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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可能……”我咬了一下唇,别说闫重烈,就算是宁小雪,估计我也动不了她半根毫毛吧?实在答不上来,我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说:“这不是有你在吗?我怕什么!”
我相信,就算如今凤渊没有了灵力,要对付闫重烈,也应该不在话下。毕竟智商这种东西,是天生的,闫重烈模仿不来。
“小鱼儿,你记住。”不料,凤渊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说得我哑口无言。
不仅如此,这也可能是我和凤渊认识至今,他对我说的最不留情面的一次。全无平日里半分的不正经,一字一顿,落在我的耳朵里,竟然比这严冬里的寒风还要冷上几分:“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可以让你依赖一辈子。”
“就连我……也不行。”
“凤渊?”我那句话不过是随口一说,只不过是想早点休息罢了,并非是真的不想练。却没想到,会得到他这样的回应。
“你不想学,我强求也没用。”见我赖在地上不肯起来,欲转身离开的人最后侧了一下头,狭长的眼角低低的扫过来,就从薄唇里吐出了一句毫无温度的话,“明天开始,你可以继续睡懒觉,没人会再来打搅你。”
这句话,虽然说得极其轻巧,语气里却透着一股浓浓的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我怔怔的看着凤渊头也不回,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由的攥紧了手心。心里是又惊又气,不禁一股热血往脑袋里冲,蹭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大喊了一声:“我练!不仅要练,我还要练到最好!”
“每天不用你叫我起床,我还要再多加一个小时!”
我刚说完,几乎是同时,前方的人就脚步一顿,慢慢的转过身来看向我。好似星光般的双眸略眯着,里面的狡黠之色溢于言表:“乖,这才是我的好老婆。”
“……”所以说,刚才那个,只是传说中的激将法吗?
即便知道自己中了计,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用一句话来形容……简直就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的比牛多。
但话又不得不说回来,万事开头难,付出总有回报。在凤渊魔鬼式的训练下,我使用枫棱的技巧,还是颇见成效的。别的不敢说,只要枫棱在手,十米以内的目标,绝对不在话下。当然,这点成绩是远远满足不了严厉的凤导师的。
为了不让他从门缝里看人,把我看扁了,我愣是咬牙坚持,努力精益求精。于是在第二个星期的时候,发现自己右手臂的肌肉比左手臂的要结实了。呵呵,也是够了!
这样的日子虽然过的苦,却很充实。嘻嘻笑笑,打打闹闹,眨眼间又小半个月过去,很快就迎来了寒假。这天,我和凤渊像往常一样,去菜场买了点菜,打算自己在家做晚饭。
正当他系着围裙在水斗里杀鱼,我在一旁洗青菜的时候,放在客厅茶几上的电话响了。我随便擦了下手,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随即蹙了下眉头,是个陌生来电。
临近年关,各路推销保险骗子齐上阵,我想都没想就毫不犹豫的挂断了。谁料,刚挂断没多久,电话又响了,还是同一个号码。
“喂,你好,找谁?”看这架势,我要不接,对方一定还会再打来。索性不再挂断,听听对方是什么来头。
“您好,请问是叶小鱼小姐吗?”电话里传来一个清亮的男人的声音。
“呃……我是。”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应道,“找我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我是‘悦己’影楼的工作人员。”对方在电话那头自报家门后,开始切入正题,“之前由于影楼事务繁忙,一直忘了联系您。这次打电话来,是为了告诉您,您为我们影楼代言的照片,已经可以取了。”
“好的,我明天就过来拿。”每天忙得晕头转向,居然把照片的事情给忘了。
结果我话刚说完,对方就轻笑了一声:“不用特意过来跑一趟,我现在已经给您送到楼下了,您要方便的话,可以下来拿一下吗?”
我刚想问他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随后就想到,当初签订合同的时候,连着电话号和地址一块儿写上去了。
“好的,请稍等。”挂了电话之后,我换了鞋就要下楼,出门前也不忘了对凤渊交代一句,“是上次在影楼拍的照片送来了,我下去拿,你别偷懒,我要吃红烧鱼。”
也没来得及听凤渊回答,我匆匆忙忙跑下了楼。关门前,阿贪也一块儿跟了出来。
刚下楼,就看到寂静无人的,小区花坛对面的路灯下,站着一个穿红色羽绒服,身上背着一个超大号帆布包的男人。
看到我过去,对方立马欠了一下身,礼貌的问道:“请问,是叶小鱼小姐吗?”
“是的。”我一边说,一边也跟着礼貌的点了一下头。
“真不好意思,耽误了这么久。”这男人看上去至多不过二十三四岁,剪着干净利落的小平头,眉眼说不上有多出挑,但也还算清秀,“这是您的照片,请您查收一下。”
说话间,他就从超大号的帆布包里取出了一个牛皮纸的礼品袋,朝我递了过来。
“谢谢,专程送来,真是麻烦你了!”我伸手过去接。
就在手即将要碰到牛皮纸袋的一刻,冬天清冷的小区里,蓦地刮起了一阵凉飕飕的寒风。与此同时,一股似曾相识的,海风淡淡的咸腥味,就淬不及防的钻进了我的鼻子里。
我伸出去的手动作一滞,心里“咯噔”一声,条件反射的抬头看向那个年轻的男人。昏黄的路灯下,对方正咧着嘴角,露出一侧白森森的牙齿,对我笑得分外热情。
“怎么不拿?”他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嗷呜……”对方话音未落,一直跟在我身旁的阿贪已经仰天一声长啸,飞快的朝那个男人扑了过去。
一百四十五、废物?
