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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老和尚你说什么呢?我说的是石头,谁吃你舍利了,我见都没见过,警告你不要乱诬陷鸟啊。”好吧,事实证明鸟爷的反应还是很快的,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够不要脸,在终于察觉到周遭气氛诡异后,真正演示了遍何谓翻脸比翻书还快,一脸无辜,断然否定。
然而现在才想起耍赖否认无疑是迟了,不过该努力还是得努力,叶席迅速调整了下面部表情,起身看着一众僧侣毫无出家人清静模样的金刚怒目之相,愕然摊手:“诸位大师不要误会,我们昨天刚到全州,也是因缘际会才来到这,哪里有见过什么佛宝。而且……”
顿了顿,皱眉指向一旁同样无辜脸的鸟爷,语气荒唐中带着点恰到好处的不可思议,“你们相信一只鸟说的话?”
不得不说,叶席的伪装还是可以的。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鸟爷的形态颇具欺骗性,妖兽嘛,会说话就不错了,胡言乱语也在情理之中。而且按照常理常识,修印界确实没听说过有什么妖兽会去啃金属佛像的。
在情在理,一众中老僧侣闻言虽然不可能就此完全打消心中疑虑,但神色却是不由得缓和些许。叶席见状心中一喜,正要再接再厉洗清嫌疑,蓦地,
“老衲记起来了,我海明师侄鲁莽出手毁掉鬼车时,两位施主就在现场吧……还有那位女施主手旁的剑鞘,老衲自信不会认错。”
怕什么来什么,见到越众而出的灰衣老和尚,叶席这时才记起对方来,正是先前半道截杀时唯一没有出手的那个老和尚。
这下好了,人证物证俱在,时间地点都有。
“拿下他们!”
先后佛宝舍利被吃在前,后有欺骗妄言在后,一众僧侣再不能忍,纷纷怒喝出手。
完了……叶席没有出手反抗,也无法反抗。实际上不只是他,就连墨小默也无法抓起手旁近在咫尺的剑鞘。双方的境界差距实在太大,大到对方甚至都不用出手,只需气机锁定,叶席两人便像是脚踩泥潭、身背大山,完全不得动弹。
但就在这时,砰的一声,一杆漆黑长枪蓦地从远处抛来,深深陷进石质地板,拦在叶席两人与一众僧侣中间。
“在我的地盘随意拿人,你们可曾得到本王允许?”
“弑神枪!”
失声惊呼,那杆漆黑长枪似乎有什么特别魔力,只一出现,一众奔来僧侣便不由得齐齐顿住脚步,不敢跨越丝毫。红衣老和尚见状神色极其难看的转过头来,看着缓步夺出三角亭的杀生鬼王,沉声说道,“鬼王施主这是何意?此事已与你无关……”
大笑打断,“哈哈,荒唐!在本王的地盘,拿本王的兄弟,你说与本王无关?”
“杀生鬼王你需得胡搅蛮缠!他们明明是修印师,怎会与你结成兄弟?”红衣老和尚终于按耐不住胸中蓬勃怒气,指名道姓,厉声喝道,“莫不是你们全州鬼界非要包庇他们,执意与我佛门开战?”
“笑话,本王若想与你佛门开战,随时随地皆可,又何须拿兄弟说事?还是……”走至漆黑长枪旁,杀生鬼王双手抱肩,铁塔身形俯视一众僧侣,“老贼秃你在威胁本王?”
淡淡嗓音,毫无情感,似是随意说说。
但在一人一枪阴影笼罩下的一众僧侣,闻言却不由得呼吸一窒。
风水轮流转,此时的他们,也就是方才不得动弹的叶席两人。只是这次的压力要更为狂暴,也更为猛烈,好似惊雷悬顶、又好似雪山将崩。毫不怀疑,只要他们敢有所动作,顺势而来的必然是毁天灭地般的恐怖打击!
如此重压下,红衣老和尚僵硬侧目,越过不讲道理的杀生鬼王,看向仍在三角亭中端坐品茶的另一位鬼王:“亚伯鬼王也是此意?”
