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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森,你就是胆小……我才……哼……”被他刺了一句的家伙,咕哝了几句却也不再说些什么,毕竟对于盖伦,他可是充满了敬畏的。
雪越下越大,几乎快要淹没这个设置在最前沿的岗哨。
“我说安德森……”那个话似乎很多的家伙又开始朝着一旁的同袍啰嗦起来,毕竟在这样寒苦的夜里,不说说话是很难熬过去的。
其他的一些同袍对于这个话多的家伙都已经习以为常,尽管军队里的规矩是不能在执勤的时候说话的,但是这个时候大家也都默许了这件事。
“我说杰森,你的酒呢?如果你给我点酒,我就跟你聊会天怎么样?”另一个同样趴伏在雪地里的家伙笑着道。
“有个鸟毛的酒,老子的酒早就被收走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告的密,害的老子被打了整整三十军棍,妈的,要是被老子知道了是哪个,一定弄死他。”叫杰森的多话鬼明显是个军中老油条了,说话时一套接着一套。
“一定是那些野蛮人,你看他们平时对我们就是一副不爽的样子,一定是看不得你有好酒喝。”那个讨酒喝的家伙一说起野蛮人似乎是有了无穷的怨气,“你说说看,那些野蛮人也真不知道感恩的,老子们千里迢迢从德玛西亚赶来帮他们,结果这种守夜的活一直是我们干,他们是舒服的回去躺被窝了,真是……”
“你们都少说两句吧……”说话的是那个叫安德森的,一副老好人的做派。
“去,你就是胆小。”讨酒的家伙这时也不爽安德森了,嘲讽了一句继续他的喋喋不休,“反正……呃……”
很突然的,那个原本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的家伙的声音戛然而止,只来得及留一下一声如同公鸡被猛然掐断脖子般的痛苦呻吟。
他再也没有来得及说出反正之后的话。
整个世界,风雪刺骨。
真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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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实习,睡了。
第一百二十五页 大雪夜里的流血声
突如其来的失声让所有人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趣,所有人的神经都被吊了起来,在这个随时都有可能被下一刻从某个地方暴烈而出的长刀斩下头颅的鬼地方,任何的异常都有可能导致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风雪呼啸的声音似乎更大了。每个人都压抑住了呼吸想要从杂乱的风暴中听清楚可能的垂死挣扎的声音,每个人的手都死死捏住了身边的长剑,此刻,唯有那冰冷粗糙的剑柄传来的触感能够给他们带来一些安全感。
“哈里森,你这个王八蛋还活着吗?”多话鬼杰森迟疑了一下,最终喊了一句那个酒鬼的名字。
其他人没有阻止杰森的行为,毕竟是多年的同袍,怎么说也不希望对方就那么无声无息地死去了。
没有回应,刺骨的寒风吹得每个人的脸孔生疼,风声大得像是万千只孤魂野鬼的嚎叫。
“啪嗒——”就在杰森准备再喊一声试试的时候,一声液体滴落在地上的声音突兀地在大风里精确无比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膜里。那一声轻微的滴落声,沉重的犹如铁锤落地一般。
每个人的呼吸都是一滞。
“啪嗒——”又一声。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继而是无数声。
那是血的滴落声。有浓重的血腥味刹那间透过风雪弥漫在了每个人的鼻间,又被那极寒的温度瞬间冻结,那些零散的血花夹杂在大雪里,落在地上,人的身上,积了一层薄薄的血红色的霜。
哈里森死了。这是个并不怎么令人意外的结果,但是真的确定的时候,每个人的眼里都有了一丝冷意。
就算哈里森平时是个老酒鬼,说话也啰嗦的要死,也经常得罪人,脾气又臭,睡觉还打呼噜。可是,可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兄弟啊,那个曾经一起砍过诺克萨斯人,一起喝过酒的好兄弟啊。
于是每个男人都发出了低沉的怒吼,他们在雪地里快速移动着,如同野兽般朝着哈里森的位置扑了过去。
“狗娘养的,谁也别跟老子抢,老子要砍了那个胆敢杀我兄弟的狗杂种的脑袋。”杰森低声喝骂着冲在了第一个,就算是老兵油子如他,眼里也有了一丝难过,毕竟,这个世界上已经很少能找个人好好喝一杯了。
他一马当先地穿过了黑暗,穿过了无边的风雪一头扎进了那片被鲜血流满了的雪地。
然后,他也失去了声音。同样的戛然而止,同样的像是掐死一只鸡般的突兀,只是杰森死的更加彻底,他甚至来不及哼一声。
所有前冲的人愣了一下,他们毕竟是德玛西亚冲锋队的成员,德玛西亚第一流的战力,对于危险的意识不是平常人可比的。
那个未知的家伙可以瞬间秒杀掉哈里森和杰森两个个人战斗力都极为不俗的士兵,可见对方的单人能力已经强到了一定程度。
这个时候绝不能再莽撞地一个一个送上去让对方杀,这个小队中的队长这个时候终于做出了指示,他轻轻敲击了几下身上的盔甲。
三长两短,手指敲击盔甲的低沉闷响在狂猛的风雪里传的很远,每个人都听清楚了内容,聚拢,合围。
这是在长期战斗中制定的暗夜战斗的暗语,此刻虽是风大雪大,却也是传达的准确无误。
所有的士兵不再狂猛前冲,他们转而灵猫般缓慢前行,小心地对那个地方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对方秒杀两人的凶悍丝毫没有让这些整天刀口舔血的牲口有一丝恐惧,那些不断滴落的鲜血声反而让每个人的杀意提到了喉咙口,他们一步一步靠近着,如同捕食的猛兽般沉默如山,他们将利爪悄无声息地伸过去,等待着最后的时刻,混合着那满腔杀人的战意,砍出最致命的一剑。
含着血的雪花不断落在那些狂怒的男人的脸上,那些弥漫在空气里的血腥味加剧了他们杀人的**。
