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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刘辩压着,柳奴晓得他要做些什么,双臂环抱住他的脊背,两条雪白的大腿自觉的分开,箍在了他的腰上。
帐篷内,刘辩与柳奴再度行起了**,帐篷外不远的山巅,两条身影正坐在悬崖边上,一同望着远处黑黢黢的群山。
白日里葱翠的群山,在夜晚中被浓重的漆黑遮掩,远处的群山,就好似一个个挥舞着手臂的山魈,在夜幕中向人们张开巨大的臂膀。
坐在悬崖边上的,正是王柳和王榛。
姐妹二人并肩坐着,已经是望了许久的群山。
“姊姊!我没想到你的剑术竟是精进至此!”凝望着远处的群山,王榛声音压的很低说道:“如此一来,你便是可回到殿下身旁了!”
没有扭头去看王榛,视线始终停留在远处的群山上,王柳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说道:“即便回到殿下身边,又能如何?”
“莫非姊姊不肯?”王柳的回答,让王榛吃了一惊,赶忙追问了一句。
“如何不肯!”垂下头,王柳贝齿咬了咬嘴唇,对王榛说道:“这些日子,我整日连梦都梦见殿下,不晓得他可是整日为政务缠身,也不晓得他吃的如何,睡的如何,整颗心都记挂在他的身上!”
“姊姊用情之深我是晓得!”轻叹了一声,王榛一脸凄怨的说道:“我只是不晓得,姊姊因何不敢向殿下表露心迹。假若是我……”
“世间有几个女子会向心仪的男人表露心迹?”不等王榛把话说完,王柳就幽幽的说道:“何况过了明日,殿下便不再只是秦王,而是大汉的皇帝!我若表露了心迹,别个必定以为我是想要去做皇妃,传扬出去,须知并不好听!”
“嘴生在别个脸上,姊姊如何这般看重?”眉头拧了拧,王榛有些不快的说道:“假若姊姊总是畏前畏后,殿下又如何晓得你对他心仪已久?与其整日为情所困,倒不如干脆去向殿下说了……”
“二位将军要与殿下说什么?”姐妹二人正说着话,她们的身后传来了徐庶的声音。
听到徐庶说话,二人连忙扭头朝后看了过去。
夜色之中,虽说视野不是很好,可徐庶已经走的很近,他的面容二人却是能够看得清楚。
“没,没说什么!”见徐庶走了过来,王柳、王榛连忙站了起来,王柳神色慌乱的答了一句。
看了王柳一眼,徐庶将目光转到了王榛的身上。
“嗨!”王柳还是一副唧唧哝哝的样子,让王榛心下顿时大急,很是焦躁的嗨了一声,尔后说道:“军师既是从身后走来,想必已是听到我二人在说些甚么!又有何好做隐瞒?”
“别……”晓得王榛是想要对徐庶和盘托出,王柳连忙出声意图阻止。
哪知王榛根本不给她阻止的机会,对徐庶说道:“不瞒军师,我加姊姊对殿下心仪已久,殿下却是懵然未知。末将方才,便是在劝说姊姊,将此事告知殿下!”
王榛一股脑的把话都给说了出来,王柳脸颊通红,羞的只恨不得跳到山崖下去。
面带微笑,徐庶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子,对王柳和王榛说道:“某也不瞒二位将军,方才某在此处也是听了许久。正是晓得王柳将军有此心迹,才现身询问!”
得知徐庶已经听了半天,王柳的头垂在胸前,脸颊更是红的发烧。
“正如王榛将军所说,王柳将军不必介意别个如何说””凝视着王柳,徐庶对她说道:“将军相貌也是万里挑一,且又身怀绝技。早先为救殿下,右臂也是受了重伤,如今连剑也是握持不住。对殿下有着如此恩义,将军莫非以为殿下对你没有半点心动?”
