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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河里,拍打着两只手,看看自己的马,看看一片羊,使劲把羊往河里赶,最后再四处看看,决定掳走一只羊做补偿,就又上马一冲,俯身叼了一只半大子羊走了。
她抱着羊,不径直回家,反而到河边等狄阿鸟,看看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还都是土,就把羊羔脖子上拴条布带,固定在棚子上,自己又下河了,洗了一会儿,吐着水上来,把自己留棚子里的衣裳换上,心说:“这羊羔嘛,就说是自己捡来的,然后给自己家的小姑娘,让她赶着一起放。”
一旁半大小羊被四蹄朝天地扔着,不停地咩咩,她也跟着咩咩,看到狄阿鸟已经在对岸露影了,就想等他过了河,吓他一下,盘腿坐进棚子,不动如钟,坐了一会儿,刚刚听到狄阿鸟上岸,响了猛烈的马蹄。
她大吃一惊,把狄阿鸟的衣裳往外一扔,钻了出来,狄阿鸟看到她,还来不及找她算帐,就连忙钻棚子里穿衣裳,等着看看这马蹄怎么回事儿?!
史千亿走出棚子,还没等上河岸,岸上就站了五、六名骑马的大汉,看衣着像是中原人,看头发像是游牧人。
为首的提一只马鞭吆喝:“我们迁到这里居住,并未得罪你们当地任何一人,你们为什么把我的儿子推到河里,差点淹死?!为什么把我们几家的羊都往河里赶?!为什么掠夺我们的羊羔?!”
史千亿一捋袖子,本来想跟他们打一架,想想自己理亏,人家是捡了匹马,自己是行凶,往东边一指,说:“那是个土匪干的,他已经跑了。”
几个人吵嚷说:“就是你,羊羔还在啼哭。”
史千亿哈哈大笑,说:“羊羔会啼哭么?!”她说:“不错,是有一只小羊,是我捡来的,想必是土匪掳的,丢在这儿。”
她看到狄阿鸟出来,走到自己身边问怎么回事儿,对方也下了马,心说:“他们必定认识。”于是就想着溜,溜回棚子边,毁尸灭迹,把羊沉进河水。正要走,被狄阿鸟一把拉住。狄阿鸟确实和这些二雍人认识,这些人来到当地,跟当地人时而起冲突,还是狄阿鸟帮他们安的家,就知道是史千亿给惹的祸,硬拉到对方身边,问:“怎么回事儿?!”
来人说:“我儿子说他捡了一匹无主之马,本来想着是你家的,可是看看,没有印痕,也是一时贪心,就扯着走了,走不了多远,这个女人追来,把他推进河里,把羊羔都往河里赶,我儿子喝了好几口水,爬上岸,就见她提着一只羊羔走了。”
狄阿鸟哭笑不得,说:“这是我女人,她,她蛮横无理,既然你儿子只是喝了几口水,就算了,损失的几只羊,我来赔。”说完拽着史千亿的胳膊,下去把羊带上来,交给那大汉。那大汉却连连说:“既然是小相公的女人,就算了,小相公对我们有恩,别说孩子喝了几口水,就是被您杀死,我们也毫无怨言。”
狄阿鸟不肯让他们走,说:“你们到了这里,生计困难,我让你们善待当地人,与他们和睦相处,习惯耕作,就是想让你们有口饭吃,我自己的人,怎么反而能损害你们的财物呢?!”他拉过史千亿的马,交给大汉,说:“带回去吧。”
大汉单膝跪下,在左胸一按,其它人也纷纷跟从。
狄阿鸟忙着让他们起来。
史千亿却瞄着自己的马,心说:“他们应该不会厚着脸皮,牵走吧。”正想着,狄阿鸟拉她,把马留在这儿,她一下不肯了,说:“你不能把我的马送人。”狄阿鸟一严厉,她的泪珠就滚滚落下。
第二卷大漠孤烟十一节
草原也有长者赐不可辞的说法,主人赐给奴隶,贵族赐给平民,上司赐给下属,他们都觉得合情合理,回报,该用命回报,本来是准备把马匹收下的,见人家的女人不肯,又不要了。
狄阿鸟见他们不肯要,就说:“去我家拿一些粮食,我囤了不少粮食,你们拿去应急。”说完带着史千亿和几个人一起回家,让谢小桃送上美食和酒,等他们吃过之后,给他们一人两袋粮食,用马驮走。
放粮食的房子立刻空了,史千亿特意去看,回到灶房,把自己的头发都抓卷了。谢小桃知道了怎么回事儿,也不帮她,一味摇头,说:“你这丫头,怎么去干这样的事儿。要是不是阿鸟碰巧过河,人家还不知道怎么着你呢。”
史千亿轻蔑地说:“谁怎么着谁,还不知道呢。”她又说:“阿鸟太好欺负了,要是我,就把他们打跑。”
几条大汉都没久留,说走就走了,史千亿气冲冲去找狄阿鸟算账,到了里头,见酒宴已空,狄阿鸟一个人在上头坐着,逼视自己,心里猛地一虚呢。
她还是张口抢理说:“他们偷我的马在先。”李芷从一旁走了出来,轻声说:“那你也不能把人家推到水里呀,人家会不会水,你知道么?!你把马讨回来就行了,干嘛还要把人家的羊群往河里赶?!”
