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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来给上官虹晨昏定省的甄氏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上官虹愤怒的咆哮,不由地打了激灵,上官虹口中的狐狸精是谁?爱吃桂圆和红枣……甄氏困惑地皱了皱眉,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天啦,不会是王妃吧?
要不要这么惊悚?二爷对王妃……念念不忘?这话从何说起?她怎么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她就记得多年前王爷把王妃一个人冷在院子里的时候,二爷每隔几天都会去看琰儿,对琰儿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好。琰儿大郡王一岁,但郡王要是和琰儿打架,甭管谁对谁错,最终被问责的一定是郡王。
有一回是初冬吧,很冷很冷的夜晚,还下着暴雨,乔妈妈披着蓑衣来找二爷,说琰儿病了,王妃一人抱着琰儿哭,王爷恰好带着上官茜和诸葛汐、诸葛钰、诸葛玲回了娘家,乔妈妈不知道找谁便找到了二爷。二爷二话没说,甚至连蓑衣都顾不得穿就冲进了冰冷彻骨的雨里,半个时辰后请来大夫,二爷又帮着抓药、熬药,忙了一整晚。那一次,琰儿的命是保住了,二爷却因寒气入体大病一场,躺了足足半月。
当时她没往心里去,觉着一定是王爷临行前嘱托二爷代为看顾王妃,包括平时的眷顾也是如此。
但听上官虹的口气,似乎……一切都是二爷主动的!
却说水玲珑拿了糕点便原路返回,走了几步决定先给冷幽茹送去,说实在的,她不是诸葛钰,不爱吃甜腻的东西,但貌似冷幽茹喜欢,二叔这人倒是……有心。
枝繁撑着伞替水玲珑遮蔽了毒辣的日晖,水玲珑仍热出了一身汗,枝繁拿出帕子擦了擦水玲珑额角的汗水,说道:“要不咱们先回紫藤院,然后奴婢再把糕点送到王妃那儿吧!”
水玲珑按了按眉心,看向地面仿佛飘了一层袅袅轻烟的草地,忍住快要中暑的无力感,道:“都了一半了,回了可惜。”
枝繁看着水玲珑难受,心里也跟着难受,或许曾经只是为了谋得一份不错的差事,但人心是肉长的,日子久了,感情也磨出来了。
好在今儿的运气不错,刚走了几步便碰到了诸葛流云。
枝繁扶着水玲珑给诸葛流云行了一礼。
“父王。”
“王爷。”
诸葛流云看着水玲珑毫无血色的脸,语气柔和地问道:“这么热的天怎么不在屋子里呆着,反而跑出来了?”
水玲珑虚弱地笑了笑:“哦,刚去看了二叔二婶,他们送了我和母妃一些糕点,我把母妃的那份儿送去。”
比较敏感地将“二叔”讲成了“他们”。
诸葛流云没什么异常反应:“哦,给我吧,你回。”
水玲珑把糕点递到诸葛流云手中,行了一礼,与枝繁回了紫藤院。
诸葛流云带着糕点去了清幽院,皓哥儿去上学,冷幽茹闲来无事便躺在床上小憩。
岑儿要行礼,诸葛流云打了个手势,岑儿福了福身子退下。
诸葛流云把糕点放在桌上,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看着她如诗如画的睡颜,宛若名家笔下的山水一线天,唯美动人。
诸葛流云俯身,轻柔的吻落在她眉眼、脸蛋、唇……
冷幽茹被惊醒,暮然睁眼,却撞入一双幽暗深邃、闪动着丝丝热意的眸子,尔后,不待她开口,诸葛流云便拂落了淡紫色帐幔……
帘幕深深,缱绻缠绕,一室春风无度。
事毕,诸葛流云从身后拥着羊脂美玉般泛着淡粉色光泽的冷幽茹,心情十分愉悦:“昨天那药你吃了吧?”
“……”她一气之下,扔了。
诸葛流云的大掌覆上她小腹:“老巫医一生就炼了两颗,一颗给了自己妻子,他妻子三十年未孕,这都四十五了,吃了他的药也怀上了,另外一颗他本不打算给我的,我给他免费当了两个月的药童才求来……”
诸葛流云一走,冷幽茹便唤来岑儿,神色慌张地道:“昨晚的垃圾你倒哪儿了?”
