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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大概有十九岁了吧……”
亚尔佛莉德顿时仰起头。
“咦?你比我还小!?”
今年十九岁就跟国王亚尔斯兰同年龄,亚尔佛莉德一直以为着蕾拉不是跟她同年就是再大个一、二岁,是蕾拉看起来太成熟呢?还是亚尔佛莉德看起来太孩子气?
因为蕾拉闻言似乎也吃了一惊。
“亚尔佛莉德你几岁?”
“今年二十一岁。”
“是吗?那我得喊你姊姊了。”
“姊姊……吗?”
“抱歉,我好象太自以为是了,真对不起。”
“没关系啦,别那么拘泥,大家都是朋友嘛!象我也是从来不叫法兰吉丝姊姊,你只要直呼我亚尔佛莉德就行了。”
Ⅴ
在宽广的厨房一隅,亚尔佛莉德正帮忙蕾拉洗菜,厨房里有一口井,毋须汲取就自动涌出井水。亚尔佛莉德一边享受井水清澈冰凉的触感,一边向蕾拉询问关于这个地方的种种事情,不管怎么说,搜集情报当然是永远不嫌多。
“纳摩德是领主大人兄长的儿子,我记得领主大人并没有这么放纵他,不过,对了,就是自从两年前萨拉邦特卿离开山谷那时开始的……”
“从现在算起两年前?”
“是啊,当时领主大人生了一场重病,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都躺在床上,等到康复后就开始提拔纳摩德。”
“为什么?”
“谁晓得,听说是纳摩德细心照顾领主大人的病情,才让领主大人对他另眼相看,是不是实情就不知道了。”
“你知不知道纳摩德的父亲?”
“领主大人去世的兄长比领主大人年长一岁,虽然是同父异母,据说两人长得十分相似,几乎跟双胞胎一样,可是个性完全南辕北辙……”
“兄弟感情不好吗?”
“好象是,不过领主大人的兄长很早以前就去世了,我也没有亲眼见过……”
还有没有什么重要的问题还没问?亚尔佛莉德努力思索着,随即灵光一闪。
“对了对了!说到领主大人的家族,差点就忘了一个重要人物,你知不知道领主大人的夫人是什么样的人?”
蕾拉以沾湿的指尖抵着线条优美的下颚,略侧着头回想。
“我想想,夫人给人的印象并不很深刻……她这一年来从未踏出馆邸半步,没有一个人见过她,连女神官长也一样,或许是生病了吧?不过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
在帕尔斯,按照古来的传统,女性是很少出席贵族宴会的。法兰吉丝与亚尔佛莉德是领主邀请的客人,而且是由国王任命的公职人员,因此属于特例。在亚尔斯兰的治世下,已经做了大幅度的改变,只是在现实中,上流社会的女性比较起一般平民女性反而更不容易摆脱社会旧有习俗。
因此老领主姆瑞鲁的夫人未出席宴会并值得奇怪,法兰吉丝与亚尔佛莉德也没有特别在意,不过在听到“这一年来都见不到人”这句话之后,似乎有必要对此事好好斟酌一番。
“……我现在才发现,你的手环满不错的,很值钱哦!”
蕾拉左手腕的银制手环闪闪发亮,上面雕刻精细的图样。
“哦,亚尔佛莉德你怎么看得出来这个手环很值钱?”
“啊,没有,只是稍微懂一点皮毛。”
亚尔佛莉德含糊其词,她是轴德族族长之女,小时候就经常把玩父亲抢来的金银珠宝或装饰品,所以对于戒指、手环或首饰等珠宝的鉴识能力很强,当然她是不可能对外说出实情。
“我本来想捐献给神殿,不过女神官长告诉我,这是关系到我身世之谜的重要线索,还是随身戴着比较好……”
据蕾拉表示,当她还在襁褓之中就被丢弃在这座神殿门前,不仅她一人还有另外二人同样是婴儿,三人都佩带着银制手环,蕾拉五岁时从女神官长口中得知此事,并把保管的手环交给她。亚尔佛莉德端详手环,上面刻着一名跨在公牛背上的年轻人以短剑刺向公牛头部的特别图样。
“包括你在内,这三人是姊妹罗?”