被徐庶一句话给问的一愣,王柳抬起头,眨巴了两下眼睛,眸子中竟闪烁着一抹期冀。
“殿下即便心动,也是会如将军一般有着顾虑!”低垂了一下眼睑,徐庶对王柳说道:“若你二人都是如此,将军便会孤老终身,殿下必定也会心存愧疚!莫非将军愿意如此?”
贝齿紧咬着嘴唇,王柳没有吭声。
“假若将军首肯,此事某会为将军促成!”见王柳满脸羞怯且又带着期冀,徐庶对她说道:“至于事成与不成,一切便尽人事知天命好了!”
第1255章禅让大典
黎明的晨曦铺满山顶,秦军将士们早早便起了身,将营帐收拾起来,准备着刘辩的登记大典。
望着不远处的高台,刘辩和刘协的心情是各不相同。
争了这么多年,厮杀了这么多年,刘辩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终于能够站在高台上,得到本应属于他的东西。
而刘协在望着高台的时候,虽说早已有了把江山交出来的觉悟,心内却还是有些疙疙瘩瘩。
做了十年皇帝,当了十年傀儡,如今终于要解脱了。
望着高台,刘协长长的吁了口气。
离他稍远处,刘辩正看着高台附近忙碌着的秦军将士们,贾诩凑到了他的身后。
“殿下!”抱拳躬身,贾诩轻轻的招呼了刘辩一声。
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刘辩回过头朝后看了一眼。
“文和!”见是贾诩,他脸上浮起笑意问了句:“有甚话说?”
“封禅大典之后,不知殿下意欲如何处置当今陛下?”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贾诩向刘辩问了一句。
“留在洛阳,封作陈留王!”心内早就做好了盘算,刘辩轻描淡写的答道:“待到天下大安,再赏他一处封地……”
“殿下宅心仁厚,臣佩服之至!”依然没有将身子直立起来,贾诩说道:“可殿下有未想过,若是有人潜入洛阳,将当今陛下带出,殿下这皇帝之名……”
“本王乃是汉室血脉……”贾诩的一番话,把刘辩给说的一愣,有些迟疑的说道:“莫非天下人还会以为本王篡位不成?”
“当年董卓专权,废殿下而立当今陛下,天下豪雄群起而攻之!”直起身子,贾诩与刘辩相互对视着说道:“如今天下人均认定了当今陛下方位天子,虽说殿下乃是汉室血脉,皇位也是陛下禅让,可天下见豪雄无数,为求自家利益,又有何人肯承认殿下?”
紧紧的锁起了眉头,刘辩向贾诩问道:“文和何意?”
朝刘协那边瞟了一眼,贾诩将右手放在大腿侧旁,做了个斩杀的手势。
眯了眯眼睛,刘辩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诛杀刘协,他并不会有什么迟疑,主要的是他已经答应刘协,要他和伏皇后、董妃好生活下去。
出尔反尔之事,刘辩不愿去做,也不肯去做!
“罢了!”朝贾诩摆了摆手,刘辩说道:“此事且如此吧,日后莫要再提!”
“诺!”抱拳躬身,贾诩应了一声,朝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去。
看着贾诩的背影,刘辩心内也是十分纠葛。
刘协活着,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一件好事。
可他却认为只要将刘协留在洛阳,派出卫士严加防护,纵使有人想把刘协给带出洛阳城,也并非那般容易。
正是心内有着这种想法,刘辩才回绝了贾诩的提议。
山顶上的时间过的很快,秦军将士们忙着准备封禅大典,不知不觉中,已是临近了午时。
封禅台上,已是摆上了香案、火烛,在长条形的台面上,还摆着一些活牛、活羊作为祭品。
对于用活物献祭,刘辩并不是十分反对。
反正献祭之后,活物的尸体将士们也是可以带获取烹煮了吃掉。
穿着一袭长袍,司天监早早的便站在了高台上。
自从认得于吉,刘辩对命理就很是相信。
许多事情,他是亲眼所见,也由不得不去相信。
除了司天监,高台上还站着百余名全副武装的秦军兵士。
那些秦军一个个手按腰间剑柄,笔直的挺着身板,背朝高台中心,望着高台外侧。
顺着高台,一队秦军分列两旁,站在高台下面,一直延伸到远处登山的小路上。
在这队秦军的侧旁,其余的秦军将士早已排起整齐的队列,等待着刘辩登基大典的开始。
抬头看了看天空,司天监见太阳已是快要到了正中天,高声喊道:“午时将至,乐手奏乐!”