岑儿怔忡了片刻,答道:“哦,就跟平时一样,有专门的人收走了,您……丢了什么不该丢的东西吗?”
冷幽茹的长睫狠狠一颤,脸色一点一点变得苍白:“能找回来吗?”
真丢了重要东西?岑儿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答道:“找不回来了,现在是夏天,垃圾不能久放,都是一拖出去就烧掉的。 ”小地方没这规矩,京城权贵云集,各方面的制度便都严格了些。
冷幽茹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夜幕重重,月光皎皎。
水玲珑替小宝贝们打着扇,自己也隐隐有了困意。
打了个呵欠,从一分钟扇二十下,变成一分钟十下,尔后五下、一下……两分钟一下,五分钟一下,做了一个小梦陡然醒来再扇一下,到最终,只能在第一层梦境里虚幻着扇了起来。
相思成灾,她又梦到了诸葛钰。
是他们初遇的寺庙,梅花开得正艳,他站在梅树下,长身玉立,风华万千,睁着潋滟秋瞳,秋瞳深处,映着她微红的脸。
水玲珑提起裙裾,小跑着扑进他怀里。
他轻笑:“瞧你这点儿出息!”
水玲珑弱弱地瞪了他一眼,转身便走,他却拉住她胳膊,轻轻一拽,她撞入了他怀里。
淡淡的薄荷香,混合着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笼罩得密密实实,她抬手圈住了他脖子,紧得似乎要彼此嵌入一般。
他又轻笑:“想不想我?”
这回,水玲珑很诚实地点了点头:“想,想得睡不着觉。”
诸葛钰亲了亲她撅起的唇,浓眉微挑:“睡不着觉?怕是在做梦吧。”
“我没有做梦啊——”水玲珑的意识狠狠一震,猛然从睡梦里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臂弯里,某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几分邪魅、几分优雅,她眨了眨眼,“真的……在做梦了。”
诸葛钰笑出了声,大掌轻轻拂过她精致的眉眼……又瘦了一圈的小脸,满眼宠溺道:“小呆子,我回来了。”
梦里的他可不会讲着三个字……惊讶中分离出一分惊悚,又渐渐转为惊喜,看着在睡梦中无数次出现的俊美容颜,而今真真实实在她眼前,水玲珑瞠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诸葛钰低头含住她微微张开的唇,舌尖勾动她的,细细品尝了起来。
酥酥麻麻的电流顺着舌尖一路漫过她身子的每一处,她不由地轻轻一颤,搂紧了他,并狠狠地咬着他!
让他一走半年,让他在她想他时不在身边,让他突然回来招呼都不打一个害她丢脸……
诸葛钰被咬得生生发痛,后颈也被她抓得微微疼痛,偏眼底溢出一丝幸福。
水玲珑发泄够了,这才松开被她咬得红肿的唇和被她抓出了血痕的脖子,幽幽地望着他:“孩子们都长高了,姐儿都会说好多话了,哥儿能走老远的路了。”
诸葛钰含笑看着偎在他臂弯的人儿:“嗯,我刚抱过他们了,儿子是个小胖墩,女儿很苗条、很美,像你。”
水玲珑“噗嗤”笑出了声。
诸葛钰抱紧了她,软软的声音如柳絮,轻轻扫过她耳畔:“你把孩子带的很好,辛苦了。”
水玲珑揽住他精壮的腰身,听他苍劲有力的心跳,深深地笑了:“也很开心。”
没有矫情地说不辛苦,因为的确辛苦。
水玲珑认真地问向他:“你呢?是不是也很辛苦?”胡国的仗一打半年,其难度之高或许远非喀什庆那次可比,虽然他洗了澡也换了衣裳,但被风沙磨砺的口子依稀挂在眼角,竟是差点儿……伤到眼角!
诸葛钰也没否认:“心里想着你和孩子们,就再累也受得了了。”
水玲珑凑近他,吻了吻他眼眸。
“会好。”他笑着解释。
水玲珑欣慰地笑了:“嗯,已经很淡很淡,基本看不出来了。”
诸葛钰的视线越过她头顶,投向了床内侧瘦瘦小小的姐儿,她在信里总说姐儿和哥儿一样健康,但看姐儿这么瘦弱的模样,怕是三天两头生病,她一个人……怎么扛过来的?
