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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姚遥狐疑地看向程承宇,又仔细地端详了他一阵,才嘴里嘟囔道:“就不能实话直说,老是讳莫如深的。”她将锦包又打开,小心地翻拣了一翻,才拾起那枚蓝宝石和一块金壳怀表。随后推将回去,道:“我要这两样便好,其他的,你作其他用途吧。嗯……”她顿了一下,略低了头羞涩地道:“我很喜欢,谢谢你送我东西。”话说,这回的东西算是程承宇首次送姚遥的礼物,之前的那些,均属上位对下位,身份不对等的赏赐,意义自是不同一般。
、第 86 章
程承宇一直再看着姚遥;见她挑了那两样东西,有些惊讶,轻道:“我无他处可用,只是送与你的。还有;那金壳子的东西并不单单只是块金子而已。”
姚遥摇摇头;羞涩地看了程承宇;小声应道:“足够了。”说罢;拿着那怀表先瞧了瞧雕刻的纹案;又转圈寻到表的暗扣;打开来;见它停在了七时二十三分;这种表是那种极老式的上弦式机械表;姚遥寻着上弦的发条,先逆着转了三下,随后顺着转了二十来下,待觉出发条紧满的时候,便停了下来,将表贴在耳边,于是又听到那极为熟悉地嘀嗒声了,姚遥轻呼出口气,还真是怀念呐,她瞧了瞧时辰牌,大致对了一下时间,便小心地放置到贴身的荷包里了。
待抬头,却见程承宇一脸深思地望向他,揣测意味十足,姚遥有些不自在,掩饰道:“你那什么眼神?有问题便问好了,我这人直性子,学不来弯弯绕地猜心思。”
“呵呵,猜心思?”程承宇随意地接了一句,心内却在思量,这女子最是灵透心思,那弯弯绕绕比谁都多,这般东西,若非紫夜提前演示,他是绝不会知晓该如何打开的。且那时间与时辰有着莫大差别,她却是如何知晓的?
“你……”他顿了一下,斟酌问道:“你看得懂那上面标记的时间?”
姚遥翻了个白眼,这男人是不是一辈子都学不会如何直接说话了啊?“是啊,看得懂。”姚遥也懒得纠正他,随意问便随意答呗。
“那现在几时了?”
“你是问表上的时间,还是时牌的时辰?”
“表上的。”
“十点四十五分。”
“十点四十五分?”
“对,十点四十五分。”姚遥跟着重复一句,她在心内叹了口气,这无意义的对话啊。
程承宇瞧了一下时辰,沉默了一忽儿,才道:“现在巳正三刻了。”
终于是姚遥先失了耐性,话说,两口子说话都这么累,还有什么过头,她抬眼看着程承宇,问道:“你若想知晓我是为何会用这表,你便直接问,我也直接答。行吗?”
程承宇沉默地盯了她一晌儿,认真地点点头。姚遥瞧其表现,只能在心里叹息,思量一刻儿,才二分假八分真地答道:“我从前在梦里见过,那梦真实的很,或许可能是我的后世。那里有爱我亲我心疼我的爸妈。”姚遥顿住,想起上辈子的姚爸姚妈,出神地盯看了一忽儿窗子,才恍然接道:“噢,对了,那世称爹娘为爸妈。那会儿的女子可以出去工作,与男人一样可以在街上随意走动,那会儿的人们住几十层高楼,出门坐四个轮子不用马拉的车子,还有长着翅膀可以将人从槐州用一刻钟时间便可带到京城的一种工具。那里的人看时间用的都是这种表,只是分成了好多种。”姚遥从荷包里掏出那怀表,停下来细细地看着,一脸地怀念。
程承宇无声地看着这般表现的姚遥,突觉心内慌的紧,他一探手攥住姚遥的手腕。轻问道:“后来呢?”
“后来?”姚遥抬头回视;轻笑一声,说道:“后来嘛,我在梦里受了十八年教育,要硕士毕业了,却从舞台上跌了下来,然后,就醒了,再之后,就被卖了,再再后来,就来了程府了呗。”姚遥轻松的接道,安抚地拍了拍程承宇的瘦爪,将怀表小心地又收了起来。
程承宇兀自抓着姚遥的手,只定神看她,说道:“那是你的后世?你魂魄离体了?”
