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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遵命!”
缓缓抬起的脸颊,卓芷芙明亮的双眸对上了一直注视着她的洛邑宸,瞬间僵住了她的身子。
而洛邑宸也仅是颇感意外的看着卓芷芙这张清秀的脸颊,随后将视线落向桌上的棋盘上。
望着洛邑宸的侧脸,卓芷芙第一次觉得,世上竟会有如此惊为天人的男子。
纤细浓密的剑眉飞入发梢,一双如同星海般深邃的黑眸闪动着睿智的光芒,坚挺的鼻梁,微微抿起的蜜色双唇。
只第一眼,卓芷芙就清楚的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危险的存在,即便他什么也没做,依旧危险到足以毁掉自己。她一次次的在心底警告着自己,无论如何,定要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还在看什么?过来坐下。”迟迟不见卓芷芙起身,洛邑宸略显不耐的喊道。
“是。”回过神后,卓芷芙也随之按照洛邑宸的吩咐,落座在棋盘对面,与他下了一盘将近两个时辰的棋局。
一局棋罢,卓芷芙下得辛苦异常。为了不得罪洛邑宸,她只能费尽心思让自己已七子落败与他。幸亏这些手脚都被她掩饰的很好,洛邑宸方才不曾怀疑。
“本王有些累了,至于那些粗浅的棋谱就不必送了。”洛邑宸站起身,微微扫了一眼桌上的棋谱,随即转身离去。
送走了洛邑宸之后,卓芷芙暗暗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多加逗留,连忙赶回了书斋。只是,当她刚到书斋之时,却见一群侍卫押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书斋内走了出来。
“林公公,你这是……”卓芷芙走到门口正巧与林一德遇上,却见他摇了摇头,任凭侍卫将他押走。
随着侍卫的离去,小豆子两兄弟也随之走了出来,脸上布满泪痕。
林一德被抓
“小李子,这是怎么回事?”卓芷芙抓着小李子的手追问道。
“他们,他们说林公公以下犯上,胆敢私自谋害童贵妃,要将他捉去治罪。”小李子哽咽着说道。
“童贵妃?”卓芷芙听见这个称谓,心中暗暗吃惊。这童贵妃不是已经死去多时,为何此刻又如此劳师动众,甚至牵连无辜的林一德当这替罪羔羊,于是她不解的问道:“童贵妃不是在冷宫上吊自杀的吗?更何况,那事距离今日已有一个多月了,怎会如此突然的翻查?”
“皇上刚从月上寺回宫不久,便命人传召童贵妃,说是想听听她的解释,哪料童贵妃上吊一事传入皇上耳中,顿时龙颜大怒,下令彻查此事,哪知不查还好,一查之下,发现童贵妃竟然是被人害死的。”
“即便如此,这又关林公公什么事?”卓芷芙焦急的问道。
“怪只怪抓到的两个太监在严刑逼供下,招出是受到林公公指使,所以那些侍卫方才会派人抓走了林公公。”说完此话后,小李子两兄弟随即放声痛哭起来。
卓芷芙听得小李子的解释,瞬间明白了林一德乃是被人陷害。之前见他脸色异样,就已发现有些不对劲。无怪乎向来甚少多日未归的林一德,刚回到皇宫就被人抓走,想必这一切都是有所预谋的。
能够做到这点的人,不用猜都知道绝对是宫内的大人物。更何况,她早已知晓此事乃是梅妃暗中指使,由李德裕吩咐太监去办,而林一德明显就是这场阴谋中的牺牲者。
即便知道事实又如何,在这皇宫之内无权无势的人,根本派不上用场。即便说了,信不信还是一回事,就怕还会给自己招惹来杀身之祸。
一时之间,卓芷芙也想不出好的办法,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当天夜里,卓芷芙与小李子三人凑够了一笔钱买通了狱卒放他们进去探望林一德,只是当三人再度见到他时,却见他遍体鳞伤,满身血渍的躺倒在杂乱的牢房内。
牢狱死囚
“林公公,呜……林公公,我们来看你了,呜……”小豆子一时忍不住趴在牢门前,哭喊着说道。
