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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沙沙沙……”就在我一门心思赶路的时候,寂静的四下突然传来了一阵好像风吹树叶的声音。很轻,又很近,分不清具体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吗巨私号。
走了一路都没有听到过任何声音,出于本能,我下意识的想回头看。但刚刚动了这个念头,就立马想到了小白叮嘱我的第一点:无论听到什么声音,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答应,更不能回头!
这么一想,当即稳住身形,不敢再去理会。心里也不由得暗想:好险好险,差一点点就铸成大错了!
兀自捏了把冷汗之后,我更加警醒自己要当心,随后盯着白烟继续往前走。
“沙沙沙……沙沙沙……”谁料,这时声音又响起了。
这一次,比刚才来的更近更清晰,仿佛是紧贴着我的后脑勺飘过去的。
我脚步一顿,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拽住了一般,莫名觉得喘不过气来。直觉告诉我,可能是遇上麻烦事了。
一百十九、冤家路窄
我竖起耳朵,特意站在原地听了几秒,发现声音又消失了。死一般寂静的四下,仿佛刚才的两次“沙沙”声,只是我自己的幻觉而已。
真是奇了怪了!我暗自嘟哝了一声,也不敢再耽搁时间。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
“小鱼儿……小鱼儿……”
结果才走了没几步,“沙沙”声是不见了。但取而代之的,却变成了我的名字。
飘渺不定的声音,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莫名透着一丝阴森森的鬼气。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几乎是一瞬间,我浑身上下的寒毛骨就倒竖了起来,一股凉意嗖嗖的从脚底板直接窜到了天灵盖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不由得攥紧了手里的引魂香,不断的催眠自己“我是一个聋子”,然后一心盯着白烟。加快脚步埋头赶路。
“小鱼儿……别走……小鱼儿……”
然而,事与愿违,我越是假装听不见,这个声音就越是频繁的在我耳边响起。仿佛是跟我杠上了一般,不知正躲在哪个角落,欣赏着我此刻惊恐的表情。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过这种体验,越是说不可以,不能够的时候,就越是想要去回应,这就是典型的逆反心理。我现在就是如此,真正困扰我的。不是这个声音,而是我越来越忍不住想要去答应的冲动。
就在我即将坚持不住,险些应出声之际,这个声音又戛然而止了,四周再度恢复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难道是见我不上当,觉得没意思,所以对方腻烦了,主动放弃找下一个目标去了?我条件反射的愣了一下,随即就觉得自己脑子有病……走了岂不是正好,管它那么多!
然而事实证明,是我高兴地太早了。正当我想完,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松懈下来的时候,眼睛一抬。就看到雾蒙蒙的前方蓦地多出了一个模糊的轮廓。远远看过去,隐隐约约好像是个人,可隐隐约约又觉得不像。
但转念一想。就算真的是个人,在这种地方遇到,八成也不是什么好事。搞不好是哪路孤魂野鬼,守在前头正找替身呢。
我心卯不定的朝前方那个模糊的轮廓瞥了一眼,又见引魂香所剩不多,手心渐渐沁出了冷汗。这下可怎么办?小白只说让我不管遇到什么人什么事,都别回头,别答应。但对方直接跑到前头去了,我势必要跟那个鬼东西打照面。万一它对我发难,我胜算的把握应该……是零吧?
打住!消极的念头刚冒上来,就被我一把掐死在摇篮里。叶小鱼,这还没到冥界呢,就一副畏畏缩缩的熊样,还指望能救出凤渊?
我默默的鄙视了自己一把,努力沉住气,就从包里拿出了小红叶留给我的枫棱,警惕的挡在胸前,暗自鼓劲:想想凤渊,叶小鱼,你可以的!
随后一咬牙,凭着一股信念,迎头朝前方赶去。
然而还没靠近,就听前方率先传来了一个不重,却特别清亮,抱怨中透着一丝痞气的声音:“啧,你还能再磨蹭一点么?”
“我不过是逗着你玩,倒把你吓得不敢走路了?”
是个男人的声音?我狐疑的盯着那个雾蒙蒙中,分辨不清是人还是鬼的轮廓,纳闷的想……莫非他就是刚才跟了我一路的声音?可是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跟我很熟络似的,难不成认识我?
