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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怒而威,不是功力高低可以抵挡得,刘锦给吓了一跳。刘锦结结巴巴地说:“里面是,是什么?!真,真是一颗人头?!”
李芷代替狄阿鸟回答:“没错。”
其实,狄阿鸟并不知道申白鹤长什么样,她知道,她见过申白鹤几次,这就说:“你是马不芳的朋友吧?!你有什么事儿?!”刘锦张了张口。狄阿鸟却说:“我知道了。”刘锦愕然道:“小相公已经知道申白鹤被杀了?!”
狄阿鸟点了点头。
刘锦说:“他什么都没来及说,皇帝的人什么都没问,听说他是告你的,立刻就把他杀了。”
马不芳虔诚地说:“皇帝英明呀,知道我家主人一代明臣,一片丹心……”麻川甲和他们二人不对,来第一天就跟于蓉子下场走了十来个来回,双双大打出手,让众人大开眼界,听到马不芳要发感慨,立刻就来了一句:“马屁精。”
马不芳只好扭过头,瞪上他一眼。
刘锦却刻不容缓,说:“不过,他们合计之后说了,皇帝问都不问就杀,是不知道罪行是什么,还要再去个人,继续去告,让皇帝知道罪行是什么,皇帝知道了,自然就不会这么武断。”
狄阿鸟说:“谁还敢去?!”
刘锦说:“有个叫吕花生的,他准备拼一拼,邓校尉已经把女儿许配给他了,并尽快给他们洞房,给他留下子嗣,再让他出发。”
狄阿鸟冷笑说:“我真服他们了,这样的事儿,我都不敢干。这个年轻人尚不该死,你还是去劝一劝他吧,让他不要鬼迷心窍。”
马不芳说:“主人真是宅心仁心。”
麻川甲立刻吐了一口,喝道:“呸。他是怕皇帝真让人把话讲完。”
狄阿鸟扭头看了一眼,见他看着自己,再朝谢小婉看看,发觉谢小婉正在冲他瞪眼,却不知道他家小姐都已经跟自己做夫妻,做这么久了,他怎么还对自己这么有成见,就说:“老麻。你当我真的怕么?!”
说完,他就挟过人头,笑了一笑,吩咐说:“今晚开宴。”说完,自己脚步不停,往外走了。史千亿自后面“哎”了一声,要问他去干什么,还没问,李芷就拉上了她的胳膊,说:“他是去祭奠亡灵。”
众人吃吃喝喝,刘锦就告辞了。
牧场工程已经将近结尾,人手也已经招得差不多了,现在都在演练规章,上有管理人员监督,下有人苦练,狄阿鸟也比较清闲,第二天清晨,他就找马不芳练手,老是发觉马不芳虽然把他那套拳法的奥妙传授给自己,却不敢跟自己实打实的对练,跟哄着自己玩一样,自己一下手,他就倒,“哎吆”叫半天,不禁索然无趣,去找于蓉子吧,又怕一群妻妾误会,最后一犹豫,干脆去找刚睡醒,在门边揉眼的麻川甲,给他勾了一勾指头,先行到外边去了。
麻川甲立刻想起来了,自己昨晚把他给得罪了,觉得他无非是避开自己小姐,教训自己,却是不相信他教训得了,立刻跟了出去,两人来到丘后,二话不说,乒乒乓乓,一阵拳打脚踢。
最后,一个人一个黑眼圈,一个人淌着鼻血,相互“哼”一声,各从一边回去了。
麻川甲的武功其实并非于蓉子可比,即便于蓉子和马不芳联手,也毫无胜算,他的猴拳按江湖中人的评价,如果不算谢昙和他亲传的武派弟子,已经接近天下无敌了,其中技艺来由,还和谢昙有关。
麻川甲自幼好武,可是身材不够,师傅传授的是猴拳。
猴拳是以灵巧为主,习武之人多不屑一顾,偏偏他一个练出来了,出神入化,会遍数十好手,人称“麻无敌”,几乎成为宗师级的人物。
不过,“无敌”二字,也给他惹上了麻烦,他又性如烈火,被人背后一怂恿就上,结果给更厉害的仇家打成重伤,被一个游历四方,登高怀古的年轻人给救了。
这个年轻人就是谢昙。
谢昙给他治了伤。
他觉得这孤傲的书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不能不报答,就准备把自己的毕生功夫传给谢昙。谢昙看他打了一套拳,都有点儿憋不住笑,给他说:“你见过猴子给人打架么?!”麻川甲还真见过,脸红脖子粗地说:“你当我的猴拳不是正宗的?!”