“不清楚,而且也没有出生证明,五岁时我们就各自分离,连长相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蕾拉苦笑着摇摇头。
“就算有一天重逢也认不出谁是谁吧,或许我们早就见过却一直不知道彼此。算了,再怎么追究过去也于事无补。”
“那你要一直待在神殿成为女神官吗?”
“我觉得,以实习生的身份照顾女神官们也是很有意义的工作,不过还不是十分确定。”
这时有位女神官喊着蕾拉的名字,她立刻站起身来,话题也跟着中断。
是夜--
这一晚也和昨夜同样清爽舒适,神殿的晚餐相当简朴,也许是地缘关系,餐桌摆满了大量的各式水果,正式女神官还能饮用葡萄酒。
亚尔佛莉德带着一身的疲惫与无奈上桌。不管什么职业,凡是被叫做实习生的都不可能太轻松,女神官也不例外。平时要对亚希女神念诵八十种以上的祈祷词,还要擦拭窗子跟地板,如果犯了什么疏失,虽然不至于遭受棒打的惩罚,不过还是必须提着空桶子,走到最远的水井装满水之后再提回来。
即使是在喂食羊群或鸡群、甚至是洗碗的时候都不能停止祈祷,负责教育新人的中年女神官残酷地宣布--
“来、亚尔佛莉德实习生,从头再做一遍!”
干脆叫我直接冲进十万敌军里也比现在好太多了,亚尔佛莉德内心不断祈祷着,希望可疑的人影早点出现,把那家伙解决后就能早一日返回王都,向“我的那尔撒斯”叙述我辉煌的表现。
“才第一天晚上,犯人不可能那么快现身,你就忍耐个十天,好好修行吧。”
法兰吉丝面露苦笑如此告诫着,让亚尔佛莉德的心情跌进了无底的深渊。
然而到了夜半时分,终于出事了。
事后亚尔佛莉德认为“一定是亚希女神怜悯我的辛劳”,不过耶拉姆有不同的想法,他宣称:“亚尔佛莉德根本极度欠缺成为女神官的天份,连亚希女神都看不下去,只好想办法早一点把她赶出神殿。”法兰吉丝仅仅表示:“天意不可测。”对此事不愿多做评论……
“啊……累死了,你们真的这么想当女神官,宁可做牛做马也无所谓?我说你们难道没有别的志愿吗?”
亚尔佛莉德向着同寝室的少女们说出对神明大不敬的台词,少女们只是用被单盖住头,决定不予理会。
同寝室的少女们很快便进入梦乡,熄灯后不再胡思乱想,立即入睡也是做为女神官的修行之一,因为天一亮就必须起床祈祷,开始工作,如果不尽快入睡,身体会吃不消。
当然,无意成为女神官的亚尔佛莉德手脚利落地不发一丝声响,在床上换好衣服好随即走出房外,短剑插在腰带里。
走廊上只见法兰吉丝已经一身端整地等在外面,她住的是单人房,整装时大可不必顾忌他人。
“现在要从哪边开始调查?”
亚尔佛莉德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法兰吉丝则冷静得几近冷淡。
“不可操之过急,记得白天也告诉过你,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事都是无法预测的,只有暂时耐心等待度日……怎么了,亚尔佛莉德?”
