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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到月兰梦回离开了一会儿,涸泽再仔细一想。
记忆里对刚才来传月兰梦回的丫鬟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好歹也是沉墨的贴身随从,沉墨身边的丫鬟他怎么会不认识。
顿时,涸泽便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于是就追了去。
可是,追到御花园的时候,涸泽便失去了月兰梦回和丫鬟的踪迹。
试探地往沉潜苑找了找,果然没有看到月兰梦回和那个丫鬟。
而沉墨也根本不在王府内,而是在宫里还未回来。
懊恼地一拍手,涸泽自责自己怎么会如此蠢笨,让人骗走了月兰梦回。
但是回头想来,月兰梦回的武功不差,就算是被人骗了去,也是不会吃大亏的。
可是,涸泽心中还是十分担心月兰梦回。
所以,踟蹰了一会儿,涸泽便跑回避雷院叫醒了刚刚睡下的雷心。
“砰砰砰……砰砰砰……”
刚刚睡沉稳了,雷心便被一阵急如骤雨的敲门声给吵醒。
“谁啊?真是烦死了,一大早扰人清梦!”
一边抱怨着下床穿鞋,雷心一边还睡眼迷蒙地继续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迷蒙中走到门口,雷心不情愿地打开门,劈头就骂:“你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
“今天吵我睡觉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连门口站着的涸泽的脸都未看清。
“雷心,梦回被人带走了。来人打着王爷的名号,却不知把梦回带去了什么地方。”
“我一时大意,没发现那个丫鬟面生的很,后来回头再去找,已经找不到梦回和那个丫鬟了。”
、王府风雨骤,雷沉终反目(五)
王府风雨骤,雷沉终反目(五)
听涸泽说月兰梦回被人带走失踪了,雷心顿时惊醒过来。
“什……什么?!你说什么!梦回被人带走了!怎么会这样?”
胡乱揉了揉眼睛,雷心冲出房门,焦急地看着面前的涸泽,又急又担心。
这件事,不能怪涸泽。
早前雷心就料想到有人要针对月兰梦回,所以早该防到他们有这一招。
可是,谁知道他们会借用沉墨的名头。
不过,到底是谁要害月兰梦回呢?
思及此,雷心的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蓝魅。
紧皱着眉头,雷心与涸泽对望一眼,果断地说道:“走,我们去沉潜苑找蓝魅。”
说着,雷心便带着涸泽冲到沉潜苑。
清庭静园,花草恬淡。
平日里,没有沉墨的吩咐,家丁下人都很少进沉潜苑。
更何况现在是一大早,沉墨在宫里,蓝魅还在睡梦中。
雷心和涸泽一路跑来,都是冷冷清清的景象,倒不像是有什么阴谋正在酝酿的样子。
跑到蓝魅的房门前,雷心抬手刚想敲门,拳头却停在了门前。
猛地心一横,雷心突兀地推开了蓝魅的房门,然后她和涸泽便毫无征兆地冲了进去。
谁知,偌大的闺房里,蓝魅还在睡觉,整个房间安静的只有蓝魅的呼吸声。
话说,蓝魅也算是一个习武之人,一定有耳听八方、眼观四面的习惯。
可现在,雷心和涸泽都已经冲进她房里了,她却还是睡得沉稳。
警惕地看了看床上的蓝魅,雷心示意涸泽跟他过去看看。
轻轻抬起右脚,雷心刚刚往前迈了一步,床上的蓝魅便忽然开口道:
“沉墨!沉墨!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你说过的……你不要走……霸天……杀了他……沉墨……”
紧张地站在原地,静听蓝魅的话,雷心以为蓝魅是在假寐诈他们,却慢慢意识到。
、王府风雨骤,雷沉终反目(六)
王府风雨骤,雷沉终反目(六)
蓝魅这是在说梦话。
可是,雷心只听清了蓝魅的第一句梦话。
后面的话全都是梦呓,断断续续的,支离破碎地让人无法猜测。
不过,这倒让雷心确定了,蓝魅这是真的在睡觉。
她之所以没有察觉雷心和涸泽的闯入,是因为她正陷在一个醒不来的梦魇中。
对涸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雷心和涸泽一起蹑手蹑脚地退出了蓝魅的房间。
然后,雷心猛然想起,在墨王府她还有另一个死对头——王娴。
记得当初在藜荨苑遇到刚刚被放出冷室的王娴,王娴还对她放过狠话。
说一定要跟雷心斗到底,不是雷心死就是她亡!