“吖……”林一德微微转动的脸颊,朝着三人望来,满口鲜血的嘴巴张了张,却只能发出‘吖吖’的声响,仔细观察一番,才发现他的舌头早已被人割去,口不能言。
卓芷芙眼眶微微的泛红,与林一德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却也多少有了几分熟识,看着他此刻如此凄惨的模样,说不难过那是骗人的。
“林公公……”卓芷芙拽紧了手中的饭盒,再多的话语也只能化作简单的一声轻唤。原本准备了一些好吃的给他,却没想到他连舌头都被人割去,如此一来,还如何进食。
“喂,你们三个快点,他可是重犯,你们别害我们被罚。”站在不远处的狱卒眼见卓芷芙一行人哭个没完,随即开口提醒道。
“很快就好,就好。”卓芷芙连忙朝对方行礼赔罪,随后蹲在牢房前,将饭菜置放入林一德的牢内,轻声的说道:“林公公,虽然我不知道能够帮你做什么,但是你放心,只要你是清白的,总有离开的一天。”话虽如此说,卓芷芙却心知肚明,这样说也只是安慰而已,到了眼前这种地步,那些人明摆着就是要他当替死鬼。唯一不同的,或许只是死的方法而已。
告别了林一德之后,一股压抑的气氛盘旋在三人的头顶,挥之不去。
“芍药姐姐,林公公真的没办法救了吗?”小豆子轻声问道。
“有,除非皇上开恩,不再追查此事,放他一条生路。”卓芷芙无奈的说道。
“皇上昔日就对童贵妃恩宠有嘉,今日她枉死,皇上定不会善罢甘休,由此看来,林公公恐怕是凶多吉少。”生性聪明的小李子一眼就看出关键所在,道出了众人的无奈。
“你错了。依我之见,林公公根本活不过今晚。毕竟后宫之内,有些事情是不被允许盘根究底的。”卓芷芙不胜唏嘘,对于后宫的运转模式,早已耳熟能详。
年关夜宴
经过卓芷芙如此一说,三人再度恢复沉默,而书斋内的气氛也随之压抑起来。
翌日清晨,皇宫之内随即传出牢房之内,指使他人谋杀童贵妃的罪魁祸首暴毙牢内,皇上因此龙颜震怒,下令即便是死了,也要将他碎尸万段,以告童贵妃在天之灵。
听得林一德死去之后,还被如此处置,卓芷芙只觉得通体生寒,对这个残酷的后宫又多了一分认识。在此期间内,书斋之内管事一职也被随之搁置。
卓芷芙等人,也在林一德那件事情之后,低调行事,能不离开书斋就尽量少出门,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如此深居简出的日子,大约过了两个月,恰逢临近年关,宫里头忙碌着置办年货,而人手匮乏之际,方才有了一点改变。
顺昌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距离除夕夜还有三日时间,顺昌皇帝洛寒煊宴请朝中大臣于御花园,君臣同乐。司膳房人手不足,故而转调它处宫婢太监从旁协助,书斋内的三人也在此次应召名单之内。
小李子两兄弟被分派去御膳房打下手,而卓芷芙因为是宫女的身份,因此被分配去为大臣们布菜。懒得去争夺伺候的大臣,卓芷芙随即被分配去服侍回京朝圣的寒林城大将军,卓易门。
素闻卓将军为人严谨,不苟言笑,是位令人见之便生出逃意的可怕人物。所以,众多姐妹都不愿前去服侍这位大将军。虽然一切皆是道听途说,卓芷芙却对这位与自己同姓的大将军,有着几分好奇。
酉时方至,御花园内已经开始摆放各类糕点,接待着陆续而来的官员们。
此时的卓芷芙正忙着从司膳房将桂酿糕团送至御花园,途经荷花池,却见一个身着藏青色长衫的男子,立于荷花池旁,眺望着池上空无一物的水面,不知在想着什么。
“卓将军,好久不见。”礼部尚书古善荣隔着数米之遥朗声喊道。
“嗯。”卓易门仅是回头望了古善荣一眼,点了点头,继续望着荷花池,沉默不语。
将军卓易门
古善荣眼见卓易门态度冷淡,脸上的笑意也随之一僵,却很快的恢复正常,随后走到了卓易门的身旁,望着眼前的一汪池水感叹着说道:“若非当日不甚,将军之女也不至于落入这荷花池中,不幸身亡。唉……”
听古善荣一言,卓易门之所以在此,完全是因为他的女儿正是死在眼前这荷花池中。这也难怪他会在此蹴足不前。
