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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意思?姚遥心里嘀咕,这钱算是给自己做饭的赏钱?不是出公款买花的?那买花种的要不要另给钱呐?
表少爷一直瞧着她,见她一脸别扭的样子,终是轻笑出声,说道:“你都拿着吧,明日出府,想买些什么便买些什么。买苑里花种的,我已着子夜向程总管支了银子,让他付帐即可。若你要的花种名贵,可让子夜记下,让店家到府里来取便可。”
姚遥点头道谢,心里有些感动,表少爷这人不吝啬,不小气,算是个不错的男人。
第二日一早,姚遥便早早起床,备了花样繁多的小点心,南瓜粥,几样小菜,自己先在厨下跟着秋婶边聊边吃了朝食,又吩咐秋草待少爷起床负责摆饭,春枝那里也提前知会了,说是今晨起居由她照料了。那家伙,少爷昨日吩咐下去时,春枝回应的眼神都不对了,带着狂喜和庆幸,一时看得姚遥以为花了眼,这是个嫁了人的女子吗?这不是明晃晃地出//墙嘛?姚遥心里撇着嘴,山水娶了这女人,着实是糟蹋了。
姚遥带着兰草径直出了西侧门,门口子夜已换了一袭青衫,立在轻轴绿呢车旁待着,车夫张二牛拿着鞭子,一旁躬身哈腰地站着。
姚遥撇眼瞧了瞧子夜,暗里翻了个白眼,也算是个人/模/狗/样的,就是脾性差了些,狗仗人势的,还长年挂着张驴脸。
“守好你的本份”,姚遥还清楚地记得初来程府时,子夜弄的那一出,“本份,什么是本份,你什么身份,让我守本份,切,大家不过都是打工的,你以为你就翻身成主人,可命令人了?就是懒得理你,要不然……”要不然姚遥也不能怎着着,她虽八个眼瞧不上子夜,可也不能把人家怎着着了。不过……
车夫程二牛对着姚遥躬身作揖,打了招呼,姚遥笑意盈盈,点头应声,随后,带着兰草一扬脖,正眼都没给子夜一眼,便提步上了车子,放下帘子,吩咐二牛:“起程吧。”
好吧,好吧,这种反抗虽说幼稚了点,不过,那也算表达了一种意愿呀,就是,我不待见你。
可人家子夜是嘛人物?高级护院的。人那段数,你不理他,正得了人家的意呐。姚遥未理子夜,人子夜也未给她半丝反应。程二牛应了姚遥的话,跳上车辕打马起程了,人家子夜不过才脚尖轻掂,便身形潇洒地坐到二牛身旁。表情未变,言语欠奉。姚遥还撇了他一眼,可子夜连撇都未撇她,只是瞧了主子的面子,随她一同出行罢了。嗯,可能还附带有保障其人身安全的责任。自然,这也是因着主子的安排。
姚遥将一个叫子夜的子男当成了空气,那名叫子夜的男子将她当成了尘埃,相看两厌,也不过就是为了点微末原因罢了。
、第 60 章
节气已过了白露;又是清晨,草木含珠,于是便就连空气都带着股水气。姚遥微挑着帘子,深吸了口湿润新鲜的空气;四处打量了打量周遭。这片地域明显处于京城贵族集聚地;院墙高耸;门面阔大;几乎每户人家都有两头白玉石狮驻守;更有甚者;还有两个带刀侍卫站立门口。
姚遥看了一忽儿;缩脖回了车里;看了看兰草;轻声问道:“咱们府所属的这条街叫什么名字?瞧起来,竟都是官家府邸。”
“嗯,这条街便叫府林街,都是皇上恩赏下来的,能住在这条街上也是祖上荣耀呢。”兰草接道。
“哦。”姚遥点点头,却忽觉马车慢了下来,透过车帘看出去,却见子夜拿出一张手札递与一位军士,那军士拿在手里细瞧了瞧,立直了身子表示了一下恭敬,随后才客气地将手札递还子夜。程二牛车子也没下,直接打鞭驶了起来。
车子走出一段距离,姚遥才撩了帘子回首望去,原来那条街的尽头竟是设置了一个关卡,来往车辆行人均要出示手札,闲散人员更是十米以外,便不许近前了。
姚遥诧舌,想起表少爷昨儿说起京里不是很太平,原是这般不太平法,瞧来,这世事不太平,并不仅是遥远的槐州呀。
姚遥顿时心内忧郁起来,乱世,命如草芥呀,自己一心想自由过生活,就这般景况,这日子能安稳了吗?