随着司天监的一声喊,站在高台上的数十名秦军乐手纷纷将号角举了起来,鼓着两腮,用力的吹起了号角。
“呜呜”的号角声在山顶飘起,回荡在空旷的山谷中,传来阵阵回应。
由于嵩山顶上场地有限,刘辩为了节约登基成本,又没有将祭天和大典分别举行,山顶上并没有前来观礼的百姓。
声声号角响起,高台下的刘协脸色变了变,跨步朝着祭台走去。
一队全副武装的秦军,在刘协抬脚走向高台时,紧紧的跟随在他的身后。
沿着阶梯上了高台,刘协深深的吸了口气,从一旁的一名秦军军官手中接过早为他写好的禅让檄文,高声朗读了起来。
强压着心头各种奔腾的情愫,刘协想要让语调尽量平缓一些,可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又如何能够平静,朗读着檄文,声音竟是有些发抖。
站在高台下,仰脸望着刘协,刘辩的脸上是半点表情也没有。
在这一刻,他即将登基称帝。
皇帝的宝座向他招手之时,他心内却是起伏不平。
以往不肯登基称帝,担心的是一旦称帝,便会同刘协这个皇帝成为鼎足之势。
天下间有两个皇帝,各自有着一拨人马相互攻伐,战争不晓得何年何月才会止歇。
如今刘协就站在高台上,一旦登基大典结束,天下之间便只有他刘辩一个皇帝!
可这个皇帝,并不好当!
天下已乱,许多豪雄对大汉早没了归属感!
登基做了皇帝,他所能驾驭的豪雄,也不过只是寥寥数人。
而且想要坐稳天下,豪雄的兵马他日后必定要逐步收归汉室所有,为了自家利益,这些豪雄会不会一直跟随着他,也是难讲的事情。
深深的吸了口气,刘辩极力想让情绪平稳下来。
一旦登基做了皇帝,他便要做好与整个天下为敌的打算!
望着高台上的刘协,听着刘协念的檄文,刘辩竟是连半个字也没有听到心里去。
上了这个高台,从刘协手中接下帝位,从此他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那是一条没有退路,不死不休的道路!
刚开始念檄文的时候,刘协还是有些紧张,到了后来,他越念越顺,竟是很顺畅的将通篇檄文念完。
“请秦王殿下登台!”待到刘协将檄文念完,司天监站在高台上,拖长了声音,高声喊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转到了刘辩的脸上。
在场的每一个人,看着刘辩的时候,神色中都是带着欣喜和期盼。
他们等了太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仰脸向高台上望了一眼,刘辩抬起脚,朝高台走了过去。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队衣甲鲜亮的王府卫士。
相比于寻常秦军,王府卫士的衣甲款式更为新颖,尤其是他们头盔上那两根火红的羽毛,在山风的吹拂下,就犹如摇曳着的火苗一般。
沿着阶梯走上高台,刘辩先是双手抱拳,朝着刘协深深一礼。
刘协笔直的站立着,坦然的受了刘辩这一拜。
若是平日,刘辩向他行礼,他必定是诚惶诚恐的回礼,可眼下他是站在高台上,是要将帝位禅让给刘辩,帝王的威仪在这一刻,要完整的存留于他的身上。
向刘协行了一礼,刘辩转过身,朝高台上的祭台走了过去。
祭台上,用于供奉天地的活羊和活牛被四马攒蹄的捆着,丢在台面上。
这些活物躺在台面上,还踢腾着四只蹄子,挣扎着想要跳下去。
到了祭台前,一个秦军军官点燃了一束香,双手捧着,递向了刘辩。
从军官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