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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楚国公府,再来是夙王府,这样她又如何嫁进夙王府呢,难道后面还会有事?
夙烨一听她的话,早紧握着她的手,一把拉过她的身子,坐在他的腿上,伸手搂着她。
“小月儿,这不是你的责任,是我的错,是我因为念着最后的一丝亲情,所以容忍着她们,现在恰好爆发出来,与你何干,你不要自责了,你这样我很难过。”
琉月没说话,心情慢慢的平和下来,她先前是被夙王爷刺激了的,听了夙烨的话,又平复了很多。
其实夙王府的这些事又如何怪她呢,她们内里本来就有很多的内鬼,只不过恰好这时候露出来了,这怪到她头上做什么,不过她实在厌烦了这些。
“夙烨,我打算明日一早回上官府。”
想来想去,还是上官府最安静,让人觉得舒服。
夙烨一听琉月的话,立刻心急了,更紧的搂着琉月:“小月儿,你别气父王所说的话,你嫁的是我,我会一直护着你的,不会让人欺负你的,所以你放心好了。”
“我不担心这个,我总不能一直待在夙王府里啊。”
琉月说着,想到了一件事,轻声说道:“老王妃现在回了夙王府的旧宅子,我想,夙颜钧说不定会借着这件事来败坏你的名声,所以你不如抢先一步放出风声,说老王妃要害王妃与我,所以世子爷才会让她回老宅子的。”
夙烨挑了一下眉,思考一下,觉得琉月说得有礼,立刻唤了门外的夙松进来。
“立刻把今天晚上的事情,放出风声去,别让夙颜钧坏了我们的名声。”
“是,世子爷,属下立刻命人去做这件事。”
夙松面不改色的退了出去,完全无视爷抱着琉月小姐的样子。
房间里,夙烨还在缠着琉月,让她别离开夙王府,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两人望过去,便看到小蛮心急的叫起来。
“小姐,不好了,冰舞不见了,若不是陆迟来找她,我们还不知道呢?”
小蛮一说,琉月也想起来了,她们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确实一直没看到冰舞。
冰舞哪里去了,琉月心急了,立刻跃下了夙烨的腿。
“你可派人各处查找了。”
小蛮点头:“先前,奴婢派几个人在夙王府石襄园各查找了的,并没有发现冰舞的下落,她是真的不见了,”
门外又有人走了进来,竟是陆迟,陆迟的脸上充满了焦急,瞳眸中满是担忧,。
房间里夙烨也站了起来,周身的阴沉:“去,让人到各处的二门查一下,看看她是否出去了。”
石襄园不是什么人想进来便进来的,除非让守门的侍卫带进来,寻常的人是进不来的。
陆迟之所以能进来,乃是侍卫知道他与琉月小姐相识,所以带他进来的。
小蛮应声出去查这件事。
房间里,琉月劝陆迟:“你别心急,不会有事的。”
陆迟不停的搓着手说道:“究竟是谁动了她?”
琉月蹙眉思索,忽地想起一个人来,先前容昶假意杀掉的沈月姬,这个女人乃是玉梁国的针,当日容昶应该没有杀死这女人,而这个女人先前可是命令了冰舞替她做事的,冰舞却背叛了她,会不会是沈月姬好了,所以报复的冰舞,把她抓走了。
“难道是沈月姬动的手脚。”
琉月一说,陆迟的脸色白了,他一想到这个,便觉得心里很痛。
冰舞,千万不要有事。
其实他是喜欢她的,只是因为她完好无损的一个姑娘,而他却是一个残废,所以他才会拒绝了她,可是他的心底是希望她好好的。
房间里的人脸色难看,房间外面小蛮已经跑了进来。
“世子爷,奴婢查过了,原来先前冰舞被人叫了出去,有人假冒陆迟说要见冰舞,冰舞便跑了出去。”
小蛮说完,房间里的人个个沉默不说话了,不出意外,冰舞真的落到了沈月姬的手上,沈月姬竟然知道陆迟,一定是一直躲在暗中监视着冰舞,所以才会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把冰舞叫出去。
“现在怎么办?”