亚尔佛莉德的视线越过美丽的女神官肩头。
“法兰吉丝,想不到这个‘暂时’这么快就结束了。”
法兰吉丝回过头,一语不发地牵起亚尔佛莉德的手,迅速藏身于墙角一隅。
只见一片墙动了。
这块墙面面宽一加斯(约一公尺)高二加斯,上下左右包围着木框,其中贴着磁砖。磁砖涂上各种色彩,细腻地呈现出亚希女神的姿态,亚希女神的神殿里陈列亚希女神画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并不会特别引起注意。
“原来如此,很少有人会轻易碰触亚希女神的图像,就算试着敲打墙壁,由于上头铺有磁砖,完全听不出后面有个空洞,好一个奸巧狡诈的产物。”
暗门顺势打开,从里头走出一名男子,脸上罩着黑布只露出两眼,左手抓着一捆皮绳。无庸置疑的,此人就是半年内拐走三名女性的犯人。
“不是奇夫。象他脸皮那么厚的人,做坏事不怕别人知道,根本连面罩也不会用。”
“那么究竟是谁呢?”
“很快就会知道了。”
男子左顾右盼,蹑手蹑脚地走了数步,观察此人的动作,法兰吉丝不客气地批评。
“到处是破绽,凭这点三脚猫的技俩居然能够三番两次得逞,可见神殿的戒备也有缺失,这家伙怎么看都不象习武之人。”
“他好象没有发现我们。”
“你看看,他戴的面罩把耳朵遮住了,我们窃窃私语他也听不见,证明了此人做事生疏而且轻率。”
男子走到壁上的火炬前,影子往后方拉长,法兰吉丝也从后方悄悄接近,影子也是在后拉长,男子丝毫没有察觉。
冷不防罩在脸上的黑布被抽掉。
男子险些叫出声,所幸以手捂住口,整捆皮绳掉在地板上。男子面目狰狞地回过头,一看到法兰吉丝反而整个人钉在原地。
美丽的女神官手上拿着刚刚才抓下的的黑布,微蹙起皎好的眉线。
“哦,真是万万想不到。”
“纳摩德!原来是你这个不成器的小子!”
发出惊叫的是亚尔佛莉德。
老领主姆瑞鲁的甥儿纳摩德一时手足无措,呻吟地往后退,法兰吉丝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出示纳摩德。
“来得正好,这个还你。”
“……!?”
“这是你在密斯鲁国的朋友写给你的信,这么容易引起误解的内容,你应该把它收好才对。”
纳摩德脸色发紫,听到这番话才慌慌张张地摸索怀中与袖口,然而这么做只是更加突显他无药可救的愚蠢。
“你完全不懂得反省,你的叔父大人再怎么为你操心都是白费心机,纸上谈兵谁都会,不过,如果你想达成你的阴谋,可能还需要多用点脑筋。”
纳摩德转身逃走,动作却因迟疑不前而显得笨重,由于隔了一段距离,亚尔佛莉德飞快射出的短剑并没有刺中他,而他连关上墙门的余裕也没有,直接就逃进黑暗深处。
“慢着,亚尔佛莉德,小心有陷阱!”
亚尔佛莉德也有自己的打算,虽然尚有诸多疑点,只要逮住纳摩德问个明白就行了,如果遇到陷阱就把纳摩德抓起来当人质,如此一来应该不难脱身,要是顾虑太多,只会白白断送大好良机。
“就算到了明天向纳摩德质问,他如果拼命装蒜到底,我们也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在领主大人面前又不好意思动手拷问他,要证明他非法闯入神殿还不如现在直接来个人赃俱获才是上上之策!”
“原来如此,颇有道理的。”
法兰吉丝追上前揪住亚尔佛莉德的手臂,在听完亚尔佛莉德快速的说明后也表示赞同。同时也由于墙门内的走道昏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亚尔佛莉德要往前也不是,不往前也不是,才会很快地被法兰吉丝追上。
于是二人再度回到走廊,分别从壁上取下火炬再次走进墙门内。脚下踩着切割后完全未经加工的粗糙石材,要是赤脚走路,脚掌一定会被刮伤。
远处传来纳摩德微弱的脚步声,他似乎对这条通道相当熟悉。宽与高均为二加斯(约为二公尺)的岩石走道没有叉路直通到底,二人费了不算短的时间默默地在黑暗中穿梭行进。
还未抵达走道的尽头,却可见到纤细的光丝从壁面透出,或许途中会有出入口也说不定,法兰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