愣神间,对方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没有白茫茫的水汽遮挡视线,我也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一头银白中微微泛着淡紫色的短发,整齐的向后梳着,只有鬓角处掉下来几缕碎发,让原本看起来一丝不苟的发型,莫名多了几分桀骜不羁的邪气。
因为没有刘海的遮挡而整个露出来的额头,显得异常光洁饱满。剑一样的双眉下,是一双睫毛浓密如扇子的桃花眼。只是像现在这么斜眼看着我,都好像是在含情脉脉的笑着。
而笔挺的鼻梁下,那张抿的过于紧致的薄唇,看上去惊艳的同时,又让人觉得很难亲近。
真是一张五官矛盾的脸,眉眼分明长得那么多情招人,薄唇和下颚线却又那么拒人于千里。我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对方一眼,暗想。
见我不说话,对方也不恼,多情的桃花眼一眯,就俯下身来,凑近我的耳边低低的说道:“许久不见,你这呛人的小辣椒,难道不认识我了么?”说话间,白的泛着一丝冷意的手指,将鬓角处的碎发向后拢了一下。
这下我完全确定他是在对我说话了,可我也确实对他完全没有一点印象。正要开口说话,想到小白的警告,我又把话咽了回去,只能装作没听到的样子,打算越过他,继续赶路。
“看来,是真的把我给忘了。”不料见我要走,对方伸手顺势扣住了我的手腕,随后深深的盯着我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生动起来的,莫名透着一股邪乎劲。
两人一下子拉近的距离,顿时让我闻到了他身上一股海风一般的,带着淡淡咸腥味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这股味道,加上此刻他脸上充满玩味的笑,突然让我脑袋一抽,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下子掠过了心头。可再仔细去想,还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就在我绞尽脑汁,又苦于不能开口之际,下一秒,就听对方语气略带埋怨的说道:“也对,当时被你的小聪明给耍了,你一定是以为我死了,所以,忘了也是应该的。”
被我的小聪明给耍了?以为,他死了?老天,说来告诉我,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看出我的困惑,这回也不用等我开口问,近在咫尺的人,五官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发生了变化:睫毛浓密如扇子的桃花眼,眼角往两边垂下来,底下就耷拉下了厚厚的眼袋。光洁白皙的皮肤慢慢堆起了层层的皱纹,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老年斑。龟裂开来的嘴唇下面,也随之长出了长长的雪白的山羊胡。
连声音也变得格外苍老起来,冲着我阴沉沉的笑道:“小丫头,现在,你应该认得我了吧?”吗巨池扛。
卧槽!我一个用力挣脱他的手,将魂刺用力在身前比划了几下。也不再理会小白的警告,气急败坏的问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死了在这里,好像一点都不奇怪吧?”结果对方却顺着我的话,呛了我一口,“倒是你,难道也死了?”
没错,眼前这人,就是当初去秋游时遇到的,那个阴险狡诈的上古海怪,蜃!莫非他当时被我杀了以后,就变成了冤魂,然后一直飘荡在冥间?
假如真是这样的话,那可真应了那句老话了……冤家路窄!
“哈哈!”面对我充满敌意的眼神,对方却从胸腔里迸发出了一声抑制不住的,愉悦的笑声,“真是有意思极了,这才是我认识的小辣椒,够味!”
够味你妹,你全家都够味!
见我已经认出了他,说完这句话,对面的人脸上的五官,又一点一点变回了刚才的样子。亲眼目睹这一幕的我,内心不禁天雷滚滚:尼玛,要是我们人类也和蜃一样的话,连整容的钱都省了,还一天一个样,不带重复的!
“别怕,上次我并没有死,或者说,我不会这么容易就死。”见我瞪着眼睛看着他,以为我是被吓到了,对方勾了勾薄唇,又露出几分邪气的笑,“而且,也别再把我当老头儿了,这才是我真正的样子。”
“当然,其他见过我真面目的人,都死了……”说道这里,他话锋一转,慢慢的向我走来,“不过,你例外。”
一百二十、游戏
呵呵,我看着他一脸自鸣得意的表情,心想,那我是不是该跪下来磕个响头,然后恭恭敬敬的说一句:谢皇上不杀之恩?
既然已经违背了小白的警告,对方自己也认识。那么说一句话也是说,说两句话也是说,反倒没什么忌讳的了。而且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个诡计多端又阴晴不定的大海怪,之所以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目的一定不单纯。
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但看他的样子,应该不像是能轻易打发的。与其让他耽误自己更多的时间,倒不如直截了当的问清楚他的来意,也好见机行事。
想罢,我稍稍收了一下手中的棱刺,将下巴扬起来。睨着眼睛问:“喂!你在这里干什么,不会是来报一箭之仇的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心里大概也有点分寸,倘若他真的想杀我,估计也不用等到现在。早在刚才来的路上,就直接把我了结了。所以,在暗自庆幸之余,心里也更加困惑了……如果不是为了来报仇,那他究竟是为什么,一路跟着我到了冥界?
“我不叫喂,我有名字。”然而两人的对话明显不在一个星球上。对面的人一边说,一边用泛着冷意的手指,将一头略微带着浅紫色的银白短发向后拢了过去,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叫沈白鳞,小辣椒可要记牢了。”
话落,嘴角跟着勾起了一个痞气十足的笑,仿佛是常年在街头收保护费的混混。
沈白鳞?一听就是水特产的名字,倒蛮符合他的身份。我暗自腹诽,但转而说道:“管你是白鳞还是黑鳞,哪怕阿猫阿狗都跟我无关。”
“我警告你,识趣的就赶紧让路,我还有要事在身。没工夫跟你在这里瞎扯淡!”说话间,我又重新把枫棱提到胸前,警惕的盯着他。
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他还忌惮我手中的枫棱。记得自己上次吃过的亏,放弃纠缠,给我让路。否则他要不买账,这一招敲山震虎,很有可能直接变成黔驴技穷,到时候麻烦就大了。可如今时间不多,我实在跟他耗不起,只能兵行险招,先把他唬住再说。
然而,我自以为凌厉的气势,到了他那里,不过就像一个拳头轻飘飘的打进了海绵里,丝毫不起作用。反倒被对方一个漫不经心的问题给问倒了:“小辣椒,你所谓的要事,就是去幽冥死地救你那不中用的男人么?”
“你他妈才不中用呢!”我不假思索的爆了句粗口,随即想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么会知道,我此行冥界的目的?
等等!我猛的想起来,当初秋游时之所以会中了沈白鳞的计,很大一部分原因离不开闫重烈在暗中捣鬼。由此可见,这两人分明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再者,闫重烈又是这冥界的小主子,这个沈白鳞无缘无故的出现,难保不是去见闫重烈。吗共反圾。
我心头一跳,立马就意识到了一个更严峻的问题……他来冥界,莫非就是特意去向闫重烈告密的?!
我这头因为他简简单单的一句笑语,心里正惊疑不定,那头的人却不以为然的眯了眯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