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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书上前拧了一下画儿的嘴:“就你这嘴快,不过一句玩笑话,也让你顶了我好几句!”说完侍书还想再拧一下。
画儿笑着拍掉了侍书的手:“我要吃汤呢,明儿如果我病倒了,还不是姐姐心疼?”
侍书笑着拍了画儿的头一下:“你的这张嘴儿,倒底是怎么长的。”
满屋里的娘、婆们都笑了起来,然后说说笑笑的把菜、汤都吃了一个精光,然后大家便散了各自去睡。
侍书和画儿、霄儿这才起身要回房。
她们刚走了没几步,前面一间房的门儿打开了,鱼儿站在门前静静的看着侍书三人,把侍书三个人冷不防吓了一跳。
侍书一面拍着胸一面嗔鱼儿:“你半夜天更的不睡觉,悄没声儿的开门做甚,难道想吓死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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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二十五章 家中有马车的婆子?
儿轻轻一笑,然后指了指柴房那边儿:“刚刚备吃小丫头给那些人也送了些热汤,明儿夫人要处置他们呢,如果有可能,老太爷也说不定会想见见她们,冻到了她们倒显得我们夫人心狠似的。那两个看守的婆也吃了些热汤,不过都这个时辰了,是不是应该换换看守的人了?这会儿可是人一夜中最倦的时候,哪个人也不能一夜不合眼不是?上夜的人还轮值呢。”
侍书仔细看了鱼儿一眼:“你知道柴房里关得什么人?”对于鱼儿,侍书和画儿等人还是不敢太过相信的——不过,鱼儿知道柴房里关着人极正常,她就住在院里嘛。只是,她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侍书知道鱼儿说得事儿句句在理儿,是不能让那几个人冷得病倒了,忙了一天的侍书和画儿还真没有想到。
鱼儿一笑,手搭上了门看她的意思想关门了:“姐姐说笑了,柴房里有人吗,那里不是只有柴?”说完又道:“姐姐们也早些休息吧,我也要再睡一会儿了,明儿又是一天呢;对了,如果姐姐们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儿,尽管使个人来吩咐一声儿。”
鱼儿说完便关上了门。侍书三人互相看了看,侍书点点头道:“今儿一忙乱,倒真是忽略了此事儿。我去叫两个婆换下原来的两人,万一看守的人抵着倦意睡着了——我们明儿一看,柴房真得只有柴那可真是笑掉了那些人的大牙!”
画儿点了点头:“那我和霄儿先去你屋里了。”
侍书把事情安排妥当回到屋里时,画儿和霄儿已经上了她地床,正一人一条被围在身上说话呢。侍书笑道:“你们倒好享受!我地新被你们也找得出来?”
画儿笑道:“你的银我都能找得出来!快上来暖暖吧,这个时候外面是最凉的。”
侍书也脱掉鞋上了床,拉过被也围在了身上:“倒底是什么事儿,还要到我屋里来说?”
画儿和霄儿的脸色都是一沉,画儿叹了一口气儿道:“还是让霄儿给你说吧。”
侍书听完霄儿地话后。她地脸色也有些苍白了:“此事要快些回夫人才好。不管是那个出府而去地婆。还是那、那毒。依我想可都不是小事儿。”
侍书提到毒时。心里忍不住颤了一颤:一个好好地女。怎么可能会心狠到如此地步。时时刻刻地只想着如何害人。居然还想把人害死!她就算不怕老天。难道也不怕日后见阎王老爷吗?