“大师你问错人了。”摇摇头,亚伯鬼王施施然放下手中茶杯,遥遥摊手,“个人对你们的境遇深表同情,但我和杀生早有分工,打架的事情不归我管的。”
这就是斯文人了,摆明的袖手旁观也能说的这么有理有据。
红衣老和尚闻言再转移视线,看向此次谈判的见证人,也就是那背景深厚的青年,陆千秋。
轻叹了声,和平谈判演变成如今眼下这一触即发的激烈局势,无疑是陆千秋这个见证人所想不到,也不想见到的。本来只是走个过场的事情,现在却是连他也被卷了进来……
沉吟了会,陆千秋抬头看向此次事件的导火索,叶席等人,开口道:“现在这状况两位也看到了,如若全州鬼界与佛门全面开战,后果不堪设想。那佛宝……”
“我们真的没见过!”都到这时候了,即使证据确凿,实话也是不能说的,叶席果断一口否认。
陆千秋点点头,像是真的就信了,再转头看向杀生鬼王:“这位,真是鬼王大人兄弟?”
理所当然应下,“当然!一米一饭,即为恩情。这位叶兄弟请我吃了整只烤鸡,那自然就是本王兄弟!”
“……烤鸡?”
“不错,味道很香。”微顿,不怀好意嘿笑,“你们几个贼秃若也能做只喷香烤鸡送与本王,那此事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此揭过。”
这么说的话,那就是没得谈了。因为佛门吃素的,上哪给他做烤鸡去……
“安敢如此羞辱,鬼王你欺人太甚!”
“哈哈,欺的就是你们这帮老贼秃,不服只管来战!”仰天大笑,杀生鬼王一挥手,“别说我欺负你们,我只一人,你们可全部都上。也别说没提醒你们,我这弑神枪轻易不出,出便见血,你们自行掂量。”
“弑神枪之名谁人不知,鬼王还请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陆千秋苦笑相拦,随即摊手道,“要不这样吧,眼见为实,诸位大师不若先带小子去往丢失佛宝现场。一来可以勘察痕迹,做出推断。二来也能借此机会在周遭再行仔细搜索一遍,以免误会。”
话落,不待一众僧侣反应,转头看向亭中亚伯鬼王,再道,“鬼王大人,此处是你们地盘,无论最终佛宝去向如何都不好甩脱干系。不若你们也派出鬼兵与小子一起前去搜寻,尽份心力如何?”
“这是我们分内之事,自无不可。这样吧,我亲率鬼兵前往以示诚意。”亚伯鬼王点头同意,看向一众僧侣笑道,“呵呵,就是不知道那几位大师愿不愿意了。”
大师们在犹豫,有几个明显性若烈火的张嘴就要辩驳,但陆千秋这时已然满脸诚恳的走了过来,也不知低声说了什么,大师们神情显得更犹豫了……
“这是个聪明人啊。”叶席远远看着那周旋两边的陆千秋,不由叹声赞道。
鸟爷轻哼一声:“不过是在和稀泥,两不得罪罢了,有什么聪明的……”顿了顿,再次嘀咕了句,“最多算他有点手段。”
这不是鄙夷,能在老气横秋的鸟爷嘴里,得个有点手段的评价,已然实属不易。
事实也就是如此,那陆千秋看似只寥寥几句,在和稀泥,完全没有解决当前问题。但处在他那略显尴尬的中间人位置,已经做得相当完美,至少叶席是这样认为的。
眼下这局势发展下去很明显,要么一方认怂,要么干脆开打。前者不可能,人活一张脸,代表全州鬼界的杀生鬼王以及代表宗教佛门的一众僧侣,都绝对不可能退却。而如果开打的话,结果也很明显,这里是杀生鬼王的地盘,那一众僧侣死定了。
这自然不是中间人陆千秋想要得到的结果,虽说他只是来调停见证的,看似完全置身事外。但若是出现伤亡,他脸上无疑也没光彩。
所以最佳的解决手段,就是他现在正在做的这样,找个借口,搭个台阶,先将一众僧侣带离此地,避免冲突。顺带着也将自己摘出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至于双方以后会不会全面开战,谁在乎呢?那时的他,必然早已远离全州,如此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什么?你问那些僧侣如果不同意怎么办?
