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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要求说:“至于绸缎,你就从狄阿鸟送来的里头取吧。”王本称谢,一边称谢,一边回头拉马,再不跑,更待何时?!再不跑,小命还有么?!
他拉着马,奔出大门,外头的车和人都还在停泊着,他把马往人手里一塞,从车上抱东西,抱下来,让人搭手,把几只沉重的木箱摆地上,再看十几匹绸缎,说:“反正也是她赏给我了,不拿下来了,走,快走,想要小命,上马,上车,给我赶紧走。”
一群人感觉到势态,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跑了条府前广场,王本松气儿了,说:“绸缎你们分了吧,哈,分了吧,爷们都是拿脑袋挣的,不分白不分。”
这时,龙琉姝坐到自己的偏殿里。
那里有一排巨大的木架,都是她的裙子,衣裳。
她在下头徜徉,接二连三摇头,忽然之间,就想起刚刚送来的一千匹绸缎,顺便说:“把阿鸟给我送的绸缎取来,都是中原产的,一千匹,应该有不少种类,我看看哪一种好看,让人给我裁减一件水袖暖袍,去,快去,阿玛森是盛会,我?!我不能穿暖裙,最好能有一件水袖的暖袍,漂亮的领花……”
一排女奴走了出去,到了外头,去找呀,看到一个被王本打得在地上爬的人在爬呢,跑到外头问侍卫,侍卫一指,几个杂役抬着几口箱子,绸缎呢,一千匹,总不会藏在墙阴,旮旯,看不到吧。
很快,龙琉姝在宫殿内咆哮了:“这两个混蛋?!给我追,给我把王本追回来,我要问问他给我送的绸缎到底在哪儿。”
王本也真倒霉,出门一跑,正好龙沙獾听说阿鸟回来了,骑马回来,走到这里,看到王本伙一些人,死命地奔呢,他不认识别人,只认识王本,把他给拦下来了,见他老急着走,干脆把他拽下马,问:“听说你给阿鸟效力去了?!”
王本含糊回答,龙沙獾又问:“他人在哪?!”
王本又回答了,挣着马,拼命地要走。
龙沙獾的马掌子松了,马不能骑,再骑,都把马骑瘸了,哎了一声,笑吟吟,笑吟吟地追上去,一抓他后背,说了句“你急什么?!”上了他的马,就把他的马给骑走了。王本嘴一绷就在无声地骂,甩着个胳膊追了一气,后来累得喘气儿,进酒楼避,等他觉得安全了,走出来,却才是龙琉姝派人追他。
几个彪形大汉都是三十来岁,就地一摁,嘴一塞,捆捆,裹带回去。
龙琉姝已经较上真了,什么也没干,就等着他呢,见他来了,大声说:“阿鸟给我送的一千匹绸缎呢?!”
王本呜呜叫一阵,等人拿走了嘴上的布,这才说:“表姐,你听我说,听我说,他已经送过了,哎,送过了。您上下再看看我,您也不是不知到你表弟的为人,你觉得你表弟,敢干那种事儿,把阿鸟大王给您的财物私自留下?!”
龙琉姝疑惑不定地说:“他根本就没送给我吧。”
王本哭着说:“表姐,你觉得我是说谎的人吗,他已经送过了呀?!”