画儿轻轻一叹:“我也如此想。只是怎么也要等天亮了。不过。我想要趁给夫人梳洗地时候先回了夫人。老爷那里嘛——。看夫人地意思再说吧;什么也没有确定前。最好是不让老爷知道地好。”
侍书听到画儿地那一声叹息多看了她一眼:对于画儿异常地坚决不肯做妾。她与红裳都有些奇怪。只是这样地事情不太好问到画儿脸上去罢了。
侍书看画儿今日又有些感慨似地。便轻轻拍了拍画儿:“当然要回夫人地。老爷那里。我也不太放心呢。看老爷今日待孙姨娘地样。我就有些寒心;画儿你一直在京中。你是不知道在南边儿地事情。那个时候。夫人为了老爷熬得两眼通红。一连三天不曾合眼儿。后来也是倦极了。就伏在桌上睡了有一个时辰吧?然后就惊醒过来。继续为老爷整理那些官档。后来地每一日夫人都没有睡过一个时辰以上!唉——。我们夫人整理完那些官档儿。一下就睡了两天儿。然后病了好一场呢。大夫都说是累地。身熬夜熬得太虚了。可是现在。看看我们老爷吧。孙姨娘地两滴眼泪就抵得上我们夫人十几日地不眠不休!”
霄儿只是听着。没有多说一句话:这样地话题。现在可不是她能说地。
画儿听得两个大眼圆睁:“啊,还有这样地事儿!”
侍书点头:“可不!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夫人要那么拼命。
”侍书在心底补了一句:夫人绝不是为了老爷就要死要活的人,为什么要如此拼命呢?
画儿听到这里脸色闪过一丝寒霜:“如果老爷日后对不起夫人,我们就带了夫人走好了!凭我们两个人还养不活夫人吗?”
侍书看画儿极认真的样,忍不住笑了,然后一想就点了点头:“如果真有那一天儿,我们就和夫人走吧。而且夫人也绝不是一个会忍气吞声儿过一辈的人儿;到时我就听夫人的话,夫人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画儿也点了点头,两个人的意思虽然相同,但却都没有笑意儿,面对面的长长叹
儿:她们都知道世道艰难,三个女出去以后能不能还真是个问题!
屋里没有人说话,静了好一阵后,霄儿看了看侍书两人,小心翼翼的说道:“姐姐,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们也眯一起会儿,这天儿——,快要亮了。”
侍书与画儿都看了看沙漏,然后点了点头,三个人也没有再动地方,就这么胡乱得歪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侍书三人起来还没有梳洗呢,门便被敲响了:原来昨天晚上去追孙氏的那两个婆的人回来了。
侍书看因为晚上冷而面色有些白的两个婆,什么也没有问先给她们倒上了热水:“快坐下吃两口热水。”然后又取了两件夹衣外套给两个婆:“披上吧,不要嫌不好。这也是我原来穿用过的,你们不嫌就带了回去,不论给谁穿用都成啊。”
两个婆连连道谢,不过都不接那夹衣,还是侍书硬塞给了她们。
画儿在一旁道:“我去让人煮些红糖姜水来,千万不要让两位大娘冷的病倒了。”现在院里的人虽然都是挑选过的,但是画儿和侍书也没有想到,这些人现在居然当事如此上心。
两个婆笑着摇头:“谢谢姑娘们了,我们贱命儿,身骨儿没有那么不经事儿,不用去煮糖水了。”
画儿摇头:“怎么也要吃些姜水驱寒才好,伤了风可不是玩儿的——再说了,岂不是我的罪过儿?”
霄儿听到画儿的话,把头松松一挽道:“我去给厨里给大娘煮糖水吧,我知道怎么煮糖水最能驱寒的。”
画儿一愣,然后笑道:“你不说我还真是忘了,你去真是最好了。那好,就你去吧,只是偏劳了你。”
霄儿摇了摇头一笑,然后同侍书打了一个招呼,便推门要走。那两个婆都道:“有劳了,有劳了。”
霄儿笑着摇头:“我刚来时,没少得大娘们的照顾,这点小事儿不算什么。”推开门便走了。
婆吃了两口热水,唇上终于有了丝血色:“那几个婆把人送出府去不远,便回来了。而那人在城里不走大路儿,专拣小路儿走,拐了好几拐,在石狮大街的一个路口,那人上了一辆马车走了。我们两条腿儿跟不上马儿的四腿儿,只能回来了。”
侍书和画儿听了都大大的吃了一惊:一个婆家哪里会有什么马车,那个人绝对不是府里听用的婆,那她倒底是什么人?来找孙氏又为了什么事情呢?
