缓关上。
从始至终寂都没有动上一动,所有的忍者都还留在看不见的雨里。
整个场面平静到了极致。
门关上的最后一刻,寂和城门里的那个人,眼神交错而过。
算是抱歉吗?
还是……幸灾乐祸?
寂微微叹了口气,道:“走吧。”
他转过身。又一次看了一眼天空。
难道,真的是天要灭我均衡?
——————————
“撕拉——”大雨里。
这一次,终于不是浓重沉闷的金铁交击声。
这一次,总算,刺到东西了。
第三把斧头,德莱文。
伤到了,德莱厄斯。
“唔——”德莱厄斯闷哼着死死抓住了那一把出其不意到了极点的飞斧,不让它在自己的身体里继续拉扯。
但状况仍然糟糕。
由于他刚刚是全力压着那一把飞斧进攻的,他的力量全部在斧头上。
他的注意力也全都集中在斧子上。
所以他完全没有防备第三把斧子。
他被正中胸口。
如果不是他在最后一刻收回了一只手来阻挡。并且勉强错了一下身子,那么他极有可能被一斧子直接穿胸而过,被活生生斩成两段。
但斧子还是深深地嵌进了胸口,锋利的斧刃夸张的将德莱厄斯原本强壮的胸口拉扯成一个可怕的豁口。
有血在从里面流淌出来。
伴随着雨,像是红色的溪流。
“哗哗哗——”
“锵——”直到这一刻,那一把被德莱厄斯硬架着的飞斧才终于重新回到了德莱文的手里。
而与此同时,他的另一把斧子又到了德莱厄斯的面前。
“刷拉——”他勉强抬手。
“锵——”重重地一击,将那一把斧子撞飞了回去。
但他自己。也是一个不支,踉跄着差点摔倒。
“锵——”德莱文又接住了第二把斧子。
他不再出手。
他将双斧插回了自己的背后。抱起了双臂,看向了德莱厄斯道:“哥哥,你输了。”
“呵呵,德莱文,你很好,非常好。真是意想不到的……”
“吭——”德莱厄斯猛然抽斧,“第三斧……”
“唔——”
斧出。
德莱厄斯的胸口立刻鲜血四溅,肌肉翻飞。
但他只是闷闷地哼了一声。
他将那一把意想不到的飞斧抓在手里,看向德莱文道:“你总算有点出息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露出了牙齿。笑了一声。
像是真的在笑。
“谢谢,哥哥。”德莱文沉默了一下,说了这句。
“呵……你要杀我吗?”德莱厄斯又笑了一声,将手里的那一把大斧拄在了自己的身前,脸色苍白的有些可怕。
他的血有些止住了,但他的那些伤口就那么浸泡在了雨水里,他却没有哼一声。
“……不。”德莱文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想证明,我……可以,我也一样可以像你那样,我不是一个小丑,我不用躲在你的光环底下。我不会,也不想杀你,因为,你是我哥哥。”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德莱厄斯忽然莫名的笑了起来,笑的他的伤口拉扯着让他露出了无比痛苦地表情,但他还是在笑。
他笑了很久,连声音都有些哑了,才说:“很好,这样……才是我的弟弟啊。”
他说完之后,将那把飞斧回掷给了德莱文,同时再一次举起了自己手里的斧子,道:“杀了我,德莱文。”
“不……”德莱文接住那把飞斧,语气无比迟疑,又或者说是害怕地道,“不,哥哥,我不会杀你的。”
“杀了我,德莱文。”德莱厄斯又重复了一遍,他站在雨里,无比平静。
“不,哥哥,我不能。”德莱文再一次摇头,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兄长,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
可是明明,德莱厄斯已经连站都快要站不住了。
“杀了我!!!”德莱厄斯猛然踏前一步,那狂猛的动作配合着他嘴里的大声咆哮,让他直接一个半跪在了地上。
他在地上用力喘息着说:“杀了我……”
“不……”德莱文还是在摇头,他甚至连手里的斧子都快抓不稳了。
“德莱文,告诉我,你的梦想是什么?”德莱厄斯忽然这样问。
“我的梦想……”德莱文忽然觉得很害怕,他的嘴唇无比的干涩,“是……成为最牛。”
“很好,成为最牛,很好。那么……”德莱厄斯甩了甩被雨水浸泡的快要看不清四周围的脑袋,继续说,“德莱文,就从今天开始,就从杀了我开始,你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你,德莱文,我德莱厄斯最骄傲的弟弟,终有一天会成为最牛,杀了我!!!”
他已经是在哀求。
他的全身都已经在止不住地颤抖。
德莱文也在颤抖。
“哥哥……”
……
“哥哥哥哥,我总有一天我要成为最牛!!!”
“蠢货,最牛的人是我,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我后面看着我就好了。”
“可是……我也想和哥哥一样……”
“蠢货,别做梦了。”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