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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很低沉,很嘶哑,音调拖得极长,像是很多很多的死去的亡灵们在浓重的大雾里一起歌唱。
有些悲伤啊。
原本又有些睡意的小萝莉被刺激地再次颤抖起了身子,陈森然不由皱了皱眉头,看向了卡尔。
卡尔还是在慢悠悠地喝着红酒,像是没有听到那声音,他微微摇晃着脑袋高举着酒杯,像是很享受那些歌唱。
难道这家伙开始发难了?
陈森然看了一眼帐篷,老杜这家伙竟然还在睡,真是睡眠质量好的惊人啊。
全身的火焰力量开始奔涌,陈森然盯着卡尔,忽然有些期待这家伙下一句说出来的是,真抱歉,你们要死了。
毕竟一个定时炸弹一直放身边可不是什么好滋味。
但卡尔辜负了陈森然的期望,他只是笑着说:“不要紧张,这是嚎叫沼泽的日常项目,每到午夜之后,便会有亡灵歌唱。这也是它叫嚎叫沼泽的由来。”
“是嘛?”陈森然呼出了一口气,拍了拍怀里小姑娘的脊背,“您对于嚎叫沼泽的了解很深吗?”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大雾瞬间散去的事情,这个家伙难道是沼泽里的东西?
“倒也不能说很深,只是知道一些比较特别的东西。”说道特别的东西的时候,卡尔忽而放低了声音,像是在诉说着什么绝世的秘密。
“想听吗?”他幽幽的说,配合着周围绵绵不绝的阴森的歌唱有股说不出的恐怖。
雾似乎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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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梦游的节奏,看起来不能晚上写东西了,又卡了整整三个小时。
第一百二十页 卡尔的故事
故事,又是故事。
陈森然在来到这个世界后,似乎经常碰到有人给自己讲故事,而通常讲故事的人就是故事的当事人,却又偏偏当做第三者来讲述,讲完之后一般都会发生很复杂的事情。
这一次……希望是自己的错觉。怀里的小丫头听到故事立马就兔子般高高竖起了耳朵,所以说女人这种生物啊,不管前一刻是多么害怕,好奇心是可以战胜一切的。
“那么卡尔先生,我们愿闻其详。”陈森然笑着朝卡尔点了点头,他倒还真想看看这个忽然要讲故事的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卡尔似乎是笑了笑,但笑声却很快被周围的那些还未散去的歌唱声吞噬了下去,他端着红酒想了一会儿,大概是在整理着思路。
“说起这件事……”卡尔看着被渐大的潮冷夜风压得摇曳不定的篝火开口了,“这还是我从一本年代久远的笔记上看来的。”
四周围的歌唱声开始起伏不定,夹杂在夜风里从大雾的缝隙里侵袭进人的骨子里,很冷。
卡尔不得不提高了一些声调以免被周围的歌唱声盖过去,但他的嗓音本来就很低沉,以至于混合着那些低哑地歌唱更加地难以分辨。他有些愤怒地哼了一声,周围的那些歌唱出奇地低了下去,连夜风都小了一些。
“陈森然先生你大概有听过关于这个沼泽由来的那个冒险家们的故事吧?”卡尔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始继续讲述,那些低下去的歌唱还在继续,却恰到好处的像是在给他伴奏一般。
“当然,那个故事很有名,不过也出奇地短,所以我知道的并不多,难道您要讲的就是那个故事的完整版?”陈森然一边接腔,一边思考着刚刚卡尔的那一声怒吼带来的影响。联想到之前的大雾退去事件,卡尔和这个沼泽的关系越来越……契合了。
“不错,我看到的那个故事就是记录在一本破旧探险笔记上的,据说那是一个后代的探险家在这里探险时找到了当年那些人的日记本后,综合抄录下来的故事。”卡尔继续解释,对于这个故事的背景他似乎很在意。
“是嘛?那一定非常精彩。”陈森然的脸上表现出了足够的期待,当年的探险家们的故事……难道这家伙是当年的探险者中的一个?