龙琉姝糊涂了,说:“送过了,他送哪去了,我一匹也没见着,我一匹也没有见,他还当自己是个孩子么?!撒句谎,人家就不追究了,这可是胆大妄为呀,我给你说,你给他说,你们不要这么过分,我一生气,让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王本大叫:“表姐,不干我的事儿,真的不干我的事儿,阿鸟大王,他也确实送过了。”
他问:“表姐,您是高显的什么人?!啊?!高显的百姓都是您的吧?!阿鸟大王是个仁慈到极点的人,他回来,看到您的百姓都穿得破破烂烂,不像他,靠近中原,可以得到大量的丝绸和棉布,他心里一软,就帮你,就帮你,把绸缎送了,真的,你可以到街上打听,打听,看看你表弟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表姐,我恳求您想一想,高显的百姓,是不是您的,您给他们做过衣裳吗?!阿鸟大王都给自己的奴隶做衣裳……”
龙琉姝更正说:“做裤衩。”
王本承认说:“没错,做裤衩,阿鸟大王都给自己的百姓做裤衩,自己的百姓都穿着明亮亮的裤衩,他阿姐的百姓不应该有件上衣穿吗?!他怕表姐您不知道,百姓才是自己的最大脸面,果断地就帮你送给了一个又一个的人,不信,您可以问问,如果我有半句假话,我,包括我们的阿鸟大王,都把性命交给您处置。”
龙琉姝严肃地说:“我不给你开玩笑,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回去调查,如果阿鸟真的傻到这个份上,我从此不会看他一眼,但是,的确也不会处置你们,是的,不会,可是我不信,我要去查。”
第二卷大漠孤烟一百零二节
查到了结果,王本才被人给送回去,两只胖脸肿胀,一走路一哎呀,抬头一看,龙沙獾和马义在阿鸟身边坐着呢,胳膊一指,气得似哭非哭,大声责问:“龙沙獾,你抢我的马?!你竟然还抢我的马,看我这样儿开心了吧?!”
他一挪一挪上去,没二话说,就跟狄阿鸟说:“我的王爷呀,你还求亲么?!我们回去好了,事到如今,您还要求亲么?!甭求了,得了,咱回去,回去,她还让我传话,让您参加阿玛森,您以为她要你参加阿玛森,是给您一个机会吗,我敢说,不是的,不是的,她是要在阿玛森大会上羞辱您。”
龙沙獾问了一下事情经过,叹气说:“阿鸟,你又胡闹了,你这也太过分了吧?!太过分了,我看你回去,怎么去给姑母交待。”
狄阿鸟也假装愁,说:“阿哥,你不想想,我除了求亲之外,还来干什么?!我是回乡呀,见乡中父老,你让我带着几大车财物,撇撇嘴走过去?!这乡中父老,哦,就不是琉姝阿姐的百姓了,我把它给谁不时给?!”
他又说:“你们再想想,我来求亲,我有婚约,再来求亲,阿舅又没儿子,作为我,我该怎么一个求法。帝王将相只属于自己吗?帝王将相,哪一个缺少财物,我要打动一个王储的心,我是送给她车载斗量的珍宝呢,还是应该打动她的百姓呢?!”
龙沙獾坐起来一下,又坐下去了,说:“你倒煞费苦心了,倒也是,国人看得上你,深为王储,拒绝你是不智的,将来,你这样得到国人信任的人,才能帮她治理国家,不过你走了这么多年,上次回来又发生那样的事情,恐怕要合好,不大容易,你又这么做,她很难理解,很难接受。”
狄阿鸟说:“我听说她变了,身为王储,人人都得变,可是人的内在是不会变的,是不是,她?!应该会理解我。”
说到这里,他就故意不谈了,转去议论军事。马义这些年虽然在打仗,可是层面不一样,只傻愣愣地看着,龙沙獾却说:“你要收复东夏,必须有绝对的实力,一战而胜,不但一战而胜,还要胜得彻底,不然的话,你就把水搅了,别的人,立刻有借口插足进来,如果让巴伊乌孙逃走,他也会卷土重来,不停地骚扰你,所以,阿鸟,你一定得沉住气,盯准了打。”
狄阿鸟连连点头,却若有所思地说:“百户,阿哥成了百户?!阿哥一定立了很多大功吧。”
龙沙獾说:“立什么大功说不上。”
他说:“你也知道,我们这里的人,俘获自得,计计百姓,他们也就给了我一个百户,毕竟是宗室,这不是功劳定的,而是阿爸找人找出来的。”
