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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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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都收拾好了,您……还有什么要带的?”华容在身后轻声询问。
诸葛汐忙把青丝塞进盒子又关上抽屉,抹了泪转身:“没了,走吧。”
姚成离开倾竹院,就看见下人们搬着最后一箱东西从汐景阁出来,他的头脑猛一阵嗡鸣,尔后疯了似的冲进卧房,一路跌跌撞撞,在走了无数次的门槛处狠狠地摔了一跤。
发冠摔落,满头青丝披散开来,他狼狈得宛若从地狱爬出。
失魂落魄地来到床前,他拉开抽屉拿出锦盒。
二人的发丝完好如昨,鲜红的绸带明艳动人。
将发丝放在唇边,从不流泪的他竟是抑制不住的大哭了起来……
澄碧天空,阳光晴朗得有些讽刺。
上车前,诸葛汐最后回往了姚府一眼,依旧是红瓦朱墙,依旧是飞檐斗拱,来时,他牵着她的手,在众人的欢呼中一路踏过红绸,她永远忘不了那澎湃如潮的心情,虽然如今她应当将它彻底抹去。
“姐。”诸葛钰朝她伸出手,“我们回家。”
诸葛汐看向仿佛一瞬间便长大了的弟弟,欣慰一笑,握住他的手,哽咽道,“好,我们回家。”言罢,另一手握住了水玲珑的。
水玲珑的鼻子发酸,她觉得自己没出息地被这对姐弟的深情感染了,甚至有些嫉妒,没人这样疼过她……
将诸葛汐送回镇北王府后,诸葛钰又送了水玲珑回府。瞧水玲珑一副淡淡伤感的样子,诸葛钰忍不住捏了捏她鼻子,似笑非笑道:“怎么?吃醋了?”
“谁吃醋?”水玲珑打开他的手。
诸葛钰凑近了她,俊美无双的脸上扬起一个颠倒众生的笑:“我也会对你很好哦。”
完全是哄小孩子的调调,水玲珑忽然就有了一种被疼在掌心可以肆意撒娇的错觉,但很快她否认了这种错觉,爱情是地雷,踩一个爆一个,炸得尸血全无,她贪生怕死,阿弥陀佛!
水玲珑按了按眉心,岔开了话题:“你有没有想过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诸葛钰的眸光一暗,是因为水玲珑避开了他的示好,还是忆起了诸葛汐的遭遇,不得而知:“我得罪的人太多……”话音刚落,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他摇头,应该不会。
水玲珑看向诸葛钰,很想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顿了顿还是选择暂时憋在肚子里。
她挑开帘幕望向无边的夜色,车水马龙渐渐被抛在了身后,喧闹的环境开始变得安宁,上辈子她似乎没享受过这样的静谧,自从跟了荀枫,整整十多年,她都是在烽火硝烟和阴谋诡计中度过,整日除了算计还是算计,就连和斌儿、清儿吃一顿饭,她也得担心有没有人往里边儿投毒。那样的日子,过得真累呀……
再看身旁的男子风华如玉、眸光清冽,不知怎地,她大脑里恍惚一片,从没把尚书府看做是自己家的她此时竟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想什么呢?”诸葛钰握住了水玲珑的手,好吧,他不会承认他就是想借她发呆的时机占点儿便宜,她的手真的很滑、很嫩、很舒服,想……咬一口!
水玲珑怔怔地看着诸葛钰棱角分明的俊脸,说实话她不认为自己有多好,可诸葛钰时常表现出来的热意她不是傻子又怎会感觉不到?只是,爱情有风险,尝试需谨慎。
水玲珑的瞳仁动了动,抱住了诸葛钰,脸颊贴着他结实的胸膛,能闻道独属于他的带了一丝凉意的淡雅幽香,自己好像……不排斥。
诸葛钰微微发愣,怀中的娇躯软软柔柔,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白兔,但她眼神里分明透着无尽的探究,无关情爱,似乎只是在尝试抱着他到底是什么感觉。
“如何?”他戏谑地问。
水玲珑眨巴着忽闪忽闪的眼眸,聆听着他因她的亲近而突然加速的心跳,眼皮子一动,叹道:“差强人意。”
诸葛钰一怔,什么叫做差强人意?他身材很差吗?没有安全感吗?抱着不舒服吗?