那他可是活的够久了。陈森然一边这样不着边际地猜测着,一边分析着已知的情报,身上有死人的味道,和这个沼泽有着关联。这……还真的很难说他就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
“当年,这个沼泽被符文能量污染后开始出现一系列的奇怪事件,引起了当时的一个探险家的关注,于是他在探险家公会召集了一批志同道合的朋友来到了这里探险。”卡尔的故事终于进入正题,“而这个故事的角度就是从那批被召集起来的人中的一个德玛西亚法师记录的。”
德玛西亚法师……好吧,你可千万别是真的在讲自己的故事……
“那个德玛西亚法师叫做卡尔萨斯,是那个召集人的好友,精研空间法术,对于符文能量有着独到的见解,于是被请来检测这个鬼地方的情况,同行的还有他的未婚妻,同样是空间法师的艾琳娜,他们很恩爱……”
卡尔……萨斯……陈森然不由扯了扯嘴角,这感觉……很不妙啊……还有就是,不得不说卡尔真不是一个讲故事的材料,明明是讲探险的事,他却把那对法师情人多恩爱讲了整整十分钟。
“您的记性还真是好啊。”陈森然有些受不了这个节奏,忍不住出口打断了一下。
“哦,抱歉,我还真不是太会讲故事。”卡尔大抵也是发现了自己扯得有些远了,开始回归正题,“一开始的几天都很平静,那时……恩,根据记载,那时这里的雾还没有这么大,至少十码之内是看得清的。”
“卡尔萨斯的检测工作进行的有条不紊,初步分析出了一些沼泽巨变的原因,但是在第十天,意外发生了,那时他们已经推进到了沼泽的中央位置,那里已经是完全的沼泽化地带,原本该是一片水域才对,但是在最中心的那块地方,土壤出现了古怪的深黑色,很干燥,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探险队对这个情况很好奇,于是开始在中央地带开始探索……”卡尔讲道了这里停了下来,有些出神地看着篝火,不知道是在回忆还是别的什么。
“卡尔先生……”陈森然不得不再次出声,因为被好奇心撩拨起来的小萝莉轻轻咬了他一口。
“哦,抱歉,我有些记不清……我在想……”卡尔是这样说着忘记的话,下一句开口的时候却有些不忍的味道,“但是搜索了一整天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大家都有些失望,决定休息一晚,第二天继续。就在那天晚上意外出现了……”
“什么意外?”小安妮眼看卡尔又不讲了,有些按捺不住地抬起头小声嘀咕了一声。
“有人死了。”卡尔的听力非常好,看了一眼小安妮给出了答案。
小丫头恰好也看到了卡尔的那一眼,大概是又想起了白日里的事情,连忙把头又埋进了陈森然的怀里。
“有个人莫名其妙地死了,全身没有一丝伤痕,像是灵魂被吸走了一般死了,唯一的线索是他临死前死死抓着地面,像是下面有着什么东西……”卡尔深吸了一口气,将杯中的红酒一口气喝了个干净,“探险队自然不会善罢甘休,领头人决定掘地三尺,看看下面到底有什么。”
“然后第二个人死了,在开始挖掘的当晚。死状跟第一个人一样。”卡尔的故事终于渐入佳境,“这刺激了探险队里的人,他们原本就是很好的朋友,眼看朋友一个个莫名其妙地死去,他们开始没日没夜地挖掘。”
“但是那块地方就像是没有底一般,挖掘了整整一个星期,还是没有挖到什么东西,人还是在死,一天一个,绝不会多绝不会少。探险队剩下的人不足五个,惶恐的情绪开始在队伍里无限滋生,终于有人提出了离开。”卡尔似乎是完全陷进了……故事里,那双藏在斗篷下的眼睛透出了逼人的亮光,“提出的人是卡尔萨斯,他不想艾琳娜死在这里。但是其他三个人不同意,于是死亡继续。”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接下来两天里死亡依旧没有轮到卡尔萨斯和艾琳娜,最终还剩下领头人,和他们。”讲到这里,卡尔忽然捏住了手里的高脚杯,似乎是讲到了什么他无法忍受的,必须发泄出来的东西,“卡尔萨斯向临头人提出离开,那里明显存在着不知名的诅咒,但是领头人已经完全疯了,他睁着通红的眼睛朝卡尔萨斯咆哮,要么魔鬼杀了我,要么我杀了魔鬼,谁也别想抛下同伴独自离去。”