有人忍不住低声咆哮了起来,那低沉的吼声压抑的如同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
对方似乎是丝毫没有在意周围不断浓烈起来的杀意,那个漆黑的流血之地没有任何的声音。
包围圈越来越小。但是还不足够让这个小队的队长发出围杀的命令。
野兽们还在强忍着,滚烫的杀意已经融化了脸上的雪花,有血流进了他们的嘴里。那是那两个已经死去的男人的血,同袍的血。
“啧——”一个突兀地声音地响起,这个声音来自那片漆黑的杀戮场,那一声悠长声响带着一丝回味,像是胜利者在品尝猎物的血的味道,那味道,好极了。
这一声挑衅至极的声响终于击垮了每个人心头的最后一丝理智,每个人都疯狂地冲了上去,再也不管队长的命令,而队长,他也冲了上去。
十多个男人的身影从暗淡的月色下冲入了黑暗,那些淡薄的影子渐渐拉长,最终消失无踪。
没有任何的多余的声响,那些人同样安静地突兀地被埋葬在了那片漆黑的雪地里。
血继续流淌,雪还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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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伦是被一个士兵的紧急通报吵醒的,这些天面对着那两大势力的步步紧逼,他的精神力被极力地拉扯着,导致他的睡眠质量一直很不好。
最近几天退到了这片号称弗雷尔卓德的最后净土后,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却没想到还是被人吵醒了。
对于这个吵醒自己的士兵,盖伦是有着一丝怒气的,但是他知道如果不是绝对重要的事情,这个士兵是一定不敢打扰自己的。
于是他只是脸色平静地说了一句:“说。”
“盖伦将军,前哨第一小队全员失踪了。”这个士兵低着头,大概也是有些怕盖伦发怒,整个人毕恭毕敬地有些僵硬。
“失踪?”盖伦皱起了眉头,对于这个词很不满意,在这个地方,不是活就是死。
失踪并不是一个他想听到的答案。
“今天早上阿瓦罗萨的人去换班,发现第一小队的人都不见了,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的兵器,盔甲,以及尸体。”士兵听出了盖伦语气里的不满,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报告着。
“这样嘛?”盖伦的眉头皱的更紧,原本他以为只是敌方的推进速度更快了些,已经逼近了,但是这种听起来很诡异的答案,让他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想,我们是遇到了未知的朋友的警告。”就在盖伦沉默着思考的时候,一个女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声音清冷,恍如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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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页 弗雷尔卓德最后的净土
说话的女人,撩开帐篷走了进来。
这是个就算是放在阳光悠长多产美女的西海岸都称得上绝世美人的女子,但是你第一眼看到她,注意的绝对不是她的那一张足够倾城的脸孔,也不是她那被皮质战衣包裹着的玲珑躯体,而一定是她背上的那一张大弓,一张通体冒着寒气,材质透明恍若千年寒冰一般的大弓。
这一张弓算不得粗犷狰狞,甚至称得上精致华美,没有夺人心魄的杀人血气,也没有**裸的暴力美感,但就是可以在一瞬间让你锁定视线。
盖伦不止一次地称赞这一张弓是艺术的结晶,对于出身于德玛西亚西海岸高级贵族家庭从小学习艺术导论的他来说,杀人很多时候讲究的并非是横冲直撞,而是更多的艺术般的表现。他自己就把杀戮的艺术做到了极致,所以他一直很欣赏眼前这个一步一步走进来,杀人的时候眼神永远冷静如冰霜的女人。
“艾希公主,坐。”盖伦直视着眼前这个冷气逼人的女人的精致面孔,这个曾两次参加召唤师峡谷战斗,并且两次为德玛西亚的胜利奠定基础的女人早已名扬天下,若不是这一次突如其来的反叛战争,盖伦几乎都要改口叫她艾希女王了。
背着寒冰大弓的女人的脸孔一如她背上的那张弓般精致而森冷无匹,她皱了皱眉头坐在了下首左边的第一张椅子上,说:“盖伦阁下,我希望你下次还是称呼我为寒冰射手,那是我喜欢的称呼。”
她的声音很特别,清冷而不软弱,微沉而不至于嘶哑,像是海面上浮起一角的冰山,潜藏着无穷的暗涌。
“抱歉,我下次一定记住。”盖伦的话语颇有些客气,虽说他现在的军力远远超过阿瓦罗萨本部的战力,但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骄傲,她可是曾经一个人一张弓就敢踏遍半个冰原,让三十个部落同时臣服的传奇。
盖伦不想失去这个盟友,一方面是因为德玛西亚在北方的利益,另一方面是对于这个女人的尊敬,多年的游侠生活,让某些观念深入到了他的骨子里,比如说,英雄惜英雄。
所以尽管是盖伦在最大可能地帮助艾希,他还是表现的恭敬而谦和。
“那么说说你的想法吧,艾希小姐,你似乎是……知道些什么?”盖伦很快还是把话题拉到了刚才的事情上,对于一个前沿岗哨的神秘失踪这绝对不是可以掉以轻心的事情。
虽说从情报来看,雪山联盟的军队还在瓜分着他们刚刚得到的土地,他们原本就弱小的基础还不足以在短时间内消化掉那些源源不断的战争果实,就算是不要命地继续突进,那么他们的大部队最快也要在连天以后赶到。
但是对方有祖安的最新科技支持,鬼知道那帮子神经病又发明了什么东西。而自己这边,自己前段时间发去皮尔特沃夫的求援到现在都没有得到回应,这是个极差的消息。
“我的确是知道一些关于这片雪域的传闻。”艾希则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