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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了。”
“哦。”我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千分之一秒后,仿佛天灵盖被人闷头打了一棍,尖声惊叫起来,“你说什么?!”
七十二、留不住
我不置信的瞪大眼睛,抓住小护士的手,指甲陷进了她的手背里:“你……再说一遍!”
“姐姐,你抓疼我了。”小护士吃痛,肩膀往后缩了缩,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但还是希望你能坚强起来,勇敢的去面对。”
不,她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之前为了弄掉小怪胎,我试了那么多方法,还险些被钱亮剖腹,又差点掉进水里溺死,他都顽强的活了下来。怎么这一次,偏偏是这一次,就这样没了呢?
之后没过多久,值班医生就来了。整个例行检查中,我都如一块木头似的,一言不发。只听到他们对小护士说了几句“恢复的不错,注意调理,按时吃药。”,到最后。连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姐姐,医生说了,你身体底子不错,只要注意休养,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的。”小护士在我耳边轻声宽慰。
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是么?可我怎么感觉自己已经沉浸在失去小怪胎的后遗症里,无法自拔了。
倘若是在两个多月以前,听到小怪胎没有了的消息,我一定会欣喜若狂。但两个多月后的今天,我竟不知道要怎样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记得在不久前的夜晚。我还躺在凤渊的怀里,憧憬小怪胎到来的那一天:我们要换一个大大的,带着小花园的房子。房子里要有一间独立的儿童房,墙壁是白色的,不用多余的装饰。然后一家三口,用彩色的颜料将手掌印在上面变成一棵大树。凤渊是最大的,我是第二。小怪胎的最小,三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另外,我们还要养一条狗和一只猫。小狗叫小怪怪,小猫叫小胎胎。在我们两人各自忙事情的时候,它们可以陪着小怪胎一起玩耍,一起成长。
我还想过。等小怪胎再长大一点点,就让凤渊背着他,抱着我,用瞬间移动,带我们去世界各地旅行。然后每到一个地方,就让当地人给我们拍照。留下我们的身影作为纪念。
美好的计划想了太多太多,还没有付诸行动,因为小怪胎的离开,全部都夭折了……
我怔怔的松开攥紧的拳头,慢慢抚上自己的肚子。原本已经有些微微隆起的腹部,变回了曾经的平坦。就连要骗自己这只是一个梦,小怪胎还在,并没有离开,也清楚的明白只是可笑的自欺欺人。土边共技。
“护士小姐,麻烦你离开一下,我想一个人静静。”仰面躺在病床上,眼睛胀的生疼,泪水却怎么也流不下来。
我拼命告诉自己,只要凤渊没事就好,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的。可是不行,他真真实实的存在过,陪我度过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即便还没有出生,但我们却已经一起共同面对了那么多困难。到现在,让我说忘记就忘记,怎么可能?
“吱呀……”病房的门被轻声推开了。
一杯冒着热气的燕麦粥,被放到了床头柜上。之后有人靠坐到了我的身边,伸手将我圈进了冰凉的怀里。同样冷的没有温度的指尖,慢慢将我的头发拨到了一边,顺势还揩去了眼角盈满的泪水。
“凤渊,小怪胎,他会恨我吗?”我没有动,任凭他抱着,浑身酸痛的使不出一点力气。
“不会。”凤渊的下巴轻轻蹭了蹭我的头发,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他的声音低迷的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听了莫名心安,“他知道他的妈妈不是故意不要他的,假如真的要怪,也应该怪我这个爸爸。”
“是我没有保护好小怪胎和你。”说到这里,凤渊圈住我的手臂一下收紧了,仿佛害怕我会随时在他眼前消失一样。
“可是,我曾经那么对他……都还没来得及好好弥补。”我咬住嘴唇,声音哽咽的几乎难以开口再往下说,“我,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听他叫我一声妈妈。”
“我的小鱼儿,别哭,这不是你的错。”凤渊的口吻是相识至今,从未有过的温柔,每一个字都轻的像风似的,不着一点力道。
我的鼻子又是一阵发酸,假如这样的温柔,是以小怪胎的离开而换得的话,我宁愿凤渊永远不要对我温柔。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哪怕他再不正经,再满肚子坏水,我都认了。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我静静的靠在凤渊身上,眼睛看着空气中虚无的一个方向,仿佛脑子里想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想,整个人疲惫到了极点。
直到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原先的那个小护士进来给我换药,才将这沉闷的如同灌了铅一般的氛围打破。
“姐姐,燕麦粥都快凉了,为了自己的身体,你也好歹吃一口。”将点滴挂好后,这个善良的小护士体贴的把燕麦粥递到我手里,眼睛低低的瞟了一眼凤渊,又飞快的挪开了,“就算吃不下,也不能浪费了你男朋友的一番心意,你说对不对?”
我把燕麦粥捧在手心里,既没有说要吃,也没有说不吃,就这么直愣愣的呆坐着。倒不是我有意摆脸色,而是人的精神累到某种程度,就再也顾不上其他的任何人和事了。他们怎么想,怎么做,或者怎么看我,都和我无关。
“不好意思,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凤渊知道我吃不下,又将燕麦粥从我手中拿走了,转头对小护士说,“现在让她静静,有需要我再找你。”
“好的,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叫我,只要按一下床边的红色按钮就行了。”小护士最后叮嘱了一句,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病房。
不知为何,看着小护士的表情,在病房门被关上的一刻,我心里突然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抓住了凤渊的手:“小怪胎没有了,你会不会离开我,会不会喜欢上别人?”