“老夫先行一步。”卓易门抱拳行礼,不想理会古善荣的喋喋不休,随即转身离去,朝着设宴的所在走去。留下一脸阴沉的古善荣,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神情。
“卓易门,你这个顽固不化的家伙。哼……”谩骂几句之后,古善荣也只是狠狠的瞪了卓易门的背影一眼,随后甩袖离去。
正端着桂酿糕团的卓芷芙正巧将眼前的一切看在眼里,多少明白为何卓易门会受到如此的对待。原因无法,只怪他那淡漠的态度,以及不善交际的言行。
离开荷花池后,卓芷芙如期的在设宴处,见到了坐在角落饮酒的卓易门。从他微微蹙紧的眉头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很糟。
随着时间的流逝,戌时方至,一声嘹亮的喊声也随之响起:“皇上驾到,梅妃娘娘驾到,安平王爷驾到!”
“臣等恭迎皇上驾到,万岁万岁万万岁,梅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安平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群臣起身下跪行礼,周边的太监宫女侍卫们也一同行礼迎接九灵王朝中最尊贵的三人。
洛寒煊偕同梅妃以及洛邑宸一同落座在主位之上,只见洛寒煊伸手一摆,喊道:“平身!”
“谢皇上!”
“众位爱卿请入坐,朕今日乘着除夕将至摆下宴席款待众位,希望众位爱卿今日能够玩得开心,不醉不归。哈哈……”洛寒煊笑着说道。
“臣等叩谢皇恩。”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跪拜之礼之后,宴席也总算开始。负责服侍卓易门的卓芷芙正打算为他添酒之时,却被他冷冷喝住。
特殊对待
“滚开,本将军自会动手。”卓易门自斟自酌着,将卓芷芙的服务拒之门外。让她不知该不该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怎么还不滚?难道没听见本将军的话?”略显重的放下了自己的酒杯,卓易门冷冷的说道。
“将军,奴婢只是奉命服侍将军,不能擅自离开。”卓芷芙浑身如同置身冰窖之内,通体生寒,对于卓易门出了门的冷漠多少有些了解。这也就无怪乎会有那么多宫婢不愿服侍卓易门,毕竟,换作任何胆小一点的宫婢,就凭借他刚才的两句话,恐怕已吓破了胆子。
多年来无往不利的冷喝,今日却失了效用,卓易门方才抬眼望着眼前这名还能回话的宫婢。只是,令他有些讶异的却是卓芷芙脸上那一块红痕,那块如同他死去女儿的胎记。正是因为这块痕迹,令他原本冰冷的四周,渐渐有了一丝温度。
“你叫什么名字?”收回落在卓芷芙脸上的视线,卓易门端起酒杯饮尽杯中的液体,淡淡的问道。
“奴婢名为芍药。”卓芷芙并未将自己的名讳告知,只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嗯,给本将军斟酒。”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后,卓易门还是第一次在宫廷宴席中要求宫婢为他斟酒,若是换作他人恐怕有些受宠若惊,只可惜,卓芷芙并不知自己今日的特殊。
卓易门只是闷闷的喝着酒,而卓芷芙则是细心的为他斟酒布菜,这看似平常的行为,落入某些有心人的眼里,却变了一个味道。
“大人,你快看卓将军那桌,他竟然愿意被一个宫婢服侍。”昏暗的光线虽然令他们看不清那名宫婢的模样,却能够看清她此刻所做的事情。
“派个人过去瞧瞧,到底是怎样的货色,竟然能够令卓易门这个顽固的家伙开窍。记住,不许惊动他们。”古善荣朝着身旁的官员命令道,视线却始终不曾离开过卓易门那一桌。
不安好心
“属下即刻去办。”随着身旁官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