此时再想起这件事,雷心越来越觉得,这次针对月兰梦回的事情,一定就是王娴对付她的第一步。
“涸泽,我们回藜荨苑,去王院!”
简单明了地告诉涸泽他们下一步的行动,涸泽立马便了解雷心的意思。
同时,他也猜到了这件事可能是王娴做的。
就这样,雷心和涸泽两人,又这样匆匆赶回藜荨苑,赶到王娴的住处王院。
可是,却发现院落里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以王娴那样大小姐的脾性,雷心才不认为她会早起。
所以,看到这空无一人的院落,雷心顿时预感事情可能比她所想的还要糟糕。
不出雷心所料,雷心和涸泽刚刚从空无一人的王院出来,迎面便遇上了夜风。
夜风的出现,说明沉墨已经回府了。
而一向很少来藜荨苑的夜风,此时会出现在这里,不是找雷心有事就说找涸泽有事。
面色沉重地走到雷心和涸泽面前,夜风轻拍了一下涸泽的肩膀,算是对几日不见的兄弟的问候。
继而,转头口气冰冷地对雷心说道:“王爷有令,要雷侍妾到正厅去。雷侍妾,请吧!”
夜风侧过身,
、王府风雨骤,雷沉终反目(七)
王府风雨骤,雷沉终反目(七)
对雷心做着‘请’的动作,身上却散发出森森的冷气。
见夜风这样的表情和口气,涸泽预感事情很不妙,于是就打算跟着雷心去正厅。
谁知,夜风却毫不客气地拦住了涸泽,语带命令地喝道:“涸泽,王爷让你回房间呆着去!”
“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多管闲事,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后面的话,是夜风自己的话,是他好心给涸泽的警告。
可是,看样子,涸泽并不想接受他的好意。
“让开!”
紧握着手中的佩剑,已经让月兰梦回被带走的涸泽,不会再让雷心也被人带走。
可是,雷心却回过头,一把将涸泽已经微微出鞘的剑,打回了剑鞘。
“涸泽。”
面色平静地望着涸泽,雷心眼神深沉地好似大海,深不见底。
“我没事的,你快去找梦回。”
表情痛苦地与雷心对视着,涸泽真的不想再让雷心被人带走。
两个他想守护的女人,他不想连一个都保护不了。
可是,雷心坚定的眼神,让涸泽无奈。
最后,他只好放弃坚持,按照雷心的话,去寻找月兰梦回。
看着涸泽离开的背影,雷心神情哀伤地望着天空,突然开口道:
“夜风,梦回是不是在你们那儿?”
听到雷心的问话,夜风怔了怔,然后答非所问地说道:“雷侍妾,请吧!”
轻笑着转了个身,雷心也不看身边的夜风,径直朝着大厅走去。
冬天已经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可是,为什么此时明明是黑暗刚过的黎明,雷心却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步履沉重地走进正厅,雷心一眼便看到正厅之上,独身高坐堂上的沉默。
笑也是过,哭也是过,既然有些事不得不面对,那么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在正厅外顿了顿脚步,
、王府风雨骤,雷沉终反目(八)
王府风雨骤,雷沉终反目(八)
雷心突然一片豁然地拍着大步,走进正厅来到沉墨的面前。
“你找我有何事?你们抓梦回来,又是为了何事?”
双手背于身后,雷心直立与沉墨面前,即不打招呼也不问安,直接切入主题。
赞许地望了一眼英姿飒飒的雷心,沉墨尽量隐藏眼中的欣赏,然以一脸冷厉盯着雷心。
“雷心,我问你,你是何许人也?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听着沉墨没头没脑的问话,雷心先是一愣,然后立刻想到了早前府里传的流言。
心想,沉墨不会真以为她是郑国的公主吧!
