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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就在这时,门外骤然响起一声猛兽低沉的怒吼。半月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就硬生生的被打断了。下一秒,只见一道矫健的身影,“砰”的撞开房门,犹如闪电一般朝半月的方向扑了过去。
“阿贪,不要!”然而,早已变回二哈的阿贪,根本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才扬起肉呼呼的爪子,还没碰到半月分毫,身体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笔直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我身侧的墙上,又重重的摔在了我的脚边。
“阿贪,乖……别乱动。”我艰难的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看着被伤得爬都爬不起来的阿贪,眼睛望向不远处的枫棱,只有干着急的份。
“你是想要……它么?”洞穿我的心思,双手抱臂,兀自好整以暇看戏的人,视线跟着落到了枫棱上。这么说着,人已经弯下腰,将枫棱拾了起来。一边目光淡淡的端详了片刻,一边不紧不慢的抬脚向我走来。
不知道为什么。见对方这样,我只觉得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发慌。实在想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能够在如此漫长的时间里,将自己隐藏的滴水不漏。
无论是莫劭城的温润。还是狐王本身的冷虐,都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极端。可又真真切切,完完全全的出现在了同一个人的身上。除了暗叹此人心机深不可测,难怪能将众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我还能够再说什么呢?
“有本事,咳咳……你就还给我。”我目光阴沉沉的盯着被他骨瓷一般的手,随意把玩着的枫棱,想用激将法让对方把自己放下来,“我们来一场,公平对决。”
“像现在这样。欺负一个身受重伤的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还给你,不是不可以。”虽然没有挑明,但是当半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能够真实的感觉到,自己那点可怜的小聪明,在对方眼里不过是三岁的小孩玩过家家。
说话间,半月挑着枫棱,像是引诱我一般,在我的跟前晃了晃:“只要你听话。乖乖的喊我一声,我马上就可以把它还给你。”
说到这里,语气一滞,不知想起了什么。那张冷漠中带着妩媚的薄唇,缓缓的勾起了一抹弧度:“就像曾经的那次一样,把它还给你,绝不反悔。”
曾经的那次一样?什么情况?听狐王说完,我不由的呆愣了一下。忍不住怀疑,这个阴险狡诈的狐狸精,是不是脑回路也长得跟别人不一样?不然。为什么我们两个的对话,永远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看来,是真的不记得了。”见我表情茫然的样子,半月了然的挑起了下巴。那双天生媚骨的柳叶眼,微微轻瞌着,让人觉得心神摇蔟的同时,又带着致命的危险:“当初,若不是我心生怜悯,将它还给你……”
“恐怕那会儿,这柄‘杀害’冥后的凶器,早就已经被你们的冥王大人,丢进兵器熔炉里,化为一堆废铜烂铁了。”
他说什么?杀害冥后的凶器?!我记得,事发那天半月根本不在场,那他又为什么会对当时的情况了如指掌?即便一开始就是他设下的全套。可也没有理由会对这些细枝末节,知道的这么清楚。
等等!像是触碰到了问题的关键,一道白光闪过,我瞬间脸色大变,后背密密的渗出了一层冷汗:“你就是那个。最后把枫棱还给我的……厉官?!”
想到当时掉进深井,枫棱被厉官偷偷塞进自己手心的一幕,我顿时不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目光惊疑不定的看向半月。
“不愧是小鱼,一点即通。”半月目光略带赞许的点了一下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微微露出几分不屑,“只可惜,当时并无一人察觉,实在了然无趣。”
“不可能!”由于说的太急,我又抑制不住的闷咳了几声,“咳咳!一定是你买通了那个厉官,在装神弄鬼罢了。”
“否则,凭你堂而皇之的混入冥界,即便凤渊没有发现。冥王大人也绝对能够将你识破。”
笑话,一个狐族的王,变成厉官的模样,在灵力高深的冥王面前晃荡。就算隐藏的再好,也一定会被看出端倪。更何况。那天闫重烈的府上,可是汇集了冥界所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然,事情也不可能会闹到后来,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觉得,拿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面对我毫不留情的质疑,半月也不恼,反而好心情的解释了一句,“你家凤王和他老爹看不穿,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毕竟。闫王定期送来的那些犯人,还是有些用处的。最起码,能够让我的灵力,一日千里。”说到这里,不知回忆起了什么,半月突然话锋一转,原本慵懒的眼神莫名变得凌厉异常,“倘若不是你家男人多事,从中作梗,在我衍生第九尾的关键时期,破坏了我和闫王之间的交易。”
“时至今日,我早已成了这天地间唯一的主宰。又何必韬光养晦,苦苦等到今天?”
第九尾的关键期,天地间唯一的主宰?
半月话落,我心头猛的一沉,不禁蹙紧了眉头……想到当初,闫重烈为了让半月帮他出主意,好借机扳倒凤渊。明里暗里,隔三差五的往狐族送了不少被关押在冥界地牢里的犯人,供半月吸食精魄。
原来那个时候的半月,灵力已经到达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只不过不想锋芒太盛,徒惹旁人怀疑,故意装小示弱而已。如此一来,混进冥界,变成厉官的样子。在冥王的眼皮底下晃荡,对他而言,当真是小菜一碟。
只是偏生不巧,在他最需要精魄供给的关键期,却被凤渊无意间撞破了半月和闫重烈之间的阴谋。不仅让闫重烈被冥王斥责,罚闭门思过,还让半月断了精魂的供给,修为在一夕之间前功尽弃。
呵呵……难怪!事到如今,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对凤渊如此深恶痛绝!不仅在前世几次三番联合闫重烈,想置凤渊于死地。还死咬着不放,一路追到了我投胎转世成叶小鱼,不动声色的蛰伏在我身边,只为了找准时机痛下杀手!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苦笑了一声……今世的种种冤孽,不过都是因为,前世的造化弄人,积怨已深罢了!
