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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因为凤渊的缘故,如今对蛇多少有了一些免疫能力。可是我他妈有密集恐惧症啊,而且一条蛇和一大片蛇,能相提并论吗?
正当我搓着手臂,试图安抚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时,镜头中跟死了没什么两样的刘玲突然像收到了什么指令似的,以一个非常僵硬的动作,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她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条如大拇指般粗细的,通体红黑相间的小蛇。
这条蛇的身体紧紧缠绕着刘玲,脖子却笔笔直的竖着,细小的蛇头正好攀附到刘玲的耳边,不住的吐着猩红的信子,看起来就好像在对刘玲说悄悄话一样。
此时面对镜头的刘玲,虽然双眼睁得大大的,瞳孔却没有一点焦距,像一具任人摆布的行尸走肉,在机械的朝她四个所谓的哥哥走去。
就在我纳闷她想干什么的时候,镜头一偏,骤然闪过一道寒光,就见刘玲手中拿着一把锋锐的尖刀,狠狠的朝那个叫强哥的男人胸口刺了下去。
哪怕画面里“沙沙”声还在不断充斥着我的耳膜,我也仿佛依然可以听到一声利器刺穿血肉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噗嗤……”声。
接下来的整个画面,我就不多加赘述了,总之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很黄很暴力!”
像是幼儿园里排排坐吃果果一样,刘玲的四个哥哥全都挨个吃了一通刀子果果。也别问我最后人到底有没有死,这个问题非常愚蠢。
整个视频时间长达二十几分钟,最后的画面停留在了刘玲溅满鲜血的,空洞洞的脸上。月光下,她缓缓的勾起嘴角,朝镜头所在的方向伸出手,似乎从什么人手中接过了手机一样,画面终于定格在了一片虚无的黑暗中。
“……”
“……”
视频播完之后,整个房子也跟着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隔了半晌,还是赵恒先开的口:“小鱼,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们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对于这个完全符合某人行事风格的诡异视频,我只想知道,警方究竟是怎么得到消息,并且准确找到他们的。
“是视频里的那个女孩子,也就是你的同学,自己打电话报的警。”说完这句话,赵恒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略带费解的冷光,“我们赶到的时候,她正坐在地上,对于我们的到来一点都不感到惊慌。甚至还非常详细的向我们警方描述了自己的整个杀人过程。”
“不过……“说到这里,赵恒话锋一转,英气的剑眉倒竖,语气中充满了困惑,“到了警局之后,你这个原本杀了人,还镇定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同学,在迈进警局大门的一刻,突然尖声惊叫起来。拼命的拍打着自己的衣服,哭着喊着说有好多蛇,自己杀人了之类的话。”
“你不觉得她前后态度的极端变化,十分可疑吗?”役夹役圾。
“那赵哥,你的意思是……”赵恒最后一个问题,摆明了是在向我套口风的,除了装傻充愣之外,我还能怎么办?
难不成告诉他,确实很可疑,简直太可疑了?那接下来他一定会问我:“你觉得哪里可疑,为什么这么说,你的依据和判断是什么?”
最后就难免会问到一个我绝对不想回答的问题……你认为,幕后凶手是谁?
其实对于他的做法我也很理解,想必最近连续发生的诡异案件或多或少都和我有关系,作为一个警察,这点破案的灵敏度还是有的。所以他会怀疑我,也不是没有道理。
看穿我的装傻充愣,赵恒也不再绕弯子,直截了当的问:“小鱼,你的手机就是在那个绰号叫强哥的死者衣服口袋里找到的,刚才的视频你也看了,你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赵哥,我之前也说了,我的手机是被他们抢走的,我也是间接受害者,而且当时我都被他们丢在荒郊野外去了,怎么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到当时醒来时,山上的空地上没有他们一点踪迹,我料定着五人是被凤渊带到了很远的地方,所以大着胆子问,“赵哥,你要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
“那么我就问一句,你是在哪里发现他们的?”
