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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小辣椒的速度,倒比我想象中来的快多了!”正摔得七晕八素,摸不着方向之际,耳边冷不丁就响起了一个满是调侃,却又感觉恍如隔世的声音,“怎么,你是打算这样在地上傻坐一辈子,还是想让我过来抱你起来?”
“沈白鳞?”看着前方不远处,同样也在一瞬不瞬看着我,正笑的一脸痞气的男人,我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句。一边说,一边眼神木讷的朝四下扫视了一圈:雪白的墙。雪白的床,雪白的窗帘,和雪白的天花板……这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哈哈,我回来了!我叶小鱼,终于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了!
在短暂的错愕过后。不等沈白鳞提醒,也顾不得还在隐隐作痛的尾椎骨,我一个鲤鱼打挺,飞快的从地上蹦起来,就径直朝病床边冲了过去。
“凤渊……”病床上的人。还保持着我离开时候的样子。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微微轻瞌着,脸色憔悴,却神情安详。仿佛仅仅只是因为太累,偶尔睡个懒觉而已。随时都有可能会醒过来,无比狡黠的对我说:“坏东西,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呆呆的凝视了片刻,我终于伸出手,用指尖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一下。这张让我朝思暮想,此刻就近在咫尺的脸庞。心头百感交集,说不上是喜是悲。只觉得真好,能活着回来,再看见这个蛇精病,真好!
“小辣椒,可别怪哥哥我没提醒你。”正当我因为太长时间的分离,盯着凤渊的脸,兀自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时,耳边再度响起了某个大海怪流里流气的说话声:“你要再继续像瞻仰遗容一样,盯着你家废物男人看。我保证,要不了多久,你就真的只能瞻仰他的遗容了。”
“……”尼玛,瞻仰遗容你妹!
我一边忿忿的瞪了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一边又忍不住暗骂了自己一句:叶小鱼,你特么高兴归高兴,也得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难不成是想害死凤渊?
但埋汰归埋汰,被沈白鳞这么一提醒,也不敢再迟疑,赶紧低头朝自己身上看去,打算取下贴身挂在脖子上的手链,给凤渊戴上。
然而就在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时,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整个人忍不住有些发慌……我身上穿的,不是当初在冥界的那套绛红色礼裙,而是去冥界之前的自己的衣服!既然衣服没能穿回来,那是不是代表,手链也被一同留在了冥界?
这么想着,已经指尖发颤,一把抚上了自己的胸口。冰凉的触感,坚实的质地,即便隔着冬天厚厚的棉袄,我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手链的存在……太好了,手链并没有丢,被我完好无损的带回来了!
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同样都是冥界的东西,衣服无法被带到这个世界,而手链却可以?
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来不及细想,这个问题就被我抛到了脑后。随即动作麻利的从脖子上取下,好不容易千辛万苦得到的手链。无比轻柔的戴在了凤渊的左手手腕上。
看着幽蓝色的手链在病房的白炽灯下,一闪一闪的亮着晶莹的光,我也跟着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虽然现在的凤渊还无法醒过来,但有手链上的灵力保护,至少不会再有性命之忧了。接下来我只要想办法去西北极寒之地。无日之处,找到凤渊的母亲。那么凤渊不仅能够醒过来,还能恢复灵力,完全变回以前的样子!
“看你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想必这次的冥界之旅,一定相当有意思。”直到我把手链给凤渊戴上,沈白鳞才抱着双臂,吊儿郎当的晃到我的跟前。也不避讳,这么说着,已经转身一屁股坐在了病床边上。
“是啊,有意思极了!”我睨着眼睛,故意将“有意思”三个字加重了语调,“如果不算好几次差点一命呜呼的话!”
二百八十二、舍命陪君子
说话间,我的眼角不自觉的瞥到了不远处,一把横躺在地上的白色靠背木椅上。记得刚才从冥界回来的时候,我正好摔在这把椅子的旁边。也幸亏运气好,要是直接给摔在椅子上,那酸爽,简直难以想象。
“喂,沈白鳞!”这么想着,忍不住质问道,“你是存心的吧,为什么要在那里放一把椅子?放就放吧,干嘛倒了也不扶起来?”
“我怎么突然间觉得,把你这忘恩负义的小辣椒,留在冥界,其实也挺好的?”我说完,隔了好一会儿,沈白鳞才斜着眼睛懒洋洋的回答,“起码这样,我的耳朵会比较清静。”
话虽说的无情,但从那双睫毛浓密的桃花眼里,隐隐闪烁的眸光中。还是不难看出,被沈白鳞刻意掩藏的那一丝愉悦。所以,看到我能够平安回来,这个大海怪心里,其实也挺高兴的吧?
“首先,这把椅子,并不是我摔倒的。”我刚张了张嘴。但感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又听沈白鳞满不在乎的继续往下说道,“其次,即便我想扶,也无能为力。”
不是你摔倒的,难不成还是我摔倒的?再说了,扶个椅子而已,又不是难于上青天,怎么就无能无力了?
“你别忘了,当你去冥界的时候,这个世界的时间,可是凝滞不前的。”看出我的困惑,沈白鳞一边说,一边用泛着冷意的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神情颇有些嘲弄,“既然我跟你家废物男人一样,连动都不能动弹,又怎么可能扶得起这把椅子?”
“而且……”说到这里,语气故意一顿,随即侧过头,缓缓朝我看来:“这把椅子,确实是你刚才睡醒的时候,自己摔倒的,赖不得我头上。”
我刚才,睡醒的时候?听沈白鳞说完,我忍不住蹙起了眉头……莫非,回到过去的种种,全都是我的南柯一梦?事实上,我只不过是坐在椅子上睡了一觉?