说实话,我叶小鱼从来不是一个有自信的人,也不是一个强大的人。我之所以能撑到今天,只是单纯的因为想活下去,想更好的活下去。所以,当如此强大且耀眼的人,会看上丑陋且不堪的自己,我心里除了抗拒,就是不确定。同时也担心他对我的感情,仅仅只是出于我怀了他的孩子而已。
即便走到今天,我完全相信了他对我的爱是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可是现在孩子没了,我又变回了原来那个不自信的我。我害怕时间太慢,岁月太长,维系在我和凤渊之间唯一的纽带断了,两人的感情会经不起颠簸。
或许你会觉得我对凤渊不够信任,对他的感情不够坚定。但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我会畏惧,我会迷茫,我会害怕将来可能会发生的所有未知的一切。
“不会。我凤渊的女人,永远只有你,也只能是你。”凤渊握着我的手,不自觉的紧了几分,声音很轻,语气却异常坚定,“小鱼儿,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我抬起头,望向他的眼睛。
好似星辰一般耀眼的双眸里,倒影着一个面色苍白,双唇紧抿,眼神却格外倔强的自己。
“相信我,始终爱你。”
我没有应声,只是和从前无数次一样,动作自然的,回握住了凤渊的手。夕阳的余晖从窗户洒进来,落到病床上,落下一片橙黄色的光斑。一天,又即将过去了。
七十三、想通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我突然从失去小怪胎的痛苦中醒过神,急切的抓着凤渊的手说道:“小白,小白他死了!”
“为了保护我,他被宁小雪杀了……”短短的一个晚上,先是小白。后是凤渊,接着是小怪胎。都是因为我,他们才会受伤,才会死去。我除了嘴上逞能,做事冲动不计后果外,到底还有什么用处?
“别怕,小白他没事。”凤渊冰凉的唇印在我的耳边,语气低缓的安慰,“只是受了点伤,过几天就没事了。”
“你说真的?”我怕他只是不想我再有心理负担,所以在撒谎骗我。
“坏东西,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凤渊看出了我的心思,美的不可方物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戏谑的神情,伸手勾了一下我的鼻子,“你忘了小白是谁了?”
说到这里,绕着我头发把玩的指尖一顿。仿佛是在嘲弄谁一般,从薄唇间吐出一句轻笑:“堂堂冥界勾魂使者,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未免太异想天开。”
“没事就好……”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抓着凤渊的手也重新松开了。
既然凤渊说了小白没事,那应该么没什么大碍。虽然这货平时没正形,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不至于会拿小白的安危来搪塞我。毕竟时间一长,早晚是要被我发现的。到时候我再找他秋后算账,对他更是没有好处。
因为身体比较虚弱。即便医生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可以随时出院。但在某人态度强势的坚持下,我还是在医院多住了三天。所以当我最终生龙活虎的出院回到家的时候,距离天鹅湖溺水事件,已经过去十天了。
其实对于自己的身体恢复的这么迅速,我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当时就算我不知道闫重烈这一击有多厉害,但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清楚。就像宁小雪说的那样。哪怕大罗神仙来了,也未必救得了我。
可我醒来后,除了失去小怪胎,身体有些酸痛乏力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感到不适的地方了。哪怕一丝丝的皮外擦伤都没有,实在太过诡异。
而且,我总觉得在似醒非醒的时候。听到凤渊在跟一个人说话。至于说的什么内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对此,我不是没有问过凤渊。他一口咬定在我昏迷期间自己没有跟任何人说话,是因为我受伤导致意识涣散,从而产生的幻觉罢了。开始我还将信将疑,可是说的次数多了。我也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真的产生了幻觉,慢慢也就相信了。
至于为什么我受伤这么严重,却恢复的这么快,他只是非常臭屁的告诉我:“如果连老婆受了这么点伤都搞不定的话,那我凭什么做你老公,嗯?”土边岁技。
呵呵,假如你真的这么厉害的话,为什么不在保住我的同时,也保住我们的小怪胎呢?
好吧,我觉得自己不能够再揪着失去小怪胎的痛不放,一味沉浸在消沉的自责里了。
倒不是那个小护士的话起了作用,也不是因为凤渊的安慰,而是我自己想通了……人生还很漫长,未来还很遥远。
换而言之,以后的日子,我依然会在不断的得到和失去中度过。假如现在就被挫折击溃,那么剩下的几十年,我岂不是天天要在以泪洗面中度过?
我这样说,也并非冷血,而是清楚的知道,我越是自暴自弃,就越是亲者痛仇者快!或许此时此刻,宁小雪和闫重烈指不定怎么在背后偷着乐呢!
无论过去多久,小怪胎都将永远活在我和凤渊的心里。但我发誓,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为小怪胎报仇!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记仇的性格,倒也和凤渊有几分相似。
出院后,我和凤渊没有急着回学校上课,而是去了一趟警察局,将天鹅湖的缘由大致和赵恒交代了一遍。也不管他相不相信,至少他托我帮的忙,我已经完成了。
“我相信。”在听我说完以后,赵恒放下手里的笔和本子,镇定的双眼里是毋庸置疑的信任,“小鱼,其实之前在林晓洸的家里,我就看出了你的不同寻常。我当警察的这么些年,遇到的怪事不少,许多诡异的案子悬而未决,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