马车一路向西驶的飞快,过了两条街,便逐渐现出平民生活气息来了,少了那两条的肃穆宁静了,姚遥心里反倒舒服了一些,无论世事如何,生活总要过下去,更有那对生命认真负责的人,无论处于何等境地,总能把日子过得精彩。
马车入了集市便慢了下来,程二牛更是下了马车用手牵行,姚遥听着这吆喝,叫卖声,心里觉得很暖,很踏实,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啊。
马车一路艰难的穿过这条街市,向北一转,姚遥便觉车子快了些,却不过行了半刻钟,便猛地一滞,竟是来了一个急刹车,姚遥反应灵敏,撑住了车厢,可兰草却惨了些,直撞到车门框上,她手上揉着头上的包,眼里都浸出泪意来了,却转头关心地寻问姚遥有没有事。姚遥歉意地摇头。话说,上辈子公交车坐多了,练出了反应力,可自来便是自己顾自己,从不管旁人的。所以,姚遥才刚分明也能抓一下兰草的,却没那潜意识,嗯,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车外已传来程二牛厉声的喝斥:“大胆,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细瞧瞧这是哪个府上的车,也敢拦得?你们有几条烂命可丢?”说罢,便是扬鞭击空之声。
姚遥听得惊异,便要撩帘子去察看,却听得子夜那略嫌不耐烦的声音:“车里老实待着。”
什么什么呀?你不就一打工小保安吗?有这么说话的吗?我还偏不了。姚遥听得这话便觉心内运气,本只想掀个小缝瞧瞧,这回,帘子一挑,还非得瞧仔细了不成。要不说呢,这人要自已找死,神仙也治不了。姚遥这帘子掀得恰到好处,正好瞧见一明晃晃的长柄大刀打向帘子,吓得姚遥PP着地,两退一蹬,出溜一声就蹿回了车里。随后,外头便传来兵器碰撞之声,不过小半刻的功夫,便有一粗嗓大汉叫道:“点子扎手,扯乎。”
赶情就是一拦路抢劫的,不过,这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的……
此刻,姚遥深深地理解了,表少爷说的那句,京里现在有些乱的真谛了。
有了这等插曲,姚遥接下来的行程便真的老实的可以了,一路上少看少听,也不触晦头了,安稳的到了宣德门西市,程二牛将车停住,姚遥未待程二牛搬凳打帘子,便自掀了帘子轻巧地自车上跳了下来,回身还带了兰草一下。待站定了,姚遥才抬头打量程二牛停的这家店的牌匾“方记花圃”,倒简舍明了,一看便知是卖花的,姚遥嘴角含笑,转身想去问程二牛这铺子的情况,却眼光瞥见环胸斜立在旁的子夜,眼底显现的轻蔑与不屑。
姚遥知晓这位定是BS自己才刚下车时的不文雅行为,咧了去,姚遥心里撇嘴摇头,有嘛了不起的,不就没装淑女吗?问题是,这也没正经人,装给谁看呐?她心里翻了个白眼,选择忽视,无视,不视。继续寻找程二牛,见他将车给了店伙计赶过来,便轻声问道:“咱们为什么来这家店铺?”
