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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打了个哈欠,陈森然决定离去,尽管浪费他近一个魔法时,但是看着小萝莉兀自激动不已的小脸,他也觉得不亏了。
散场后那些激动地观众照旧冲上去找那个神奇的小丑要签名,间或说着太神奇了,明天介绍被人来看之类的话。
陈森然拍了拍小萝莉的小脑袋,准备拉着她离开。
“那个……”小丫头忽然开口,小眼睛亮晶晶的,那目光简直如同前世的那些追星的女中学生,“人家也想跟那个神奇的小丑先生要一张签名……”
“好不好嘛?”小姑娘看着陈森然一脸不情愿的样子,顿时撒起了娇。
“遵命,我的大小姐。”陈森然无奈地捏了捏小萝莉的粉嫩小脸。
不过现在围在那个小丑身边的人太多了,陈森然也懒得凑那个热闹,拍了拍小姑娘的小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舞台上此刻挤满了人,也不知道原本冷清的帐篷里怎么会忽然涌出这么多观众,原本这个时候应该是希斯莱杰最为享受的时刻,因为只有在这一刻他才会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但是他今天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地向后台看一眼,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想要向他学艺的人很多,他不厌其烦地婉拒着每一个人,间或签一张签名,可是当他签到第十五张的时候,他整个人忽然一僵,面色变得十分难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他勉强笑了笑对所有人说:“很抱歉各位,我忽然有些不舒服,各位请回吧。”
然后便不等众人的抱怨,飞一般地跑向了后台,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在帘布后一闪而逝……
破旧的舞台上没有了主角,其他人无奈地抱怨了一会只得各自散去了。
随着人渐稀少,整个舞台重归平静,只剩下那盏老旧的魔法大灯在上面忽明忽暗。
一直坐在角落里的陈森然这时终于站起了身,他隐约觉得所谓的意外收获来了,那个小丑那么惊慌失措……为什么呢?
陈森然似乎是闻到了什么有趣的味道,他拉起小姑娘的小手说:“走,我们去看看。”
原本看着小丑忽然离场有些不高兴的小丫头顿时小眼睛又亮了起来,开心地点了点头,一蹦一跳地跟着陈森然走向了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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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了你啊。”这是希斯莱杰掀开自己帐篷说的第一句话。
他之所以抛下自己的观众,抛下享受荣耀的时刻飞奔而去,正是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团长萨科。
这只猪猡去的方向是自己的帐篷,而自己的帐篷里有自己生病的妹妹。
想起前几天发生的事,希斯莱杰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他希望只是自己多想了。
可惜,当他掀开帐篷的时候……
自己的妹妹,杰西卡,那个坚信好人就有糖吃的傻丫头,此刻正被那只猪猡死死压在地上,她那单薄的亚麻衣已经被完全撕裂,她那青玉般的瘦弱身躯在昏暗的油灯下无力地挣扎着,她在哭。
希斯莱杰,她在哭啊,你妹妹在哭啊……
希斯莱杰,还在等什么?
还在等什么啊?
“我要杀了你啊。”希斯莱杰发出了如同野兽般的吼叫一下子扑了上去,将那只即将要侮辱自己妹妹的禽兽按在了地上,死死地掐住了萨科的脖子。
“我要你死——”
“咳咳咳……”猪猡一般的马戏团团长此刻并不惊慌,竟然还在笑,似乎是一点都担心自己的生死,“你这个……咳咳咳……恶魔……”
你这个……恶魔……
听到这几个字,希斯莱杰如同中了定身术般松开了自己的双手,定定地看着那双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的手,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
“咳咳咳……”萨科看着希斯莱杰中邪一般的样子,忍不住狂笑了起来,“希斯莱杰,很快了,你阻止不了我的啊……哈哈哈哈哈……”这只猪猡一边笑着一边对着杰西卡干净的**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向着外面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哥哥……”哭泣的少女勉强遮住了自己的身体,将发呆的哥哥整个人搂在了怀里。
“妹妹……我是不是很没用啊?”希斯莱杰如同梦游般说道。
“不是的,哥哥最厉害了,哥哥……”受惊的少女反过来安慰本应该是保护者的哥哥。
“哼哼哼……”希斯莱杰闷闷地笑,他死死掩住了自己的脸,“连自己妹妹都保护不了的懦夫啊……”
“哥哥……不是懦夫,哥哥……是好人呢。”杰西卡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能说。
希斯莱杰听了只是继续闷闷地笑,整个帐篷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真是个有趣的意外。”目睹了整个过程的陈森然拉着小安妮从暗处走了出来,他蹲在帐篷口,看着这对可怜的兄妹,眯着眼睛玩味地说道:“为什么不反抗呢?”
