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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逍遥停箸想了想,说实话,他根本记不得越常弃长的何等模样,当日华山匆匆一瞥至今已两年多了,他只依稀记得那是个三十余岁的高瘦男子,紧紧抱住美丽的华夫人,铁逍遥只看了一眼便觉着厌恶,不是因为不伦,而是那一男一女说话的神情语气。
那男人说了一句什么话?是了,“我实在忍不下去了,我算什么,我就像你踩在脚底的烂泥,可他,他是沾在你身上的狗屎,只要他出现在我眼前,我就忍不住想拿起剑来捅了他。”说这话时,他的神情阴狠,又有些绝望。
华夫人娇媚地横了那男人一眼,揽住他脖颈,红唇凑到他耳边,道:“哪能让他白便宜这么多年,再忍忍刀不就到手了嘛。”贝齿在他耳朵上轻轻一咬,越常弃身子一颤间,她得意轻笑:“总教你趁心如意。”纤纤玉手在男人胸前抚摸。
铁逍遥并不是个滥杀的人,就这一幕,使得他在夺刀后给了不知死活上前纠缠的华夫人致命一击。
想到此,铁逍遥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不能理解,难道在他和上官璇面前的竟是两个华夫人不成。不然为何眼看上官璇对她师父的死渐渐释怀,横在他们中间的反到是这个yin/荡师娘呢?
第三卷 第九十七章 搏杀归途(二)敌聚
第九十七章 搏杀归途(二)敌聚
铁逍遥用筷子拨了拨盘子里的菜,突然没有了胃口,抬头刚要喊伙计上壶酒来,却见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店来。
这两人一望便是江湖人,站在门口不忙着进来,先逐一打量店里的客人。
铁逍遥觉着这二人有些面熟,他拿眼睛不紧不慢地扫着两人,心中多了些许惆怅:“记性不行了啊,老子还没成亲呢,怎么就未老先衰了呢?”
果然后面那个高瘦的汉子望见铁逍遥怔了怔,又狠命盯了一眼,上前拉住同伴,低语一句,两个人恶狠狠地望过来。
铁逍遥挑衅地冲前面那人挑眉笑笑,对上那人喷火似的目光,突然脑间灵光一闪:原来是峨嵋五子难怪这位这般气急败坏,这不是当日被他打得满地爬的那位大师兄嘛。
那大师兄瞪着铁逍遥,脸色由青转紫,红一阵白一阵,到底没敢动手,将上前搭讪的店伙一把推开,转身与师弟出门而去。
给他二人一扰,铁逍遥更没了胃口,酒也不喝了,起身结账。
刚出了店门,却见迎面一行五人,刚才峨嵋派的两个赫然便在其中。
铁逍遥心存“这是峨嵋五子”的念头一眼扫过去,果见那高瘦汉子身边还有个模样儿眼熟神情愤怒的年轻人,另两位一老一少,却从未见过。
此时他反到不忙走了,双手抱臂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望着这五个人。
众人僵持了一下,到是那个没见过面的公子哥儿先开了口:“阁下究竟是什么人,不知峨嵋派有何得罪之处?”
铁逍遥轻佻地笑笑,道:“得罪?他们到是想得罪我,只是也需得我肯啊。”
那公子皱了皱眉,道:“阁下自恃武艺高强,肆意欺凌江湖同道,需知天外有天,高手之上还有高手。”
铁逍遥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有些好笑,道:“你是高手不是,如若不是,莫要挡路。”
那公子被他一句话呛得接不上话去,脸色涨得通红。
那老者皱了皱眉,道:“这是谁家子弟,这般狂妄轻浮,曹二公子一片好心劝告于你,不要真的以为练了几手功夫便可以横行为祸。”
铁逍遥闻言挑了挑眉,难得未恼,只似笑非笑瞥了曹二公子一眼,道:“曹二?”