“呵呵。”姚遥笑了两声,觉出程承宇的紧张,心里有些感动。看看,还是挺着紧自己的嘛。她续道:“那只是一场梦,南柯一梦而已。醒了,就醒了,只能当时做的真实,记得清晰而已。这世才是真实,哪里有什么魂魄离体之说。”
两人正聊着,忽听得院内一阵嘈杂,远远地便听得春叶几个丫鬟恭敬问道:“夫人安好。”
姚遥一个激灵起身,忙整理了衣物,恭顺地立在程承宇身后,程承宇轻道:“不用这般……”被姚遥在身后捂了嘴,她极小小声地对程承宇道:“轻声点,你我之间关起门来怎么都成,可夫人跟前,规矩还是要讲的。”
程承宇含笑摇摇头,却也没再驳她,只坐着待程夫人进门。
程夫人一进门,姚遥便屈膝施礼问安。却被程夫人及时抬手止住了,程夫人还立时吩咐身旁跟着的姚妈妈给姚遥赐了座。姚遥一时受宠若惊,忙辞让三番,才斜签着坐下,垂头敛目,等着程夫人训话。
程夫人头带抹额,面色不是很好,但精神却不赖,笑眯眯地上下端详着姚遥,一时看得姚遥浑身不自在。
程夫人端详了一忽儿,含笑点了点头,转向程承宇,嘱道:“你得多注意身体,一月里两三回便可,还要多吃补品药膳,万不可由着性子大意了去,弄坏了身子,你这才刚有点起色。”
程承宇倒还罢了,这话估计听得多了,面上分丝异样没有。可姚遥哪晓得程夫人闹得是这出呀。立时满脑门子黑线,恨不能将头缩到自己怀里去。这大庭广众的,也不知避讳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讲出来,这脸皮得要多厚才成呐?
旁边的婆子还跟着附应了两句;却被程承宇一个厉眼扫过去,均都噤了声。
程夫人让姚妈妈遣了屋内的闲杂人等,姚遥在旁听得直咒骂,早不遣了去再张口,就那般心急?半分等不得的嚷出来,真是狗肚子里撑不了四两香油,白糟蹋了她那身份。当然,这话只能是姚遥暗地里想想,半分可不敢表现出来。
程夫人看着程承宇,一时百感交集,再说话时,声音已有些哽咽:“总算是有个上了心的,我也算安心了,只盼着一年半载的给我添个孙儿,我此生也无憾了。”说罢,便嘤嘤泣出声来。
姚遥在旁一时无语,话说,现今这程老爷跟前半个太太也没有,那是程夫人哭成这般局面的吧?同刘备一样,将江山哭出来。这才说到哪呀?就辟哩啪啦地开始落泪。
“娘。”程承宇叹了口气,语气温柔且无奈,总是这招,百试不爽。程承宇自动脑补一下姚遥梨花带水的面相,不由得心内更软了软,声音放得更轻,续道:“儿子知晓,儿子是您一块心病,常说要随缘,可您却总是放不下。若……”程承宇偏头瞥了姚遥一眼,声量更轻更低,程夫人将脑袋凑到近跟前,才听清其道:“若有幸给您得个孙儿,也算了了您的心愿。”
程夫人立时泣声止了,喜道:“若真的这般如了娘的心意,那娘定当事事依你。”
“嗯,日后亲事莫要再提了。”
“好好,都听你的。”程夫人应得很爽快。费话,若是程承宇不愿,亲事也白提,不过就是给程府惹点麻烦,染点黑罢了。
程夫人得了程承宇的话,便转脸看向姚遥,一脸的欣慰。话说,就冲着程承宇的态度,程夫人对姚遥那就得一百二十分的好。姚遥没听清两人最后嘀咕什么,不过猜也猜得出来,她低头只做羞怯状,一概假装不知,待程夫人唤她。她方恭敬抬头,作认真倾听状。
