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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了门口,我门下车后也不用按门铃,一个穿着格衬衫的帅哥就推门迎了出来。
他先冲小白点头示意了一下,态度谈不上亲切,几乎游走在冷淡的边缘。估计杨酒死后,他貌似并不想跟杨酒的朋友再有什么瓜葛、联系。不过他对我的态度貌似就好多了,毕竟是陌生人,他还是保持着适度的礼貌。
他主动做了自我介绍,叫廖东,然后便跟我握了下手,他手劲很大。手汗也不小,感觉好像有点紧张似的。
我也礼貌性地冲他微笑着点了下头。然后自报了名姓。
省去了寒暄,廖东直接把我让进了家里,然后便开门见山地询问起今天意外的情况。我一边观察家里的格局,一边将我之前在顶层花坛里所看到的情况跟廖东和小白都详细地说明了一番。
小白的反应跟之前一样,她始终都很担心这件事,同时也为朋友的死而感到难过。
跟小白一比,廖东脸上的表情就丰富得多了。在听我说这些事的时候,他的眼睛始终频繁地眨着,似乎在想些什么事,同时他又很努力地模仿着小白,想要做出难过的表情,但他努力得不够,演技也不行,他一点都不难过。
不过有一种情绪并不是廖东装出来的,对于今早发生的意外死亡事件他确实感到惊讶,尤其是在我说到编织袋的时候。他明显睁大了眼睛。
等我把要说的全都说完了,廖东便沉默地低下了头,脑门、鬓角明显冒出了汗。
虽然是在广东,不过现在这个时段也不会热到出汗,甚至还感觉有点凉飕飕的,他这汗出得可不自然。
他不说话,但我可不能沉默,于是我继续顺着之前的话题问他:“你们当天一起去游乐场的人里,现在还活着的就5个了,你觉得下一个出事的会是谁?”
廖东登时一愣,然后慌乱地摇头说:“我怎么知道,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呢。”
小白惊讶地看着廖东,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我……廖东这反应太过异常了,就连小白都看出他有问题。
“你到底发现什么了?是不是杨酒托梦给你了?”我追问。
“托梦?怎么可能有这么荒唐的事,没有的!”廖东再次否认道。
“你杀过人吗?”
“啊?杀人?这怎么可能,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乱开的!”廖东的反应越发的激烈了。
我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指望这个提问能换来什么有价值的回答,不过廖东的反应却给了我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
“你撒这种谎就有点没意思了,到底怎么回事?”我逼问道。
“没,没什么怎么回事!你要查的应该不是我吧?难道你怀疑是我杀了我老婆?是我杀了其他那些人?他们都是意外死的,怎么也没理由怀疑到我!杀人什么的,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你们要看杨酒的东西,那就进去看,她的东西都还在呢,看完了就走吧!”
廖东抓狂似的吼道,然后站起来转身就走。
他这反应简直可疑到爆炸,我绝对不可能让他就这么逃了!
在他走开之前我便起身追过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他顿时就急了,一边甩着胳膊,一边抡起另一只拳头朝我脸上打。
我本来还真没打算用暴力,毕竟我也是个斯文人,不过他先动手了,那我就不能跟他客气了。我没有往旁边躲闪,而是稍稍下蹲,让拳头从我的头顶空挥了过去,紧接着我往前一进,然后用力往上一顶,用脑袋去撞廖东的下巴。
我清清楚楚地听到廖东嘴里下牙碰上牙的咯噔一声响,接着他便哎呦一声惨叫,然后倒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哥们,下次再动手之前先看看对手是什么发型。”我嘲讽了他一句,然后悠哉地拽了个沙发墩坐在他面前继续逼供道:“痛快说,你到底在隐藏什么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没……”廖东想摇头,结果一晃头他的下巴又疼了,最后只能捂着脸冲我摇晃着手。
我最烦这种嘴巴死硬的顽固分子了,动手严刑逼供也不是,不问也不是,跟他在这耗下去又纯粹是浪费时间。
我想了想,然后转头冲小白说:“要不这样吧,麻烦你先出去一下,让我跟他单独说说。”
小白也没问什么,直接起身出了门,等屋里就剩下我和廖东了,我才再次开口问他:“现在可以说了吗?也没有其他人在了,我家也不是这边的,办完了我要办事我立刻就走,至于你是杀过人是放过火,那都是警察的事,跟我没半点关系,而且我发誓,你今天说过的话,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提,我要说半句,天打五雷轰!”贞贞呆才。
这是我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了,他要是再不开口,我也没招了。
我的毒誓貌似起了作用,廖东在沉默了一会终于试探性地开口道:“你真的不会说出去?”
我一看有门了,连忙保证道:“绝对不会说的,你放心!”
廖东又犹豫了好一会,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咬了下牙,然后道:“我其实是个同性恋。”
我顿时一愣,这消息确实挺让我意外的,不过这事跟“死神来了”能有什么关系?
“你说。”我耐着性子示意他继续。
廖东吞了下唾沫,然后道:“我喜欢男人,不过这事我始终没跟任何人说过,一直都瞒着,我还结了婚。本来我以为能一直瞒下去呢,后来有一次我和杨酒一起参加她同事的婚礼,那个新郎……”
“我靠!”我实在忍不住了,就感叹了一句。
廖东像是很惭愧地擦了下头上的汗,“那个新郎……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他真的是……怎么说呢……就是天生的那种吸引力,我根本没办法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了,最关键是他来敬酒的时候也一直看着我,我能明白他那眼神的意思。”
“抱歉,这个我真没办法理解,不过我理解不理解的无所谓,关键是这跟后面接连死人的事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婚礼当天我就找他聊了一下,一聊才知道他跟我的情况一样,我俩都是隐瞒着真实的喜好,用婚姻来做伪装的。从那之后我俩就经常一起出去约会,但是我没想到女人会那么敏感,杨酒她竟然发现了,还带着她同事,就是那个新娘,她俩一起把我俩堵在旅馆里了。这事闹得挺不愉快的,不过她俩也是顾忌着我俩的面子,没把这事捅出去,不过要求我俩不允许再见面了。”
“那你俩就再也没见?”我问。
“嗯,再也没见了,因为没机会见面了,他死了。”廖东道。
“死了?你杀的?”