狄阿鸟冷冷地说:“最过分的是她自己还顺手牵羊。”
李芷说:“你少板着脸儿,不会好好说?!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侧室,别说人家只是喝几口水,就是淹死了,你也得替她顶着,她提一只羊羔,她在野地里偷吃了么?!不还是怕你辛苦,给你抓的?!要是她不明白事儿,你是她的夫君呀,不还是你的责任吗?!”
狄阿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最后又说:“还有呢。她今天去了牧场,看到费青妲冲我喊嚷,就送给人家两拳头,人家好好一个美人儿,捂着两只眼走了。”
李芷也头疼,问:“你打人家干什么?!”
史千亿本来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一听,忍不住想起那个美女逃走时的模样,“扑哧”一笑,说:“那是她活该,谁让她凶阿鸟的?!我拉拉阿鸟的衣裳,他也没吭声,我以为……”
狄阿鸟说:“你别以为了,事已经过去,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怎么就这么荒唐呢?我问你,就算人家偷你一匹马,是马重要,还是人重要,大不了你交给官府,或者给他一顿拳脚,你能往死里弄么?!”
他再整整自己声音,无比威严地问:“是马重要,还是人重要?!你给我好好说。”
史千亿说:“我不知道,马是我们的呀,没了就没得骑了。”
狄阿鸟张了张嘴,无可奈何,说:“马?!是我们的,人家的命不是我们的,你就可以不爱惜了,是不是?!”
李芷发觉狄阿鸟这问题,确实古怪,说:“真要说马贵还是人贵,马一匹三百两,一个活人,能卖十几两就不错了,本来好好的一个事儿,道理就是以后不能蛮干,你怎么论起什么重要?!我看你是读书读糊涂了。”
史千亿立刻补充说:“我爹说,书读多了也不好。”
狄阿鸟被他俩气个半死,说:“你们都是什么东西?!人,别人用一匹马换你们的命,你们肯换么?!”
李芷叹气说:“那也不能一味好心,该为马杀人还要杀人,而且,你最没资格说这话,你要是气狠了,去,到屋里躺躺,我跟千亿儿说话。”
狄阿鸟知道自己杀人如麻,也曾因为马杀过人,也许没什么资格,可也许正是杀了太多的人,回想起来一张张或仍记着,或已经模糊的面孔,更知道人命的可贵,不管别人的还是自己的,他苦苦摇头,爬起来往外走,到了外头,吸一口气,忽然想起李芷曾说过怎么对付人的话,鞭子,铁锤和刀,突然不放心,害怕史千亿现在只是任性,被她一教,将来不一定成什么玩意儿,又回头靠近了,只听到李芷说:“千亿儿,你夫君的话,也是有道理的,你想,要是你为了这几只羊羔,被人家欺负,他会不会去找人家算账?!别人牵了你的马,你杀了别人,别人家里愿意么?!”