雷心忍不住窃笑,嘴上却不做片刻迟疑地回答道:“我是甘肃省兰州人,姓雷名心,字尼玛。”
“大胆!”
雷心的话音刚落,一旁冷面冷口的夜风便大声呵斥道:“雷侍妾,你怎可辱骂王爷!”
要得就是夜风的这个反应,雷心平静无波地缓缓转过头,反口质问夜风:
“大胆夜风,我何时辱骂王爷?”
“你口口声声说我辱骂王爷,那请问我哪句话是辱骂王爷?又骂的是什么?”
被雷心一句话问倒了,夜风终于意识到,这是雷心给自己设的文字陷阱。
不,应该说,这是雷心故意玩文字游戏,间接辱骂沉墨。
却又让任何人都不能拿她怎么样。
冷眼旁观雷心刁难夜风,沉墨到不在意雷心说的那个‘尼玛’。
毕竟,比这还难听的话语,沉墨都已经听雷心说过了。
反倒是雷心所说的什么‘甘肃省兰州人’,让沉墨疑惑不解。
沉国虽说不大,但也不小,大大小小十几个省份,却没有一个叫甘肃的。
当然,曾经的郑国也没有这个省市。
这样说来,雷心是除了沉国和郑国以外,其他宵小蛮夷之族的女子。
“雷心,我再问你,你与月兰梦回是何关系?”
、王府风雨骤,雷沉终反目(九)
王府风雨骤,雷沉终反目(九)
早已预料到沉墨此时找她来,定然要问关于月兰梦回的事。
雷心毫不迟疑地回答道:“上辈子欠下的孽债,这辈子她是来给我还债的。”
雷心的回答明显是在胡搅蛮缠,夜风在一旁听了甚为不满,沉墨却一脸无动于衷。
“好,那月兰梦回是何许人也?你可知道,雷心。”
淡淡地问出第三个问题,沉墨双眼一直没有离开过雷心的脸庞。
而雷心那撒谎后狡黠而得意的笑,沉墨早已不止看了一次。
“知道,她跟我一样,甘肃省兰州人。”
毫不迟疑地应承下沉墨的话,雷心倒想看看,沉墨有多少耐心听她胡诌。
终于,沉墨的耐心到了尽头。
或者说,他原本就盘算好,在问完雷心三个问题之后便要变脸。
只见他听完雷心的回答,慢慢地从座位上站起身,猛然一拍身边的木桌几。
“啪!”
“大胆雷心,本王之前是不是吩咐过午时之后闭府,任何人不得外出。”
“你是嫌自己命太长,想早点死在本王手上;还是自认为本王会原谅你,所以才敢带着下人外出的?”
虽然没有料到沉墨的这一招,雷心被那一声拍案声吓了一跳。
却也没那么没骨气,只是惊了一下便立马冷静下来。
平静地听完沉墨的责问,雷心慢悠悠地回答道:“我既不是嫌命太长,也不指望你会原谅我。”
“我只是想出府,便就出去了。可是,我并未带下人外出……”
雷心的话还未说完,一旁的夜风抢白道:“你撒谎,梦影明明看到你午后离开了王府。”
“然后,月兰梦回和涸泽半夜出府。卯时时分,你们三人一同归来。”
憋气地紧咬牙关,雷心生气地瞪着夜风,待到他把话说完了,这才继续开口道:
“夜风,难道没有人教过你礼数吗?”
、王府风雨骤,雷沉终反目(十)
王府风雨骤,雷沉终反目(十)
“你不知道擅自打断别人的话,是非常没有礼貌的做法吗?”
“梦回和涸泽是半夜出府了,那是因为我贪玩未归,他们担心我所以出府找我去了。”
被雷心指责没礼貌的夜风,顿时无言以对。
而对于雷心关于月兰梦回和涸泽半夜出府,与她卯时一起归来的解释,夜风心中更是不以为然。
与夜风的反应强烈相比较,沉墨倒显得对这件事不怎么上心。
只见他慢慢地坐回椅子上,端起身旁的茶杯,浅浅喝了一口茶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