赵恒显然也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沉思了一下,说了一个地名。
同样的,我没去过,但我听说过。和牛角镇天差一个角,一个东一个南。单是作案地点来说,我就被完全排除了作案嫌疑。
“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知道一点我们警方所无法掌握的线索而已。”赵恒知道从我这里再问不出其他,心里也了然这案子又必将变成一个有凶手的悬案,反过来宽慰我,“今天这一趟,完全只是出于我个人角度来询问你,你也别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九十五、出发
“我知道,谢谢赵哥的信任。”我直视赵恒的眼睛,用无比真诚的口吻说道。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自然不是我想要的。但既然已经发生了,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小鱼。”赵恒见我打定主意不会再松口,叫了一声我的名字之后。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假如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帮我……”
“赵哥,我也只是一个普通学生,并不是救世主。”不等他说完,也不管是不是没有礼貌,我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很多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实在是爱莫能助。”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好意思强求。又寒暄了几句,让我别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自己以后出门小心等云云,就起身告辞了。
其实我哪里不知道。他这一趟前来,除了想从我这里套口风之外,无非就是和上次的天鹅湖事件一样,想让我帮他调查一下。
撇开我知道案子背后的真正原因不说,虽然刘玲得到的惩罚太过严重,而四个男人也罪不至死。但事情涉及到凤渊,又另当别论了。更何况,我又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自然不会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去操心。
至于学校那边,我想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流传出,关于刘玲退学及杀人的各种版本吧。对于这些。就更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了。
不过随后想到的一个问题,反倒更让我觉得忧心。还记得很早以前,在钱家大宅的时候,凤渊对小白说过一句话:“虽然有规矩,不能伤人性命,但有些东西是可以变通的。”
一直以来,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虽然某些时候行径顽劣,却至多就是教训一下令他看不痛快的人,实则并不会做太过出格的事。
可如今,撇开刘玲变成了杀人犯不说,那四个男人切切实实是死了。即便是假借刘玲之手。但说到底,还是凤渊在背后指使。
这样做,究竟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而他曾经提到过的规矩,指的又是哪里的规矩?破坏了规矩,究竟会收到什么样的惩罚?役余阵弟。
对于这些,我一慨不知。而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我跑去向他当面问清楚。只能暗自祈祷,希望不会引来更大的麻烦才好。
因为白天走了不少的山路,加上和赵恒一番“斗智斗勇”。实在是身心疲惫。晚饭也没有吃,随便冲了个澡,就早早滚进被窝睡觉了。
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朦朦胧胧中,我感觉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正置身于一片虚无的空白里,头顶上方同样白的不真切的天空中,不断有幽蓝色的羽毛飘落下来,坠到我的脸上。
羽毛如空气一般轻盈,又像雪花一样冰凉,慢慢的拂过我的脸颊,带着一股异常熟悉的气息。
我试图伸手去接住,然而还没碰到,它们又悠的一下飘远了。像一个个贪玩的孩子,在跟我捉迷藏。
几次尝试未果,不想再理会的时候,它们又兀自飘回来了,再度纷纷扬扬的飘散下来。坠落到我的头发上,我的鼻尖上,我的嘴唇上,和我的眼睛上……
沉浸在似醒非醒的睡梦中,在这样幽蓝色的羽毛亲吻下,胸腔里某个最柔软的地方,突然狠狠的疼了起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拽住了一般,闷的喘不过气。又像有一根细细的钢针,在不急不缓,慢慢的往里捻。一时半会儿痛不死,又时时刻刻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它的存在。
即便明知道这只是一个梦境,可我还是忍不住有想要哭泣的冲动。因为那种,好似再度被某人环住,拥入冰凉的胸膛的感觉,实在太像太像。
就在意识飘忽之际,浑浑噩噩中,嘴巴已经不由自主的低喊了一声:“凤渊……”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在喊出这个名字之后,我悠的一下睁开了眼睛。视线茫然的扫过依然还笼罩在昏暗中的房间,哪里有什么幽蓝色的羽毛。凉飕飕的,不过是昨晚睡前忘了关窗户,冷风灌进来了而已。
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不无失落的望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才五点半不到。本来还打算再睡一会,但想到班长说过,今天早上六点半要在校门口集合,想想还是算了。翻身下床,开始收拾东西。
麻利的穿戴整齐,又整理了两套衣服和日用品。出门前还从凤渊留下的“遣散费”中取了一千块钱。一半交给班长当费用,一半留下以备不时之需,稍微盘算了一下,应该也差不多够用了。
等我赶到校门口的时候,人基本上已经到齐了。两个班的学生,浩浩荡荡八十几人,一字排开的四辆高级旅游大巴车,看上去颇为壮观。
人还没靠近,只是随意的一瞟,目光就轻而易举的锁定在了某个背影上。即便是埋没在人群中,清晨的太阳还被云层遮挡着,我也觉得此刻这个近在眼前的男人,周身熠熠闪烁着光芒,在不断吸引着我去靠近。
只是他身旁站着的宁小雪,又无时不刻在提醒我,一定要与他保持距离。
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注视,远远立着的人,微微偏了下头,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微不可查的朝我的方向扫了一眼。我还没来得及雀跃,下一秒,他的视线就落在了宁小雪的脸上。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见宁小雪脸上一红,伸手怨嗔的锤了一下凤渊的胸口。好一副打情骂俏的旖旎风光!
我识趣的偏过头,为了避免接下来的旅途中自己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当做什么也没看见的转了个身。
然而这样不过是徒劳,我的耳朵还是想雷达一样竖起着,那边一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不断牵扯我的神经,让我看不见也会跟着心疼。
这种感觉,说出来应该大部分人都有过体会……越是知道不可以,不能够,却偏偏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靠得更近,获得更多。我现在就是处在这种极度煎熬的矛盾中,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双脚着不了地。
“叶小鱼!”就在我无处排解烦闷的时候,肩膀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回过头,发现是班长,“你钱带了吗?”
“带了。”我把准备好的钱从钱包里拿出来,递给班长。
“咦,这不是凤渊吗?”结果他眼睛一瞟,就看到了我放进自己钱包里的那张照片。
“你看错了,不是他。”我不悦的合上钱包,淡淡的回了一句。
估计觉得是我的私事,他也不好意思多问,就讪讪的笑了一下,随后说道:“差点忘了,因为你昨天来得晚,所以在安排座位的时候就靠后了。”
“我们班又比隔壁班多出了三个人,就只能把你们安排到隔壁班的车上去了,你没意见吧?”
呵呵,你这都排好了,才来告诉我,有意见又怎么样?
我心里不由的嗤笑了一下,随后扯开嘴角,用无所谓的口吻回了一句:“没关系,怎么安排都行。”
“叶小鱼,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