“对于领头人的疯狂,卡尔萨斯保持沉默,他决定在午夜来临之前带着艾琳娜悄悄离开,尽管这样做很没有道义,但是……艾琳娜不能死。”手里的空酒杯被卡尔捏的咔咔作响,眼看就要碎了,“可是……就在他们准备偷偷离去的时候,被领头人发现了,他杀死了艾琳娜……”
“他竟然杀死了我的艾琳娜……”高脚杯终于整个破碎开来,化作了粉末飞溅进了火堆里发出了剧烈的爆响,卡尔嘶哑地吼叫了起来,那吼叫声竟然冲破了周围的大雾,周围的那些歌唱声越发悲凉,“我的艾琳娜死了,接着是领头人,那里确实有着诅咒,我成了最终的受益者,得到了永生不死的生命,可是那又有什么用,我的艾琳娜死了,她化作了风飘散在了这里的每一片土地,我抚摸着大地似乎都能感受到她的每一寸肌肤,我的艾琳娜……”
卡尔,不,卡尔萨斯他完全陷入了自己回忆,他深深亲吻着脚下的土地,讲着属于他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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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状态继续。
杂事繁多,连新书都不想写了。
第一百二十一页 骑虎难下
“抱歉,我太入神了。”陈森然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夜静得可怕,卡尔整个人趴伏在地上深深亲吻着土地用他那张藏在斗篷后面的,或许已经朽烂不堪的嘴,很久之后,大概是他终于感觉到了地面的湿冷,站起了身重新坐在了篝火旁,声音嘶哑地解释了一句。
解释的很轻松,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真的只是太过沉迷于那个叫卡尔萨斯的男人的故事而有些歇斯底里的疯狂。
“我能理解,这真是个令人悲伤的故事。”陈森然没有点破任何事情,顺着卡尔,哦,不,卡尔萨斯的话说了下去,他现在是真的有些不知道眼前这个应该已经活了几百年的亡灵到底想干什么。
怀里的小安妮偷偷露出了一双眼睛看了一眼端坐在另一侧的那个吓到过他的家伙,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难过,显然单纯如小萝莉都听出了故事里的真意,只是陈森然没有点破,她也没有说安慰的话,而是很乖地再次钻回了陈森然的怀里。
其实,小安妮很聪明。
“是啊。”卡尔萨斯似乎是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说漏了一切,又或者说他是故意说漏了一切,他就那样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火堆,不再说话。
陈森然也不再说话,他一边摸着小安妮的秀发,一边透过火堆试图看穿卡尔萨斯斗篷后的那双眼睛。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件事到底算什么。
难道说,仅仅是对方活了几百年太寂寞了,想出来找个人讲讲故事,聊聊天?这未免也太过扯淡了。
卡尔萨斯……等等,自己的记忆力似乎是退步了,存在于嚎叫沼泽中,几百年来一直生存于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两大势力之下的原住民的首脑,被称为死亡颂唱者的巫妖,不就是叫卡尔萨斯吗?
那么他的目的……似乎就很明显了,为了德玛西亚人,可是也不对,先不说他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就说他莫名其妙将身份暗示自己这一点……
陈森然抿了抿嘴,感觉到有些口渴,顺手提起了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要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