谢昙笑着问:“如果让一个猴子给你打,谁会赢?!”
麻川甲想也没想,说:“当然是我。”
谢昙说:“猴子既然打不过人,你把猴子的能耐都学去,岂不是连猴子都不如了?!”
一句话,麻川甲好似大梦初醒,不过,他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恼羞成怒,就冲谢昙动了手,追了几百里,一直比试到花山,怎么打,怎么打不过,最后打不下去,信心丧失,终于肯屈身求教。
谢昙这就说:“猴拳,猴拳,人之拳,既然你学了,那就不是学猴子的动作,猴一字,乃是取意境。”
谢昙那时还没有搬进太清宫,所住山崖后面就有一群猴子,他就给了笔和纸,让麻川甲去观察,什么时候抓住了神,抓住了意境,再来找自己。
麻川甲又画又仿,那一段时间,做梦都做偷桃梦,夜里呓语,都是猴子叫,忽一日,谢昙带着自己的一个弟子过来看他,喊了他一声,他没有应,反而“唧唧”两下,谢昙才把他领回去。
领回去之后,谢昙说:“虽然你说不出猴子的神髓,这些神髓,其实你已经得到了,我可以让你与你喂招了,什么时候,你的拳法不乱挠,嘴里不乱叫,你再来找我。”
整整三年,不停地练气喂招,他成功了,忘记了猴拳,见了谢昙,谢昙这才说:“这才是真正的猴拳,人的拳法呀。”接着又说:“这拳法,你是练会了,却不能说练成了,拳意有了,拳的威力呢?!你仔细捉摸,看看你的指头,挠人仍似猴子的指甲,看看你的力量,仍不脱猴子的瘦弱。”
他这就传授麻川甲几套功法。又过三年,麻川甲认为自己已经连成了举世无双的猴拳,然而谢昙却还是摇头,说:“你的猴拳只是刚刚入门,你难道不觉得你根本不适合练习猴拳么?!”
麻川甲晕了,他对谢昙奉若神明,在其指点下练功,没想到练到最后,人家才告诉自己,自己不适合练猴拳,他差一点崩溃。
这时,谢昙又说:“你的性格比较暴躁,比较走刚猛的路线,而猴拳,小巧灵活,你在与人决斗中性子一起,就放弃了灵巧,而走刚猛,你自己不觉得么?!”
麻川甲跪地求教。
谢昙这又说:“那你就彻底放弃小巧灵活的打法,走一条刚猛路路,在尺寸之地见刚猛,如此一来,你就自成一家了。”
麻川甲又练了三年,借鉴鹰爪功,寸劲,铁头功,绵掌,金钟罩,糅身功等一些功法,练成一套独一无二的猴拳,这时,他下山去了,忽然发现世上的剑侠,剑客,都不堪一击,方知道自己的武功大成了。
他这种功夫,与他认为是教训自己的狄阿鸟斗起来,不能不分轻重,这第一天自然要留着手,不敢使劲儿,只是暗想:“我给你点教训就可以了,自己也受点罪,看你还敢找上我麻烦。”
不料,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狄阿鸟又勾勾指头,叫他走了,他立刻知道,第一天没把人打疼,立刻加了两分劲,结果,一个人多了个黑眼圈,另外一个人,衣衫飘飞,鼻血再次横流,胳膊疼得抬不起来。
但他实在想不到,第三天,狄阿鸟又勾勾手指叫他,而且似乎复原得还很快,胳膊也没了事儿,他又加了一分劲,但是心里有点软。这回令人出于意料的是,他自己流了鼻血,狄阿鸟衣襟飘飘地走了。
第四天,他心思坚定了,斗了个究竟,最后狄阿鸟满头包,回去之后涂了一身伤药,也亏得皮坚肉厚,才没有哪点不好,害得谢小婉要找他拼命。
第五天,他又留了手,结果,这一次,换作他满头包,走路一瘸一拐。