史千亿说:“我也不是要杀他,我当时没多想。”
李芷说:“那你以后就要多想想,有的会游泳,丢进去,跟玩一样,有的人不会,掉进去,只能淹死。今天,你还打了人家一个姑娘,你知道那姑娘是什么人么?!”
她迂回说:“牧场的掌柜,我问你,一个月三百两的薪水,可观么?!”史千亿两眼立刻冒了精光,说:“多,多得不得了。”
李芷说:“那你就因为人家大着嗓门吵阿鸟两句,就送人家两拳头,你就不怕人家把阿鸟开除,这一个月三百打了水漂?!就因为你这个两拳头,以后我们姐妹几个都要没明没夜地耕田,织布,还饿肚子,你也肯么?!”
狄阿鸟这才放心,听到史千亿承认说“我错了”,从一旁绕过去,给谢小桃劈柴,正劈着,李芷出来了,大声说:“多劈点儿,河水混,又是冷水,别看你天天洗,你身上也不干净,今晚你也洗洗。”
史千亿跟在她身边帮腔:“把你的气都处在柴火上吧。”
谢小桃则躲着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一脸涨红。
第二卷大漠孤烟十二节
天黑了之后,起风了,风越大越大,谢小桃烧了两大锅水,心里怦怦跳着,等着再到澡桶与狄阿鸟相遇,成其好事儿。
然而,这次跟上次不一样,狄阿鸟不可能再误入,即使误入,也许不会像上次那样,并不分辨,一把把自己抱上。
那怎么办呢?!她想过了一种可能,就是狄阿鸟洗澡的时候,自己添热水的时候,硬一硬头皮,顺便下去,这么想了,似乎坚定了决心,可过了一会儿,狄阿鸟真去洗澡了,大概已经坐到澡桶内,她热起来的念头忽然又给磨灭了,心想:如果这样不让他厌,何必还要往澡桶里钻?!
夜晚送上门,不也一样么?!
这又不敢了,觉得自己那么做,狄阿鸟会怎么看呢?!怎么也迈不出脚。
李芷早料到了,推她出门,拐个弯送,快送到跟前,她的两只脚就钉在地上了,说等一下,等李芷一回去,她又跟了回去。李芷只好在史千亿耳朵边交待几句,史千亿大感兴趣,这次,史千亿硬要送她,眼看快送到跟前,她不走了,照腰一抄,抽去了她腰带,让她弯腰撑着地,而自己拔起一只腿,拖鞋,拔起另外一只腿,拖鞋,抓了两只腿抽裤子,就像是把孩子趴放在膝盖上,用纸糊屁股一样。
可是一边压住谢小桃的挣扎,一边抽裤子,却不容易了,只好重新将她放直。谢小桃穿着可以装孩子的大裆灯笼皱裤,没了裤带,人一站起来,裤子直奔脚弯,提都替不住,史千亿想不到自己拽拽不掉,把她扶起来,裤子反而自己掉了,一脚踩在中间,看谢小桃往前一跑,身子一轻要倒,两手自腰一托,把两条光滑的长腿从三层裤子中给扯出来了,再一摸,还有个亵裤,干脆用手拔住一撕,磕剥花生壳一样,从里头给剥出来一轮棉花团般的圆亮屁股。
谢小桃气急败坏,劲风一刮,从芯里凉,偏偏不敢喊叫,只想给她讲理,小声说:“千亿儿,千亿儿。”史千亿根本无视,一边揽着进去,一边替她拔上身衣裳,谢小桃挣扎着,更怕一吭声,狄阿鸟知道了怎么回事儿,连喘气都淡里去。
狄阿鸟问了一声,谢小桃的脚“砰”地蹬到柱子上。他正要转身,史千亿回答说:“是我和小桃姐呀。阿鸟。”
说完,她跨到跟前,把谢小桃丢了进去。
谢小桃下头脱光了,一张大屁股白花花的,上身没拔掉,怀却敞开着,穿着纱白小衣,头晕晕的,给史千亿双手托着,背对着狄阿鸟,面向外,屁股先入,丢下去了,狄阿鸟连忙去接,她也往下伸腿,要踩实桶底,就两腿叉开下脚,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地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