自从冥界回来之后,见惯了阿贪二哈蠢萌的一面,我几乎都快要忘了它本质上是一只噬魂兽的事实了。
在它像闪电一般朝那个陌生男人飞扑过去的同时,口中尖锐的獠牙必现,那双眼白多于眼珠的眼睛,骤然变回了原来的漆黑如墨。昏黄的路灯下。犹如一对熠熠闪烁着寒光的黑宝石。
“啊呜……”然而,就在阿贪锋利如刀刃的牙尖即将刺穿对方喉咙之际,却反被那个男人随意抬手一挥,看似不着力道的一掌给狠狠击了出去。
巨大的冲击让阿贪没有防备。顿时将身后一棵小腿粗细的柏树给拦腰撞断,随即又重重摔在结了冰的水泥地面上,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呜咽。
“阿贪!”短暂的错愕过后,我猛的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急忙冲到阿贪身边,将它从地上扶起来。上下仔细检查了一遍。幸好噬魂兽本身比较强悍,这么一下虽然看似惊险,却并没有对阿贪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放心,我下手有轻重,不会伤了你的宝贝宠物。”见我如此紧张,穿红色羽绒服的男人立在路灯下,咧着嘴巴笑得更开心了。
一边说,还一边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牛皮纸袋。扬着下巴。睨着眼睛。十足的一副街头小混混模样,口吻轻挑的对我说道:“小辣椒,这么好看的照片,你确定不要留一份珍藏吗?”
对方话音一落,我心里顿时猛的一沉,目光惊疑不定的将此刻正冲我笑得邪气的男人来回一打量,随后试探性的问道:“你是……沈白鳞?”
“不错啊。起码还记得我。”仿佛被我识破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一样,对方好笑的勾了一下嘴角。话落,便一步一步,悠哉悠哉的朝我走了过来。
随着他慢慢的靠近,不甚敞亮的路灯下,那张脸上的五官也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黑色利落的平头,转瞬变成了白的泛紫的短发。整齐的向后梳着,只有鬓角处掉下来几缕碎发,使得这个看起来一丝不苟的发型,莫名多了几分桀骜不羁的痞气。
因为没有刘海的遮挡,而露出来的饱满光洁的额头下,那双之前只能算的上清秀的眼睛,此刻已经变成了睫毛浓密如扇子,多情又轻挑的桃花眼。只是现在这样不带一丝情绪的看着我,都好像在含情脉脉的笑。
而笔挺的鼻梁下,那张抿的过于紧致的薄唇,看上去觉得惊艳的同时,又带着明显的疏离感,拒人于千里。
这张生的漂亮又矛盾的脸,不是沈白鳞,还能是谁?
“所以说,影楼新来的神秘老板,其实就是你?”我盯着已经走到我跟前的沈白鳞,不动声色的将腰间的枫棱抽了出来,一字一顿的问。
“小辣椒果然不会让我失望。”听我这样问,沈白鳞也不觉得意外。
一边说一边用泛着冷意的手,五指成梳,将额前掉落下来的些许碎发向后拢去,这才满意的俯下身,一顺不顺的对上我的视线,吐出一句轻笑,“是我,没错。”
这就完全解释的通了!为什么我会在试衣间里,莫名其妙的闻到他身上才有的那股水特产的味道?为什么听到造型师提起她新老板的诸多古怪之处,心里会那么不踏实?又为什么今天,这个家伙会无缘无故的自动找上门来?记余名巴。
兴许那天,当我们从影楼经过的时候,这个沈白鳞就已经注意到我和凤渊了。什么代言人,什么薪酬,不过就是引我们上钩的幌子罢了!
但话又说回来,他这么大费周章的安排这一切,又是处于什么目的?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给我们拍照?呵呵,鬼信!
还是说,他又和闫重烈联手了,想要对我和凤渊不利?
“说,你费尽心思的接近我们,到底有什么企图!”俗话说,先下手为强。
说话间,趁沈白鳞不备,我已经一个箭步起身,枫棱灵活的在手指尖打了个转,就飞快的欺身抵在了他脖颈的大动脉上。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枫棱锋利异常的刀刃,已经将沈白鳞的皮肤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一丝丝的渗出来。
他却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手插着兜,像料定我不会对他痛下杀手一般,流里流气的咧了一下嘴:“真没想到,不过才这些光景,小辣椒的身手就变得如此了得。”
“我没工夫跟你废话!”我低喝了一声,眼睛不自觉的朝楼上家里的方向瞟了一眼,生怕迟迟不回去,会让凤渊担心。
与此同时,抵在沈白鳞脖颈上的枫棱又是一紧:“老实交代,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闫重烈派你来的?”
“啧啧!我还以为小辣椒天不怕地不怕,原来胆子也不过老鼠点大。”这么说着,还有意挖苦的伸出泛着冷意的手,掐着小拇指比划了一下,“别担心,你家废物男人的哥哥,不过是个更废物的绣花枕头罢了。上次的合作,我也不过是正好无聊,想出来透透气才会答应他。”
“如今……”说到这里,拖着长长的语调故意一滞,那双桃花眼就朝我看过来,“我找到了更好玩的东西,谁还有空跟他浪费时间?”
这货一定是活的太久太寂寞了,所以总想着到处找好玩的东西消遣,我暗自腹诽。
假如真的像沈白鳞说的那样,他没有和闫重烈联手,那么问题还不至于变得复杂。但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
“如果我说,我真的只是单纯的想给你拍一套照片,你信么?”不等我想完,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沈白鳞又兀自往下说道,“假如我没有记错的话,明天好像就是你的生日了吧?”
“啊?”这画风貌似突然变得有些奇怪,让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