画儿一面飞快的梳洗着,一面思索着问道:“那马车上可有什么标志吗?”
两个婆摇了摇头:“我们仔细看过了,没有。虽然我们不识字,可是那马车上挂得的两盏红灯都没有一个印记。马车也是街上常见青布围马车,浑车上下就没有一个字啊或是花啊什么的。”
画儿和侍书对视了一眼,侍书的神色凝重起来,而画儿更是想到:昨天晚上实在不应该放走那几个婆,当场捉了她就好了——看来是个大麻烦呢,说不定会对夫人极为不利。
画儿叹息着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侍书微微一想便摇头道:“你昨天晚上没有捉人是极对的!那人是千万不能捉的——你想,那个人是谁我们并不知道,如果万一真是个婆,那你捉了人家回来,孙姨娘一闹,你怎么让夫人向老太太和老太爷交待?你守在孙姨娘的院外,孙姨娘现在是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可她也说不出夫人什么来——她有短处捏在我们手里呢,她敢说什么?如果你明着捉了人家正门儿出来的人儿,那个人还没有什么不对的话——就算是有不对,她只要真是个婆,而她其余的事情我们一概不知,只要孙姨娘一口咬定了那是她新买来的婆,还有名儿有姓的——你也知道孙姨娘想做这一点儿并不难,那你不就是害了我们夫人?宋姨娘前些日挨打不就是为了搜府?你半夜明火执仗的捉人不也一样的罪过嘛。”
画儿知道侍书所说是真,只是心下极为不安:那个人的背影儿总是在她眼前不停的晃动着。
侍书看画儿皱着眉头不说话,便先打了那两个婆去小厨房里吃姜水,叮嘱她们不要把昨日晚上的事情说出去,今日也不要领差事出门儿,好好候着夫人问她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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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二十六章 赵府未平,因父母又添烦忧
走了那两个婆后,侍书和画儿已经来不及再说什到上房去伺候红裳夫妇起床。
侍书和画儿借梳洗的机会,伏耳对红裳悄悄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红裳听到孙氏那里的毒居然不是一种,她也一样很吃惊:这个孙氏弄了这么多的毒是为了什么?她原来倒底做过些什么呢?
红棠想了想,问了画儿几句话后,决定把昨天晚上捉到的人先关到厢房去,叮嘱侍书等人不要问她们话,也不要动她们一个手指头,等她仔细问过了那两个追人出府的婆后再说。
红裳收拾停当后,和赵一鸣去上房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请安了。
侍书随了去,画儿留在了院里:她打人了去请赵娘过来议事儿。
用完早饭后,赵一鸣把升迁的事情一说,老太爷的一双眼睛几乎眯得看不到了:“好,好,一鸣自小的时候我就说他有出息啊!我们府中三辈了,三辈终于又出了一个正经的京官儿啊!连升两级,岂不是从四品了?总算又出了一个大过五品的官儿了。”
老太太也是极高兴的:“太好了,太好了!大喜事儿啊!真真是大喜事儿!”
赵一鸣笑道:“喜事儿不止一桩呢,扰我的上峰说,朝廷还对裳儿做了封诰,我们家又要出一个诰命夫人了。
”
老太爷听说后抚掌大笑,然后看向红裳:“我们赵府就要有两个诰命夫人了,这在赵氏一族中也是不多见的!”
老太太地脸上地笑意却稍稍减了一些。她对儿有些不满了:真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娘。朝廷有封诰。为什么不替他地老母讨来。却给了他地妻呢?!
老太爷当年因病挂了闲职后。虽然还领着官俸。但已经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