小蛮心急的问,夙烨阴骜无比的命令下去:“来人。”
夙松和夙竹二人进来,夙烨命令他们:“命令夙和和夙风,查沈月姬的下落。”
“是,爷。”
夙松和夙竹二人领命,现在夙和和夙风便在尚京城内活动,他们两个手里人脉很多,要想查沈月姬的下落,应该不是难事。
但是夙松夙竹刚走出去,便看到石襄园外面守门的侍卫奔了过来,一看到他们二人,便恭敬的禀报。
“夙松夙竹公子,有人刚才从外面射了一枝箭过来。箭上有一封信。”
夙松和夙竹二人脸色冷冷,命令道:“信呢。”
侍卫把信递过来,二人回身直奔世子爷的房间。
房间里气氛冷冽,夙烨和琉月等人的脸色都很冷沉。
夙松一奔进去禀报道:“爷,有人用箭躲了一封信进来。”
夙烨接过了信,打开来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乌衣巷二十二号。”
夙烨把信递给了琉月,琉月立刻起身说道:“走,去乌衣巷二十号,冰舞说不定就在那里。”
陆迟一听,第一个闪了出去,琉月和夙烨紧随其后,他们身后紧随着数名手下,一行人连马都不用,施展了轻功直奔乌衣巷二十号而去。
暗夜,天色深沉,冷夜清寒,长街之上寂静无声,唯有更声偶尔响起。
乌衣巷二十二号很快到了,一众人停在院门外。
黑漆漆的小院内,灯火皆无,众人四下打量,并没有发现不妥之处。
这里就像一处平常的小院,看不出似毫的不妥,难道说那背后之人戏耍她们了。
夙烨和琉月脸色难看,陆迟更是气得在小屋门前来回的踱步,忽地有一名手下叫了起来:“你们快看,头顶上面。”
一众人纷纷抬头,暗夜中,街角挂着灯笼,隐约可见小院门前的高竿上绑着一个人,一个衣裙飘飘的女子,这女子很显然的受了伤,所以低垂着头,一动也不动。
这女人身上的衣服,琉月和小蛮等人一看便认了出来,同时的叫起来:“冰舞。”
她的叫声一起,暗夜中,有利箭嗖嗖的划破长空而来。
夙烨身形一旋,快若流星,嗖的一声对着那枝射向冰舞的箭疾驶过去,手一伸,迎面便接住了那枝箭,然后落下随之冷狠的命令下去。
“抓人。”
夙松闪身直扑先前射箭的地方,那里却空空如也,射箭之人早在夙烨伸手接箭的时候,溜之大吉了。
而陆迟身形一纵跃起直奔那绑人的高竿之上,手一伸抱住了被绑之人,然后一挥手以力断了捆绑的绳索,身子下坠。
却不想他所抱之人忽地动了,暗夜中,有冷芒耀起。
下面的人先发现了,失声叫起来:“陆迟,小心有诈。”
可是陆迟全心全意的救人,更甚至于一心认定了怀里人便是冰舞,待到下面的人提醒,已经迟了,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刃直刺向他的胸前,刀光闪过,噗哧,有剑没入他的胸前,鲜血淋淋。
即便身中利剑,他也抬起一掌奋力的拍了过去,把怀中的女子一掌打发了出去。
两个人同时的坠落下地。
暗夜中,忽然有马蹄声响起,有人从马上飞跃而起,半空几个纵落跃了过来,随之还有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
“陆迟。”
来人竟然是先前大家以为被抓了的冰舞,冰舞一落到陆迟的身边,便抱起他伤心的痛哭起来。
“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陆迟抬头看到她,一瞬间唇角勾出笑来,身心放松开来,抬手握着冰舞的手。
“你没事就好了,没事我就放心了,以后好好照顾自已。”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当初两个人第一次相见的画面,她欲寻死,他救了她,以后两个人一直相依为命,他一直以为这是亲情,以为这是同病相怜,所以即便她表白诉说她的喜欢,他也不接受,一直到回了隆亲王府,他才发现,他对她,其实是喜爱的,喜爱她身上的那份坚韧坚强,可是他却不敢告诉她,因为他是个残废。