杰西卡听了一愣,似乎是想起了之前的某个人,整个人顿时如同发了疯一般朝着陈森然扑了上来,“你知道什么,你滚,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怎么每个人都喜欢来说风凉话,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陈森然轻松地制住了发狂的少女,却在小安妮哀求的眼神下放开了她。
“为什么不反抗?你明明有那么强大的实力?”陈森然不紧不慢地问,他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因为他看见了一张摆在帐篷木桌上的发旧卡牌。
显然崔斯特见过他们兄妹。
“请你们离开好吗?”希斯莱杰的语音嘶哑,他仍然遮着自己的脸。
“你真是没用,你妹妹都差点被人家……”同情心泛滥的小安妮此时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希斯莱杰直想陈森然狠狠打他一顿,“小森森……”
陈森然拍了拍小安妮的头示意她别急,他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了那张卡牌。
一个男人被倒挂在一个十字架上。
“倒吊人……”
“想听故事吗?”一直遮着脸的希斯莱杰放下了双手,露出了那张如同死人般的脸,他的眼神空洞,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极为遥远的事情。
“说说看。”陈森然拉着小萝莉坐了下来。
真正的好故事即将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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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这几张我很期待,也很难写,所以更得慢了点。
抱歉。
第七十五页 残忍的好故事
好故事开始的地方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小村庄。
村庄里有一户四口之家,外乡来的父母养育着一双儿女。年轻而强壮的丈夫是个优秀的农夫,种有一片每年都收成不错的麦田,同时还养了几头牛。贤惠的妻子有一双巧手,每天都在家织着布补贴家用,同时教导着一双儿女,有时还会做好吃的糖果送给邻里。儿子是个聪慧的小男孩,除了偶尔会说出一些诸如我能看到天空的背后是什么之类的傻话之外,附近的孩子都愿意和他玩。女儿是个漂亮的小女孩,有着精致的棕色秀发,深的附近的七大姑八大婶的喜爱。
这是一户远在宁静乡村的,幸福而平静的小家庭。
直到有一天,聪慧的小男孩忽然在许多小伙伴面前消失了,然后出现了房顶上。这引起了所有人的恐慌,年轻而强壮的丈夫带走了哭个不停的小男孩,似乎事情就此结束了。
但是随着之后许多次的类似事件发生后,村子里渐渐起了一股流言,说是那对夫妻其实是外向来的一对邪恶的巫师,他们来到这里其实是为了进行恶毒的实验,那个小男孩也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儿子,而是他们邪恶巫术的产品,是一个会吃人的恶魔,他那瞬间消失不见的能力就是不小心暴露的恶魔之力。
渐渐的村子里的人开始疏远他们,原本经常向年轻的丈夫讨教种田技术的农夫们开始诽谤他之所以每年收成都好是因为使用了巫术,其实他在自己的田里加入了人肉。曾经夸赞贤惠的妻子糖果做的好吃的邻里开始在背地传言,她的糖果里是加入了巫术毒药的,吃多了就会被她迷了心智。那些小伙伴也不再和小男孩一起玩,还经常远远地扔着石子,咒骂他是恶魔的儿子。小女孩也不再受到七大姑八婶的喜爱,中年女人经常在背地里嚼舌根说,她之所以长的那么漂亮其实是巫师**的产物。
有时候比刀剑杀人更快的恰恰就是嘴巴,浓重的流言如同一道黑色的暮霭隔离了这一家四口和世界的联系,利剑般的恶毒言论击穿了年轻夫妻的整个身体,于是他们选择死去,在一个如同往常一样安详的傍晚。
贤惠的妻子将从镇上买来了的毒药放在了食物中,端上了餐桌,却在最后的关头抢走了儿子和女儿盘中的食物,她和她年轻的丈夫就这样在一个夜风微凉的夜里毒发身亡。
直到三天以后,有好奇而大胆的村民撞开了他们紧闭的大门,才发现了他们的死亡。当时他们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发臭,整个房间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小女孩已经饿晕了过去,但她还是死死抓着母亲那已经腐烂的手。那个聪慧的儿子却就那样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既不去看他死去的父母,也没有照顾自己快要饿死的妹妹,当看见那个大胆的村民后,他甚至还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很快所有人都聚集到了这户人家的门口,小男孩就那样死死地盯着他们,最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拔出了一把看起来就是自制的匕首说:“我要杀死你们啊。”
就是这句话和他那父母死去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流的无比诡异的状态直接坐实了他恶魔的身份,他父母的死也被愚昧的村民理解为巫术失败而死,最后在所有村民的决议下,村长宣布直接烧死这个恶魔和恶魔的妹妹,防止更恐怖的事情发生。
火刑架这种古老而野蛮的东西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在村子里驾了起来,两个无辜的孩子被冠以恶魔的名号绑在了上面,烈火熊熊在他们的身下燃烧。所有的村民在下面大喊着烧死这个恶魔,完全无视了小女孩在上面无助地哭喊,而小男孩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所有人。
就在这时,小男孩忽然拉着小女孩的手,然后他们就那样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里,只有火刑架空空地烧着。
小男孩在最后的时刻终于用出了那个将自己全家人害到这个地步的可怕能力,带着自己的妹妹逃出了村庄。
在逃出村庄之后,小男孩呕吐了整整一个小时,因为他竟然使用了那种能力,那种害死了自己父母的能力。
之后的岁月里兄妹两开始流浪,但是由于年纪太小,又身无分外,很快两人便要饿死街头,这时一个好心的马戏团团长救了他们,很热心地照顾他们,并问了他们的身世。
单纯无知的兄妹将所有事情告诉了好心的团长,并恳求他收留,好心的团长笑着答应他们并立刻跟他们签了一份所谓的合作协议。
但是等到兄妹两长大一些才知道自己签的到底是什么,他们彻底将自己卖给了马戏团的团长。
好心的团长很快变成了坏心的团长,他利用男孩的能力赚钱,完全不顾男孩每次便咽喉会吐得昏天黑地,还驱使小女孩做着繁重的杂物,全然不顾小女孩那稚嫩的双肩是否能够撑住。
然后很多年过去,兄妹长大了,恶毒的团长始终利用着卖身契奴役着他们,最后,那只猪猡看上了妹妹,想要占有她,但是无能的哥哥始终不能忘记当年的事情,他无法用那种害死父母的能力去保护自己的妹妹。
“所以我是个不详的人啊。”讲故事的男人最后说。
“真是个残忍的好故事。”听故事的男人总结说。
“帮帮我们好吗?”希斯莱杰看着陈森然,那双空洞的眼眸里猛然爆发出一丝亮光,“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