水玲珑闻着他身上的淡淡幽香,心跳一点一点加速,好似……有些紧张!
诸葛钰很快便注意到了妻子的异样,他低头,就看见她白皙的脸恍若渡了一层霞光,绯色旖旎。
他的喉头涌上一阵干燥:“玲珑……”
“嗯?”水玲珑柔柔地应了一声,却几乎是同一刻,他的吻覆上了她微启的唇。
太久不曾欢好的缘故,她羞得不行,闭上眼不敢看他,连呼吸都快要滞在胸口。当彼此再没了束缚,亲密无间的那一瞬,她紧致若窒,几乎令他灵魂都在颤抖。
起先,他还能顾着她久不承雨露,或许吃不消,是以非常温柔,但后面,她的妩媚、她的完美、她的娇柔,将他的克制力粉碎得干干净净,他再也抑制不住,如浩瀚层叠,如怒海狂澜,拼命地索要着她的美好,便是她实在无法承受,在他身下睡了过去,他仍不罢休。
月上半空,又隐入枝头,床上的响动才渐渐停止。
诸葛钰餍足地抱着昏睡不醒的水玲珑去往了净房,只是想帮她洗个澡的,谁料这小女人天生媚骨,坐在他身上挪了挪,瞬间容纳了什么。
“咝——”诸葛钰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的血液就在此时疯狂地沸腾了起来!他握住她纤腰……浴桶内渐渐飞出了水花。
天快亮时,诸葛钰终于放过了不知昏睡几次的水玲珑,拉过被子给她盖好,起身出了紫藤院,门外,已经有人在等候。
余伯从子时站到现在,腿都快麻了,见诸葛钰精神抖擞地出来,墨色沉香缎缓缓拂过青石地板,鎏金般的纹路迎着月辉,徐徐反射出似梦似幻的光……余伯嘴角一抽,岁月不饶人啦,他啥也没干就疲倦得不行,真正干了几个时辰的人却神采飞扬,他行了一礼道:“恭迎世子爷回府!”
诸葛钰稍稍颔首,语气一如既往的冷冽和淡漠:“有什么事?”
余伯只觉阔别半年,世子身上的气势又强了好几倍,他完全是情不自禁地福低了身子,并缓缓地道:“回世子爷的话,王爷召见您。”
诸葛钰转身,去往了主院。
父子重逢,本该欢喜,然不知为何,书房内传来二人暴怒的吵闹,约莫一刻钟,吵闹声歇,诸葛钰走。
诸葛流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得两眼冒金星!
他拿起桌上的信,简直想撕了它!
“你这狡猾的二毛,自己躲在博城,却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气死了!”
天大亮时,水玲珑晨起了,她其实很困,但心里兴奋,是以醒来了。
小宝贝们都在睡,离起床的时间还差两刻钟。
净房内有洗漱的声音,水玲珑因起床没看到诸葛钰而滋生的小小失落瞬间治愈,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水玲珑来到了铜镜前,只穿一件肚兜和一条小内内的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觉得自己的身材怎么可以这么好、这么好呢?
摆了各种撩人姿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着昨晚他看到的自己,心满意足地一笑!
诸葛钰就躲在净房里,偷开了一条门缝看这个小女人自恋,差点儿笑出声来。
好容易等到她自恋结束,他憋得肚子都疼了,忍住大笑的冲动,他挤出一副淡定的笑容,缓缓走向了正在床头穿衣裳的她,可刚刚她的样子实在逗趣,一步一步,他憋不住了,真的憋不住了……
一把将水玲珑扑倒在床头,挠起了她的痒痒。
水玲珑就窝在他身下,笑得眼泪直冒,便也拿了小爪子挠他。
这回,他也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哈哈大笑了!
笑过,二人都有些喘息,诸葛钰双手撑在她两侧,将她禁锢在怀中,二人隔得如此之近,呼吸盘缠,缱绻萦绕,暧昧的气息不知不觉间在屋子里飘荡开来。
诸葛钰定定地看着她:“玲珑。”
“嗯?”水玲珑笑着回应。
“没什么,就叫一声。”
“诸葛钰!”水玲珑沉了脸。
诸葛钰一怔:“怎么了?”
“叫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