程夫人对姚遥道:“你们小库房里的各式补品药材一日三回筹划着均吃掉,我已着姚妈妈逢月中便送进来一批上等的,也需吃了。你现今是玉竹苑的太太,大小事体要自己拿主意,莫要事事扰着少爷,这内院的事,本就不是男人该管的。”她说这话时,有意扫了一眼程承宇,见他却未曾岔言。程夫人心里突地震了一下,知晓这位茹太太在程承宇心里可不一般,她不由地放低了声音,再一次仔细打量了打量眼前的这位女子,肤色略白了些,但仍算黑的,肤质还好,细腻柔嫩的,可那年纪在那,也不算稀奇。眉眼也不甚突出,顶天了算得上是清秀。不过,这身材倒不借,来了这几年,身量高了些,发育地挺好,凸凹有致的,是个宜男相,想着自己今后的孙儿,程夫人转了念头,忽视心里突地涌出的那小股酸气,仍柔声道:“那药材补品,你也需吃,日常养护好身体,照顾好少爷,自会有许多赏赐。”
“是。”姚遥忙起身施礼称是。
程夫人点点头,回首眼神示意姚妈妈,姚妈妈忙转身出去,只一忽儿,便回转过来,两手捧着一五寸见方的雕蝠匣子,瞧起来沉掂掂的。她径直行到姚遥跟前,伸手递与她,温和道:“这是夫人赏与茹太太的,您拿着吧。”
姚遥忙接过来,起身屈膝施礼道谢。
程夫人赞赏地点点头,嘱道:“尽心尽力侍候着便可。”说罢,又转向程承宇道:“我也乏了,先行回去了,你要多小心身体,莫要急了。”
程承宇点头应了,起身送了程夫人出了玉竹苑。待转身时,便瞧见姚遥捧着匣子,一脸的欣喜,他摇摇头,笑道:“夫人与的,便是好的?我与你的,便是糟的?怎这般大差别?”
姚遥白了他一眼,回道:“夫人给的,是白得的。”
“我与你的,也是白送的。”
“得了吧。”
程承宇想了一想,便笑了,摇头未再接话。
到了,姚遥两处均收了,小富婆了,她沾沾自喜,努力记住了这值得纪念的日子。
天气晴好,只风刮得愈发大了,深秋尽了,初冬也快来了。
这日,程承宇回来得略早了些,先是立在苑内有一搭没一搭的同正在侍弄花草的姚遥聊了一小会儿,随后便进了屋子。片刻,手里拿了一小纸包东西过来,递与姚遥,问道:“你识得这两样东西吗?”
姚遥凑过去就着他的手看了看,先问道:“你自哪里得来的?好稀奇的东西。”
“嗯,海上得来的。”
“噢,难怪了,这种……”姚遥脱了自制的手套,拿起个头极小的土豆,说道:“这东西学名叫马铃薯,土名称土豆,能吃,嗯,还挺好吃,做粮食做菜都成。这种……”她又拿起另一株干巴了的植物,解释道:“唔,这东西极少见的,称之为薰衣草,你闻闻……”姚遥将那干花递到程承宇鼻端,续道:“很香吧。这种植物可驱虫,香味还能安神,只是很难种植,不易养活。”
程承宇认真地听了,点点头道:“名字是对的,想来未骗我们。只是……”他顿了一下,问道:“你能试试种一下吗?”
“啊?我啊?”姚遥皱眉瞧着他,一脸为难,话说,她是半调子园艺员好吧。上辈子是听姚妈说的多了,才能就手弄弄,话说,她学的似乎是插花来着,不是植培花草的。
程承宇鼓励地看向她,轻道:“只试一试,成不成,再论。”
姚遥瞧他一脸希翼,只好为难地点点头。话说,这土豆好弄,也好活。可这薰衣草,她只在北京郊区那什么紫什么庄园瞧过大片大片的,别处还真没见着,不过,归之为草,是不是也会跟草莓一样,连根生,成片长呐?
“你买了籽儿了吗?给你这两样东西的人告诉你种植的法子了吗?”
“籽儿倒是有,只法子说的不详尽。”
姚遥会意点头,都教会了,还卖给谁去呀?上辈子,姚妈自花市买回来的花,都得自己换了土,那帮子黑心商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