曹二公子挺胸抬头,道:“家父清河曹公元,在下曹信,不知阁下……”
铁逍遥轻轻撇了撇嘴,嘀咕了句:“难怪爱多管闲事,原来是家传。”迈步下了石阶。
他声音不大,几人却听得清楚,曹信气得光哆嗦去了,到是他身边的老者见铁逍遥欲走,反应最快,伸手向铁逍遥肩头抓去。他这一行本就是为峨嵋派找场子来的,这一抓带着火气,隐有风声。
铁逍遥未回头,肩头微动,脚下一错步,老者这一抓落了空。老者并未甘休,上前一步,直向铁逍遥后心拍去。
曹信与峨嵋派三人也醒过神来,将铁逍遥团团围住,还未等动手,便觉眼前一花,“咔”的一声响,老者一个趔趄,左手托住右臂,那只尚未碰到铁逍遥衣裳的手掌以一个奇怪的角度翻转过来,老者紧咬牙关,脸上神情如见鬼魅,额上渗出豆大的冷汗。
铁逍遥正站在曹信身前,与他相对而立,左手极轻巧地抓着包袱,右手反握刀鞘,刀柄连着半尺长的寒锋自鞘中探出,横在曹信的脖子上。
曹信梗着脖颈,垂眼死死盯住刀锋,道:“好快的身手”
铁逍遥扫了一眼僵住的众人,见这公子哥犹强撑着嘴硬,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用刀柄轻轻拍了下他的脸颊,道:“武功练好了,再出来路见不平不迟。”收了刀,转身便欲扬长而去。
两名白衣剑客自远处疾步而来,当先一个遥见了这边情形猛得嗔目厉声喝道:“铁逍遥”
众人给这声断喝吓得心中一懔,铁逍遥站定,回过身来,身上那股懒散轻慢之气消散得一干二净。
那白衣剑客见了这反应更加确定,高声叫道:“大师兄小心曹公子,莫放他离开,他便是在逃的要犯江洋大盗铁逍遥”
大街上突兀一静,峨嵋派那大师兄拔剑在手,惊怒劲儿早过了,反到最先冷静下来,嘴角微嘲:“我说怎么看着画影图形眼熟,还是小四眼厉。”
曹信从来顺遂,行事便有些不经大脑,被点了名竟忘了前车之鉴,上前便是小擒拿手,直向铁逍遥右肩按去。
那老者与峨嵋派诸人一齐叫道:“小心”峨嵋派近前的三人不约而同三柄剑呈“品”字刺向铁逍遥。
但显然还是迟了,铁逍遥只往旁侧闪了半步,左手一带,曹信便身不由主随着转了半个圈,将前心正对着三柄明晃晃的长剑,曹信骇然之下张嘴欲呼,铁逍遥右手刀落,在他后背上便是一刀,血花飞溅,这一声惊呼立时变成惨叫。
峨嵋派三子生恐误伤曹信收剑不迭,铁逍遥刀在曹信背上划过,就势长臂反转,一道寒光,峨嵋派的两个登时长剑离手,淋漓血迹沿着垂下的手臂蜿蜒滴落,只那大师兄剑犹在手,右边袖子碎裂,他脸色苍白,嘴唇颤动着没有说话。
那老者一把抱住曹信,声音惶急:“二公子,你伤得如何?”
曹信惨叫方停,却道:“姓铁的,你有胆别跑”
那老者见曹信满后背是血,按住他肩不让他乱动,两眼死盯着铁逍遥。
那两名白衣剑客已到了眼前,离远说话的小四刚有动作便被大师兄一把拉住。
两相对峙,铁逍遥眼中的杀意渐渐淡去,嘴角一哂,道:“峨嵋派的五位大侠,劳你们千里迢迢到山东来,究竟是谁先要得罪谁的?下次若再见着,铁某可不会这般客气了。”横了曹信和那老者一眼,转身大步而去。
白衣剑客甩脱了手,道:“大师兄,你干嘛拦着我?”
大师兄缓过神来,没有答话,只看看两个受伤的师弟,低声道:“你们怎样?”
两人脸上都不好看,默默裹了伤,一个抿着嘴不说话,另一个闷声道:“没事,咱们怎么办?”
大师兄叹了口气,道:“先送曹公子就医吧。”
曹信接口道:“不用管我,我的伤没有大碍,不能放姓铁的这般走脱。”
大师兄脸色一阵发青,终道:“曹兄看了医生,我们师兄弟也该回峨嵋了。”未受伤的两个师弟登时不干了,齐道:“师兄?”