“是我害死了他!”廖东痛苦地点了点头,他说:“本来我们真的打算再也不见面了,但是我忍不住,太痛苦了,我就偷偷给他打了电话,他说要跟我一起私奔,然后我俩就约了个见面的地点,结果我还没等出门就被杨酒堵在家了。我太懦弱了,最后也没去赴约,后来我看新闻知道的,他那天晚上因为我没去,跳楼自杀了。”
章192、廖东的死亡预见
这结果可是我决计无法想到的,闹半天死神是个殉情的小gay?
我连忙问廖东,他那个殉情的基友叫什么。%d7%cf%d3%c4%b8%f3还有他老婆有没有在小白的七个朋友之中。
既然已经坦白到这份上了,他也没再隐瞒其他,直接把他那位好基友的详细情况都跟我说了一下,而最关键是,他说出了一个让我更加没有想到的事情。
廖东的基友叫陈晨,是一位小有名气的概念设计师,陈晨的老婆跟小白她们并没有任何关联,只是单纯和杨酒是同事而已。陈晨是在前年殉情自杀的,过去的一年半里廖东的生活并没有出现太多波澜,但就在半年前。廖东突然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觉,而这些幻觉也都跟血、跟死亡有着微妙的关联。贞贞呆弟。
在去年5月份的时候,他在半梦半醒的时候看到一架纸飞机突然从空中掉下来,然后摔得粉碎,当时他并没有在意,直到几天之后他跟着杨酒还有杨酒的姐妹朋友一起去游乐场,然后险些出事。
不过当时他也只是觉得后怕而已,并没有想太多,可在两个月之后,他在家里熬夜看电影的时候,忽然双眼莫名其妙被一个电影中的皮搋子吸引住了,他想把视线移开,可眼球好像根本不听他的控制。
结果隔天晚上杨酒下楼的时候,脑袋正好摔在一个皮搋子上,眼睛被戳了个洞。
随后的一连七天,他每天晚上都被噩梦困扰着。只要他一睡觉,杨酒的脸就会出现在他面前,并指着他的鼻子臭骂,就好像她的死完全是因为廖东造成的一样。
一直到葬礼办完了,这个噩梦也消失了,但没过多久,他在一次吃晚饭的时候。感觉自己的筷子上始终沾着血,无论怎么擦怎么甩都弄不干净。结果没过几天,杨酒的一个朋友就死在了饭桌上,而且死法跟筷子有着直接的关系。
再往后的水、窗子、煤气等等各种各样的幻觉,而每次幻觉出现便伴随着杨酒一位女性朋友的死。
就在大前天的晚上,廖东回家之后突然发现家里站着一个人,那个身影他再熟悉不过了,是陈晨!
廖东第一个反应不是害怕,而是猜陈晨是不是并没有死,可就在他准备上前打招呼的时候,陈晨突然转过身,将一张惨白的、毫无血色的脸朝向他。
陈晨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将两只全是泥巴的手往前一伸,在他的手上还捧着一颗男人的头颅。
廖东认得那颗人头,虽然不是很熟,但他还是可以叫出这个人的名字,而且前几个月那个男人的老婆才刚刚因为意外而死。
廖东这次真的有些害怕了。他什么都不敢问,也不敢跟陈晨说话,他选择转头就逃,一直到凌晨才回家,而等他再回来的时候,陈晨已经不见了,不过在他家的衣帽镜上却留着五个字……我在盯着你。
廖东不知道这五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也不确定陈晨的出现到底是真的还是幻觉,更不知道过去半年里死掉的那些人跟陈晨是不是有关联,不过小白突然打过来的电话让他彻底慌了。
用廖东自己的话来说,他心里很矛盾,一方面他意识到了最近的怪事可能跟陈晨有关,在知道小白找了一个懂阴阳道术的人之后,他很渴望将他知道的事说出来;可当我真的出现在他面前,并咄咄逼人地问了一大串问题后,他突然又后悔了,他羞于说出自己的秘密。
不过还好,他最后还是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我听过事情的所有经过后也再次表态绝对不会把他和陈晨的事情说出去,廖东的脸上也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随后我问了下留下那五个字的衣帽镜在哪里。
廖东冲我摇了摇头,他说在隔天一早他就已经把衣帽镜丢掉了。
他家里确实很干净,完全看不到阴气,为了确保我没有遗漏什么,我还特意在他家里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番,但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临走之前,我向他要了陈晨家的住址,但我并不觉得在陈晨家里我会有什么收获,因为陈晨在意的人不是他老婆,而是廖东,如果廖东家里没有发现,在陈晨家恐怕也不会有什么重要发现。
出了廖东的家门后,小白立刻过来问我廖东都说了什么,我发过毒誓不会说的,我也遵守了我的誓言没有对小白说什么,我甚至并没有告诉她我接下来的动向。
小白见我不想说,她也选择了相信我,没有继续追问。随后她开车回家休息,我则自己打车去了陈晨的家。
在半路上,我给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