这是不可能的,若只是一两个僧侣在这,那确实会有可能出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问题。但现在这里有十余个僧侣,也就代表着有十余个想法,不是每个和尚都是大德高僧的,否则佛家神位哪能够分?
果然,在那陆千秋不断努力引导下,一众僧侣选择了就坡下驴,出家人嘛,不会放什么场面话,只是简单双手合十了下,便干脆转身离开,去搜寻那早已被鸟爷消化成渣的佛宝。
与之一同离开的,还有陆千秋一行人以及亚伯鬼王。
几经惊险周折后,热闹后院竟然又恢复了原来样子。
叶席与墨小默面面相觑,不由都是有种活在梦里的感觉,这特么也能过关?
这是,杀生鬼王大笑走来:“来来来,讨人嫌的都走了,我们继续喝酒、喝酒……”
…………
089章 吃酒误事
次日,清晨。
初日未升,夜露尚稀。这个时候若是在乡下农庄,必然已是雄鸡报晓,四处犬吠,早起村妇早早扬起炊烟,煮好食物,好送家里汉子趁着这日头尚未毒辣时下田忙活。
但在眼下这全州不知名小城,却不是如此。
生活方式决定了生活习惯,乡下农夫的那套作息对于城镇居民来说,自然是不适用的。
这时候的小城还未苏醒,四下一片寂静,城内宽阔道路上基本不见人影,两旁商铺大门亦是牢牢紧闭。也就是在那即将开启的城门外,随着四面八方不断汇聚而来的人潮,而稍稍热闹些,错过宿头的旅人、连夜挑着自家新鲜蔬菜瓜果过来贩卖的农夫,以及过往大小商队等等。
因为距离每日城门开启还有段时间,待不住的闲汉便四处找人拉话攀谈,除开他们外几个固定小圈子的交流也极为热闹。性子泼辣的农妇聚在一处,窃窃私语着哪个倒霉汉子的婆媳又偷人了,哪个村子的寡妇一看面相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该进猪笼;农夫们在义愤填膺的讨论着城内哪家食铺酒楼的掌柜抠门,哪家又更抠门;过往跑单帮的行商,则在一边感慨着自己生意不好做,一边竖起耳朵从同行嘴里套着各地商业讯息……
高大城墙下小小的地方,怯懦、平凡,奸诈、向善,却又多丑恶。各形各相,最后又都尽皆融入周遭那略显朦胧的飘渺晨雾,微冷夜风,形成一幅再平常的不过生活画卷。
也就在这时,吱呀,一声略显沉闷笨重的动静忽得响起。
“开了,城门开了!”
“咦,今天这城门开的好早。”
“往常不都是卯正二刻才开的吗?这才貌似三刻……”
“莫不是守门小兵新来的吧……”
四下哄笑声中,早早就守在城门外的人群手脚却也不慢,农夫挑起担子,行商坐上货车,宛若开闸蓄积的洪水般,齐齐向城门口涌去。
但下一刻,随着几声高叫斥喝,人群又不得不退了回来,且向两边散去。
嗒嗒马蹄传出,这时众人终于明白为什么今天城门会开这么早了,只见一辆由六匹纯色骏马拉着的奢华精致辇车,正随着缓缓开启的城门,不紧不慢的向外走着。
车辕上并没见到车夫踪影,但那几匹神峻良马却没被外面聚集的人群吓到,相反,高昂着头,间或打个响鼻,高傲如王子般在众人怔怔注视下,闲庭信步。
“我的娘咧,这马成精了!”
“嗤,不懂别瞎说,这叫神马自有灵性。”
“什么灵性不灵性的,不就是马嘛,俺家也有一头,听话的很,叫拉磨就拉磨。”
“胡咧咧什么呢,把你家那劣马卖了,都抵不上这马一根汗毛!”
“行了,都小点声,能有这等骏马的岂是简单人物?没看守门那几个泼皮老兵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