眼底有危险的波光一闪而过!
他俯身……
唇上一痛,水玲珑大惊,诸葛钰居然又咬她!
水玲珑火了,笨蛋!接吻不是这样的!
她蓄力一推,一个翻身将诸葛钰压在了软榻上:“诸葛钰你属狗的?”
诸葛钰勾唇一笑,又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上:“这次来真的了。”
语毕,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大掌捂住她眉眼,温柔细腻的吻轻轻落在了她的唇上。
……
望着水玲珑袅袅聘婷的背影,诸葛钰掀开盖在腰腹的毯子,偷偷瞟了一眼还没消下去的“小帐篷”,不禁羞恼,她应该……没发现的吧?
诸葛汐和姚成和离一事很快在京城传开,随之而来的是冷薇入住姚家,各种揣测像雪花一般飘遍了京城的上空,原先因为姻亲关系而牢牢绑在一起的姚家、冷家和诸葛家如今又因姻亲问题而彻底决裂,别说诸葛汐和姚成是和平分手,镇北王那满腔的怒火,连朝堂上的皇帝都感受到了。
但冷薇到底是没能做成正妻,这成了横在姚家和冷家之间的一根刺儿!
京城这边混乱不堪的时候,南水西掉工程通过了初步审核,荀枫提供的水利图纸和先进设备极受水利专家们的追捧,便是皇帝亲自看过了荀枫的小规模开闸泄洪演示也赞不绝口。南水西掉离正式敲定又近了一步。
原本水玲珑找诸葛汐要了固元膏之后打算亲自试吃一段时间,通过皮肤和身体的变化来初步判断固元膏里到底有没有掺常规避孕药,常规避孕药能刺激人体分泌一种东西,具体叫什么名字她不记得了,反正发育期间的女人吃了皮肤和胸部都会有相应的变化。但一想到离开姚府前她和华容的一番私密谈话,她又觉得没有试吃的必要了。
固元膏是难得的补品,水玲珑给了钟妈妈,钟妈妈欣喜若狂,多天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大小姐心里还是有她的!
枝繁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大小姐,不好了!膳房和杂院的人打起来了!”
水玲珑的目光一厉,这些人终于坐不住了,是么?
水玲珑带着叶茂和枝繁去往了事发现场,眼下离晚膳时间还差一个时辰,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闹事,分明是想让她下不来台。
到了膳房门口,膳房的胡娘子和柴房的罗婆子扭打成团。
胡娘子揪住罗婆子的头发:“你们劈的什么柴?湿的根本烧不了!害得我们饭也没法儿做!”
罗婆子踹了她一脚:“柴是湿的是我们的错吗?一连那么多天的大雨,府里的东西都很潮湿啊!我们只负责劈柴,又没负责把柴给烘干!你个小贱蹄子,敢打我!”
胡娘子吃痛,也踹了一脚:“你……你狡辩!你送来膳房之前不会仔细挑一挑吗?现在没柴烧,府里那么多主子和下人的晚膳拿什么做?”
“都给我住手!”水玲珑一声厉喝,所有人都止住了争吵纷纷朝她看去,只见她微蹙着眉,眸光冰刀子一般森冷凌厉,像随时要结果了谁的性命,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胡娘子和罗婆子松开了抓着彼此头发的手,理了理衣襟,一脸不忿。
水玲珑扫了一眼看热闹的仆人,冷声道:“都不用干活的是吧?”
胆子大的撇过脸装作没听见,胆子小的低下头却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水玲珑冷笑:“看来,我使唤不动你们了,也好,想看戏的就给我好好看着!”目光投向一旁作壁上观的吴妈妈,“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吴妈妈不屑地道:“大小姐,下雨天潮湿可不是下人们的错,柴房的人只管劈了柴给膳房送去,膳房的人却不分青红皂白就找起了奴婢们的麻烦,唉!说起来柴房的人真真儿是冤枉!”
水玲珑就笑了,笑得森冷,令人毛骨悚然:“我倒是不知潮湿的天气还能把柴给弄得全都烧不着的,是柴房漏了雨还是有人给灌了水呀?”