“回茹太太,少爷嘱咐小的带茹太太寻些新奇的花木,这家店铺是西市新晋开业的,挺有些名堂,据说店里推了一种缸养莲花,且还能养鱼,挺有巧趣的,小的便带茹太太过来了。”程二牛虾着身子回话,对着姚遥着实客气的很。
姚遥本有点别扭程二牛对自己说话的这般方式,却被这缸养莲花吸引了注意力,心里顿时便起了嘀咕,难不成,方少逸将店从愧州开到京城来了?不太可能吧?这般远?那会是把那法子卖与了旁人?那回头自已去寻他要点创意费,便不会被打出来了吧?姚遥心里有点不太得劲。
不过,这法子也不是她独创的,是她剽/窃了现代的法子,人家卖出了银子,她似乎也没啥资格举个旗子捍卫自创什么的。如此一想,姚遥也便释然了,点了点头,携着兰草的手进了门。
这条街一溜店铺,均是烫金的闪光牌匾,与前辈子姚遥在花鸟市集上逛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不过,入了乡得随俗,估计就马车上那程府的标识,都不好入那下层的集市上去逛。
姚遥与兰草随着招呼的伙计穿过有些阴暗的堂屋,眼前便霍然开朗起来,这小院不过占地十来亩,却景致堪比天堂。
各式名贵花株一盆盆一簇簇,以回字型摆放,高低错落,颜色相衬,异香扑鼻,花中小径以碎石相铺,人行在其中,竟能给人以花海的错觉。
实际上,牡丹,鸢尾,萱萱,含笑这些名花已过了花期,现在盛开的无非就是月季,秋菊,大叶芭蕉,自然还有飘香的桂花,姚遥听着伙计热情洋溢地向她介绍各种花之贵品,什么牡丹的姚黄,魏紫,什么金钱绿萼梅此之类的,姚遥假装听得认真,心里却在嘟囔,瞧我有那么大款吗?这几种花没有千两,也得百两之上。即使是有钱,我也没那好心性爷爷奶奶般供养着,越是昂贵的品种其对生存条件要求越高,这家伙,这种名品弄回去,得有个好人时时跟着打理。
姚遥跟着伙计转过了这个小院的回字花廊,抬头望了望墙那头,却见月洞小门里也是花团锦簇,一派花香四溢的样子。姚遥转头去问伙计:“那头也是你们店铺的吗?均是什么花种呐?”
伙计说的已是口干舌燥,见姚遥这般问,忙躬腰鞠了一礼,回道:“您稍待。”说罢,行到门口,叫道:“方二,过来招呼招呼这位贵客。”
应声疾步过来的是一年方十二三的小伙计,揖礼应道:“小的方二,您这边请。”那之前的伙计便客气鞠礼交手离开了。
姚遥点头应了,心下却很是讶异,哦,这铺子倒有些意思,品种不一,伙计不一,话里也不带出是否因为名贵才分两处,让人心下好生舒服。
姚遥随了方二进了那片园子,入了眼的便是四五口青花瓷宽口大缸,上面浮着几片碧叶,几枝残莲已近完全凋谢,却也带出落寞之美,姚遥踱过近前,看了看缸里的几条三尾彩鱼,这方记花圃倒真是把这缸养莲花发挥到了极至。
那伙计见姚遥瞧得仔细,便识机地介绍起来:“您瞧这芙蓉,养在缸中,再放上几尾小鱼,既有趣味,又极讨巧,这到了夏季,挪子院庭中,还可解暑散些凉意。您瞧着中意,便带上一个?”
“嗯。”姚遥点头,问道:“是挺有些意思,不过,你们这里是缸和花一起卖吗?”
“嗯?”那伙计有些愣神,估计可能还没人这么问过。姚遥猜测,可能是人家买花把这缸当花盆了。
“就是,能卖种子吗?”姚遥解释了一下。
那伙计低头想了一下,满含歉意的道:“真对不住您,我们这铺子一般都是连缸给送过去的,鱼倒是可以不要。”
“哦。”姚遥点头,这铺子真会做买卖,这缸可比这花贵上几十倍都不止了。
姚遥转过这几口缸养睡莲,向里走去,这里的花明显是差些档次,但姚遥又一次被这布置铺子的人所征服,人家这院子里的花虽不名贵,但少见,瞧瞧,连地瓜都能当花卖了。
姚遥饶有兴趣地踱到地瓜花那瞧了瞧,已到花败时节,该是结果了,她低头打量了打量,跟姚妈从前种的那红色碗口地瓜花不太一样,这花既小又弱,不过拳头大小。地瓜花开,妖艳时可譬比牡丹,可却比牡丹好侍弄多了。
、第 61 章
姚遥端详地细致;想着这店里的伙计个个人精似的,该上前详解了,岂不料等了好半晌儿,也未见伙计发言。便转头看向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