三百十五、哪里不对劲?
“为什么,要把枫棱还给我?”现如今,一切都已经明朗化,却唯独想不明白,半月这么做的目的。
“不为什么,我高兴。”面对我的困惑不解,站在跟前把玩着枫棱的男人,只是淡淡的挑了一下眼角,说的分外任性。
呵呵……对于这种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变态来说,我要试图去了解他们的内心真实想法。无疑是在把自己,往一条通向精神病大门的不归路上送。
回想起曾经无数次在凤渊身上吃过的亏,一个蛇精病,一个狐狸精,换汤不换药罢了,我着实不应该问这种没有建设性的废话。
“既然会问到枫棱,那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为什么当时的我,会出现在闫王的府上么?”像是觉得我此刻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呈大字形被钉在墙上的样子,很好笑一般,不等我开口说什么,长相妖孽的男人,又兀自口吻愉悦的追问了一句。
“不好奇。”我想也不想,冷冷回绝。
倒不是真的不好奇。而是经过前面几个回合的较量后,我大概已经有些摸清楚对方奇葩的思维方式了。只要稍稍换位思考一下,就不难猜出半月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验收胜利的劳动果实,看看对手在自己布下的天罗地网里,是怎样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的。
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任凭半月怎么精明,却无论如何也料不到,事情的最终结果,居然会变成这样。如此看来,可能当初的小红叶。才是整件事情当中最大的变数吧。
“所以,你就真的没有其他想问的?”吃了个闭门羹,半月也不恼,低低的垂了一下眼帘,故意拿着枫棱凑近了几分,“那么小鱼,现在,是不是到了该你表现的时候?”
表现,什么表现?不就是让我直呼其名,别叫他狐王大人么?
尽管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喊他一声名字,也少不了一块肉。但这一回,被他这么一提醒,我倒还真有一个问题想问:“当初在学校,你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手,为什么要一直等到今天?”
“呵!这个问题,问的好。”我话音刚落,半月就似笑非笑的冷哼了一声,淡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随后,那双撩人的柳叶眼,视线慢悠悠的从我脸上挪开,就落到了躺在床上的凤渊处:“小鱼,若要说这个世上,我半月灵犀唯一服气的人。那便是你家的凤王。”
“我虽然不能与之成为朋友,但他,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敌人。”
这话说的,好像被你这个瘟神给盯上,是一件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一样。听半月这么说。我忍不住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就在这时,眼角一瞟,冷不丁看到之前在外面吃胡萝卜的小白兔,一蹦一跳的从被阿贪撞开的房门外,蹿了进来。
大概是吃饱了吧?我看着转眼已经蹦到自己脚边的小白兔,不着边际的想。
而另一头,见我没有吱声,半月还在继续往下说:“在学校的时候,我确实有许多下手的机会,但同样也可以说。完全没有任何机会。”
“因为你根本无从想象,关于你的一切……”说到这里,半月白的仿佛骨瓷一般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朝凤渊的方向指了一下,“他做的,究竟有多么滴水不漏。”
“咳咳!”几乎是同时,在半月说话间,原先死死掐住我脖子的那股力道,蓦地一下消失了,只是双手双脚还不能动弹。我条件反射的闷咳了几下。转而意识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你是说,凤渊一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
难怪,同样都是学校里的学生,凤渊会对当时还是莫劭城的半月,表现出那么不耐烦的敌意。
“并没有。”然而,我的猜测很快就被他否定了,“只要我不想,没人能够看出,我狐族百变易容术的破绽。”
“我之所以无法下手,仅仅只是因为。他将你护得太过周全,仅此而已。”这么说着,半月好似水晶一般的红棕色瞳孔里,渐渐晕染开了一抹笑意,“至于后来么,也无须我再出手了。”
听到这里,我涩涩的苦笑了一下,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因为后来,冥王和闫重烈同时向我和凤渊发出刁难,足以叫我们疲于应对。哪里还用得着这只狐狸精多费心思?
只要一回想起那段时间,我和凤渊几度死里逃生的情景,我至今还是会觉得心有余悸。
而这些种种,对于一贯喜欢背地里耍阴招,坐收渔翁之利的半月心机表来说。正好乐得轻松……我就静静的看你们父子三人斗,最好往死里斗!然后再来个兵不血刃,坐享其成,岂不是美哉?
“所以,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全都在你的意料之中?”果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和这只阴险狡诈的狐狸精相比,我宁可选择胡搅蛮缠,讲不通道理,又时常智商欠费的闫重烈。
正暗自腹诽间,突然觉得右脚脚踝处有些痒痒的。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紧跟着,就像刚才的脖子一样,那股束住我的力道莫名就消失了……有问题!我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之前脖子上的力道消失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半月他良心发现,可以让我说话轻松一点,就没怎么往深处想。现在右脚也跟着被解放了,但其余的手脚却还被牢牢钉在墙上,纹丝不动。要么全都束着,要么全都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