大师兄有些怅然,幽幽地道:“你们两个方才没有与他交手,他的身手较上回又精进了不少。不知道他怎么练的。我们五个不够人家看。”
铁逍遥学艺很杂,上次路遇峨嵋五子一番戏弄,一招一式尚有不少花巧,这回竟似神兵又经火淬炼了一次,杂质尽去,更精纯也更危险,峨嵋弟子毕竟出身名门,这大师兄不知上次冲突后铁逍遥两经生死,却敏锐得感觉到了深深的寒意。
曹信怔住,道:“陆兄,你怎可……”
话未说完,有人接口道:“堂堂峨嵋派,怎可一点小小挫折便知难而退,姓铁的小贼两手染满江湖同道的鲜血,信口几句恐吓便令峨嵋五子铩羽而归,传扬出去,只怕不是陆兄一人之事,贵派上下都要脸面无光。”
峨嵋五子闻声望去,几步外的街头站了三个江湖人,插言的正是中间那个瘦高汉子,这人面有病容,额上沟壑深现,身着黑色长袍更衬得肌肤苍白,腰悬长剑,剑身火红。
曹信一眼望去来了精神,道:“朱大侠来得正好”挣扎着要站起身,口中给峨嵋五子介绍:“你们不认识?这位是我们清河的‘焰剑’朱愿朱大侠。”
峨嵋派诸人登时敛去愠色只余尴尬,互相望望,一时说不出话来。
大师兄打量下朱愿身旁那两人,见二人模样有七分相似,显是同胞兄弟,迟疑道:“难道是‘淮安三杰’?”
那老者手忙脚乱地给曹信止血上药,曹信“嘶”地抽了口凉气,还未来得及说话,朱愿三人已走到跟前,朱愿扫了眼曹信伤口,轻轻皱了皱眉,语带关切,道:“曹公子,伤得不轻啊。”
曹信正疼得呲牙,强笑了下,道:“还……”突觉老者在他伤处用力一按,登时额头见汗,“哎呀”一声惨叫。
朱愿身边那两兄弟正含笑与峨嵋五子攀谈:“我们兄弟是雪山派的,前日恰巧和朱大侠遇着了。久仰峨嵋派各位同道的大名,难得竟然相见,定要好好亲近亲近……”突听曹信叫得凄惨,一齐向他望去。
那老者讪然笑笑,道:“曹二公子伤重,老朽需得带他去寻医。”
朱愿轻轻点头,打量一下老者,道:“老人家面生得很,请问怎么称呼?”
那老者忙道:“鄙姓陈,蒙曹公相托照看二公子。朱大侠你们忙,老朽失礼了。”不容曹信再开口,背起他快步离去。
朱愿若有所思望着老者往街头走远,回头冲峨嵋派众人笑道:“我是直脾气,各位莫要怪我说话不中听。姓铁的小贼如此嚣张,咱们需得好好计较想个妥善的法子,即打击他的气焰,又不叫大家涉险。”
第三卷 第九十八章 搏杀归途(三)赌命
第九十八章 搏杀归途(三)赌命
天至未时,寒风渐歇,荒野中零星几处农田,不见人烟。天地间一时有些静谧。
铁逍遥孤身走在乡下的羊肠小道上,抬眼望望西北天空一大片黑沉沉阴云,脚下加力,速度又快上几分。
大约半个时辰的工夫,雪花如大块的棉絮,劈头盖脸簌簌落下来,只片刻间眼前蜿蜒的黄土路便隐没在一片苍茫白色间。
天空灰蒙蒙阴云低垂,铁逍遥雪地里站住,转身四下望望,但见雪幕层层,遍地皑皑,视线极差,不由叹了口气,仰头呼出细细一道白雾将雪花吹得四处飞散,他这口气息格外悠长,良久方歇,心中痛快多了,迈开大步继续赶路。
地上积雪渐积了半尺深,雪仍不见转小,气温低了下来,一阵寒风便掀起大片的雪雾。铁逍遥头发上结了厚厚一层冰屑,这种恶劣的天气赶路,饶是他轻功了得,亦颇为受罪。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天黑前肯定进不了城镇了,冰天雪地里去哪找个落脚休息的地方?
此念方生,铁逍遥突见前方迷离雪雾中透出一点昏黄的亮光,再走近些,却是远远一盏红色灯笼高悬风雪中,静静散发着柔和的火光。
灯燃着,必是有人。这灯笼悬在一株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