他认为这都是自己留手的缘故,到了第六天,加力道了,可奇怪的是,没用,挨打的还是自己。
第七天,他又加力道了,还是没用,又是自己吃亏。
到了第八天,他使出全身功夫,才找了缝隙,将狄阿鸟的筋骨敲敲。
到了第九天,他不应战了。
狄阿鸟只好去找马不芳,完事回来,只有他一个,马不芳还在院子外叫“爷爷”呢,鉴于马不芳这种一摸就倒的行为,他找了一下于蓉子,一番苦斗,于蓉子回来之后,往高耸的胸脯上糊了一片膏药。
这时,狄阿鸟才确定自己的拳法已经练成了。
其中一套是借鉴了马不芳的八卦掌,得自于狼和马,就给拳法命名为狼马分鬃拳,而另一套,力足圆润,充分借鉴了战场搏杀技巧,麻川甲的硬猴拳,自己和阿过等人合创的军拳,适合将士使用,起名为长短手。
他立刻让妻妾帮忙,将长短手画作拳谱,标明怎么练,怎么喂劲儿,带去学堂,供人学习,到了学堂,准备交给赵过,经过时,却发现费青妲和田云并肩行走,言谈亲密,脑门一下给冒汗了。
他自然不是想破坏这二人,只是费青妲身上有三分堂太多秘密,只能嫁给自己人,而田云,显然还不是。
他万万不敢让田云把费青妲骗上手,气急败坏地去找赵过,也不管张铁头碰巧拐来看看赵过正说着话,把拳谱往赵过身上一摔,开始骂了,刚骂个开端就又停了,原来张铁头正在让赵过帮他接近费青妲。
这个事情似乎更麻烦了,那就临时变卦吧,狄阿鸟一转脸,给张铁头说:“给你三天时间,上不了床,你这个总镖头也别干了。”
说这话时,他并没有多想,气冲冲地走了,到了夜晚,一觉睡到鸡叫,一睁眼,赵过到了,马不芳去给开的门,赵过说了一件很严肃的问题:“铁头把费青妲强奸了,费青妲要告他呢,我们都没办法,你看怎么办吧?!都是你的一句话,借给他了胆。”
狄阿鸟怎么知道怎么办?!只好说:“生米煮成熟饭了,她还告?!去,找吕宫,让他去说和,私了,督促二人完婚。”
第二卷大漠孤烟二十七节
狄阿鸟和赵过一起,匆匆去了县城,二话不说,先找到费青妲,略表同情,到了,反倒不见她丝毫动容,只是问:“我人被张总镖头给强要了,我们怎么办?!”狄阿鸟和赵过明着都是她这边的,为她考虑,说:“成亲,一定得成亲。”费青妲担心地说:“他愿意么?!必须得告的,吓唬住他。”
三个人商量一会儿,出来之后,狄阿鸟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费青妲是场面上的人物,这种事,不能传扬出去,得吃哑巴亏,可是她也太镇定了吧,怎么不大对劲呢,难道她心里也想着张铁头?!
就狄阿鸟自己本人觉得,不大可能,张铁头是怎么样一个人,外表,虽然比较高大,却滑稽,凶恶,内心,内心比较猥琐,没错,是猥琐,特别是男女方面,他最喜欢吃醋,背地里还搬弄个是非。
也就是说,外,他不及田云,内,他不及赵过。费青妲什么时候,对他有意思,难道说,因为他看起来比较有钱?!
不会,费青妲一起一落,并不是没讲过钱的人。
他决定去找张铁头问一问,见到张铁头,张铁头却是惊喜,连声说:“答应她,快答应她,昨天晚上在床上,我想到下令,让我三天,我使劲儿,我使劲……”
下文,狄阿鸟给他掐了,这家伙,道德实在不高尚,倒也是,自己昨天怎么就没去想,这个家伙别无依仗,是了,自己昨天是觉得他聪慧搞怪,善于做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