吴妈妈的脸一白,神色不大自然了:“大小姐瞧你说的,好像是下人们故意不给好柴火似的,下人们真的是挑了已经算最干燥的木柴送去膳房了。”巧妙地把漏雨、灌水一茬儿给绕了过去。
水玲珑冷冷一笑:“我记得吴妈妈是浣洗房的人,何时对柴房的事这么了如指掌了?知道的说吴妈妈是好心替大家排忧解难,不知道的还以为如今这家是吴妈妈在当呢!”
吴妈妈当即就是一怔,福低身子,语气不怎么好地说道:“大小姐这话折煞奴婢了,浣洗房和柴房都在杂院,且相隔不远,奴婢和柴房的人便有些走动罢了。”
水玲珑的唇角扬起一个似嘲似讥的弧度:“哦?难怪浣洗房的衣服总是洗到天黑也洗不完,不是嫌弃人少就是嫌弃新丫鬟不顶事,敢情做事的人跑到别的房串门去了,你叫新来的丫鬟们怎么学呀?”
吴妈妈的头垂得低低的,语气不复先前的嚣张和不屑:“奴婢只是借着上茅厕的功夫打个招呼而已,并没进去跟她们攀谈。”
水玲珑的笑容一收:“既然没进柴房,你又是怎么确定柴房的人真的挑了最干燥的木柴送去膳房的呢?别告诉我你有透视眼,能隔墙睹物!”
三、两句话就把吴妈妈逼得无话可说了。罗婆子偏过头,皱眉看了看一脸慌乱的吴妈妈,突然脑海里精光一闪:“我想起来了,这几天你总有事没事往柴房跑,还请我喝酒!你是不是趁我喝高之后对木柴做了什么手脚?”
吴妈妈后退一步:“我没有!”
水玲珑不怒而威道:“枝繁,叶茂,你们去浣洗房随便搬两个木箱子出来。”
“是!”枝繁和叶茂去往了柴房对面的浣洗房,搬出两个装旧物的箱子,水玲珑吩咐道,“劈了它!”
所有人俱是一怔,大小姐劈箱子做什么呀?
叶茂二话不说便从柴房里摸了把斧头,三两下将箱子劈成了碎片,水玲珑指着一堆木片,语气清冽道:“给我烧!”
叶茂和枝繁又从膳房里取了火折子,放了些干草引火,烧起了地上的木片。有些受潮的缘故,一开始的火并不旺盛,但绝非烧不起来。浣洗房常年沾水,属于府里最潮湿的地界,如果浣洗房的陈年老木箱都能烧着,柴房里没放置几天的木柴又怎会湿得根本点不了火呢?
罗婆子狠狠瞪向吴妈妈:“一定是你搞的鬼!”
吴妈妈的脖子一缩,嘴硬道:“我才没有!你别瞎冤枉好人!”
胡娘子扬眉吐气一般,哼道:“不管是谁搞的鬼,柴房送来的柴火的确是有问题的!害得我们膳房做不出晚膳是不争的事实!”
水玲珑冷眼一睃:“所以你就选择把气撒在别人的身上,而不是想法子解决今天的晚膳?以为这样便能推卸责任了?遇到困难不是想解决之道,而是在谋划如何脱罪,我尚书府不要这种奴才!”
胡娘子的呼吸一顿:“大小姐!”
罗婆子心里偷乐,那疯婆子活该被赶出府!
水玲珑又眸光一转,看向了罗婆子:“还有你!你是闭着眼睛劈柴的吗?既然知道是湿的,为什么还往膳房送?与胡娘子争谁是谁非的功夫,你早就可以禀明上级,再拖几捆新柴回来!这种奴才尚书府也要不得!”
“啊?”罗婆子目瞪口呆!
“至于你。”水玲珑冷冷的眸光扫向吴妈妈,“挑拨是非,玩忽职守,直接乱棍打死!给三十两银子让家人来收尸!”
吴妈妈吓得魂飞魄散:“大小姐,你不能这么对奴婢的!大小姐……你……奴婢在府里做了那么多年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奴婢不就是犯了一次错吗?你打死奴婢,寒的是下人的心啦!”
水玲珑的声线一沉,双目如炬:“一次错?枝繁!把她的罪状念出来!不发威,一个两个当我是病猫,是不是?”
枝繁从宽袖里掏出一张纸,有板有眼地念道:“十年前冬天,贪污红箩炭一筐、腊肠一篮……”
念了足足一刻钟,才把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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