狄阿鸟点了点头,连忙说:“阿哥知道我是什么角色,我怕我打不赢呢,没信心,阿哥,您屈尊,咱把这百户带上,一起走,您帮我,打赢,打赢了再回来,好不好?!我再给您一百户百姓,我那里,封户不怎么吃香,哎,封户相当于爵位,阿哥过去,给我做大将,行不行呀。阿哥,你不帮我,每人帮我。”
龙沙獾断然拒绝了,摇了摇头。
狄阿鸟立刻说:“二百户。”
龙沙獾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狄阿鸟立刻一咬牙,大声说:“一千户,说实话,我现在,总共也不过几千户人,一千户,我是跟您共分天下了。”
龙沙獾张了几张嘴,才说:“不是户数多少的事儿,你知道我是宗室,到我这儿还没出五服,我跑到你那里效力,我阿爸他不杀了我,再说了,我跟你走,卫衙里也不会放。龙摆尾大人说了,他很看好我,准备把我调到他身边儿。”
狄阿鸟知道,这里头都是说辞,再怎么说,他也是龙家的人,自己就是个给千户,他也要给自己的家族效劳,想说:“打完仗,你还能再回来。”却没说,因为这样说动对方,打完巴伊乌孙,他割走了一千户百姓,自己还舍不得呢,自己说干不了,自己没本事,无疑是想把他拉过去,不是自己打不赢,送千户求一战。
龙沙獾却以为是真的,说:“阿鸟,你的才能够了,你得对自己有信心,别人不知道,我知道,不憋你,你是不用劲儿的,龙血都给我说了,在中原,你那表现,让龙摆尾大人,他也未必能有这样的战绩,我敢说,这些年,你挺了下来,现在指挥上万人马,没有一点儿问题,关键的,我都给你说了,就是要一战而胜,一战不留后患。”
狄阿鸟点点头,和他们聚了之后,等龙沙獾一走,拉马义了,马义虽然现在打仗不行,但是从小一块儿长大,自己还是比较熟悉的,就一些方面来说,是块璞玉,关键是,他是自己家乡人,自己的朋友,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将来一起享福贵,肯出力,能出力,还能让自己以前的朋友,以前认识的人都来投奔自己。
趁着酒兴,他挥毫而作,完善自己的陇上佳作,写道:“月明星稀,乌鹊南飞……越阡度陌,枉用相存。契谈阔论,心念旧恩……”到最后一提笔,又写:“山不厌高,有土则大,水不在深,有容归心。”
什么都做完了,狄阿鸟开始忧虑,让恩师,旧友,父老,同窗需要了,投奔自己是一个方面,自己这一离开,又要等待什么阿玛森,那边说留给自己时间,让自己回家召唤骑士,那得多久呀。
他心里一急,让人去请龙妙妙。
请龙妙妙,一请不来,二请又不来,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还不见了。
他就热锅蚂蚁一样,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心说:“往常请她,一请就来了,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么邪门,还像以前,得罪她阿姐等于得罪她?!”
就在他认为龙妙妙不会来了,龙妙妙却露面,穿了一件圆衫左衽的被面袍儿,白色的毛毛从高耸的胸口上探出来,茸茸软软,袖口回卷,码着花纹,袍面的下摆,一紧一放,浑圆的臀部,孕育在里头游动,脚尖露出来,是堇色的,带着尖角的鹿皮靴,好像第一个次穿,形状一点也不走形。
她的睫毛休过,帽子上耷拉着方叶型的小银片儿。
狄阿鸟第一个反应,就是过节,张口就问:“大猫,今天是什么节,我怎么不记得了。”
龙妙妙说:“什么节也不是,我?!我就不能穿漂亮一点儿?!我听说我姐姐被你戏耍,心里高兴,你看,怎么样?!有没有你见到的中原女人漂亮?!”她旋转了个身儿,牵了狄阿鸟就在雪地上跳几跳,帽子后面的辫子一甩,就撒在了狄阿鸟的脸上,掩得他有点儿睁不开眼。
史千亿立刻就把眼睛给架正前方了,连忙用手背擦擦自己的美貌。
她觉得这么一擦,自己的眉毛会低下来,好看一点儿,嘴也连忙撇上了,这是什么意思呀,勾引我相公么?!
龙妙妙却笑笑,把手放下来,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