现在终于解脱了,到死他也不会说喜欢她,因为他走了,他不想让她有一份牵拌。
“好好的生活啊。”
他笑,然后眼睛闭了上来。
暗夜中,冰舞痛心疾首的大吼:“陆迟,不要啊,你不是还有仇未报吗?我陪你,我陪你一起杀了那个人,替你母亲报仇,你醒醒啊。”
他一生的使命,便是替母亲报仇,可是最终也没有手刃仇人。
夜色下的夙烨和琉月等人都围了过来,琉月的眼里潮湿起来。
冰舞看到陆迟一动不动的闭了眼睛,再忍不住朝着琉月叫起来:“小姐,救救他,救救他。”
琉月上前去检查了一下,然后摇头,心痛的说:“他受的伤太重了,没有救了。”
只因为他一心牵念着她,以为那个人便是她,所以才会毫无防备,他的防备从来不包括她,所以才会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冰舞陡的笑了起来,然后疯了似的直扑向先前向陆迟下手的女子,她扑了过去,疯狂的一拳一拳打在那个女人的身上,那女人本来就受了重伤,再被冰舞使命的狠揍,很快没气了,可是冰舞仍然不死心,一下一下的揍着这女人。
小蛮赶紧的上前拉住冰舞。
“她已经死了。”
冰舞回过神来,又扑到了陆迟的身上,痛哭起来。
“陆迟,陆迟。”
夙烨和琉月把视线从陆迟的身上收回来,掉首望向不远处高据马上的几人。
为首的男人一身白衣如雪,肤若冷玉,那清冷的眼睛比子夜的寒星还要幽冷,折射出凛人逼人的光芒,望向夙烨和琉月,慢慢的一翻身从马上跃了下来,领着几个手下走了过来。
此人正是先前姬王府的姬尘,现在玉梁国的六皇子容昶。
冰舞之所以出现,也是因为被容昶所救,并送她过来的。
没想到到底还是来迟了一步,发生了这样的惨事,容昶望向琉月,抱拳沉声说道:“小月儿,很抱歉,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琉月一想到陆迟的事,想到他从前教自已武功的事情,想到她母亲好不容易的救了他的事情,这种种加起来,使得她的心很痛,因为痛所以恨,她的眼睛冷如薄冰,紧盯着容昶。
“容昶,今日之事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如若不是你当日救了沈月姬,陆迟就不会死,你现在最好交出沈月姬来,否则别怪我们翻脸无情,凭我们的能力,要想查到你在尚京的下落,并不是难事,到时候就看看鹿死谁手,看看你的大计是否得成。”
以前他们不想动玉梁国的人,因为他们在南璃国是针对南璃国的,不是针对他们的,所以一直以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南璃国的存亡与他们这些人无关,虽说国之将亡匹夫有责,但是他们只是平民,就算有能力也无法力挽狂澜,何况老皇帝不需要她们力挽狂澜,他还处处的算计着他们呢。
只是没想到这玉梁国的人竟然动到他们的人,那他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今日容昶不交出沈月姬来,她发誓定要力挫玉梁国的人。
容昶的心中刺疼了一下,想到了往日的种种,没想到他与小月儿竟然有这样的一日,眼神忍不住暗了下去。
琉月身边的夙烨,看到容昶受挫,心里不由自主的高兴起来,然后朝容昶沉声喝道。
“容昶,你还是交出沈月姬来,若是你包庇她的话,于你们玉梁国无利。”
容昶这一次没说什么,一挥手,背后有人押出一人来,这女人一出现。
不但是琉月,冰舞的眼睛便红了,站起身咬牙切齿的怒吼:“沈月姬,你这个贱人,你竟然命人杀死了陆迟,我要杀了你。”
沈月姬此时周身动弹不得,看到冰舞张牙舞爪的样子,不由得不安起来,朝着容昶叫起来。
“六皇子,我是玉梁国的人,你不能把我交出去,我是宁山王府小郡主,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