“拜托,回到过去的,仅仅只是你的意识而已。”沈白鳞了然的挑了一下眉梢,一副吊儿郎当的德行,十足像个街头的小混混。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为什么我会穿着去冥界以前的衣服,而不是那件结婚礼裙,也就解释的通了。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不对啊!照你的话来说,我根本不可能带回属于冥界的任何东西,那手链又是怎么一回事?”
“信念。”好像我问了一个非常白痴的问题一样,靠坐在床边的大海怪不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只要你想得到手链的信念,足够坚定,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反之……”
反之,哪怕我即便回到了冥界,也终将竹篮打水一场空。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原来从头到尾,我都像一个被蒙上眼睛,行走在悬崖峭壁上的探险者。稍有不慎,就会带着凤渊一起,跌得粉身碎骨。
在暗自心惊的同时,也庆幸沈白鳞没有提前告诉我这一点。否则,到了冥界之后,难保我不会压力过大,弄巧成拙,反而将事情办砸。
“谢谢你,沈白鳞!”虽然眼前的这个大海怪。表面看起来吊儿郎当的,说话也不中听。但凭他屡次出手相助,我也应该真心实意表达一下谢意。为自己,也为凤渊。
“呵!免了。”结果人家并不领情:“与其来这些虚的,倒不如在兑现承诺的时候,表现的爽快一点。”这么说着,生怕我会忘记答应过他的条件似的。故意伸出三根手指,在我的跟前晃了晃。
“行了行了,我不会忘记的,放心吧!”不就是当初为了得到他的七滴血,被迫答应满足他的三个要求嘛?只要不让我做对不起凤渊,违背道义的事,我绝对不会轻易食言。前提是,只要我叶小鱼能够做到。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得到我的保证,沈白鳞满意的眯缝了一下他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痞气十足的笑。不过又很快言归正传,难得认真的问道:“千万别告诉我,你想一辈子留在医院里,陪着你家废物男人。”这么说着,视线还有意无意的朝病床上的凤渊扫了一眼。
“大海怪,我再说一遍,别叫我男朋友废物,否则我就把你变成废物!”我攥紧拳头,凑到沈白鳞的面前以示警告。完了之后才接过话茬,口吻颇有些轻蔑的反问:“至于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你觉得我叶小鱼是那种苟且偷生,会甘心留在医院里坐以待毙的人吗?”
没错!且不说我绝对不会让自家蛇精病,这个不可一世,骨子里骄傲到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男人,就这样一辈子躺在病床上庸碌无为的度过余生。即便我愿意,老话说得好,树欲静而风不止。背地里那些专门喜欢搞小动作的人。也一定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就算他们现在还没有得到凤渊出事的消息,但纸终归包不住火。或早或晚,不管是冥王还是闫重烈,亦或是青雪,都随时可能会找上门来。即便如今的我已经拥有了前世的灵力,可双拳难敌四手,不要说这些人一块儿出现,单是来其中一个,就够我喝一壶的了。一旦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要想再凭借一己之力保护凤渊,无疑是痴人说梦。
所以,事到如今,眼下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一条出路。
想到这里。我神色一凌,目光定定的看向沈白鳞,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去找凤渊的母亲,只有她能够想办法让凤渊醒过来。”
“你要去找你家废物男人的母亲?”完全无视我先前的警告,沈白鳞一边说,一边神情懒散的抬手伸了个懒腰。见我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随后才有些不置信,又略带一点质疑的问道:“小辣椒,你可知道在冥界,别人是怎么在背后称呼你家废物男人的?”
“……”我垂了一下眼帘,没有说话……怎么会不知道,不论是“小杂种”,还是“私生子”,其中任何一个,都叫人难以启齿。
“既然如此,你又预备去哪里找他的母亲?”我脸上的表情,沈白鳞尽收眼底,自然明白我心里在想什么,但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一个从小就离开母亲,被人叫做小杂种和私生子的男人,直到今天,恐怕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他母亲的样貌了。”
“茫茫人海,你一个素未谋面的外人,即便知道他母亲现今何处,又该何从寻起?纵然找到,又如何判断,那人就是你家废物男人的母亲。而不是有人蓄意假扮,引你上钩?”
沈白鳞的话不无道理,担忧也并非是逞一时之快,单纯为了吓唬我。说实话,在他提出来之前,我自己早已盘算过了。种种问题,重重困难,都已经不知道在我的脑海里过了多少遍。
就像当初小红叶提醒我的时候一样,将手链从冥界顺利带回来,才是困难真正的开始。是生是死,我都要和凤渊共存亡。既然我的心里早有准备,如果仅仅只是几句话,就能将我吓退,那么我也就不可能会坚持走到今天这一步。
所以我心里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明白。接下来摆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一条什么样的路。而同样,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止我想要救回凤渊的决心!
“我知道你这么说是为了我好,但是抱歉,我一定要去。”沈白鳞说完,我难得没有故意和他斗气,神情严肃的说道,“还有,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凤渊的母亲,也没有她的肖像画,但我知道该去哪里找她……西北极寒之地,无日之处。”
“尽管听上去好像不是很靠谱。不过没关系,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我叶小鱼活着一天,就一天不会放弃!相信总有一天,可以找到凤渊的母亲。”
“啧!”我话音刚落,沈白鳞就眉头一蹙,故作为难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